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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县诗!
这怎么可能!
沈长峰听得都变成口吃了,他兀自还是无法不相信,指着步青云道:“夫…子,你…你…没有眼花…花吧,就这…这…快…快十六岁的白痴还无法开智,你说他写出了出县诗,这真是天方夜谭。”
“白痴!”步青云冷笑,忍不住出声了:“沈长峰,你给我好好张开的狗眼仔细看一看,文气穿透屋脊,至少有三丈高,你说是不是出县诗,你说我是白痴,还是你白痴?”
步青云心中暗冷笑,奶奶的个熊,你也不看看这首诗是谁写的诗,骆宾王大的诗啊,可是曾经上过小学课本的,只是出县而已,你该庆幸了,要我字写的好,估计能将你白痴活活吓死。
出奇的,沈长峰对于步青云的讥讽竟然没有任何反应,这要是往常,能震惊整个书院,但就在这个时候,冲天而起的文气忽然坠落下来,凝聚在一处,随即化成一股狼烟一般,冲天而起。
开智!
这是开智之前的征兆,文气化成如狼烟,冲天而起,没入天际就会沟通天道,引懂儒道长河,降落才智之气,开辟智海。
步青云都要开智了,沈长峰哪里还有时间生气,他都来不及惊愕。只是步青云脸却就是一白,他只是想要尝试感受一下而已,还没有打算开智。
而就在他慌张不知所措的时候,刷的一道青影飞冲了过来,闪电一把抓起诗稿,揉成一团扔到了地上,同时怒斥道:“步青云,这你写的是什么字,跟狗爬一样,你写的是字吗!”
王伦!
王伦这老匹夫竟然中断了自己的开智!
断人开智犹如杀人父母,他竟然敢这般心中怒极,但却是冷笑,他本就没有打算开智,如此一来这老匹夫还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想到此处,步青云就乐,心中几乎要对于感激涕零,感谢,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这个老匹夫我真的就以《咏鹅》这首开智了,如果真这样,那我真不知道到哪个角落里哭去。
开智被王伦这个老匹夫中断,他真是庆幸不已,《咏鹅》这首诗看似简单,但若是真以这样的一首诗开智,步青云觉得起点对于他这肚子里就没有多少墨水的人还是显得太高了些,他不可使骆宾王那样的大诗人。
所以,对于王伦他只有万分万分的感谢,老匹夫你这打断的好,打断的秒啊!
步青云越想越开心,但不能凭白浪费这么一个能让王伦身败名裂的机会,他怒发冲冠,手指戳着王伦这老匹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你……你,你……”
“你什么你,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王伦虽然这么理直气壮,但说着面皮不由就是一抽,断人开智,如杀人父母,而这在大儒王朝,他如此的举动是被人最为不耻,也是不能容忍的,这要传出去,不说惩罚,单单就这污名就能让他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但他刚才根本没有想到这些,只想着绝对不能让步青云开智,这个时候悔之晚矣。
“你还服气是吗?”
王伦越想越怒,若不是步青云这穷学生,他何至于如此。
“课堂上,你不好好认真听讲,这我且忍了,但写出这么丑的字,说出去是我教的学生,我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你还有脸面!
步青云心中冷笑,这件事一出,王伦就足够让人用有色眼光看你了,不说连门都不敢出,以后在人前,他都不敢说自己是王伦。
至于脸面,从今天之后,他还有什么脸面了!
断人开智,这种蠢事你都能做出来,你还真是够舍己为人的,为了不要我用这首是开智,你也真是彻底豁出去了,我对你真是佩服不已,而若是知道我真实的想法,老匹夫你一口老血是不是就能喷将出来。
老匹夫,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步青云义愤填膺的反击:“王伦老匹夫你信口雌黄,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同沈长峰一样的智障吗?朗朗乾坤之下,你当人人都是瞎子吗?我这一首出县诗,刚刚声传三十里,人人可闻,今天任你巧如舌簧,将白的说成黑的,方的说成圆,也难脱公道!”
“竖子,你还敢顶嘴!”
王伦脸红脖子粗,羞怒爆吼不已。
“老匹夫戳你的痛处了吗?”步青云毫不示弱:“老匹夫,你现在大可还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希望等得对簿公堂的时候,你还能有这样的一副嘴脸——我要告你!”
告我!
这不就把事情闹大,人尽皆知了。
“你敢!”王伦心中脸唰的一下就面无人色了。
“我有什么不敢!”步青云怒目相对:“众目睽睽之下,你敢阻我开智,我为何不敢告你!”
“你——”
就在王伦慌张之际,沈长峰戏谑的笑着插入了进来:“开智?步青云,你说众目睽睽之下,王夫子阻碍你开智,谁看见了?”
说着,沈长峰向着课堂上所有学员问道:“你们有谁看见了吗?”
“没有!”声音洪亮而又整齐划一。
“步青云虽然做出了一首出县诗,但字写的像狗爬,王夫子训斥他,于是他心起怨恨,污蔑王夫子阻碍他开智,你们说是不是?”
“是!”
“我们都看见了,是步青云在污蔑王夫子!”
沈长峰颠倒黑白,但人人响应,这让沈长峰笑的更加戏谑,他看着步青云笑问道:“白痴,听见了吗,这就是你说的众目睽睽!你再课堂之上公然污蔑夫子,不用等你满十六岁,你就会赶出书院,让你爹彻底死不瞑目!”
忽然的,沈长峰又笑眯眯对着步青云道:“说到你爹死不瞑目,我忽然记起了一件事,我爸是沈文山,不是你那死不瞑目的爹能同日而语的,这么说你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笑,沈长峰笑得更开心更大声了。
沈长峰之父沈文山,整个青云县有谁不知有谁不晓,整个青云县谁又敢不给沈文山几分面子。沈文山只是普通举人,是没有多大本事,但谁不知道他是安南候的干儿子。
步青云心亦怒亦笑,沈长峰你果然不愧是一个白痴,这种事情再什么遮掩,明眼人也能看出什么一回事,如此的污名就是一个漩涡,无法遮掩躲还躲不及,你倒好将你亲爹拉进来沾一沾这污名,聪明,简直聪明绝顶了。
“沈长峰我现在非常肯定以及确定你百分之百是一个坑爹的货,我希望你爹跟你是同类,也是一坑爹的货,虽然这一次坑的不是亲爹而是干爹!”
干爹!
这两字说起来向来都是讥笑沈文山趋炎附势,是一个谄媚小人的,沈长峰又如何听不出这话里的刺耳,他眼睛就是一咪:“步青云,你真觉得你去擂鼓告状,将事情闹大,就会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戳我们这些人的脊梁骨吗,不得不说,你真天真?”
天真?
我天真还是你白痴?
步青云冷笑,别的且不说,你真当这在场的众人,就不是人,就不会嚼碎舌头,就不会再背后议论,将今日之事传出去。
“沈长峰,你们沈家在青云县只手遮天又如何,你能骗得了这天这地,你骗又能骗得几时,纸终究包不住火,你大可拭目以待!”
说着,步青云扭头看向王伦:“老匹夫你说是不是?”
王伦脸刷的又是一白,他如此模样让沈长峰觉得很没有面子:“步青云我好心给你提个醒,等下你不但坐实污蔑夫子的罪名,除了被开除出书院你爹死不瞑目,你还要恐怕还要一顿板子,放心我一定交代打得你皮开肉绽!”
步青云冷冷的看了一眼沈长峰,不再反驳,大步迈了向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