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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履霜又是怎样?”柳三变虎口被自己震得发麻,他甩着手,好奇地问幕僚。
幕僚告诉柳三变,儒帅的武功可谓深不可测,他的听声能力出类拔萃,一点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得真真切切。
这一点,柳三变点头认可,他从儒帅身后实施攻击,不就吃了大亏吗?
幕僚夸赞起儒帅的武功来,那才叫做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夸赞曰:儒帅的武功,无招无式,出其不意,以无形抗有形,游刃有余,招招见力,招招见效,绝无虚招。
“这么说,诱敌之力特别强,想借机偷袭的人往往都要吃大亏了?”柳三变质疑道,“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难道儒帅没有?”
“他比老虎更加厉害!”幕僚佩服地道,“我自信武功还过得去,可我跟了儒帅有些年头,就是没发现他何时在打盹!”
柳三变当然不会怀疑幕僚夸赞范履霜的诚心,不过,他为幕僚提出的条件颇有些头疼,得知要学范履霜那样的武功,非得有[ 坚实的基本功不可。
何为基本功?柳三变一一进行对照:反应要快,柳三变自以为经过训练可以满足这一要求;二是动作要轻快灵活,并非所有人都是天才,别人通过后天的训练可以达到,我为何不能,我柳三变不比别人缺胳膊少腿;三是要有扎实的基本功,这怎么可能难得住我,不就是多流汗多拼命的事情吗,行的,不成问题。
决心已定,柳三变的确在一步一个脚印地稳扎稳打,逐渐把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早晨,他比将士们更早到校场训练,总是有一个人比他更早,训练也更卖力气,这人就是武痴。
武痴的训练成果,连柳三变这个武术外行都能轻意看出来,步伐轻盈,目光更加凝聚,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表面看上去不再是那么凶神恶煞,而是透着几分睿智,可见儒帅的点拨对他起了大作用。
奇怪的是,这个讨厌的武痴,对柳三变可没有睿智的头脑和眼光,大概是柳三变提早到校场训练的第三个日子,武痴不愿意柳三变跟在他的后面跑步,他故意放慢脚步,待柳三变冲刺时,他猛一个转身,差点造成相撞事故,幸好柳三变急停了下来。
正当柳三变要发火时,武痴双手稳住柳三变的双肩,讨厌的目光像是要将人看穿似地:“不许跟着我,想偷师,没门!”
“偷师,你!”柳三变也不服气,“你也配!”
“你为何连续几天都跟着我?”武痴质问道。
“校场是你家的?”柳三变反问道,“你可以用,我为何就不能用,做人用得着这么霸道吗,你算老几?”
武痴在斗嘴方面肯定不是柳三变的对手,的确,柳三变他用不知道是否偷师于武痴,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柳三变经过对照觉得幕僚指引的训练方法是无比正确的,他不仅从武痴那里得到了佐证,还学会了另外的训练方式。
人忙更漏疾,不知不觉半个月过去了。
有一天吃晚饭时,范履霜问柳三变道:“来军营也有一段日子了,军中生活还习惯吗?”
柳三变表达了感谢和照顾之意,表示过得特别充实特别有意义。这话自然会引出儒帅的关心:“你最近可有收获?”
柳三变当然知道,儒帅的所谓收获者,乃是熟悉军旅生活情景,了解将士们的思想情感,捕捉到将士们丰富的军事生活情态,最好能形成鼓舞士气的富有军旅亲情的新词。
正在柳三变不便回答之时,专事陪同柳三变的幕僚站了起来,目视儒帅时,儒帅举手阻止了他,微笑着围着柳三变看了看,点头道:“结实了,有点像军爷的身板了!”
儒帅这话让柳三变感到惊奇,你长的是什么眼睛,这点小小的变化你也能够看出来。柳三变正觉得不可思议之时,儒帅接下来的话更让他不可思议:脚力和臂力明显的增强了不少,肌肉的韧性也改善了很多。
幕僚道出了柳三变刻苦练习的实情,得到了范履霜的赞许。
于是,柳三变对儒帅道:“拜你为师,可好?”
“我们是兄弟,不必拘泥于俗世之礼!”范履霜早已想到会有此一说的样子,微笑道,“形式上的东西不要最好,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柯幕僚,你说是吧!”
“对,儒帅一向如是说,也是如此做的!”柯幕僚认真地道,“要说师徒之情,我们早就是了,而且军中绝大多数人与儒帅均有此关系。”
柳三变想了想,也是啊,军中人交往之时,如果不叫头衔,都以师徒相称,在外人听来,还不成了家天下了,倘若让皇上知晓,他坐在宝座上的感觉肯定会如坐针毡!
“其实,我让你训练的方法,就是儒帅教我们的方法。”柯幕僚说道。
这个家伙真够可恶的,居然说着说着,就检验起效果来了:幕僚左一拳,右一掌,围攻柳三变,而柳三变自己都觉得奇怪,哪里来的反应,哪里来的招式,竟然招招都能顺利化解,而且还伴随着颇有力度的声响。
儒帅向柯幕僚努嘴,柯幕僚点头后,用腿去攻柳三变的下盘,因为是坐在长凳上的,开始柳三变的应付并不顺利,经常在桌子腿上、长凳子腿上磕磕碰碰,有时还疼得呲牙咧嘴的,可稍后就找到感觉了,应付也自如了。正在柳三变兴起之时,用力过猛,竟把自己坐的长凳子的一只腿踢断了。
儒帅伸出一只脚准备实施援救,担心柳三变会摔倒,不知怎么回事,柳三变居然稳如泰山,仍然能够与柯幕僚周旋。
“想不到柳兄还是练武奇才,达到这种程度也要有些功力的。”儒帅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连连点头,赞叹道,“假以时日,自保应该不成问题。”
柳三变当然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会因为几句鼓励的话就飘飘然起来,他的训练一直没有间断,自我要求也越来越高。
有一次,他心血来潮,正想检验自己之所学,借与幕僚对练木棍之时,拼命攻击对方,逼得柯幕僚节节败退,柳三变则步步紧逼,没想到身后便是悬崖,幕僚退无可退时,一个矮桩避过且转过身来,将柳三变让了过去,由于用力过猛,柳三变身子突然悬空,把幕僚吓坏了,他丢掉手中的木棍,飞身追出,抓住柳三变的腰带,借一个大石头,他双脚用力蹬去,他借势绕到柳三变身前,然后两人摔了下去。
还好,这悬崖差不多与半山上的酒馆到山脚的高度差不多,只是在酒馆的背面而已。
柯幕僚推开柳三变,爬起身来,摇着闭着双眼的柳三变问道:“应该没受伤吧!”
柳三变一动不动,喘着粗气,柯幕僚拍了拍他的脸:“不会吧,如此不济!”
柳三变睁开眼睛,翻身坐起,看着紧张兮兮的幕僚,问道:“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你才吓死我了!”柯幕僚的紧张之情还没能得以缓减,“你没事我就阿弥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