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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璟有犹豫,大雪封山,祁山中的情况瞬息万变,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完全预测的到。
他当然也知道绕路会耽误很多时间。
现在沈月萝提出来,他有了另一层考虑。
绕跑的话,长途奔波,娘子的身体如何能受得了。
两者都有利有弊,龙璟陷入了犹豫之中。
凤奕心中是有震惊的。
之前他说了多少次,争辩了多少次。
这个人根本理也不理,可是只因沈月萝的一句话,他便立马改了主意?
这算不算最特别的妻奴,最早典型的怕老婆?
凤奕在心中腹诽着,脸上却不敢表示什么,生怕自己插一句,龙璟就得改变主意。
最终,龙璟同意了沈月萝的意见。
大不了,进了山之后有危险,自己替她挡了。
每日见她坐在马车里,憋的小脸都白了,龙璟这是心疼了。
既然要进山,就得做一番准备。
干粮是一定要带足的,还得派出一队人马,在前面开路。
找几个当地的村民,了解祁山的情况。
马车全都做了加固,挑的马,也是性情很温顺,有些年纪的老马。
这样的马,走过很多路,见多识广,一般的动静,不会让它们发疯。
沈月萝所乘坐的马车,下面铺的全是新棉被。
因为龙璟对比了之后发现,蚕丝的丝被子,好看却不实用,根本没新棉弹出来的棉被好用。
既保暖又很软和,就算他们晚上要在马车里过夜,御寒也不成问题。
祁山的山路,并不陡峭,只有少数的几段路,是需要经过峭壁,还有几处容易滑坡。
再有就是,经过悬崖时,得防着马儿受惊,朝悬崖奔下去。
应时元带着人,一遍一遍的检查马匹,务必做到不出半点差错。
这种时候,龙璟根本不会去管凤灵羽的死活。
她的死活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他现在要做的,是保证自己人的安全。
凤奕内疏郁闷啊!
刚才他去跟龙璟借兵,因为除了龙璟原本带来的人之外,沈月萝又带了两百多人,这么庞大的一支队伍,不管干起啥事,都快的不可思议。
他们分批在前面探路,还砍了树枝,对路面做了标记。
因为大雪覆盖的很厚,雪下面的真实路面,都被盖上了,谁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
对于有些险峻的地方,他们甚至动手清理积雪,就连容易雪崩的地方,也做了加固。
这哪里是走路,分明是在修路嘛!
可是当他提出从龙璟身边借几个人,照看自己的马车时,龙璟只淡淡的说,士兵都派出去了,没有多余的人手。
再说了,前面的路已经清理过,他们在后面只需要跟着走就成。
凤奕见龙璟不通情理,心里气氛,但也没办法,人家带的是自己的人,又不是他的人。
凤奕原本还想用金钱收买几个不起眼的小兵,别看人家是小兵,在龙璟的队伍里,哪怕是最低等的小兵,拉到外面去,那是能做前峰队长的人物。
哪知这个计划也落空了,人家根本不鸟他。
成王又怎样?
皇子又怎样?
跟在永安王身的,王爷从未亏待过他们。
瞧瞧他们身上穿的,平时吃的喝的,再看看成王身边的几个随从,几十人的侍卫队伍,根本没法比的好吧!
龙璟以前就不会亏待下属,但他不会想的很精细。
就比如士兵身上穿的棉袄,那还是沈月萝要求的,龙璟不同意就不行。
以前在龙璟的想法里,士兵就该耐热受冻,这样才能磨练出,最坚韧的意志。
可是沈月萝却不这么想。
冻的手都在哆嗦,还怎么打仗?
最关键的是,衣服不光是让他们保暖,更重要的是让他们暖心。
所以,在沈月萝的要求下,每个士兵都穿上了崭新的棉袄。
为了这个事,应时元派人去了不少地方去采购,不然哪家店能有这么多存货。
还因为赶不及做统一的,所以衣服颜色都不一样。
但是这一点都不影响士兵们的热情。
还记得,当他们看见主子为自己准备的棉衣时,有好几个年轻的小伙子都哭了。
当沈月萝问起他们为什么哭时,这几人抽噎着说,这是他们穿过最好的衣服。
不仅是用棉衣让他们暖心,沈月萝还规定了,他们每两天,必须有一顿肉菜,平时也是大米白面馒头。
当然,真遇上条件不允许,吃的清淡些,也没人有怨言。
这回要进山,沈月萝特地跑到队伍中,钦点了十个人,由阿吉领头,专门负责运送粮草。
别说她小题大作,进了山中,粮草可是关系到性命的重要东西,半点都马虎不得。
凤灵羽缩在马车里,冷的直打哆嗦。
她体质较弱,又爱漂亮,不肯穿那种又厚又蠢笨的棉衣,哪能不冷呢!
沈月萝可没她这么笨,冻坏了身子是自己的,到时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那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秦玉风不想她出什么意外,所以敲了马车门,送了一床被子,“公主,下面的路很凶险,你尽量待在马车里,不要闹出什么事,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你要明白,跟人力比起来,天灾才是最可怕的。”
凤灵羽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她知道秦玉风说的在理。
武功再高的人,面对天灾,还不是一样弱的跟什么似的。
杜嬷嬷接过被子,简单谢过秦玉风,另一个嬷嬷已将被子抽过来,盖在凤灵羽身上。
车门被关上时,杜嬷嬷嘀咕道:“这个秦公子倒是不错,比那个永安王强多了。”
凤灵羽不想说话,她裹着被子,加上秦玉风刚刚送来的一床,她已经感觉好多了。
另一边的马车里,沈月萝舒舒服服的坐着,怀里捧着刚刚送到的糖炒栗子。
龙璟已经到前面去,她的马车边,留下应时元跟孙下两人。
他俩一个骑马,一个坐在前面赶车,只有他们两人亲自赶车,龙璟才能放心。
秋香跟冬梅也缩在被子里,呼了口热气。
冬梅感叹道:“山里可真冷啊,要是没穿厚衣服走在外面,真能把人冻死,刚才我看见山脚下有条小河,还有人在上面走车呢!”
秋香也惊讶了道:“是吗?那说明冰结的很厚,哪怕是春天来了,也不容易化呢!”
沈月萝也将马车窗子推开一道缝,“没事,咱们在山里绝对冻不死,这么多松树,等到了晚上,砍上十几棵,在弄一块干燥的地方,保管让你们暖和。”
“松树怎么了?松树可以烧快吗?可是我看那些松树,都是活着的,这咋能烧的起来,”冬梅很怀疑她的话。
沈月萝关好窗子,又开始继续剥栗子,“当然能,松树有油,烧起来很快的,而且我估计这山里还有狼,光靠小景一个,只怕震不住它们,到了冬天,野狼都饿红眼了,拼上命也想弄口吃的,咱们正好可以利用松树做一个防狼圈。”
想到这个办法,沈月萝又推开窗子,对走在外面的孙下,说了刚才的话。
孙下没有半点迟疑,策马朝前走去,对龙璟又复述了一遍。
此刻的龙璟,坐在皮色黝黑的战马上,身上披着黑色披风,多了几分威风凛凛的感觉。
龙璟正好回头,跟沈月萝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撞上。
遇着沈月萝的目光,龙璟眼中的冷意,迅速褪去,只留下淡淡的浅笑。
他冲沈月萝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沈月萝笑了下,缩回脑袋,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搓了搓,本来还想摸一下自己的长发的,可是手一伸,才想起来,自己是包包头。
秋香看着她的动作,好笑着道:“怎么,您很怀念被剪掉的头发,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至少得两年才能长回来。”
“哼!谁说我想了,”沈月萝气呼呼的戴上帽子,“还是这样省事,不用你俩梳头,我这是给你们减轻负担,懂吗?”
毛绒绒的帽子,衬着她灵动狡黠的小脸,是真的好看,绝不是她们偏袒。
冬梅手里也剥着栗子,听到她的话,忍不住笑,“是是是!您是这个世上最体贴下人的主子,为了我们,连头发都剪了,接下来还要剪哪里?”
冬梅这话,怎么听怎么觉着酸。
沈月萝用手戳了戳她的脸,“小丫头,学会调侃主子了,我之前怎么跟你们说的,没有外人的时候,我不是你们的主子,是你们的朋友,也是你们的姐妹,看来你是不长记性,啊!我想起来了,回头之后,一定记得给刘大宝介绍个好姑娘。”
“主子!”冬梅脸蛋红的很,满眼的娇羞。
她知道主子最近总喜欢跟人做媒,瞧瞧小慧跟郑林,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要是她真的热心起来,只怕连刘大宝也不好拒绝。
秋香笑道:“主子这是跟你开玩笑呢!看看你,真是没出息,之前还敢笑话我,你还不是一样。”
说到秋香,沈月萝好奇了,“嗳,刚才从宅子里出来的时候,我好像看见阿吉从某个房间出来……”
话说到这里,就已经够了,她等着秋香的反应。
果然,秋香也脸红了,头快要垂到胸口。
一想到阿吉刚刚对她干的事,她能不羞吗?
还记得那会天她正收拾东西,冬梅已经先一步去了主子房里,她也正要离开。
就被阿吉堵在房里了。
犹记得,阿吉那时看着她的眼神,**辣的,烫的人,从里外都是热的。
“你……你干什么?主子还在外面等着我,你别挡路,”秋香想推开他。
谁知,手刚碰到阿吉,就被他一把攥进手心里。
阿吉的手心很宽很大,因为长年握剑,他的手心很粗糙,有一层厚厚的老茧。
跟她的小手完全不同。
阿吉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捧着她的手,细细的看着,“秋香,你的手真好看,我能不能亲一下?”
明明是征询她的意思,却根本不等她的回答,低头就吻了上去。
秋香吓傻了,连抽回手都没反应过来。
阿吉亲了她的手,满意的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傻傻的笑,“我梦里都想亲你的手,这回终于亲到了,秋香,现在就要进山,进了山我就没机会再跟你单独相处,山里危险,你一定要待在主子身边,我另有任务,但我会在一边看着你。”
秋香傻傻愣愣的听着他把话说完,才一脸莫名其妙的说道:“咱们之前也没有单独相处过啊,怎么就成了没机会了?阿吉,你别乱想,我跟你是不可能的。”
秋香想抽回手,怎耐阿吉握的很紧。
“不对!主子说过,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你看,这道伤疤就是最好的证明,它是为你留的,”阿吉霸道的圈着她的身子,把她往怀里拽。
不提那道伤疤还好,一提这个,秋香一肚子的火,“你还好意思说,哪有人故意弄伤了自己,再跑来找安慰找心疼的,你就是无耻下流,你放开我啊!再不放开,我可喊人了!”
阿吉有些急了,一急之下,就干了不该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