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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佑吓的半条命都快没了,被上官沫半拖着带回了队伍之中。
外面发生的事,都没逃出沈月萝的视线,她得意的笑了,“王大人,看见了没,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王莽没理她,心中又气,又烦闷。
马车很快到了上次集训衙役的地方,阿吉在半道上,遇见几个巡逻的衙役,已经差人通知下去。
任海,应时元等人,带着各自的队伍,从四面八方跑了过来。
这回跑步的队伍还算整齐,至少在沈月萝看来,只能算凑合。
但看在王莽眼里,岂止是惊奇。
城中的衙役差官,行动起来,都是很散慢的。
平时也没有什么训练,就是拿着刀剑,在街上四处走动,有任务的时候,协助捕头在抓捕犯人。
所以这一堆人之中,也只有几个捕头有些功夫,其他小衙役,能会几下拳脚,就已是不得了。
带队的几个人,并没有安义,他已去办其他的事。
今日,只有应时元跟任海在。
见到沈月萝,每个人都提起精神,站在那里,等着主子检验。
王莽再一看他们排队的队形,以及每个衙役的站姿,终于忍不住发问了,“王妃娘娘,他们这是……”
沈月萝抬手,制止他再说下去,“等着,让他们告诉你,衙役也一样可以做的更好,任捕头,这几日的训练如何了,我要看的是结果,不是摆设!”
任海跨着刀上前,精神气不错,“按照王妃吩咐下来的事,属下等人针对扒窃,抢劫,入室盗窃,采花贼,以及坑蒙拐骗等犯罪行为,专门做了讲解跟示范,三日之内,共抓住犯人,十五人,都已民送押府衙大牢,听候判官量刑!”
这是沈月萝在询问过龙璟之后,夜里躺在床上跟他一起制定的。
也算有他的一半功劳在。
而且后面拟定成文字,也是他亲自写的,再下发到府衙。
此项举措一出,捕块们的办案成功率大大提升了。
再加上,沈邪一伙人贩卖人口的事情,被公之于众。
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
“很好,但你们的训练,还得继续,不可中断,接下来的日子,在城中生事的人,只会增多,不会减少,所以你们的任务还很重,本妃不希望再有半月湖的惨案发生,各人管辖的地方,要慎之又慎,以免惊忧百姓,都听清了吗?”
沈月萝站在众衙役面前,双手负在身后,说话中气十足,铿锵有力。
王莽也要自叹不如,如果是他,音量有了,气势却不如她。
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气势这个东西,可不是外在。
“谨遵王妃命令!”
众将士异口同声,声音震耳欲聋。让路过的百姓,纷纷停下脚步,有些从自家窗户探进头,好奇的观望。
这几日他们的行事风格,也得到了百姓的认可。
沈月萝满意的点头,“任捕头,现在我将这几个人交给你,不管他们之前是什么身份,是哪个大富人家出身,从现在起,他们就是你手底下的衙役,跟着你们一起训练,你们吃什么,他们吃什么,你们睡哪里,他们就睡哪里,没我的命令,不准放他们离开,若有不服,家法伺候!”
任海早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几个人,常在城中巡逻,他怎会不知道秦湘等人是谁。
所以在听到沈月萝这一番话时,他先是震惊,而后便也了然,“是,属下定会好好管教他们,只是若他们家中派人来寻……”
“这个事我会解决,你只要管好他们就成,阿吉,带他们过去,”沈月萝这回是下了决心,将这些迷途羔羊,送入集中营。
秦湘傻眼了,“我不要做衙役,被人知道我还怎么混,王妃娘娘,您不能独断专行,这个事万万不可!”
上官佑也不服气的嚷道:“我是上官家的公子,怎么能做衙役,太丢人了!”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沈然没有拒绝,而是上前几步,站到任海身边,“任捕头,我愿意进在你的手下跟着他们一起训练。”
秦湘急了,“沈然,你疯了吧,你是沈家大少爷,怎么入武夫一行,我看你是受刺激过度,快回来!”
沈然笑的有点狠,“什么沈家大少爷,我们沈家什么也不是,与其这样颓废度日,倒不如好好的想一想,自己究竟该干什么。”
沈月萝挑眉,第一次对沈然另眼相看,“很好,你们几个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既然不知道,何不多一种尝试,不是我看不起你们,秦湘,上官佑,上官寅,你们几人看不起衙役,可是本王妃倒觉得,衙役都比你们有用,我之前就说过,你们几人活着都是浪费粮食,看来这话一点没错!”
上官寅气红着脸站出来,“你不要胡说八道,你怎知我们不如衙役!”
“我不知道啊,可是如果你们不能证明自己,你们还是一堆废物!”沈月萝存心激将他们。
上官寅胸口剧烈的起伏,咬了咬牙,也走到沈然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其实我也一直觉得,整日吃喝玩乐,一点意思都没有。”
沈然对他笑笑,颇有少年壮志的说道:“对,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其实他们骨子里,也是属于快活日子过久了,想找点罪受,那个叫过瘾。
秦湘眼一闭,懊恼不已。
沈月萝看时辰不早了,直言道:“其实你现在没有选择,自愿接受,跟被迫接受,自己选一样吧!”
不等他俩做出选择,任海已经不耐烦的将二人提起,对沈月萝告辞,随后带着他的人,跑步离开。
王莽看着这一幕,唏嘘不已,“你就这么处理了他们?”
“不这样处理,还要怎么处理,难不成我还要请他们吃饭不成,走了啦,我还有别的事,”沈月萝又开始催了。
同时,王莽也有所感叹。
在此之前,他还以为沈月萝每天所做的事,无非是四处看看,随便转转,有什么事吩咐下去就成。
没想到,她还真的是日理万机。
秦湘等人被硬拖着跟随任海一帮人训练。
任海是个粗暴性子,既然沈月萝下了命令,让他好好训练这几个纨绔子弟。
他当然不会放过教训他们的机会。
平日里看他们这些人耀武扬威,早就想收拾他们了。
任海拿着鞭子,找了几个衙役,带着他们单独训练。
此时,这几人身上的华丽的锦袍,已经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跟其他人一样的衙役服。
在秦湘看来,又土又难看。
可是不穿不行,任海说了,不穿可以,他们光着身子出去。
万般无奈之下,几人只好换了衣服,跟着任海,去到他们专门开出来一个训练场。
跑步,练剑,学拳法什么的,都在这里。
任海握着鞭子,来回踱步,“各位公子少爷,别以为进了这里,你们还能随心所欲,盼着会有人地来救你们,实话告诉你们,没人能找到这里,从今以后,不好好训练,就没有饭吃,没有觉睡,不相信的话,尽可试试,现在开始跑步,跑在最后的一个人,小心鞭子!”
任海绝对称得上魔鬼教练,拿着鞭子跟在他们身后跑,谁跑的慢了,鞭子伺候。
这可不是做作样子,是真的找。
啪啪响!
第一圈,秦湘跑的不认真,沈然跑在前面,上官兄弟俩一个劲的观察,想看清形势。
结果他们三人都挨了在鞭子,那软鞭抽在身上,虽没劈开破绽,疼的不要不要的。
真的挨了打,秦湘抗争过,逃跑过,想尽了各种办法,却最终没能逃出被惩罚,再着训练的牢笼。
第二天,这几人过的更惨,因为训练之后,开始让他们一对一的单打独斗。
这几人被打的,那叫一个惨。
鼻青脸肿,身上没一个好地方。
次日,仍然没有休息,接着训练。
一个月之后,这几人竟然奇迹般的适应了捕块的生活。
还跟着他们上街巡逻。
当体验到跨刀管人的快活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沈然更是在三个月之后,褪去身上那股子柔弱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对敌的狠意。
抓犯人的时候,这小子比谁都拼命。
之后,竟被任海破格提拔为副捕头。
这一成绩,虽然不算什么,月钱也没多少,可是在沈然看来,这是他第一个靠自己努力得来的成绩。
让他即满足,又感到骄傲。
至于其他几个人。秦湘是被打的最惨的。
秦玉风有一回在街上碰见他,竟被吓了一跳。
因为这家伙,几乎脸上的伤从没断过。
甚至还留了道疤,倒也不是很难看。要是搁以前的秦湘,肯定得非常在意。
留个疤多难看,影响形象。
但现在不用了,他每天都琢磨着,怎样打赢那几个人,所以根本没那个时间去操心脸蛋的问题。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回到当前。
龙昊带着丑姑,正坐在酒楼里用饭。
林妙香的死,他听说了,也知道其中详情,因为玲儿将小如被卖的事,告诉了他。
经过这些事,龙昊也想通了。
什么千金小姐,什么知书达理,都是骗人的。
林妙香如此,沈婉也好不到哪去,还不是一样的为了讨好他,主动献身。
龙昊现在对沈婉厌烦不已。
沈邪倒台,沈家除了沈婉,只有一个不成器的沈邪。
败的这样惨,都不用沈月萝出手,沈家自己就完蛋了。
这或许又是沈婉始料未及的。
其实最关键的问题是,她将自己看的太高了。
青楼里,比她漂亮,她比媚的女子多的是,龙昊玩她,也不过是赶新鲜而已。
过了这段新鲜感,她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但是沈婉不甘心,她拖人听打听到龙昊的下落,步行就找了过来。
以前出门都有轿子,如今连沈府都要卖了,哪还有钱做轿子。
银杏还跟着她,但言语之间,已没了当初的恭敬。
两人站在香满楼门口,银杏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小姐,咱们就这样贸然进去,会不会不太好呀,男人最要面子,龙公子更是如此,万一惹了他生气,对您可是大大不利!”
话是这样说,但银杏话里话外的,都带了点嘲讽。
把身子给了人家,结果连丁点好处都没捞到,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沈婉了。
“你要跟就跟,不跟就在这里等着,”沈婉其实很想扇她几个耳光,要是搁以前,她一定就这么做了。
但是今日不同往日,银杏也是她的棋子,说不定最后的翻牌,还得靠她呢!
银杏当然要跟,立马换了副讨好的嘴脸,“小姐你别生气啊,奴婢也是为了您好,既然都到这儿了,那便进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找了每个雅间,在最里面的一处,听见了龙昊说笑的声音,还有个稚嫩的女声。
这个女子,沈婉听说了,但从没见过,只听人说起,龙昊整日带着个瘦小的丫头,成双入对。
旁人都说龙昊收了侍妾,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有钱人家的少爷,哪个没有侍妾。
但像她这样,公然将侍妾带在身边,却是荒淫的表现。
沈婉站在门口,深吸了口气,勉强自己换了温柔的笑脸,可是眼底的恨意,却很难藏住。
推开门,已是满脸笑容,“昊哥哥,原来你也在这里吃饭啊,我在隔壁听见你的声音,还以为听错了呢,不介意我过来这边一起坐吧?”
龙昊正拿着筷子给玲儿喂菜,玲儿这几日是被他喂胖了些。
每次跟玲儿相处,某些藏在心底的罪恶心境,让他很喜欢揉虐玲儿。
在床上时,玲儿就是他发泄的对象,下了床,玲儿又是他宠溺的对象。
这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让龙昊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
但是当看见沈婉进来时,他脸上的表情变的太快,笑容不在,厌恶写在脸上,“你们沈家还钱让你在这里吃饭吗?”
毫不留情的嘲讽语气,让沈婉心如死灰,难堪的站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二公子莫要见怪,我家小姐也是想念二公子,才会出现在这儿,这份情,二公子难道看不出吗?”银杏走上前,替沈婉打圆场。同时,审视的眼神,在龙昊身边的女娃上打转。
龙昊讥讽的笑了,“情?呵,本公子怎么从来不知,沈家二小姐还有情,如果没什么事,二小姐还是出去吧,打扰别人用餐,是很没礼貌的事。”
沈婉低着头站在那,眼里满是恨意,两手也紧紧攥着,手帕都快被她揪烂了,“昊哥哥,你为何这般狠心,婉儿有哪里做的不好吗?昊哥哥,若一味的这位对我,婉儿也没脸活在世上了,倒不如一死了之。”
她是想装笑的,可是龙昊非要撕破脸,她哪还装的下去。
银杏站在她身后,听她如此说,心里将她狠狠鄙视了一番。
是个男人都不喜欢被人威胁。
沈婉不仅威胁龙昊,还将身子被占的事,挂在嘴边,龙昊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她。
果然,龙昊一听这话,猛的拍了下桌子,“你说够了没有,男欢女爱,都是你情我愿,当初我逼过你吗?当时你口口声声说,不要名份,只要陪在本公子身边,那现在又是干什么?想逼本公子就范,还是想让本公子娶你为妻?”
林子珍已经在谋划另一桩婚事,对象可能京城的某个官家女儿,正在拖人找关系。
现在的沈婉,在林子珍眼里,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没了母亲的逼迫,龙昊也占了沈婉的便宜,当然弃如敝履。
沈婉大惊失色,抬起头用一双泪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龙昊,“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昊哥哥,你对我难道没有半分喜欢之情吗?”
“闭嘴!”龙昊恨不得一掌拍飞这个女人,看她这副虚假的嘴脸,真是越看越生气。
桌子底下,一双小手悄悄拉上他的大手,玲儿怯怯的望着他,“主子,您别生气,您生气的样子,玲儿害怕。”
龙昊低头看着玲儿天真无邪,尚带着几分稚气的小脸,火气立马消了一大半。
重新坐下,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宝贝儿别怕,等本少爷赶走了这个讨厌的女子,再好好喂你吃饭。”
玲儿噘着嘴,不满的撒娇抗议,“人家都吃饱了,干嘛还要让人家吃,不要吃了。”
龙昊只当沈婉不在,温柔的哄着她,“不吃怎么行,瞧你瘦的,吃的多,才能快快长大。”
“不要嘛,人家不要长大,”玲儿索性躲进龙昊怀里,像孩子坐在大人身上一样的,在他身上磨蹭。
在龙昊看不见的角度,她歪着头,瞄向旁边已经傻掉的主仆二人。
沈婉觉得胃在翻滚,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她捂着嘴巴,背过身去干呕。
银杏也觉着很别扭。
这个玲儿看着太小了,那身板瘦的跟男娃似的。
一点起伏都没有,更别说女人家的屁股跟腰身了。
龙昊怎么会看上她呢?银杏怎么也想不通。
玲儿悄悄藏起眼底的得意,扭着身子对龙昊抗议,“人家本来就不想吃了,现在更吃不下,真恶心。”
她整个人都依在龙昊怀里,那个黏糊的,跟连体婴似的。
龙昊被她扭的心神荡漾,只顾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宝贝儿乖,我这就让他们离开,来人啊!”
外面应声进来两个小厮,“少爷!”
龙昊板起脸,冷声道:“将她们二人赶出去,影响本公子吃饭的心情!”
沈婉吐了一阵,已经好很多了,听到龙昊竟要赶她们出去,她受不了了,想到刚才的呕吐,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昊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我怀了你的骨肉,真的!你可以不要我,但你不能不要龙家的骨肉啊!”
骨肉两个字,让龙昊脸色微微有了变化。
他不是在乎沈婉怀了他的孩子,而是现在龙家的情况对他很不利。
所有的一切产业,只有几处不起眼的交给了他,跟打发要饭的差不多。
如果有了这个孩子,他在龙家的地位,是不是就能不一样了呢?
银杏惊讶的看着龙昊的变化,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玲儿也是,巴掌大的小脸,有些白,抓着龙昊的衣襟,咬着嘴唇,忽然又用天真的语气对龙昊说道:“主人,生孩子疼吗?玲儿也给你生孩子好不好?玲儿很会生孩子的。”
虽然她的语气像无知的少女,可是龙昊却想歪了。
他想起玲儿每次在床上时,那副纯真的求知欲,以及可怜的求饶声。
一想到这些,龙昊内心的兽血在沸腾。
玲儿感觉到龙昊的变化,又站了起来,咬着手指,走到沈婉跟前。
她穿的是鹅黄色的少女装,清新纯洁,站在沈婉对面,虽然相貌不如沈婉,但胜在她年纪小。
玲儿盯着沈婉的肚子,脸上是一副求知的神情,“姐姐,你肚子真的有小宝宝了吗?怎么看不出来呀!”
沈婉压着心头对她的厌恶,强装镇定的道:“他还小,要等到四个月之后才会显怀,他是龙家的骨肉,也是龙家的长孙呢!”
她说这话时,朝龙昊看了一眼。
果然,龙昊的眼神有了变化。
长孙这个头衔,很重要。
玲儿忽然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沈婉吓了一跳,往后猛退了一步。
玲儿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不解的问她,“姐姐,你躲什么呀,我不过是想知道,还没长大,你是怎么知道孩子是主人的,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她问的好像是无心之言,可是在有心人听来,完全不是一回事。
龙昊刚刚有了变化的眼神,再度恢复冷漠,“如果你真有了孩子,就好好的将孩子生下来,滴血认亲之后,若确定是龙家的孩子,本公子不会亏待你,你想要的一切,本公子都会给你,至于其他的,你还是不要想了!”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鼓掌声,紧接着让在场几人惧怕的面孔,出现在雅间内。
沈月萝刚跟王莽吃过饭,顺便深入敌营,看看这里的经营状况。
没想到,从雅间出来,便遇这么一出大戏。
龙昊的脸色瞬间多了一丝阴狠,“你怎么在这儿,快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沈月萝一出现准没好事。
而且这个女人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偏偏他又奈何不了她,只能被动的等着被她羞辱。
沈月萝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往里面走了几步,在经过玲儿身边时,停了下来,“这个小丫头……哦,就是你新收的侍妾,有几分姿色,但是心计也很重啊,瞧瞧这眼神,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恨我打断你的好事?啧啧,小丫头,你可搞清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玲儿装出来的表情,有那么一刻僵在那,她飞快的看了眼龙昊,发现龙昊也很生气,这下底气又回来了。
眨着纯真的大眼睛,弱弱的问:“请问,您是谁?玲儿不认识你,也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二公子是我的主人。”
一句主人,让龙昊的骄傲,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他要的,便是如此。
龙昊站起身,走过去将玲儿搂在怀里,警惕的说道:“这里的事,都跟你没关系,大哥不在家,你也该收敛些才对,一个女人家,成天在外面跑,还带着几个男子,成何体统!”
啪!
龙昊话音刚落,脸就被沈月萝煽了一巴掌,打的那叫一个响亮。
“你不会说话,我便教你说话,如果再不会说话,干脆割了舌头,也省得尽说些浑话,”沈月萝以前不会忍他,现在更不会。
这一巴掌,打懵的何止龙昊。
玲儿张大嘴巴,双手捂着嘴,一副惊愕的表情。
沈婉也吓的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龙昊慢慢的转过脸,一双阴狠的眼睛,缓缓的盯上沈月萝的眼。
泛红的眼珠子,带着嗜血的恨意。
他吐掉嘴里的血沫子,嘴角扭曲着勾起,“打的很过瘾吗?沈月萝,本公子忍你让你,是不想跟你计较!”
“你不需要忍我让我啊,”沈月萝笑的很亲切,“我进来是想提醒你,说话的时候,想一下后果,龙家的产业都在我手里,你可别空口说白话,什么叫不会亏待沈婉,如果没有我的首肯,你现在能支多少银子?”
龙昊此人已经无药可救,与其等着他在阴暗里,慢慢酝酿,随时都会扑上来咬你一口。
倒不如将他彻底激发,等着他主动送上门。
沈婉已经是面无人色了。
龙昊在龙家竟然混到这步田地?
如果这是真的,她在龙昊身上还能得到什么?
“你说够了没有,贱/人,我今天就要杀了你,”龙昊凶性大发,抽出腰间的剑,朝着沈月萝便刺了过去。
龙昊武功还是不错的,至少不比沈月萝差。
可是人在盛怒冲动的时候,思想是混乱的,他根本没注意到,沈月萝身后还站着个人。
阿吉像个幽灵似的,从沈月萝身后闪了出来,在半空中截住龙昊挥下来的手,再慢慢的收紧。
龙昊脸色渐渐的变了,“疼……我的手,啊!”
只听咔嚓一声,阿吉直接捏断了龙昊的手腕。
他自己也惊了下,赶忙松开,一脸无辜的看向沈月萝,“他手腕太细,不经捏!”
他真不是故意要捏碎龙昊的手腕,就是想吓唬吓唬他一下而已,谁知道他这么没用。
龙昊抱着手腕,倒在地上。
他身边的两个小厮赶紧跑过来,将龙昊扶起来。
玲儿吓的捂着嘴巴,一脸惊恐的盯着沈月萝跟阿吉,慢慢的往后退。
沈婉也吓到了,悄悄抓着银杏的手,两人已觉得这里待不下去,想逃走。
沈月萝看着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倒不如一次性把话说完。
秋香了解她的想法,招手唤来小二,将雅间收拾干净。
沈月萝就坐在首位,翘起一条腿,神情带着几分慵懒的看着他们几人,“现在咱们就来谈谈你们几人的问题,小丫头,你就是林妙香从瘸公那里买来的小丫头?”
玲儿看了眼抱着手臂,勉强坐在一边的龙昊,点了点头,弱弱的回道:“奴婢叫玲儿,是他们硬买来的,玲儿什么都不懂,也不明白,您是王妃娘娘吗?您长的可真好看!”
沈月萝目光微微收拢,露出几丝危险的意味,“好不好看,不是你说了算,你的那些小心思,还是收起来的好,小丫头,道行不够,就不要学什么狐媚之术,装纯?装天真?在我面前,你还不够格。”
玲儿吓的一抖,可嘴上还是弱弱的问道:“我不懂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真的不懂,呜呜……”
这小丫头,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沈月萝对秋香使了个眼色。秋香端了一盆凉水,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后,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啊啊!好凉!”突然被凉水刺激,玲儿跳起来直蹦跶,连声音都变了。
“给你长点记性,在我家王妃面前耍心眼,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哼,不要脸,”秋香觉得她更应该泼刷碗水,好让这丫头彻底清醒。
玲儿抹掉脸上的水,再看向沈月萝时,眼神已经变了,哪还有之前的纯真,根本是成熟的不得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主人……”
她表情再次变化,扑到龙昊怀里,哭的那叫一个可怜。
沈月萝的眼神一扫,扫到沈婉。
沈婉见她看着自己,吓的往后一躲。
看她这副表情,沈月萝倒是笑了,“你怕什么,换个角度来考虑,我这是在帮你,龙昊什么都没了,你还缠着他做什么,而且你不知道这小丫头从哪出来的吗?说不定她身上还有病呢,你知道都有什么样的病吗?”
沈婉捂着鼻子,“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呢,你瞧瞧这个懦弱的男人,根本帮不了你什么,唉,连沈然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了,再看看你,以前我还觉得沈然最无用,现在看来,你才是最没用的那一个,”沈月萝惋惜的叹气。
“沈然?你将沈然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动他,他是沈家的独苗,你若动了他,爹死也不会放过你的,”沈婉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你很关心沈然?他现在跟府衙捕块一起训练,比起沈奎,还是我比较会教育孩子,不信的话,你等着看好了,至于龙昊这个人,你还是别沾了,好心的劝告,如果你不听,日后有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不会管你,”沈月萝不是可怜她,而是沈然此人,现在还不能出事。
龙昊抱着受伤的胳膊,推开身上的玲儿,眼神阴狠的盯着沈月萝,“你别以为现在得了龙家的产业就可以为所欲为,哼,等到哪一天,你的后台不在了,我看你还怎么装!”
沈月萝眼神晃了下,但很快又恢复如此,笑的邪魅,“你不用看,因为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绝对会是第一个死,所以呢,我倒霉的场景,你是一辈子也看不见了。”
“你想杀我?”龙昊,敏锐的抓住这个重点,“沈月萝,我看你是疯了!”
“王大人,你听见了吗?是我说了要杀二公子,还是二公子以为的,我要杀他,”沈月萝虽是看着龙昊,但话却是对着外面的王莽说的。
王莽一直就站在外面,听着他们的谈话,作为局外人,不好参与进来。
直到沈月萝叫他,才不得不进来。
谁让他是龙家的家臣,现在是沈月萝的家臣。
“臣没有听见王妃娘娘说了要杀二公子的话,二公子,你这般断章取义,恐怕也不好吧?”王莽虽不是很喜欢沈月萝,但相比之下,他觉得有智有谋的沈月萝,比龙昊这个纨绔子弟强多了。
他甚至不敢想像,若是永安落在龙昊手里,该是怎样的光景。
龙昊没想到王莽就在外面,更没想到,王莽会站在沈月萝这一边,又气又疼之下,他知道今日讨不到什么好处,恨恨的看了眼沈月萝,“本公子不与你们一般见识,这永安究竟是谁!的,不到最后,谁也不知!”
龙昊带着玲儿跟两个小厮绕开他们,愤然离去。
沈月萝觉得奇怪,“王大人,你不觉得他话里有话,好像没那简单,他……他该不会是想对付龙璟吧?”
王莽被她的推断雷的外焦里嫩,“王妃娘娘,杀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是杀王爷,王爷此次跟成离开去京城,行程路线都是保密的,路上还有暗卫护送,王爷自己也很厉害,想害王爷,只怕他们的脑子不够用!”
龙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从暗处走到明处,凭的可不只是那张脸。
沈月萝一想也是,龙昊的脑子恐怕像林子珍更多一些。
中午休息了片刻,王莽也被命令不得回家。
下午时分,两辆马车从永安城离开,往广阳村而去。
路过城门时,沈月萝挑起帘子,看了城门的守卫,发现他们盘查的很有技巧。
外乡人跟本地人,还是很好分辩的。
只要仔细观察,注意力集中,就能发现其中的端倪。
在城外护城河边上,他们遇到正要下去分发农具的安义。
这小子自从当了统领,威风增加了不少,就是身板瘦了些,不如王莽这样的看着有派头。
瞧见沈月萝的马车出来,众士兵纷纷放下手里的活,抱拳朝马车行礼,“见过王妃娘娘!”
沈月萝从马车上走下来,对着众人点点头,“免礼!”
她穿的并不张扬,但是站在那,仿佛身上有一圈光晕,让人不敢直视。
安义走到她面前,“娘娘,所有的农具都已经装上车,待会我会将他们分派出去,这样就能早点分发完。”
“此事不宜迟,顺便你们在发放农具的时候,也可以做一个统计,有的地方水稻种植的较早,成熟的时间不一样,尽量做到先成熟先收割,另外,那两个打稻机会用吗?”沈月萝问道。
“会的,我们几个研究了下,用起来不难,就是效果怎么样。”
“再怎么样,也比人工拉着牛来回打场的好,”这一点,沈月萝很有自信。
安义点头,“这倒也是,那属下等人先走了,告辞!”
在车队快要离开时,几个红着脸的小兵,跑到沈月萝跟前。
“谢谢王妃,能让我们回家帮着家里收割粮食,我们一定尽快回来!”
“对,我们干完了家里的活,回来之后,就跟他们一起到乡下去,帮着百姓收割粮食!”
沈月萝望的着他们纯真的笑脸,好笑着道:“你们明白就好,让你们回家收粮食,不是放松对你们的监管,回去之后,不可生事,要有做为军人的品行,否则百姓该说我们治军不严了。”
“是!”
几人一起站的笔直,笑容憨厚纯白。
王莽一直坐在马车里,直到沈月萝进了马车,他才收回神游的思绪。
“怎么样,感觉如何?”沈月萝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王莽深深的思索,“让他们回家收粮,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怎么会不重要?你手底下的兵,大多出自乡下贫苦人家的孩子,难道不该为他们多多考虑一下吗?王大人,你可知道,你一个小的决定,就可能改变很多人的命运,让将士们无牵无扯的上战场,这才是一个将领对待属下最好的态度,至于如何训练士兵,那就是王大人应该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