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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坐在餐桌前,看着田姐做的几道菜,看上去很美味,可我吃到嘴里却如同嚼蜡。
“这些足够了,别再忙了。”我对厨房里的田姐说道。
“还有个汤,马上就好。”
田姐对我真是尽心,知道我心情不好,做的全是清淡爽口的菜。
刚刚端上来的青苗白玉菇汤,味道别提有多正了,只可惜我没有心思喝太多。
裴瑾年此时应该和徐雪凝一起,与客户推杯换盏吧?
自从徐雪凝来到云海之后,裴瑾年为了我,也几次和徐雪凝翻脸。
可是,到了再上班时,他们还是好搭档,就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为什么和她的关系修复得那么快,和我却不行呢?
认识半年的,和熟识了几乎前半生的,果然是不同的。
这个徐雪凝,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是她亲口说对江辰希感觉还不错,想进一步了解的。
可是也没见她对辰希哥哥有多关心,倒是依然对裴瑾年眉目传情的。
真想打电话给江辰希探探情况,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的情绪如此低沉,他又一向心细,多半会被发觉的,还是过几天再问吧。
我吃完晚饭上了楼,走进洗手间,开始认真地卸妆。
对着镜子里本真的自己,我问道:“向他道歉没问题,只要可以哄好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我究竟错在哪里?”
不过他生我的气,我也能够理解,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是没有是非对错的。
就算明明你没错,对方也会生气。
我素颜坐在二楼的沙发上,不看手机,不看电视,只是静静地坐着,等裴瑾年回来。
我要看着他,从这段楼梯上,一步一步地走上来,点亮这个家,这个属于我们的家。
九点,我果真听到了楼下有脚步声,并传来对话声。
“先生,您需要醒酒汤吗?”田姐问。
“我看上去很需要吗?”裴瑾年的声音。
他这样说话,让田姐很为难的。
我连忙顺着楼梯小跑下去,一眼看见裴瑾年正走到楼梯的下面,面色微红,身体有些发晃,看样子的确是喝了酒,而且还喝了不少。
我走下楼梯,伸手扶住他,“瑾年,搂紧我。”
我的意思是想让他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以免他重心不稳。
可是,他却像碰到毒药一般甩开了我的手,“我自己可以。”
醉酒的人普遍的特点,都是不承认自己醉了,我理解。
他力气太大,我险些跌倒,只得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不敢碰到他,又时刻准备着在他跌倒的瞬间扶住他。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似乎没有醉到那种程度,轻车熟路地进了卧室,看也不看我一眼,当着我的面,换了衣服,视我如空气。
“瑾年,你要洗澡吗?我去放热水。”我急急忙忙走向浴室。
“不必。”他干脆地拒绝了,却走进另外一个浴室。
我为他找出了两套睡衣,一套厚一点,另外一套是薄一点的,然后坐在沙发上耐心地等他。
以前都是他批评我洗澡时间太长,而这次,他却足足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担心他中途在里面睡着,试图进去看他,却发现他锁了门。
听见细微的水声从里面传出来,我才放心地离开。
终于,他推开了浴室的门,只在腰间搭了条浴巾,头上还有晶莹的水珠在滚落。
“瑾年,你要哪件?”我手里举着两套睡衣来到他面前。
他用手里的毛巾擦着头发,冷冷地说道:“你碰过的,我不要。”
然后绕过我,进了卧室。
我也是刚刚洗过澡的,有这么脏吗?他这是还在耍小孩子脾气。
我随后也进了卧室,刚推开门,看见他恰好将浴巾扯下,准备换睡袍的瞬间。
我不是没有见过他不着一物的身体,只是每次见到都脸红心跳,从不例外。
他也很乐于看到我害羞不能自恃的样子,并总是有意无意地逗我几句。
可是这次,他全当我是透明,不慌不忙地拿起手边的睡衣披上了自己的身上,侧目向我时,声线冷落,“你不是要谈吗?来吧。”
不错,我是要说清楚的,可现在的气氛,让我突然觉得有些怪怪的,我的心里竟然在打退堂鼓。
我向前移动了几步,在他面前站定,“如果你累了,就先休息吧!”
他凌厉的目光绕过我的脸,停留了几秒钟后,立即起身走向门口。
我连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扯住他的胳膊,“瑾年,你去哪?”
“你一会儿要谈,一会儿又不,到底想怎么样?”他不耐烦地看向我,眉山微锁。
我心一横,说道:“我是考虑到你喝了不少的酒,才想到要你好好休息的,如果你不领情,那我们就谈好了。”
裴瑾年闻言,将胳膊从我的手中抽出,转身坐在了床边的沙发上,看样子是准备洗耳恭听。
“如果昨天的事让你生气了,那么我向你道歉,但我和徐楚轩之间真的没什么,我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你也看到了,他当时昏迷不醒,难道我就应该对他不闻不问漠然转身离开吗?
漫说他是我们认识的人,就算一个路人遇到危险,我想你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不可以?你说不理我就不理我,这算什么?”
我本来是想好好说的,可是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有道歉变成了声讨。
怎么回事?这不是我想要的节奏,可是氛围这个东西一旦形成,好像很难扭转的。
裴瑾年并没有我预料中的愤怒,只是不动声色地将长腿换了个交叉的姿势,美目冷凝着我,“这就是你特地叫我回家,要跟我谈的?”
我越听这话越不对劲儿,反问道:“这么说如果我不要求,你今晚依然决定不回家?”
裴瑾年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走到我跟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中的愠怒逐渐升起,发散,声音从隐忍转为爆发。
“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家?我还以为,你早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