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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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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不改色地撒着谎,归晚美丽的眼瞳里有着深深的惋惜。

    凤宝儿看她走过来的方向,确实是从来仪居那边过来的,不得不信了,“原来是凤惊云从中作梗。太可恶了!她害死了二姐,还要来害我!”

    “你想想,三姐你的长相明明很甜美,想必太子爷以前也夸过你的吧?为何太子爷现下竟然说你相貌普通?是太子将你与凤惊云进行比较了。才会那么说。”

    “太子爷以前夸我虽非绝色美人,但是十足的可爱,现在竟然说我相貌普通。跟凤惊云那贱人比,也许我是失了些色彩……可我的野心不高,我只是想做个侧妃而已。”凤宝儿痛恨,“你说,凤惊云为什么要拦我的路!”

    “她巴不得咱们都死。”

    “五妹,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凤惊云想我们死,我们就先弄、死她。”

    “可是齐王护着她……”

    “你知道为什么二姐会替我顶罪吗?”

    “为什么?”对于此,她是百思不得其解。

    “二姐失、身给了一个侍卫,生不如死,她终日连厢房门也不愿迈出一步,前段时间就不想活了。她恨凤惊云夺走了太子,可是她没有能力报仇。”凤归晚眼中满是狠毒,“我有。凤惊云抢走了我的一切光环,抢走了我的男人,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幸福!害得我身败名裂,我一定会让她抵命!”

    “你想怎么做?”宝儿看着归晚脸上的狠辣,那笃定的自信光芒,忽然就觉得,或许她真的能翻身。

    “我自有我的打算,要不了多少天。你就拭目以待吧。”她将凤宝儿扶起,“三姐,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要齐心。你不能任由凤惊云踩在你头上撒野,不能任由她夺走了你的太子爷。反正你也不是清白之身了,多睡一个男人,或者少睡一个男人,将来太子爷根本不会发现。”

    凤宝儿听得瞪大眼,“五妹!”

    “如果多睡一个男人,能除掉凤惊云,然后,太子爷失去凤惊云会伤心,你从旁安慰,你们重温旧好,太子爷会重新立你为侧妃,你说,划不划算?”

    她想了想,点头,“划算。”

    “以前我娘找来的候府高手周武,现在深得凤惊云信任,经常出入来仪居。我娘说,周武那种人不会有真正的忠心,他以前效忠我娘的,不就背叛了我娘?能背叛我娘,他自然也会背叛凤惊云。我娘说他喜欢钱,喜欢女人。既然凤惊云信任他,你不妨一边用钱收买他,一边献上你身己的身体,让他乖乖听你话。”凤归晚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药粉悄悄塞到宝儿手上,“此药只要放进膳食里,人吃了,就是神仙也难救。”

    凤宝儿将小包药粉紧紧地攥在手心,面容坚定。

    归晚又道,“三姐,并非我让你去牺牲。我还是清白之身,能否翻身除掉凤惊云,就靠这清白了。你要理解五妹。你要相信,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我们的心是一样的。”

    弯腰又将那些碎了的银票一一捡起,“好在银票撕得不是很碎。太子爷出手还真是大方,银票好好粘起来还能花用,应该有五万两之多。”把碎银票放进荷包又塞给她,“三姐,为了你的幸福……”

    言未尽,凤归晚拍了拍她的肩膀离去。

    凤宝儿在原地恨恨地看着来仪居的方向,本来她就是太子侧妃了,被凤惊云迫害到太子爷把她看成妓子,她一定要凤惊云死!

    来仪居书房,凤惊云坐在华贵的桌案后方,手中拿着一本老旧的书籍在翻阅,翻了几页,竟然有点走神。

    君佑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椅子后方,伸出长臂连椅带人地环住她,“云儿,在想什么,你也会走神?”

    她蹙眉,也没让他松开,银针一闪,直接往他手背扎。

    他快速抽回手,带着几许抱怨的男性嗓音从后方传来,“云儿,你可真狠心,想把本王白皙的爪子扎残废么?”

    “谁允许你进来的?”

    “你也没说不许我进来。”

    “滚出去。”

    “云儿,我想跟你呆会儿。”厚着脸皮,他执起桌上的茶壶,勤快地倒了一杯茶,一脸的讨好,“来,喝口茶,消消气儿。”

    “我没有生气。”她没接。

    “知道你生本王的气了。”

    她挑眉,“你倒是说说,我生你什么气了?”

    “凤倩影要刺杀你,本王却在椅子上坐着没动,你很失望吧。”他一副了然的神色,将茶杯放回桌上。

    被他说中想法,她有几分不悦,“没有的事。”

    “其实,当时本王的心都快跳出喉咙了。可本王硬是忍住了过去护着你。”

    “哦?王爷倒是很镇定。”

    “突发的事,本王若是下意识地反应,肯定直接一掌杀了凤倩影。只是,本王早就看出凤倩影袖袋里藏了匕首,她对你充满了恨意,要杀你。所以,等她动手时,本王才能镇定泰然。因为……”他笑容里有几分坏坏的意味,又有几分惆怅,“本王等你等得心酸了,心痛了!你从来不重视本王。本王也要你偿一偿被忽略,被不在乎的滋味。”

    她面色淡然,继续看书,翻一页。

    见她清和宁静的神情,还真是看不穿她是何想法。他伸手轻摇着她瘦削的肩膀,“云儿,别生本王的气……求你了,不要生本王的气……”

    她依旧在看书。

    他嘟嚷一句,“云儿,你理一理本王。本王知错了,下次再不这样了,不故意气你了,好不好?”

    她往上斜瞪他一眼,“你烦不烦?”

    “就你嫌本王烦,别人跟本王说上一句话,都是无上的荣耀。”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闪亮整齐的白牙,“就是你嫌本王烦,只要肯理本王了,也高兴。”他的视线落在她瞧的书本上,“那么破旧的一本书,”又扫了眼案桌上还有几本同样缺了很多页,破旧不堪的书,“这几本是……琴谱?”

    “嗯。”她点头,“费了很多心力才收集来的。”

    “你喜欢琴谱的话,本王去搜罗些绝顶的……”

    她截断他的话,“不用了,我要的就是这几本就够了。”

    他拿起起中一本,随手翻了几页就不感兴趣了,“这几本老旧的琴谱,估计有上百年历史了吧,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特别。”

    “一本是不特别。几本合起来,我领悟出了音波功。”

    他温和灿亮的眼瞳里闪过惊讶,“你是说你会音波功,并且音波功是从这几本破琴谱里自己领悟来的?”

    “嗯。”她站起身,若水的目光凝视着他脸上讶异的神色,“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会音波功了?”

    他不解,“我不知道啊,你不说,本王如何得知。再说了,本王只知道你琴艺卓绝,无人能出其右。哪知晓你连失传已久的音波功都会?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你的音波功还是自己领悟的。”

    盯着他英俊的眉目半晌,她发现,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又大又亮,灿烂如天上的繁星,看起来是那种无害又带着点顽皮的富贵公子。

    可他眼底那隐藏的深邃,又让她捕捉到,他绝不如表面的简单。

    光凭神情表相,她根本看不透他。

    而且,他太过聪明,连她对他失望了一许的心思,也给知悉得一清二楚。他说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信吗?

    她不知道。

    情理上,她已经很想很想相信他。

    理智却偏偏不允许。

    女人多少是一种感性的动物,一般都偏于感情用事。

    即使她是受过多年特训的一流杀手,都忍不住要对他全然信服了。

    但是,不可否认,经他一解释,不管信任与否,她失望的情绪还真是消失了。

    她重复刚才的问题,“你真的不知道?”

    “本王又不是神仙,你未展露过音波功,哪会知晓?”他脸上挂起闪亮的招牌笑容,“要么云儿给本王琴一曲音波功?你的音波功到第几重了?”

    她抿唇不语,看向外头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时辰不早了,你该走了。”

    “不走。”他赖皮地说道,“本王要留在这儿,跟你一块儿住,再不想走了。”

    她找了个理由,“二姐刚死,你留下只会被人落以把柄。说她还未出殡,我这个做四妹的就跟齐王纠扯不清。”

    “谁敢说你跟本王的坏话,本王就剁了那人的脑袋!”

    “难堵悠悠众口。”

    “你不是会在意这些的人。”他说,“本来,你的家事本王也不想插手。在你暗中藏针要杀长乐候时,本王现身,是不想你担上弑父的罪名。本王怕你杀了生父,将来会后悔。”

    “他不是我爹。”因为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凤惊云。

    他却误会了,还以为她是生长乐候的气,“长乐候这般待你,确实不配做你爹。”

    “不说那个小人了。”

    “一个连胞姐都会杀的女子……”

    她唇角闪过嘲讽,“一个该死的女人罢了。”

    他望着她的目光益发深情,“你杀了二姐,我杀了九皇兄。一个弑姐,一个杀兄,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

    她反问一句,“无关乎我在不在意名节。你九皇兄刚死的时候,你有心情谈儿女私情吗?”

    “当时本王尚小,不到谈情说爱的年纪。”

    “若是年岁够呢?”

    他沉默了,“本王懂了。”她不过是逐他走的借口。

    “如同你所说,凤倩影该死。一个该死的女人,不需要为她节哀。你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本王过二天再来。”他痞痞地一笑,“或者,你想本王了,就直接来齐王府。也可以派人传个信儿,本王会马上出现在你面前。”

    相对于他的热情、热心,她只给了冷冰的两个字,“不送。”

    他悻悻然把玩着扇子,“云儿真狠心,连个笑脸也不给。本王不会被你伤到的,还是那句话,本王要的女人,从来只有你!”

    气宇轩昂的紫色身影一闪,下一瞬已飞掠出窗,消失在暗下来的天际。

    京城南郊——行云阁

    在围绕着行云阁附近,仍旧是一万精兵把守,阁里头的梅林小筑,君寞殇在其中一间厢房里盘腿而坐,双掌置对膝盖处,掌心朝上,正在运功疗伤。

    过了许久,他睁开眼,走出房外。

    门外候着的东堂主暗影一见他,立即行礼,“王爷。”

    君寞殇一袭黑色锦袍,左脸上戴着灰黑色的玄铁面具,负手而立,妖异的眸光望着前边的树林,“是何人派了数千名杀手袭击本王,可有消息?”

    “清理杀手的尸体时,从其中一人身上摸到了此物。”暗影瞧了眼主子冷漠阴森的面孔,心下莫名地畏惧,恭敬地递上一块精致的铜令牌。

    君寞殇仅扫了一眼,“是皇帝那个老匹夫的密令。”

    “王爷真是无所不知。”暗影心下佩服,“属下派人查到现在,才总算查出,此物属于宫廷,非公开之物,乃皇上暗中使用的密令。王爷竟然瞟一眼便知了,暗影钦佩。属下想,如此多的杀手,后头必有一个权势滔天的人物。加上此物属皇帝密令,那些杀手的幕后首脑应当是皇上。”

    “哼。”君寞殇冷哼一声,“数千名死士,那个老匹夫半死不活的,刚仗着凤惊云的救治痊愈。若幕后的首脑真是他,在他重病期间,太子与齐王也会将这批人铲除。不会允许皇帝拥有过大的势力。君舜那个老废物,只适合做一个傀儡。何况,能掌控如此多的杀手死士,其幕后首脑必是运筹帷幄、心思极为慎密的人,绝不会把密令放在杀手身上。此举岂不等于在向世人宣告他的身份?”

    “王爷说的极是。”暗影擦一把额际冒出的虚汗,“是属下考虑不周。”

    “前天傍晚凤惊云走后,是何人擅闯梅林小筑?”

    “他蒙着面,看那人的身材,以及所使用的玄隐神功,应该是齐王。依王爷看,数千名杀手的幕后领头人是何人?”

    “除了君佑祺还能有谁?”君寞殇冷笑,“他派了数千名杀手想取我的命都不成功,必然心有不甘,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