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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吃了你研制出来的大还丹,药效神奇,三天就醒了也正常。你应该是估计我六天才会醒吧?我舍不得让你多等三天。”
她听了有丝感动,“大还丹只是我改良了配方,不是我研制的。”
“能把十年的炼药期缩为十天,天底下也只有你办得到。与你研配的有何区别。”
“那倒是。”她动了动被扣住的手腕,“你要干嘛?”
他警告性地瞪着她,说是瞪,目光里难掩温柔,“敢说我不是人,你说,该怎么惩罚你?”
她痛吟一声。
该死的他竟然又进了她。
又一场欢爱刚刚开始,等之结束的时候,大半天过去了。
她躺着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太狠了!
才恢复了三成就折腾她。
她忍不住在他肩上咬出一个牙印。
他很是餍足,啃-咬着她占有地宣布,“你是我一个人的凤惊云。”
她是累得没有力气了,直接闭眼睡觉。
睡醒的时候,空气中飘着一股浓浓的烤肉香味,直让人唾液生津。
他已经起来了,坐在火堆边烤着六段蛇肉。
他身上只穿了中衣,也就是穿在里面的那种衣裤。他的外衫在她身上。
她裹着他的外袍坐起身,清澈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一侧首,从她水润的眼里见到了深浓的爱意,这个女人爱自己,真好。
有她的爱,真的是他君寞殇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的心顿时被一种甜蜜的情潮灌的满腔满肺。
那是一种自从得到了她的爱,就时常升起的幸福感。
将烤好的蛇肉从柴棍上取下来,用细长的暗器刀片削成一片片的,凑一片到她嘴边。
她吃了,他又递上一块。
她自己要去拿,“我自己来……”
“不。”他摇首,“之前我昏睡着,你都在一点点地喂我。现在,应该我喂你。”银光闪动,刀片飞舞,三两下,他切碎了手中的蛇肉放于一旁常用的一块干净石头上,他先自己拎起一樶咬在嘴里,又朝她凑了过来。
她向后退,他目光一凛,坚实的臂膀环住她的身躯,强吻住她的唇,迫她将他嘴里的烤蛇肉吃了下去。
她气鼓鼓的,她又没受伤,干嘛要用嘴喂?不是很卫生嘢。
算了。
她也不是那么讲究的人,从来也没嫌弃过他。于是,她顺从地吃了他嘴里渡来的食物。她是欲哭无泪,还是喜欢自己吃更痛快啊。
不过他这样喂她,倒是有一种很兴奋,很甜蜜的感觉。
喂她吃完了大约四段切好的烤蛇肉的量,她实在吃不下了,他才作罢,“先前我每天昏睡着,有你用唇喂我吃东西,我其实真是不想醒的……又怕你伤心才没办法醒。”
“得了便宜还卖乖,下次不喂你了。”
“不信你舍得。”他丝毫不在意,“以后,换我照顾你。”
“你也多吃点蛇肉,别饿着了。”其实,一直都是他在照顾她的,她说,“食物还有挺多。两个人放心地再吃个五天的量还是有的。”
“你睡觉的时候,我已经吃了十段烤蛇肉了。”他指了指火上还架烤着的四段,“给你烤了六段,还余两段。”
她抚了抚圆滚滚的肚子,“实在吃不下了,你吃吧。”
食物挺多,他也没客气地享用了。
她穿回自己的睡衣裤,把身上他的外套还给他,“你的衣服……”
他拢回她身上,“你穿着就成了。”
知道他关心她,她也没犟着。两人又休息了一晚,隔天,她帮他把脉的时候惊喜地发现他的伤势已经好了八成了。他恢复的速度简直是神速。
而且她自己的功力也恢复了七成左右。
复原的速度都超出了预计。
再一次不得不感叹大还丹的奇效。之前夜妖娆受了重伤,照样挺快就好起来了。如果不是这等奇药,夜月天也不会花费个十年炼制了。
岩洞口,君寞殇站在洞外头,只差半步,若是脚下打滑就会掉下万丈深崖,以他高深的内功,肯定掉不下去。
他举目眺望了一阵,又走回岩洞内室火堆边,“从落崖到现在六天了。在此岩洞内方寸之地,闷着了吧?”
“嗯。”她颔首。
“我去找点东西。”他语毕往洞外而去。
她走出岩洞,看到他的身影在悬崖陡壁上攀飞,犹如疾风劲影,矫捷稳健。
他内功高深,又会特异功能,伤愈合了大半,飞岩走壁难不倒他。
只是这悬崖半空的岩洞离地面还太高了,加之她有孕在身,要下崖,得借助点东西。估计他是去找藤蔓之类的吧。
虽然是冬天,有些藤还是耐得住严寒的。
见他越‘飞’越远,到看不见的地方。她很是担心他,一直在洞口等着,冷着了就暗自凝运真气暖和身子。有内功真好,因着功力的恢复,她的心情有几分愉悦。
一会儿之后,君寞殇带着两大卷不知道什么从陡壁上飞越下来,几个借崖壁上的石凸使力,转眼已站在她跟前。
她看了看他带着的果然是藤蔓。
“天无绝人之路,运气好,远点的崖壁上有藤。”他说,“借助藤蔓,我们下崖就没什么风险了。不然再高的轻功飞下去,也难免不测。”
“恩。”她柔声问,“什么时候下崖?”
“你想呢?”
她看了看天候,现在大概是早上十点的样子,“雪已经停了。从崖下到有人烟的地方,约莫需要一天的时间。不如吃了东西走?”早些走的好,在这里什么药也没了,生存条件差不说,万一君寞殇体内不知名隐匿的毒发作,没有药物,她即使作为医者,也束手无策。
“也好。”他把藤蔓先扔到一边,走进岩洞内室的火堆旁,烤了蛇肉当两人的午餐,顺便又烤了十段蛇肉,撕下一截宽广的袖袍打包好递给她。
她接过,知道打包了的是两人准备在路上吃的食物。不事先备好,冰天雪地的升火可不容易。
君寞殇走到洞口,路过岩洞的外室时,只能俯低身体前行,如此环境恶劣的地方,
他的女人真是受了太多委屈了。他走回岩洞内室,把地上的半边面具戴回左颊之后,折回洞口朝凤惊云招招手,“我背你。”
她猫着身子走到他身后,双手环住他的颈肩,大腿夹住他坚实有力的腰身。
他瞧着地上的两大卷藤蔓,使用特异功能目光一凛,两大卷藤蔓凌空飞起,飞到岩洞下方的崖壁百余米处的一道从半山壁延展出来的巨大石凸上。
之前也是这处石头挡住了下方能看到岩洞里的柴烟的视线。
他背着凤惊云纵身一跃,下飞百米,也背着她站到了石凸之上。他俯身拾起两卷藤蔓将之接成长长的一条藤绳,往崖壁下方一甩。
长长的藤蔓垂直挂在陡崖上,他将藤绳的一端系在石凸的拱起处,对凤惊云说了句,“抱稳了。”
又背着她往陡崖下一跃,一边使着轻功落崖,一边手拽绳子减缓下坠的力道,等到绳子快到头之前,他寻找石壁的凸展处,或崖壁长出来的树株,将藤绳的最下端系在能固定的地方树株或凸出的石壁上,手中一道暗器向上打出,精准地割断藤绳最顶端。
长长的藤绳又往下落,他又次借着藤绳向下飞跃。
如此反复几次,终于离地面只有百余米了。
他一边踢踹着崖壁减冲力道向下,少顷,他总算背着她顺利地到达了地面。
地上的积雪很厚,淹到了他的膝盖。
她松开他的臂膀,从他背上下来,踩在地上,脚瞬间就陷到积雪里头的,她仍是觉得这感觉很美妙,深呼了口气,“呼……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
在半空中生存了六天,真不是人干的活。
他一把将她拦腰打横抱起,“地上太凉了,我抱着你。”
“我自己走吧。”她蹙眉,“你的伤都还没痊愈。这么大弧度的举动抱着我,万一伤口开裂……”
“好了八成了,无碍。”他抱着她使轻功在雪地里飞驰,由于此处没什么人烟,积雪又厚,即便他轻功再好,也只能小心翼翼地前行。
一路往前,他发现很多地方的雪都有铲堆到一起的痕迹,瞬间明白,“君佑祺或夜月天的大批人马到此处寻过我跟你。”唇角勾起讥诮的笑痕,“没找到我的尸首,估计得失望了。”
“你认为是谁要杀你?”她在他背上问得随意。四下环顾,没有看到找寻的人马。前两天在悬崖半壁上看到的君佑祺派遣找他们的人估计撤退了,或到别处找了。
“天底下想着取我的性命的人太多。这次的事,估计是君佑祺所为。”他微眯起眼,“只有他的部署才如此精妙,如此天衣无缝。”
“你落崖的时候,我看到是夜月天拉的弓,你背上中的箭有可能是夜月天射出的,也可能不是。”
他边走边沉默了一下,“这笔帐,我会好好算清楚。无论如何,我此次落崖,跟夜月天脱不了干系。万蛊门是活腻歪了,想从江湖上消失。”
她不语,是谁伤的他,她也想将那人碎尸万段。
他的方向感挺好,寒风太大的时候,就带着她在山脚的山包或巨岩后方避避风,走走停停,天黑的时候,发现前边有一处木屋。
是那种粗糙的木板与木皮围起来的屋子,顶头盖的也是树皮茅草之类的,进屋子一看,里头仅只一个单间,屋子中间有一个铁圆圈嵌着三个角的简易的火灶。圆圈上面架着一口黑色的大铁锅,锅子下方是一些燃烧过的柴灰。
在屋子的一角,有一堆柴。另一边是一个木头搭成的床铺,床边放着一柴粗糙的日常用品,如木盆,碗。铺上有一床很陈旧的被褥。
如此简陋,应该是进山打猎的猎户临时落脚的地方。
再看地上与锅子里积的灰,这木屋很久没人住了。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积灰的一些脚印上,说明之前君佑祺找她与君寞殇的那些人马曾到过此处,见里头没人又走了。
君寞殇同样瞄了那些脚印一眼,“有人来此处找过我们,或者说,方圆数十里,估计都被那些人翻遍了。谁也想不到,悬崖半壁上竟然有一个岩洞,而我们竟然在岩洞里呆了六天。”
“是啊。”她指了指他手中拎的衣包,衣服里包着事先烤好的蟒蛇肉,“还有一条冬眠被吵醒了,成了盘中餐的巨蟒。”她跟君寞殇也差点被蛇吞了。
一提起那条蟒蛇,君寞殇的心就痛楚不已,不舍地搂过她,“让你一个人面对巨蟒……”
“别内疚。”她不在意地道,“你那时昏迷着,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我明白你的心意。”
他拥紧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你就是如此善解人意。”
她也环住他的腰,“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就是你睁开眼睛的那一瞬。”
他抬手用指腹轻摩着她白皙绝美的面颊,“天底下最美好的事情就是……”望住她的眸光蕴起火热,“与你翻云覆雨……”那不止是身体的交融,更是心灵的契合交融。
她羞红了脸,他却伸手往她衣襟里探摸。
她捉住他的手,“别……都好多天没洗澡了。我要洗澡。”环顾了眼简陋的屋内,瞥了眼落角的一只木桶,视线最后落到那口锅上,“烧点水用桶装了,简单洗个澡也好。”
“我马上办。”他取了角落的一些柴,开始用火折子升火。升完了火又到外头拎了一桶雪进来倒了些雪花进火堆上架着的锅子里。
锅子被火烧热,锅里的雪就融化成了水,他洗了锅之后,才正式重新弄了一锅子的雪烧热水。
一边又取了先前的烤蛇肉,用木棍串着在火边烤热。就算是早先烤熟了的蛇肉,冷了的很硬,不好吃,得重新加热。
没有别的食物,凤惊云与君寞殇只得又吃那吃厌了的烤蛇肉当晚饭。饭后,他帮她拎了一桶热水。
她瞅着他,“我要洗澡,转过身去。”
“你全身上下,还有哪个地方是我没看过,没吻过的?”他目光灼灼,不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