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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阿哥亮出腰牌之后,县太爷夫人并不感到惊讶,这让领头阿哥格外的刮目相看,他认为这女人很是聪明,颇有见识。
县太爷之千金向母亲说明来意,夫人很踌躇了一阵后道:“不必了,只求阿哥公正待人,公正处事,公正行事便可,千万别被假象迷惑就好!”
领头阿哥还劝道:“吾虽过着富足的生活,但对民间疾苦也是略有所知,黑便是黑,白便是白,总有水落石水之日,夫人不必太过劳心才是!为了汝之身体,为了当好县太爷之贤内助,还是去吃上一顿好一点的。”
“不,不去!”夫人态度坚决地道,“请阿哥恕吾妇人之见,吾若是去了,对阿哥办事不利,事后不知情者会说,官官相护,打得火热,阿哥的尊贵名声就毁了!”
领头阿哥道:“汝说得虽是在理,但汝太小看于我了,谁敢在吾面前颠倒是非,混淆黑白,我不答应,皇上亦不会答应。别顾虑了,吃一顿去!”
“相信阿哥为人忠厚,办事精明果敢,理当应邀前往。”县太爷夫人还在犹豫,“实在不好意思,阿哥如此尊贵体面之人,可是,可是…∟,…”
女儿聪明乖巧,听出了弦外之音,她指着内室道:“娘不是有一身挺好看的衣服吗?”
“为娘岂可不知?”县太爷夫人道,“只是,唉!阿哥稍待,去去就来!”
县太爷夫人进到内室,关上房门,不久便面带羞涩地走将出来。
领头阿哥看了一眼,对,衣服比换下的那一件新一点,颜色鲜艳一点,更重要的是这衣服更能烘托出主人的肤色、气质和美感。领头阿哥为了掩饰内心的一震。蹲下身去,对小姑娘道:“你娘漂亮否?”
小姑娘打量着母亲,摇着头,指着内室道:“还有一件比这个穿起来更好看的衣裳。”
领头阿哥听罢,另一个想法冒出头来,即便有更好的不穿,不可谓不煞费苦心,装穷罢了,这种女人可了不得,心机够深沉的。不行。非逼出来不可!于是道:“夫人是真穷耶,还是装穷,连阿哥的薄面也不给吗?”
“阿哥如此之说,不换还真有不敬之嫌。”夫人瞪了女儿一眼,转身进到内室。
外面,领头阿哥与小姑娘的对话正在进行。
领头阿哥抚摸着小姑娘的头问道:“汝何时见过你娘穿过这最好的衣服?”
小姑娘答曰:“就是娘回娘家那次呀!”
“对!那次真的用黄鱼做游戏吗?”领头阿哥道,“我才不信哩!”
“假的!”小姑娘颇有些得意之色地答道,“就是瓦片嘛,我裹好放进去的!”
“你娘穿最好的衣服漂亮吗?”领头阿哥又问。
“当然!”小姑娘昂着头。显出得意之色,“吾娘不漂亮,能生出这么漂亮的我吗?”
“何以见得呀?”领头阿哥追问道。
“我爹说的。”小姑娘道,“爹说有朝一日赋闲在家。不问世事,不受案牍之累,好好为娇妻置办一身漂亮衣服,显摆显摆。回归美质之身。”
“你娘默认了?”领头阿哥笑着道。
“我娘笑着说,你赋闲,吾便是脸上爬满皱纹的老太太了。还美什么呀!”小姑娘转述道,“汝看在夫妻数十年的情份上,不把我这讨饭婆赶出柴门就烧高香了!”
既是柴门,何来喜新厌旧?领头阿哥道。
没想到,小姑娘拍着小手跳将起来,吾爹也是如是说的!
此时,县太爷夫人走了出来,领头阿哥大失所望,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换哩,便小声问小姑娘:“此乃你娘最好的衣裳?”
小姑娘点头称是,并且跑将过去,帮娘整理整理。母女俩情深意切的样子,真是令人羡慕,又真的让领头阿哥有些妒忌!
领头阿哥的嫉妒是有明显反应的,她本来牵着小姑娘的手的。突然将手背在身后,伸出另一只手拎着小姑娘的头发丝。此举走平路并无甚太大区别,可偏偏在走下台阶的梯坎之时,小姑娘活蹦乱跳的,这还有好?
小姑娘呼痛之后,用奇怪的目光看着领头阿哥,并且小声嘟囔着:“大男人,哼!”嘴翘着可以挂十二盏油壶,气呼呼地径直往前冲。可要到餐馆门口时,她犹豫了,没有进去,而是低头用脚尖猛蹬地面。
随从见之,招呼小姑娘进去时,堂倌却开起了大玩笑:“又请小叫化子,两三辈子都没吃过东西的小玩艺!”
堂倌这句话比毕恭毕敬地邀请还管用,小姑娘冲将进去,挡在通道上,指着堂倌骂道:“毫无教养,来的都是客,何以凭衣着取人!”
领头阿哥的随从吓了一大跳,人小脾气还不小,说话有礼有节,表意中肯!
可没想到,堂倌更加断定此人便是乞讨为生之人,若是普通人家怎会培养出如此伶牙俐齿之人来,县太爷家更不会有此等稚儿。
随从正要反驳堂倌之时,领头阿哥和县太爷夫人便到了。领头阿哥沉下脸来,切齿道:“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本阿哥不客气!”
堂倌仿佛是存心似的,他嬉皮笑脸道:“想必此妇人乃县太爷夫人了?”
领头阿哥怕他又说出不堪入耳之言,喝斥道:“还不招呼贵客坐下!”
“请贵夫人和贵千金品尝这尊贵河鲜甲鱼。”堂倌跑将进去,端着托盘出来,下一句话不小心还是溜了出来,“比一比,谁的装备更完善更厚实!”
县太爷夫人精明着哩,她微笑道:“堂馆先生,是先生堂倌呢,还是堂倌先生,谁是老子,谁是儿子,汝能分清吗?”
领头阿哥和所有在场之人均大吃一惊,这夫人可非寻常之辈,骂起人来不动声色,也不带脏字,可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难怪县太爷为拥有她而自豪,并且发誓要珍惜一辈子。
堂倌无言以对,只好逃之夭夭,而他的老板可不会放过他:“来,将这个大杂烩端出去,一定要说点什么啊!”
堂倌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菜品,端着慢吞吞地走着,到了餐桌:“吾乃人杂碎,嘴也杂碎,尔等便活吃了我吧!”说完,面对领头阿哥不好意思起来。
堂倌这人职业使然,嘴不杂,何以应付各路人等呢,大家只是笑堂倌有趣活跃,有自查自纠精神,挺好,挺好!
可是夫人笑过之后便逗趣道:“堂倌也是馆,太爷也是官,前者放羊赶羊,后者生羊养羊,两官可有不同,汝可知区别在何处?”
堂倌不知如何回答,这种看似通俗实则深奥之理,岂是这种自以为浸泡在俗理之中之人可知晓的,根本就不是一条藤长出的东西。
“傻小子,汝好好听听夫人之高见吧!”一个随从嘲笑道,“听好了!”
“这家老板请你是自认倒霉,因为你照顾少,赶走多,有几个回头客,生意好得了吗?”夫人也不推辞,便道,“县太爷就不同了,一颗仁心,伺侯羊之出生,为其成长而喜,为其膘肥体壮而乐,始终有一种激励和切盼,他不需靠废话度日,仁爱之心足矣!”
夫人的几句话让堂倌颜面无光,可在场的食客则越积越多,都想来见识见识县太爷夫人的风采和睿智,尤其是见识县太爷夫人的仁德之心。
县太爷夫人之言是否写入了领头阿哥呈递给皇上的奏章,不得而知,可陈师师和百荷仙子、小不点的戏剧情节中,可是因皇上赞之而兴奋,感染了全场的观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