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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晏池这话,不管是陆寻还是陆音,倒都把心放了下来。
章氏和陆绩都没有现在就替晏池定亲的打算,晏池自己也没有这个意思,就算李慧淑动了什么心思,那也只是剃头担子一头热而已。
而且,这次被陆寻拿话挤兑走了,李慧淑以后只怕轻易是不会出现在他们跟前的。
李慧淑都已经十四了,这般大小的姑娘正是该说亲的时候,等到赵氏替她定下婚事,就不信她还会老往晏池跟前凑。
当然了,这是陆滢和陆音的想法。
至于陆寻……
她可是记得的,前世的李慧淑就算是成亲之后,每次见了她都想尽了法子的想让她出丑,以前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现在既然知道了李慧淑对晏池存了什么心思,陆寻可不相信李慧淑真的会因为成亲就放下对晏池的心思。
只怕,不仅不能放下,反而还因为不可能得到而更加的牵肠挂肚吧。
否则,还真解释不了李慧淑前世对陆寻那不遗余力的针对。
不过,前世的晏池年过三十一直未娶都没有与李慧淑扯上什么关系,如今的晏池更是多看李慧淑一眼都觉欠奉,陆寻自然不觉得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至于李慧淑会不会继续向前世那样针对她,陆寻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她都是重生一次的人了,又有前世与李慧淑针锋相对的经历,若还会叫李慧淑占了上风,那才真是白活了。
事实上,陆寻对李慧淑的心态也真是觉得有些不解。
李慧淑心悦晏池,这倒不奇怪,可奇怪的是,若要论与晏池的关系,陆音才是晏池的亲妹妹,怎么就不见李慧淑去针对陆音,反而来针对她这个堂妹?
真是莫名其妙。
这世上总有些人的想法让人猜不透,陆寻觉得李慧淑大抵便也是如此吧。
李慧淑这样匆匆走了,陆滢和陆音虽然觉得陆寻这般将上了门的客人给挤兑走的作为有些不妥,但人都已经走了,她们倒也没再说陆寻什么。
“三妹妹先前是在与三弟下棋?”陆滢一边问还一边冲着陆寻眨眼睛。
先前陆寻是如何耍赖的,她们在外面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陆寻见状讪笑了一声。
在晏池跟前,她怎么耍赖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是笃定了三哥会包容她,但现在被陆滢和陆音听到,陆寻却觉得有些羞赧了。
晏池这次回府过中秋,陆寻便也像上次所说的那般,又来了晏池的书房,看上次未看完的那本书。
原本两个人一个温习课业,一个看书,倒也互不打扰,但陆寻书看到一半,非得说想要与晏池对弈一局换换脑子,偏她又是个臭棋蒌子,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被晏池杀得无路可走了,这才有了之后的耍赖。
哪里能想到,会正好被陆滢和陆音听个正着。
晏池这时看了陆寻一眼,然后道:“闹着玩罢了。”
然后又请了陆滢和陆音进屋。
陆滢哪里能看不出来晏池对陆寻的维护,下意识的看了身边的陆音一眼,正好看到陆音垂眼,之后便只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随着晏池进了屋。
书房里,方才被陆寻耍赖弄得一团乱的棋盘还摆在原处,陆寻自己心虚,没等陆滢和陆音看过来,就赶紧的将棋子收捡回了棋篓里。
这又惹得陆滢忍不住笑了笑。
若是换了平日,陆寻指不定要在晏池的书房里呆上个大半日,但现在陆滢和陆音都已经来了,她倒是不好再继续待下去,是以在陆滢和陆音以着不打扰晏池温书为由告辞的时候,陆寻也跟着站了起来,姐妹三人一起回了内宅,然后各自分开。
临分开前,陆音还特地看了陆寻一眼,道:“三妹妹和三哥处得倒是极好。”
陆寻一窒。
明明陆音说的就是事实,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时被陆音这样一说,她却突然有些心虚。
可她这是在心虚什么?
她与晏池是兄妹,处得亲近些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既然如此,有什么好心虚的?
心里不解着,陆寻面上倒是干笑一声:“我与三哥是兄妹嘛。”
听到“兄妹”二字,陆音又微微垂了眼。
之后到底没再说什么,只领了丫鬟离开。
陆寻在后面微微叹了口气。
她也不想叫陆音的心里存了什么疙瘩,可是那是两世都待她极好的三哥,难不成她还要为了叫陆音心里好受些,就刻意与三哥疏远了不成?
陆寻可不愿意。
再说陆音。
与陆寻分开之后,她原是想要回自己的院子的,但想了想,脚下一顿,又临时往了章氏那里去。
章氏这时正指挥着院子里的丫鬟婆子清点库房。
陆音见状倒是有些纳罕,二房的库房里放的大多是章氏的嫁妆,以及这些年来二房置下的东西,往年章氏都是到年底时才会清点一次,但如今这才八月,怎的章氏突然想起来要清点库房了?
正看着丫鬟婆子干活儿的章氏闲暇之余一抬头,就看到了面上带着疑惑的陆音。
章氏只得了陆音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极疼她的,一见了陆音,面上立即就多了几分笑容,冲着陆音招手道:“音姐儿,快过来。”
陆音才到了章氏近前,就被章氏拉着手带进了正房。
“库房那边现在乌烟瘴气的,咱们就在这里好好说话。”章氏笑着道。
陆音点了点头,然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母亲,如今才八月呢,您怎么就想起来清点库房了?莫不是院子里有人手脚不干净,做了什么惹您生气的事?”
但陆音仔细将章氏打量了一番,怎么也没从章氏面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章氏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若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又是在陆音面前,她不可能半点不表露出来。
果然,听陆音这样一说,章氏拍了拍她的手,“你这孩子,想到哪里去了,母亲哪里还能连院子里的人都管不住了,咱们院子里可没有这样胆大妄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