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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夺城
益州,张飞漫无目的的骑在乌稚马上,身后跟着几十名粗壮的汉子,走在宽阔的官道上。
“弟兄们!打起精神,前面就是上庸,只要打下此城,为我哥哥立下基业,我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大碗酒大块肉!
“大哥,兄弟们是见你勇猛擦跟着你讨饭吃,但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我等区区数十人,便想攻城掠地?有些天方夜谭了吧?弟兄们还有家小,这等与送死无异之事,还是不要做了吧?”一名汉子头疼无比,望着兴高采烈的张飞,心中的悔恨,足以自尽一万次!
当初自己为什么瞎了眼,带着众兄弟去抢这看似人单势孤的莽汉?结果马没抢到,倒是把一众兄弟都赔了进去,现在仅存的这点人,也要陪他一起去送死?
“混账!”张飞怒目一瞪,吓得靠近的几名手下连连缩脖子,不服气的道:“乔子佑那厮,当初不也是凭着区区数百人就拿下了那么大的南阳城?他能做到,我张飞也可以!况且上庸那小小的地方,守军一定不多,四周也没有什么大城,有什么好怕的?爷爷我是领着你们发财!再敢说个不字,小心我扭下你的脑袋!”张飞振振有词,四下无人敢驳,只得吊在他后面,心中暗暗叹息。
与此同时,上庸城内,太守阎圃满脸不甘,愤怒的将手中折子甩到地上,眼中闪出怨恨的神色:“张鲁,为何你就是如此不听劝告?什么五斗米教?邪教尔!怎可放下领地大小事务,迷恋此道?我不过劝谏几次,就被你发配来这偏远之地,果真是昏庸无道!”
烦闷不已,阎圃丢下堆积在案几上的政务,一个人躲到后院借酒浇愁去了,既然你自己都漠不关心,我又凭什么杞人忧天?
“好了!这便是上庸!”望着低矮的城墙,张飞喜不自禁望望天色,压低声音道:“你们与我分批进城,直取太守府!只要拿了城中太守,再以性命相逼,一定能拿下此城!”
手下们点头不语,张飞大笑,一人朝着上庸走去。
“大哥?我等真的要陪他送死?”一名山贼不甘的朝着以前的首领问道。
“哼!”那首领闷哼一声,望着张飞走远的背影,道:“他要找死,就随他去,我等这便打道回府!还做我等山贼,占地为王,岂不逍遥自在?”
“不可!”人群中,一名山贼反对道:“那张飞声名远播,不知为何出现在此,以这上庸低矮的城墙,怕是留不住他!一旦他逃了,以他脚下乌稚马的脚力,定会敢在我等之前回到山寨!我等妻儿老小俱在,此人行事无常,恐怕难逃他的毒手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真的要陪他送死不成?”首领闷闷的将厚重武器一扔,坐在地上,不满的道。
“大哥莫急,我有个想法,不如我们进城报信,告诉城中太守张飞意图夺城,叫他提早防范!到时候说不得还有一些奖赏!”那人嘿嘿笑着,说出了对策。
“好计策!”山贼首领大喜,拍拍出计那人肩膀,道:“此事就由你去办,我与众兄弟在此静候佳音。
“大哥,你?”那人脸色变成猪肝色,愤怒的望着自己老大,哪有这般道理?计策是我出的,还叫我以身犯险?
“不要多言了,速去速回,你一众家小还等着你呢!”解说草莽无义,今天真正领教了!那人狠狠一咬牙,朝着上庸冲去。
“莫要怪我,为了活命,只能牺牲你了,谁知道,报完信,还能不能活着出来?”首领喃喃自语,眼中一片决绝。
张飞走在城中,望着城中繁华的街道,心情大好,吃着街边买了包子,牵着乌稚马,大步朝着太守府走去。
今夜,这座城就是我张飞的了!哥哥,等着吧,我一定会为你打下更大的地盘!
林淼是一名山贼,多年以来,一直任劳任怨的跟在首领身后,自知体格并不健壮的他凭着几分狡猾,在山寨中充当狗头军师的角色,倒也颇有地位。今日大哥竟然叫我做这九死一生之事!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眼中闪着寒光,林淼快步朝着太守府后门走去。
张飞在太守府大门附近找了个茶水铺子坐下,眉头紧皱,心道:这群没用的废物,怎得这么久了,还不见人影?莫不是跑了?哼!即便没有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我张飞一样能做成大事!
“咚咚咚!”林淼大力的拍着太守府后门。
“谁呀!”府内传来一声苍老的问候。
“劳烦通报!小人乃上庸百姓,有大事禀报太守大人!关乎上庸存亡!”林淼将事情说的严重无比,试图引起守门老伯的重视。
“那你等着,我这就去通报。”守门的老伯在太守府也干了几十年了,大大小小的场面见过不少,此人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一人前来报信,想必真有其事!
不多时,一队人马匆匆忙忙的将后门打开,领头之人望了望府外四周,确定只有林淼一人,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其拖进太守府,令:“给我看好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通知前门的兄弟,严加防范!恐防有诈!”
两名士卒压着林淼,快步朝阎圃所在的大厅走去。
“大人!报信之人已经带到!”士卒将临将林淼推出,躬身行礼,带着手下退出厅外。
“你是何许人也?有什么大事要向我禀报?若敢欺瞒或是谎报,定然严惩!”阎圃低头打量着跪在下手的林淼,道。
“启禀大人,下人乃是上庸城外农户!昨日一伙人来到我村中,领头之人自称张飞,说是要打下上庸!小人句句属实,不敢隐瞒!”林淼镇定片刻,将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哦?”阎圃眼前一亮,望着林淼道:“你可听清楚了,那人自称张飞?张翼德?”
“正是!”林淼肯定的道:“他们商量,今夜由张飞突袭上庸,拿住太守大人,东门人马随时接应,此时张飞已经混入城中,伺机待发,东门城下也聚集了一伙强人!大人应该立即下令,将他们捉拿!”
“不用你教我做事!”阎圃玩味的打量着林淼,突然大喝:“大胆贼人!我看你与他们是一伙的!知道我上庸城中兵马不多,行这调虎离山之计!农户?哪家的农户穿成你这样的?真当我阎圃是傻子不成?来人!将这大胆贼人给我拿下!打入死牢,待我禀明主公,再行定论!”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林淼大惊,知道自己败露了,连连磕头,道:“小人愿说实话!请大人网开一面的!”
阎圃一挥手,止住了拖着林淼的士卒,寒声道:“还有什么要说的,一次说完吧!若是再让我查出不对,谁也救不了你!”
林淼精神不定,被吓得不轻,慌慌张张的将事情的起末交代的清清楚楚,说完之后连连磕头,哀声求道:“小人尚有八十老母,下有小儿还未断奶,请大人怜悯,放我一条生路!”
“哼!”阎圃听见这番说辞,又好气又好笑,八十老母?你不过三十来岁,你家老母五十了还能生下你,果真是老当益壮啊!
“滚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上庸!”阎圃大手一挥,林淼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朝着府外冲去。
“来人!”阎圃眼中一寒,心中那压抑不住的心思瞬间生根发芽,一个疯狂的念头悄然而生,寒声道:“不许让他走出上庸!找个没人的地方!”说着,用手做抹脖子状。
张飞左等右等,都没有手下的消息,恼怒的一拍桌子,将店家吓了一跳,随手丢下一块碎银,朝着太守府走去。
天以黄昏,府上还没有掌灯,张飞紧握着手中丈八蛇矛,深吸一口气,脚下发力,快速朝着太守府扑去!
即便一人!我张飞也不惧!
“呔!”一脚将紧闭的府门踢开,张飞大喝:“府上太守听着,燕人张翼德在此,快快出来投降!小心狗命不保!”
沉默。府中一片寂静,没有张飞预想的大军压来。
警惕的望着空无一人的太守府,张飞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怎当得一个人也没有?
强压心中不安,张飞一咬牙,朝着太守府走进。
一路来到大厅之外,没有见到一个人,张飞心中的不安越发加剧,猛一抬头,只见厅中居然坐着一人!
哈哈!抓你来问问!大步一迈,朝着端坐厅中的阎圃奔去。
“哐啷!”脚下一松,张飞惊骇欲死,此处怎的有歌这么大的坑?
不好!中计了!
满怀不甘的念头,张飞朝着深深的大坑中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