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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先生留意到白衣书生的神态,顿时眼睛一亮,继续道:“但是,你后来不知觉中,曾做过不少善事,虽然你不察觉自己做过这些善事,但这些善事却暗中改变了你的运道,让你遇事逢凶化吉,遇险受挫之后,尽数苦尽甘来。”
白衣书生眉头一皱。
算命先生脸色不变,笑眯眯道:“贫道还算出来,你在最近有亲近的人行踪下落不明。”
白衣书生恢复面无表情。
算命先生说道:“但是,只要你日后行善积德,必然会和亲人重逢,一家共聚团圆。”
白衣书生站着不动,脸色依旧平静。
算命先生眨着眼睛,笑着问道:“年轻人,你说贫道算的如何,准还是不准?”
如今仙人乱世,灾难常常从天而降,让多少凡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算命先生这一番话,就算是猜,也很容易能猜中白衣书生遇到的情况。
所以,他极为笃定。
白衣书生却笑了:“准还是不准,大师不妨给自己算上一卦,自己心里岂不是心知肚明?”
“不可,不可。”算命先生摇头:“卦不算己。”
白衣书生脸上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哦?是吗,那你给镇上其他人算上一卦,让我看看也行。”
算命先生一怔,不解道:“我为镇上的街坊们算命,那自然是极准的,可我即便是算出来,你又如何会信?”
白衣书生笑了笑,说道:“你不妨给他们算命,让我看看是什么情况,我这人就是比较好奇。”
算命先生摇头哂笑,叹道:“也罢,既然如此,我便算给你看吧。”
他看着镇上来来往往,稀疏的过路人,一个个演算起来,神神道道下定论。
每一个被他算命的人,算出来的都是好命。
再不济,也是上半辈子受苦,后半辈子否极泰来。
这时候,一个壮汉背着一杆长枪途经此处。
他背后那杆白枪,像是用白桦木削成的木枪,通体有种轻飘飘的木质感。
壮汉的旁边还有一个高瘦青年,青年手上携着一柄无鞘的弯刀,银色的弯刀明晃晃带着上街,实在有些吓人。
算命先生看到这两人,脸色微变。
他轻哼一声,向白衣书生推算道:“那个背着白色木枪的壮汉,是开武馆的齐家本家的一名武师,贫道掐指一算,算出他小时候被父母毒打,被哥哥喂粪,受尽虐待,在过去几年,又被心爱之人抛弃,所以积愤成嫉,心性刻薄,口莫遮拦,天生便是个短命夭折的可怜鬼。但是嘛……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他嘴上多积德,别那么多……”
没等他说完,背着白色长枪的齐家武师,远远看到算命先生,便带着瘦高青年走了过来。
“喂,假算命的,你又在那里坑蒙拐骗了?”齐家武师扯开嗓子笑骂道。
算命先生脸色一变,见他快要走近,便甩着冷脸,冷哼了一声,不再说他。
算命先生向白衣书生说起那个携刀的瘦高青年。
“那个瘦高的青年姓宁,是镇上的巡捕,当然了,小镇上没有官府,这个巡捕也是他自称的,贫道掐指一算,算出这个冒牌的宁巡捕,以前做过货真价实的官府衙役,只是后来逃难来到小镇。”
“还有,还有,贫道掐指一算,算出此人运道不错,一生虽然稍有挫折,但也算是受小苦之后吃大甜,日后还有鸿运厚福可享。只可惜,此人身上有一股阴云缠身,必然是结交小人,因此运道受累,福禄减半啊。”
这时候,背着长枪的齐家武师走过来。
他大咧咧抽了一巴掌过来,拍在算命先生的肩膀上:“嘿,假算命的,你这算命先生姓贾,你有没有告诉人家?”
“整天都知道来这里坑蒙拐骗,一个给所有人都算出好命的贾先生,说几句好话来坑人家的钱,你就不怕造孽生孩子没粪洞?”
说完,齐家武师笑着看向白衣书生,说道:“小兄弟,你还没有被他骗了吧?可小心你的钱袋,不要听到他吓唬你几句,又哄你几句,就乖乖的把钱都掏出来。”
旁边携着银色弯刀的宁衙役笑了笑:“齐兄,你就别老是破坏贾先生的财路,贾先生这样做也不容易。”
“如今世道昏暗,仙人乱世,贾先生原本并不是算命先生,祖上也只是跟风水堪舆扯过一丁半点的关系,他这个半吊子的贾算命,给镇上所有人都算一个否极泰来的好运,只是激励活在这个暗无天日乱世中的凡人,给他们活下去的希望,让他们在绝望中能得到一丝信仰的支撑,信仰未来会变得美好。”
说完,宁衙役按着银色弯刀,躬身向贾先生一礼。
“宁毅见过贾先生。”
算命的贾先生见他行礼,顿时慌忙避让,手足无措躲往一旁。
被人将老底揭出来,贾先生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宁衙役的这番话,贾某可担不起。”
这时候。
白衣书生忽然发出一阵清笑:“哈哈哈,好一个假算命的贾先生,我倒说怎么这么不靠谱,我也略懂相术,分明看到此地血光弥漫,瘴气冲天,来来往往每一个人都是将死之人,散发着一阵阵腐臭的虚尸之气,怎么在这贾先生的嘴里,倒是变成一个个长命百岁,福禄无忧。”
此话一出,背着白枪的齐武师、携着银色弯刀的宁衙役、捧着灰朴圆盘的贾先生,三人脸色齐齐一变,露出愠色看着白衣书生。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宁衙役叱喝道。
白衣书生脸色冷淡,无动于衷,嘴角泛起冷笑。
他正要说什么,忽然神色一动,扫了眼某个方向。
下一刻。
只见那方向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堂堂焰魔宗的隗篪老祖,怎么有如此闲情雅致,在这偏僻的山沟里,逗几个凡人玩耍?”
被称为隗篪老祖的白衣书生脸色一沉,冷笑道:“我倒说是谁,原来是御风城的御风老祖,怎么,你也这么有闲工夫,跑到这里来?你这老怪近千年没离开过御风城,没有什么大事绝不可能惊动你,让我猜猜看,难道是你的徒弟风黎出了什么事?”
御风老祖平静的从街道尽头走来,反讽道:“隗篪,你不也在焰魔宗闭关数百年,现在突然现身在这里,难道是你的宝贝儿子出事了?”
白衣书生露出狰狞的笑容:“御风,你猜的不错,我儿传讯于我,说他灭了你的徒弟风黎的肉身,将你御风老祖的宝贝徒弟,风黎大修士的元婴逼得四处遁逃。他担心你会出现,所以让本座出来接应,不过,等我循着他的气息过来接应,却发现他消失在此地。御风,据我所知,你徒弟风黎的命牌似乎并未碎裂,不知道你的宝贝徒弟是否已经回到御风城?”
御风老祖冷笑:“你猜?”
“让我猜?”白衣书生咧嘴狞笑:“我猜他也没回去,要不然也不会惊动你御风老祖的大驾。”
说完,白衣书生身上升腾起一股庞大的灵压,轰一声将四周街道上的建筑掀翻。
御风老祖也升起一股不相上下的灵压,与其抗衡。
“桀桀桀,本座好久没有和化神期的大修士交手,已经很久没尝过化神期的元婴。”
白衣书生身上升腾起浓浓的魔气,陡然变成一尊魔焰冲天的魔头。
御风老祖身上升起青色的护体灵光,灵光耀眼,如一道青色的罡壁。
“隗篪老魔,本座的第二化身也需要炼化一个化神期的魔婴,才能发挥最大的实力,你乖乖的献上你的元婴,本座也许能给你一个痛快!”
两人本是仇敌,一见面不需二话,便剑拔弩张,势同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