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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夫人的活动能量不小,她为了确保夫君任上之安全,她四处搜集信息,八方罗织眼线,综合各种因素,得出一个让人坐立不安的结论。
一个晚上,县太爷拖着疲惫之躯回到家,夫人见夫君如此,格外心疼,扶他坐下,她叫下人摆上酒菜,给夫君斟酒夹菜,县太爷甚是感激,也觉得甚为幸福。
喝着喝着,县太爷连续打了几个哈欠,便觉眼皮沉重,起身向内寝走去。夫人扶着县太爷,太疲倦了,县太师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而夫人为其脱衣挂靴却不容易。
夫人对县太爷真够体贴,她吹灭灯盏,坐在床边,看着夫君入睡的样子,仿佛母亲努力地欣赏可爱的幼儿似的,怎么看怎么满意。
稍顷,夫人便和衣上床睡觉,眨眼之间便鼾声大作,夫妻二人似在比赛一般。
下半夜了,县太爷醒来,见夫人衣服都没脱便睡了,很是心疼,他慢慢坐起身来,去帮夫人脱衣。夫人用手轻轻地摁住丈夫的手,摇了两下,轻声斥道:“平日脱女人衣服习惯了是吧,见人就脱,成何体统!”
“怎么啦?”县太爷惊诧道,“一向通情达理的夫人,今天为何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来!”
“莫名其妙之人做出莫名其妙之事□,,还不能说吗?”夫人翻身坐起,推了县太爷两把,震得床都在抖动,“爱财,好色,五毒俱全,众叛亲离,如何苟活于世?”
“神经病,难得理你!”县太爷叹息几声,拉被盖蒙住脑袋,片刻。又开始打鼾了。
天刚拂晓,县太爷睡醒了,见夫人睡得正香,他正想起床时,夫人一把将其按在被窝里。县太爷满脸不高兴:“去去去,吾乃淫棍,梅毒!”
“没毒,妾身知道夫君不是荒淫无耻之徒!”夫人一脸娇笑,魅力十足,她将县太爷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多年的患难夫妻,能不知道你吗?”
“知道还胡说八道!”县太爷仍然不高兴。
夫人道,来,妾身告诉你,昨晚床下有人,是说给他听的。
为夫怎么毫无察觉?县太爷疑惑地问。
夫人疼惜道,吾夫操劳,费尽心力。昨日疲惫,三杯下肚,便睡将过去,汝怎能知晓?
你这女人。不仅不替为夫维护声誉,反而无中生有,岂不坏我名声,置吾于恶名之列?
不必为此担忧。倘若是普通盗贼,吾也不会如是说话,夫人解释道。
县太爷突然眼里放光。胳膊支撑着从被窝中侧卧着,盯着妻子:“要骂为夫就骂,何必编出如此荒诞故事,糊弄于我?”
夫人太息道,唉,同床共枕多年,你我夫妻恩爱有加,如此看来,信任还是如水上浮萍,并未生根,也不能达到心灵互通之境界。
县太爷惭愧之色渐渐地爬满脸上,认罪道:“为夫有失,让夫人寒心了,夫人如此做法,自有其道理。”
夫人翻身起床,并帮夫君穿好衣服。下得床来,夫人在床边铺了一方草席,她让县太爷匍匐在草席上,观察床下有无变化。
县太爷突然小声道:“床档下方有些尘埃,而床中间却特别干净!”
只看到这些,还有无别的东西?
县太爷吃力地昂着头道:“还有什么?”
再看,就当平时破案那样仔细观察,一点痕迹也别放过。
“还有一个小包袱。”突然县太爷叫了一声,“是本县出门常带的小包。”
“对,尔将其拿出来,查看里面有何东西?”夫人说着,递给县太爷一根竹棍。
县太爷没怎么费力,便将小包袱拣了起来,他捏了捏,甚为吃惊:“那里来的这许多黄鱼?”县太爷坐了起来,仰面望着夫人。
汝之家当几何,奉禄几钟,怎可不知?加之,盘家养口,有鼠耗之粮便不错了!夫人从持家和平时用度方面进行解释。
县太爷扬了扬小包袱,摇着头问焉:“这是何处得来的?”
“拣的,遍地都是!”夫人随口应答着。
陈师师和百荷仙子排演到此,根据故事的基本情节进行推演的同时,为了避免单调的对话和枯燥乏味,将情节复杂化了。
县太爷的确有一个孩子,十余岁吧,比小不点稍小一点,这孩子比普通家庭的孩子更活泼,更可爱,也更爱说活。当县太爷夫妇在床边捞出小包袱时,孩子大力推开内寝房门,跑将进来,叫道:“爹娘,再不早餐,我上学便迟到了,到时候挨戒尺可疼了!”
这孩子不是县太爷亲生的,是县太爷前任的独苗,为此,县太爷将其几经转送,最后才回到县太爷家,并以接来亲生女儿那样安置好了。这孩子前期命运多舛,日后福禄不浅。
孩子看见父亲手中的小色袱,便接了过来,摸了一摸,兴高采烈地道:“今天我要请先生和要好的同窗吃饭,这里就足够了!”
夫人将女儿揽之入怀,问道:“这是你拣来的,归你好了!”
孩子将信将疑时,县太爷更是用疑惑的目光笼罩着夫人,他没能说出口,但心中狐疑。
孩子兴奋着哩,抖了抖小包袱:“难得爹娘如此大方,谢谢!”
县太爷喝住了女儿,严词拒绝道:“为父并无多少钱财,奈何如此铺张?”
夫人奇怪地问道:“汝为县太爷,难道没见过黄鱼吗?”
“见过,在破获为富不仁或者贪赃枉法之徒时见过!”县太爷大为不快,“俗话有云,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看来,本县这顶戴花翎也保将不住啰!”
这女儿真的非常玲珑,也十分可爱,对爹娘不可谓感情不深厚,她听县太爷说出如此话来,便转身折回,拉着县太爷的手抖着,将小包袱塞进他的手里:“女儿岂能让父亲大人为难,不能,我只是一句玩笑而已!”
“你拿去玩吧,没关系的!”夫人轻松而大方地对女儿说道。
县太爷再也忍无可忍了,他指着夫人的鼻尖道:“如实招来,何来这许多横财!”
“夫妻一场,如此凶悍,莫非绑去见官不成?”夫人微笑着,并不放在心上。
夫人这满不在乎的样子,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县太爷对着门外吼叫道:“来人!”
县太爷的样子把女儿吓得不轻,一脸失落之情,她的目光在爹娘之间转换着。
“夫妻也要划清界限!”县太爷愤怒之极,“如此之多的黄鱼,居然让孩子拿去玩,好大的口气,简直是目无法纪,这还了得!”
烘托情节的舞蹈热烈而奔放,全都将陈师师扮演的县太爷、百荷仙子扮演的夫人和小不点扮演的女儿包围起来,红色的长袖推送上去,并飘落下来,此起彼伏,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炙烤着这家人。
此时,捕快赶将来,面见县太爷,看见一家人僵持着,不知如何是好。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县太爷拍着夫人道:“下狱,待审!”
孩子流着泪,将小包袱从县太爷手中抢下,扔了出去,然后跑到夫人身前,用幼小的身躯挡在母亲前面。
当小包袱散落地上时,里面的东西撒落一地,这……
夫人为女儿拭泪道:“别怕,这是试探盗贼的,可见盗贼并非为了钱财!”
你猜撒落地上的是何物?原来是女儿砸瓦片玩乐时捡回的颇像金条的瓦片。这个戏曲包袱着实将观众愚弄了一番,从憎恨到喜爱的感情转换,是何等的惊奇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