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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钱多人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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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不到人回应,又说,“看来是没有了……”

    凤惊云突然抬了下手,“一百五十万两!”

    “哗……”众人又是一阵沸腾。

    小顺子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姐,您出的钱太多了,您不是说只值一百万两吗?贵了一半啊!”

    她淡笑,“千金难买心头好。”

    君寞殇环着她的肩,“你喜欢就好,不论多少钱,我都帮你买下。”

    君佑祺啪一声摇开玉骨折扇,“一百六十万两!”

    凤惊云抬手,“加十万。”

    “再加十万。”君佑祺是要跟她争个高低了。

    凤惊云眯眸扫了他一眼,直接喊价,“二百万两。”

    哗……这回场中的人可都抽气儿不断,此等天价,也就神医忘川开得出来。

    “你喜欢是吗?”君佑祺冷哼,“朕偏不让你得到。三百万两!”

    这回众人是连气儿也不敢喘了。

    君寞殇刚想加价,凤惊云拦住他,一脸灿烂的笑容,“我对青铜鼎根本没兴趣,只说这是祁天国君的‘心头好’而已。李三元,你怎么主事的?三百万两天价,还不赶紧的?”

    李三元回过神,激动得浑身发抖,“还有没有超过三百万两的?没有是吧,三百万两成交!恭喜祁天国君获得青铜宝鼎!”

    看凤惊云那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君佑祺心知中了她的激将法,“你设计我?”

    “是你钱多人傻。”她鄙视地道,“这鼎虽然是二千年前的贡品,最多也就值个一百万两,多余的二百万两,我可以给你买两个一样的来。哪怕是二千年前的皇室,也不止一个宫殿需要青铜鼎,此种鼎肯定还有别的留传下来。众位应该感谢祁天国君如此‘慷慨解囊’。”

    “多谢祁天国君了。”说话的是瑞王,跟着一票人拱手向君佑祺道谢。

    若换作以往,被凤惊云设计了,君佑祺肯定不会生气,现下却气不打一处来,铁青着张俊颜。

    三百万两原本他根本不看在眼里,只是现下他在异国,从祁天国调运钱银过来,路途遥远,他虽掌控浣月国太子之势,浣月国皇帝对太子卡得紧,他抽剥的钱财数量有限,三百万两于当下来说,可失了他不少血。

    价都叫出口了,贵为一国之君,断没有反梅的道理,他只能咬牙说道,“区区小钱,何足挂齿。”

    “既然是小钱……”瑞王慕容承浩干脆说道,“那就请祁天国君再捐个‘一点小钱’吧?你贵为一国之君,本王倒要看你出手是如何的小钱。”

    未料到他这么说,君佑祺一时下不了台,“朕再捐……一百万两。”不能再多了,再多,掌控浣月国全局,于势不利。

    “嗬!可是比忘川神医还捐得少一半。果然是小钱。”慕容承浩一脸的讥诮。

    君佑祺深沉的瞳眸微眯,大有发怒的征兆,见凤惊云与君寞殇在场,再则,又是浣月国,现在翻脸,讨不了便宜。况且,时机还未到……一甩袖摆,刚要拂袖离去。

    瑞王拦住他,“一国皇帝,想赖帐?”

    李三元机灵地端着笔墨纸砚过来,朝君佑祺一鞠躬,“这是您买下的青铜鼎与您说捐款一百万两,总共要付四百万两白银,请祁天国君在字据上签个字。”

    君佑祺执起笔草草签完字后,愤怒离场。

    慕容承浩拿起字据弹了弹,兴奋地道,“有了这张字据,就可以光明正大找君佑祺要钱。才第一件拍卖品就得了如此大笔的数额与捐款……一日下来……想必父皇看了结果,会很高兴。”转而又对凤惊云说,“应该谢谢你,义卖会的主意是你出的,若非你,君佑祺也不会以如此高的价格买下青铜鼎。”

    她唇角微哂,示意不在意,与君寞殇一道离开。

    身后无数痴望留恋的眼光目送。天仙美人4,众宾客觉得就是多看几眼也好。

    瑞王收回目光,心中颇多无奈。凤惊云此等聪慧绝色,集才华与一身的女子,世间再无人能出其右。

    他没有实力与君寞殇争夺凤惊云,只能拱手成全。

    没有了美人,至少,他还有第二次机会争夺江山。

    是,第二次,在祁天国,他已经输了一次。这一次,他一定要登上浣月国的皇位!

    袖袋中的拳头捏得死紧,他刚毅的峻脸闪过誓在必的的神情。

    总管李三元继续主持义卖会,开始拍卖接下来的二十九件竞价古玩。那些明标价码出售的东西卖出去的也非常多。由于捐款有名册记录,加之受邀的贺客都愿意买瑞王的帐,整个义卖会十分热闹。

    傍晚时分,慕容承浩带着一本册子进了皇宫。

    帝王寝殿内,老皇帝慕容渊看着承浩交上来的册子,“此次义卖会一共筹集了二千五百万两,凤惊云这主意,收获真是出了朕的意料。”

    “儿臣也甚觉得佩服她能想出此一招。”

    “浩儿过谦了,若没有你对义卖会倾力上心,结果也不会出人意表。你有功。”

    “谢父皇。

    “太子呢?朕听说今日他也前往了瑞王府。”

    “太子戴着斗笠,只不过出现便匆匆离场,儿臣怀疑他是人冒充的。为免打草惊蛇,搞砸了义卖会,儿臣觉得不必要加以揭穿。”

    “不论太子是真是假……不论他是否已经……”慕容渊闭了闭苍老的眼,“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父皇……”看着皇帝悲伤,慕容承浩心里其实没多大感觉,他是巴不得太子府中的慕容澈是假的,巴不得真的慕容澈死了,否则,浣月国的帝位,岂轮得到他?只是表面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慕容渊满是褶皱的老脸布满悲伤,“浩儿,朕要告诉你,朕原本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托凤惊云的福,朕还有半年好活。太子他……种种迹象都显示,朕的太子……回不来了。琰儿又是个病怏子。朕的儿子,只有你能担当大任了。”

    “儿臣定不辱命。”慕容承神情恭谨,“需要儿臣把太子府的事明面揭示出来吗?”

    “你就专心顾全朝廷大势,尽可能将所有势力收归麾下。至于太子……”慕容渊伤怀地道,“朕今日收到凤惊云派人传来的书信。她在信上说,她会查清太子的事。种种迹象显示,太子受控于君佑祺。我朝泰半的势力被君佑祺幕后操控。你现在是朕唯一的希望,若你跟太子府硬碰硬,朕怕于你不利。虽然你羽翼渐丰,君佑祺此人狡猾阴险,诡计多端,朕不希望你吃亏。既然凤惊云插手了太子的事,她的背后还有个君寞殇,君佑祺由她去对付,那是再好不过。”

    慕容承浩颔首,“父皇顾虑得周到。”

    “鼠疫一事已差不多告一段落,朝廷近三年税收被太子侵吞近半,巩固江山同样需要无尽的银两。此次鼠疫,朝廷已投下巨额银两,义卖会筹到的二千五百万两白银,你再划拨一千万作为善后,余下的……归你招兵买马之用。”

    “谢父皇。”

    “退下吧。”

    “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告退。”慕容承浩回了瑞王府之后,一脸的阴霾。

    近侍张晋见主子不开心,不解地问,“主子,您筹到了那么多银两,皇上理应高兴、嘉奖您才是,您怎么看起来心有不快?”

    “张晋,你虽然是本王的下属,若非你忠心护主,本王早在祁天国逃难到浣月国的路上就死了。”慕容承浩坦然说,“父皇是高兴,口口声声要将浣月国的江山交到本王手上,要本王想尽一切办法尽快掌控朝廷全局。”

    “恭喜王爷。”

    “哼,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听起来他一心栽培本王,实则,他还是不死心。否则……”慕容承浩微眯起锐利的眸子,“他早该下诏废了慕容澈的太子之位。他早该毫不保留地将手中的所有权势都归于本王统领,而非只是扶持本王渐扩权势。”脸上澜起了嘲讽的表情,“本王敢打包票,若是慕容澈安然无恙,父皇心中哪会有本王的存在?他不是不管不顾本王三十多年么。若非慕容澈出了问题,若非浣月国危,江山即将落入歹人之手,他哪里想得到本王!”

    “看来,太子慕容澈是您最大的敌人……”

    “据本王所查,慕容澈已经不在世上了。父皇今日也基本承认了此一点。”

    “太子明明夜里时不时会出府……见过他的人众多。”

    “只能在晚上出现的,那叫鬼。”慕容承浩撇了撇唇角,“有实有体,那叫……尸。”

    张晋浑身恶寒,“可是,尸体怎么能动、能活、能言语?”

    “这不仅是父皇,也是本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要不要属下设法,白天把太子逼出来……”

    “父皇都逼不了他,或不愿意逼他。本王那么做,恐惹父皇不悦。何况,君佑祺不是盏省油的灯,本王现在没把握扳倒他。还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就如父皇说的……君佑祺,交给凤惊云去对付。”

    “凤四小姐不是个喜欢管闲事……”觉得说错了话,

    张晋小心地看了主子一眼,见他没发怒,才继续说,“浣月国的事本来与凤四小姐无关,她真的会帮浣月国与君佑祺敌对?”

    “至少……太子慕容澈全盘听令于君佑祺是真,凤惊云想让君佑祺失去这么一个傀儡,她的立场,于本王来说,是友非敌。”慕容承浩一脸戾气,“本王一定要尽快坐大。”

    “有几个大臣不识抬举,居然不肯归顺您,要不要暗中除掉他们?”

    “不可。本王以前在祁天国,已经犯了一次急功近利的错。这一次,本王要‘以德服人’。不肯归顺本王的人,暗中打着太子的旗号,将他们一个个拔除,空出来的位置,安插本王的人马……”

    月上梢头,夜黑风凉。

    瑞王府里慕容承浩在与张晋等几名心腹商议着如何排除异己。

    同一时间,浣月国太子府其中一座院落的庭院中,一张长方形的台桌摆在院落的空地上,桌上铺着黄布,布上摆着香炉、几道三指宽,比巴掌略长的黄色符纸、一柄桃木剑、一个稻草扎的筷子般高度,二指宽的假人,假人上贴着一纸符,符上写着慕容澈的生辰八字。

    君佑祺一袭紫色华裳,长身立于供案桌前,口中念念有词,倏地,他冷着脸停下念咒。

    园子赶紧走上前,“主子,连招魂咒也失效了吗?”前些日子,主子以招魂铃招慕容澈的阴魄,哪知其未出现,只能进一步用咒了。

    他一脸寒霜,“招魂铃与招魂咒都失效了。”

    “会不会是慕容澈的鬼魂被凤惊云收进了什么高明的法器里,从而招引不得?”

    “照理来说是。”君佑祺微眯起眼,“会发生这种情况的还有另外两个原因。一则慕容澈的鬼魂消散了,再则……他的鬼魂狠戾无比,普通的道术,对他已经没有用处了。”

    “主子……估计是后者”园子怕得浑身冒冷汗,“小的……觉得慕容澈的阴魂无处不在……”

    “瞧你那点出息。”君佑祺不悦地瞪他一眼,“朕有阴阳眼,如果慕容澈的鬼魂出现,朕岂会没察觉?”

    “小的……是没出息……小的怕……”园子哭丧着个脸。慕容澈的死,他虽没有参与,慕容澈的尸身,他是直接受主子的命令,参与掌控的,“主子,您有没有办法消灭慕容澈……的鬼魂?”

    “有是有。”君佑祺思了下,“只不过,要灭了他的鬼魂,必需先将其捉住。他肯定躲在凤凰园。有君寞殇与凤惊云在,朕不便直接去捉鬼。”

    “那怎么办?”园子怕兮兮的,更多的是担忧,“您是取他性命的人,他不会甘心的,早晚会找您报仇的。”

    “以朕对道行的精通修为,一只厉鬼,还奈何不了朕,否则,它早就出现了。”君佑祺满脸自负,“不怕它不来,就怕它躲着。朕倒要看它能躲到几时!”

    此时,一名护卫走过来禀报,“主子,府外发现凤惊云的小厮小顺子在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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