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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小顺子前来盯着太子府……”君佑祺沉吟了一下,“凤惊云是在提醒朕,她很快会亲自前来太子府。她既然这么想见‘慕容澈’,倒不如……本王成全她。把‘他’叫过来。”
园子自然明白主子口中的‘他’是何人。
转身离开须臾,太子慕容澈在园子的带领下前来。
慕容澈一身太子袍,恭谨地朝君佑祺一拱手,“主人。”
君佑祺似闲话家常,“这三年多来,你一直中规中矩,委屈你了。”
“小人惶恐,若非主人,小人早就下阴曹地府了,哪能享受了三年多的太子待遇。”诚恳地一揖,“愿为主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瞥见案上扎的小稻草人身上贴着的生辰八字,一惊,“主人这是要毁了小人?”生辰八字虽是慕容澈的,现在占据这副躯体的可是自己。毁了这副躯体,不就等于毁了自己?想到自己还有原身,离了这副肉躯,大可回原身去,倒又不急了。
园子冷声说道,“你不过一缕死魂霸占着肉躯,主子要毁你,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他’擦了擦额际并不存在的汗珠,“是。园子侍卫教训的是。不知主子让小人前来,有何吩咐?”
“你生前不是最出名的采花大盗么?”君佑祺微笑,“朕知道越是难以得到的女人,你就越感兴趣。当今天下,有一个连朕都抢输了的女人,想不想要?”
他心魂一颤,明白指的谁了,“小人不敢。虽然小人十分好色,也知现下占据的是太子慕容澈的身躯,若是妄为,会添麻烦。再则,您的女人,给小人十个胆子,也不敢多想。”
君佑祺满不在意,像是说着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朕让你去把凤惊云先奸后杀。”
园子诧异地看着主子,主子疯了不成?主子不是不知道‘他’的躯体根本是死的,没感觉的。怎么还要‘他’去奸-杀……
‘他’跪了下来,“主人,小人不是抗命,而是……小的可以去杀凤惊云,只是……这具身体虽然能免强操控,主人您不是不知,这具身体没感觉,它是尸体,连体温都没有,小人也只是强行附身的死魂,尸身对女人没有反应。”
“哦?是么。”君佑祺听了很满意,“起来吧。”
‘他’这才惶恐地站起身。
园子盯着主子的表情,忽然觉得主子有点变态,他是自己不能人道了,想听别人亲口说出跟他一样无能。只是,‘他’虽然占着慕容澈的身躯,却并不是真正的慕容澈啊。
在‘他’无措的时候,君佑祺陡然咬破手指,指尖一弹,一滴血准确无误地飞溅上‘他’的眉心。
‘他’立即倒地,浑身抽搐不止,嘴里发出凄厉的哀嚎。
几乎整个太子府的人都听见了,像是鬼的哀嚎声一样,吓得人头皮发麻。总管早前有命令,不论谁都不可以踏进这座院子,是以,下人与护卫再好奇,也没人敢来一探究竟。
君佑祺口中念念有词,十指划空挥毫写了一道符凌空打入慕容澈的躯体。
园子瞪大眼,“主子,您这样,‘他’就被困死在慕容澈的躯体里,再也出不来了!”
君佑祺唇角泛起冷酷的笑,“朕知道。”
“可是,此厉鬼不能再随时往返祁天国与浣月国,对您掌控两地局势,会有所不便?”
“朕打算此次一举拿下浣月国,也就不需要这只阴魂附上两地不同的肉身了。况且……”君佑祺的视线突然望向某个方向。
园子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什么也没看到,“主子,您看到什么了?”
君佑祺闭着眼睛,“我能感觉得出来,慕容澈那只厉鬼的戾气每一日都呈倍增长,它已不再是普通的厉鬼。它每时每刻都在盯着它的尸身。它还想要回肉躯,简直就是做梦!”
地上慕容澈的尸首停止了抽搐,缓慢地爬了起来。
君佑祺打量着‘他’,“凤惊云对你那么感兴趣,把她的首级摘下来玩玩。”
“是。”
……
凤凰园,君寞殇处理事情去了。
凤惊云搬了张趟椅在院中看书。
书的封面又古又旧,她认真地一页页琢磨。
一旁的茶几上还摆了一叠高的古籍。
全都是有关奇门道书的书。
她以前对这方面不感兴趣,慕容澈出现后,时不时会看点。这几天才开始恶补。
一缕透明的身影飘了过来,“云,别为我的事操心。”清润如风的嗓音里含了心疼。
“无妨的。”
他未再开口,清越的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身上,那目光里浓浓的深情,几乎将她烫化。
感受到他的情意,她心中陡然升腾起无力感,抬首瞧见他如画的俊颜并没什么表情,似乎方才的深情只不过是她的错觉一样。
此时,一名仆从快步走来,在凤惊云耳边说了几句。
她站起身,“澈,我有事出去一趟。”便回房,换了身男装,束了男子的发型,戴上一张人皮面具,手持一把折扇,悄悄离府。
方才仆从前来禀报,太子府里的慕容澈乘轿出行,轿子经过乌木巷、华和街,约莫是往城北的方向走。
凤惊云算了算轿夫的脚程,抄近路去追轿子,在华和街与柳树街交叉口看到了仆丛描述中的那顶轿子。
轿子靠边停了下来,一名青衣小厮掀开轿帘,里头走出一位身着月牙白缎锦裳的年轻公子。
他的眉毛很浓密,挺直的鼻梁,五官好看得如一副墨画般难以找到形容词。
这是第一次,凤惊云看到了活生生的慕容澈。
更确切来说,是鬼魂慕容澈在阳世的躯体。
他的肤色很苍白,两眼无神,那肤色就像是死去的尸首一般。
君寞殇只不过肤色僵白,眼前这却本来就是一具尸。
以前还猜测太子府的慕容澈是假的,现在她十分断定,太子府慕容澈的尸首是真的,只是尸首里……住进了另一缕鬼魂。
那眼神像是鬼魂与肉躯未完全融洽,控制不了肉躯的所有表情。
同样的一副身躯,尽管依然好看得出奇,或许是里面的魂魄不同,‘活生生’的慕容澈竟然没有鬼魂澈那等清越脱尘。
这副躯体只能属于真正的慕容澈,无可替代!
她心中莫名地为了澈而心疼。
她得把澈的躯体捉了,抓回去,然后再想办法把躯体里的鬼魂驱出,让慕容澈的魂魄回体。
只是,她的想法,估计君佑祺早就料到了。他能放心‘它’出来,想必已做了万全的准备。
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样,她决定暂定时不轻举妄动。
‘它’在小厮的带领下进了柳树街。
以柳树街为中心,前后几条街都开了很多妓院。‘它’进了浣月国最有名的妓院——快活楼。
凤惊云不但易了容,也是男装打扮,本想这样方便行事的,没想到‘它’竟然进妓院。
据她所知,‘它’是尸首,应该没有性-功能的。
几名站在快活楼门口、衣着暴露的**朝着过路的男人不断招着香喷喷的手帕,“各位路过的爷,进来快活快活啊!”
凤惊云刚走到,一名姑娘立即挽着她的手臂往快活楼大门里走,“公子,今晚就由小女子侍候您吧?”
由于凤惊云脸上戴的假面皮是普通的长相,低调为主,也没引起什么特殊,拉开那姑娘的手,她冷冷道,“我是来找别的姑娘的。”
“哟,原来公子有相好的啊。那下次记得来找我啊,我叫如花!”她掩帕吃笑了下,又到门口拉客了。
大堂里的梁柱是金漆的,红木雕花窗框,墙面都上着金色的漆,配以角落的植物盆栽,一张张华贵的桌子上都铺着黄布,看起来金碧辉煌,档次很高。
大堂里每张桌子几乎都坐满了嫖客,一位位姑娘坐陪,男人的手在姑娘身上摸着,姑娘坐在男人大腿上……饮酒作乐,好不奢-糜。
凤惊云看到‘它’带着小厮被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领进了二楼的其中一间厢房。很快,五名姑娘在龟公的带领下进了那间房。
一名跑堂的龟公走了过来,热情地道,“公子,欢迎前来快活楼。一楼大堂还有一桌位置,小的带您去?”
“我喜欢清静,去二楼吧。”
“好嘞,请随小的来。”龟公热情地带着她上楼,一边介绍着,“公子,我们快活楼的姑娘啊各个水灵灵的,环肥艳瘦,应有尽有。您喜欢什么样儿的姑娘?”
“清纯点的吧。”太热情了,万一真要她提枪上阵,她还是少了点东西。
“小的一会儿跟鸨母说,让她挑些漂亮的、清纯的给您。”二楼走廊上,凤惊云状似随意的指了间房,实则是‘它’进的隔壁,“就这间吧?”
“里头已经有人了。”
她又走到另一间房,“这间总没人吧?”也就是‘它’隔壁,‘它’在中间的房间。
“这间没人。”龟公犹豫道,“只是这房间很贵,光房费就得二百两一晚,还不算酒水、姑娘的钱……”
她随手掏出一张银票,“赏。”
龟公接过银票,光赏钱都一百两,这可是他一年的薪水,立即两眼放光,推开房门,鞠躬哈腰地道,“公子,您请……您请……”
她进了包房,龟公立马帮她拉开座椅,“公子稍等,小的这就去叫鸨妈给您安排清纯的姑娘。”
龟公离开了一下下,马上端着托盘进来,将托盘上精致的酒菜上桌,“公子,对不住,今儿晚上贵客太多,鸨妈实在抽不开身。她说很快就过来……”
“哦?”她一挑眉宇,“什么贵客,那么大牌?”
“您有所不知,据说贵不可言……”想到拿了一百两赏钱,明明房里没其他人,还是悄声道,“您隔壁房间,是当朝太子。”
“太子?”
“是啊,千真万确,小的方才进去上了酒菜,看到房中两名公子,虽然是着的是便装,其中一位穿月牙白衫的公子,小的看到知情姑娘坐他腿上,不小心掀了他的外裳,他的腰牌……那可是当朝太子的腰牌!您别看小的只是个龟公,小的在快活楼三年多了,什么样的三教九流没见过,鸨母为免我们这些下人无意中冲撞了权贵,很多权贵的腰牌,都有画给我们辨认、熟记。小的没看错,还真是太子的腰牌。”他上完了酒菜,又帮凤惊云倒了杯酒水,“世人都传言太子不近女色,想不到竟然来青楼了,还一次叫了三位姑娘,三位姑娘都是我们这儿的头牌。估计传言有误,您说,哪个男人不好色来着?”
凤惊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太子隔壁那间厢房是什么客人,你可知?”
龟公挠了下头,“咦……鸨母只交待是贵客,不许人去打搅,小的还真不知道。”
“中间的厢房,是太子事先预定的吗?”
“是的。”
她摆了摆手,若有所思。如果她猜得没错,太子所在厢房的另一隔壁的客人是君佑祺。
以他的奸诈,‘它’暴露了,定然在君佑祺的掌控之下。
龟公好奇地问,“公子怎么有兴趣问那么多?”
“就像你说的,多了解一点,免得无意中得罪权贵。”随口胡诌着,世上还没她凤惊云怕的人,复又打赏一千两。
龟公有些不敢置信这数额,不论是一百两,还是一千两,这么大手笔的赏银,他可是第一次拿到,“公子……”
“今晚若是有人问起,我有没有询问关于太子、与其隔壁厢房的事,你要当着没这回事。”
“一定一定。”
“太子权大势大,就算你一时出卖本公子,立上微不足道的一功,本公子也有办法让你回头马上‘消失’。听明白了吗?”
“小的定然不会胡言。”听起来有点危险,这了这一千一百两,加上他这几年的积蓄,够回乡置几亩田地,买幢宅子了。
“那就好。”她语气轻柔。
龟公却莫名地发颤,总觉得眼前相貌普通的公子,绝非常人,遂小心翼翼地问,“鸨母在忙,要么由小的给您安排几位姑娘?”
“好吧。”
也许是打赏丰厚,龟公很快便带来了八位姑娘。
八位穿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在房中一字排开,都是身穿抹胸裙褂,外头一件透明的薄纱外套,妆容精致辞、模样儿倒是看起来都算嫩相。
龟公指着女子们一一推荐道,“这位是水沫姑娘、梨花、杏花、晚桃……她们接客的时间不长,模样也娇俏的很,公子您可有看上哪位?”
凤惊云扫视了她们一眼,有好几个媚眼抛了过来。她倒也没真希望青楼女子会清纯,只是不想太被粘着,指了一个看起来在瑟瑟发抖的女子,“就她吧。”
叫梨花的姑娘娇嗔道,“公子,奴家比她漂亮、年轻,您怎么挑她,不挑奴家……”
凤惊云目光一凛,梨花感觉那目光太过凌锐,立时住了嘴。
龟公会意地安排另七位姑娘离开,只留下了凤惊云看中的晚桃在房里。
“公子,您慢慢享用……门口有专人候命,您要是有什么吩咐,传唤一声即可。”说罢,还体贴地关上房门。
太子厢房的左侧隔壁,君佑祺侧躺在软塌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端着一只精致的酒杯晃啊晃,里头的酒水转着圈儿,眼看要溢出杯子,愣是一滴没洒。
大热天的,房里没开窗,闷得慌,园子拿了一把扇子替他扇风,“主子,您说,凤四小姐怎么还不出现?她安排了不少眼线在太子府周围,甚至可能太子府里也有人被她收买,照理来说,她一定知晓太子爷上青楼了。会不会,青楼这样的地方都是男人寻快活的,凤四小姐不会来?”
他品了品杯中美酒,懒洋洋地道,“她已经来了。”
园子诧异,“怎么可能?您不是亲自一路监视着,并没发现她么?”
“直觉。”他嘴角沟起淡淡的笑,“逛青楼算什么,就是给死人开膛破肚,云儿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别的女子或许不敢,她……总是例外。”
“您知道凤四小姐在哪?可明明,今夜并无女子来快活楼。”
“她太聪明了。”他微眯起眼,“既来青楼,她肯定会……女扮男装,甚至易容。留意着,你让鸨母把跑堂的龟公、婢仆一个个叫去问话,看今夜有无可疑之人,尤其是打听太子一事,或光叫了酒菜,不叫女人的,重点盯梢。注意别打草惊蛇。”
“是。”
君佑祺轻啜了口酒水,闭上眼睛,就像享受着曾经吻上凤惊云时的滋味。
后院的柴房,快活楼的仆婢与龟公一个接一个被悄悄叫去问话。
当问到其中一名龟公时,他暗惊那位不知名姓的公子竟然早一步猜到有人会打探这事,不禁佩服其料事如神。有了一千两的封口费,加之那名公子的威胁,他只道未见过询问此事的可疑之人。
又觉得今夜的气氛似有点怪,总觉得暗处好像有很多人盯着一样。
长久的青楼跑堂经验告诉自己,想活命,就少管闲事。
凤惊云所在的包房里,她见那名叫晚桃的妓子就干站着,随口道,“坐吧。”
“谢公子。”晚桃走到她身侧,“公子面生得很,是第一次来快活楼吧?”
“来过几次。”
“哦,倒是晚桃的不是了。晚桃才来快活楼不久,未曾见过公子也正常。”
“怎么?这段时间快活楼新来了很多姑娘?”
“哦,也不多,几个而已。”
凤惊云不置可否,“刚才光龟公介绍的八个,都是才来不久的。”
晚桃一讶,“公子还真是细心。一共新来了十五位姑娘。”
凤惊云暗忖着,估计其中有部份都是君佑祺安排的眼线了。包括其中这一位,虽然看起来清秀,似乎被客人挑中还怕得发抖一样。
一把执起晚桃的手,在她手上轻挑地捏了一下,看似吃她豆腐,实则瞄到她的手心虎口有几分粗糙。
那是长期握剑的手。
加之晚桃走路的身形,明明是内力深厚的高手。
这种人怎么会来做**呢?
前世是杀手,凤惊云察言观色极其凌厉。
从晚桃的一举一动,她能分析,这是完成过不少任务的女杀手。
凤惊云心中陡然明白,整个快活楼怕是在君佑祺的掌控之中了。
他猜到自己会来,是以,早已安排了杀手一发现她,就取她的性命?
估计若有可疑之人,一系列的眼线就会向他禀报吧。
显然,刚才的龟公没出卖自己。
否则,她现在也不会端坐在这了。
“公子,您坏……”晚桃故作娇羞地抽回手。
“男人不坏,女人又岂会爱呢?”她伸手往晚桃的胸部狠捏了一把。
晚桃痛得皱眉,眼中飘过一抹杀机,复又恢复娇羞,“公子这么重地掐人家,人家会痛的……”要不是不便暴露身份,她岂用得着出卖色相!
凤惊云嘴角挂起痞气的笑容,“呆会,爷会更重……”
晚桃心忖,这男人如此色,定然不是凤惊云假冒,得去把真正的凤惊云找出来,以在主子面前立功,“公子,奴家身子有些不舒服,不如换一位姑娘侍候您?”
“你说换就换?”凤惊云手中拿出一叠百两面额的银票,先赏她五张,“是嫌爷给得少?爷还偏不让你走了。你没听过,越是得不到的女人,男人就越想得到?”
是钱就没人会拒绝。晚桃拿起银票,犹豫着。五百两还少了点。她是杀手,反正出任务时常牺牲色相,要是多给一些,眼前的公子年轻,陪他一次,倒也值当,“两千两。”
“哟,开价还挺高的。”凤惊云把手中的一把银票都塞给她,“这是三千两,够了吧?”
晚桃稍点了数额,把银票收好,也不废话,开始脱衣服。
“爷不喜欢女人这么猴急,陪爷喝几杯……”倒上酒。
晚桃倒也爽快,拿起杯子就喝了。
凤惊云扯她坐下,对她又是调戏,又是吃豆腐,晚桃原本不耐烦,想到太子在隔壁,为免闹事出了篓子,只得强颜应付。
一来二去,晚桃喝了差不多大半壶酒。
“不行了……”晚桃把自个身上的衣服全扯了,“公子,奴家想要您了……”
凤惊云估磨着,君佑祺大半夜警戒,估计也稍松懈了些,也不再拖时间,一把搂过她的腰,她顺势倒在其怀中,“公子,您可得好好待奴家……奴家也不过才接了十个客人……”
“看你这小媚样儿,是十个再乘十个吧……”
晚桃一顿时,还真被猜中了,“哪呢,“奴家自幼家贫,才被卖进青楼没多少天,接客都怕呢。真就接了十个客人,奴家也想把清白留给公子,奈何……”
“打住。”凤惊云灌了杯酒进她嘴里,“本公子是来寻欢作乐的,你清白与否,无关紧经。”
晚桃瞬间感受到了嫖客的凉薄,咽下唇里的酒液,眼眶蓄泪,也不知是真哭,还是假意,“公子就这般欺负奴家。”
凤惊云一手扶她的身子,让她躺到椅子上,扯下她最后蔽体的亵裤,凑近她的脸,似要吻上去,“马上让你知道,什么才叫欺负。”
晚桃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总觉得莫名的晕眩,“公子……”
‘他’微哑的嗓音传来,“闭上眼……感受我……”
晚桃美眸合上,很快便陷入巫山**中……
时辰也不长,也就一盞茶的功夫之后。
晚桃迷蒙的双眼一下就清晰起来,见凤惊云已穿好了最后一件外衫,而她自己清洁溜溜地在地上。她不知道凤惊云根本没脱衣裳,只是装着穿完衣而已。
害羞地拿起衣衫穿上,“公子,您要晚桃,也得到了。晚桃真的有点不适,现在可否下去歇息?”
‘他’摆了摆手。
“要不要派其她姑娘来?”
“不用了,本公子要静一静。”
晚桃离开了房间之后,被小厮园子叫到了角落。
园子压低了声音问,“太子隔壁房间的客人可有可疑?”太子隔壁,总得重点怀疑。
“死男人都一个得性,我说不舒服,他非得要我侍候。我只好委身于他了。这客人就是比一般人大方一点,是个真男人,没什么可疑的。”
园子仔细瞧她,“你可有被下药?”
“没有。承-欢过后的感觉可不是药能比的。”晚桃耸耸肩,不悦地道,“你不信我的能力?”
“凤惊云医术高明,我只是不能掉以轻心,自然问细些。”
“别的客人可有可疑的?我去别的厢房转转,就不信找不出凤惊云。”
“去吧。”
园子有些疲惫地嘀咕,“估计凤四小姐根本没在这里,主子就是布了天罗地网也没用。”
厢房里,凤惊云坐的桌子下方扔着一方潮湿的绢帕。
方才她不但给晚桃下了药,还用绢帕包着筷子替代‘缺少的东西’与晚桃合二为一,以让她在迷糊中产生那种感觉。
凤惊云在厢房中品茶喝酒,竖着耳朵倾听隔壁的动向。
‘它’在左拥右抱,饮酒作乐。
估计因为‘它’是附在尸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