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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帮死人,难道要看着我被人欺负吗?”胡姨娘怒瞪着身后的几个小兵。
小兵们面面相觑:“胡姨娘,这个的确是这位小姐先要买的,您还是另挑一只吧。”
胡姨娘气得跺脚:“什么是她先买的,明明是我先要买的,快给我夺过来!”
小兵说:“大都督有令,不得仗势欺人,不然要以军法处置了我们啊!”
胡姨娘真是被这帮傻大兵气死了,“这是我的命令,你们要是不听我的命令,别怪我回去跟大都督告状!”
“这,”几个小兵有些为难,大都督的话要听,可胡姨娘的话也不能违拗啊。
有个小兵对领头的说:“要不我们就听胡姨娘的,反正是胡姨娘吩咐的,就算有错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是?”
领头的一想,也是,他们不过是个小喽啰,只有听命的份。
于是几个人上前跟何云旗说:“这位小姐,别让我们动手了,还是将东西给我们吧。”
何云旗冷哼一声:“朗朗乾坤,光天化日,难不成你们要硬抢不成?”
小兵硬着头皮说:“你也别让我为难了,你再挑一只不就行了。”
“那你们也可以另挑一只啊,难道就因为是大都督的姨太太,就能强抢被人的东西?”何云旗寸步不让。
胡姨娘已经不耐烦了:“跟她啰嗦什么,跟我拿过来!”
小兵伸手就去强,却别何云旗几个格挡给挡回去了。
胡姨娘在后边大叫:“给我打,打死活该!”
何云旗虽然练过防身术,但对上真正上阵打仗的士兵,还是差了很多,没几下就被推到一边去了。小兵虽然动手了,但也不敢下重手,只是将人推开而已。
胡姨娘得意洋洋地让丫鬟扔下几张银票,对着何云旗哼了一声:“就凭你也敢跟我斗!”然后扬长而去。
何云旗都要气炸了,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这都被人欺负上门了,她若能人,都要成忍者神龟了。
出了门,何云旗从路旁捡了一根棍子,怒气冲冲地就要走。
石掌柜出来拦住她:“何小姐,你这是去哪里?”
何云旗说:“找他们理论去,就算他们是都督府的人又如何,就能仗势欺人了吗?!”
“那是都督府,我们是惹不起的,我这里还有一只钢笔,何小姐买这一只也是一样的。”
何云旗道:“这不是钢笔的事情,她敢仗势欺人第一次,就敢仗势欺人第二次,若是现在不打压了她的气焰,以后杭州城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呢。这事跟您没关系,您别管了!”然后绕过石掌柜的冲着都督府的方向去了。
石掌柜跺跺脚,急忙派活计去公署通知何明哲,让他赶紧去拦人,不然得罪了大都督,以后恐怕在杭州城都不好混了。
何云旗怒气冲冲地走到都督府的大门口,有人上前问:“这位姑娘找谁?”
何云旗颠了颠手中的棒子,这根棒子是她在路边换的,比之前那根要粗的多,“我找府上胡姨娘。”
那卫兵说:“胡姨娘出门了不在府上,你是她什么人?”
何云旗一笑:“一位故人,既然胡姨娘不在,我就在门口等着。”
卫兵说:“那你去那边等,这里是不能站人的。”
何云旗知道这种地方有很多讲究,于是退后到路边等着。
说实话,卫兵看着何云旗手中的棍子,心中有些发憷的,不过见这个姑娘脸上的表情挺平静的,而且,有哪个缺心眼的会到都督府来闹事,这不是活腻了嘛。于是,他也没当做一回事,愿意等就等呗。
胡姨娘得了钢笔之后得意洋洋,一高兴又逛到成衣铺子定做了几身旗袍,又去银楼逛了逛,买了一个金手镯才回来。
刚下马车,一根棍子就差点伸到她的脸上,吓得她往后一退,差点一屁股坐在车辕上。
“谁!?”
何云旗笑眯眯地说:“是我。”
胡姨娘一见是她,笑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怎么,还没被教训个够,来讨打来了?”
何云旗手中的棍子在她眼前晃了晃,“今天我可不是来打架的,你强买强卖,还仗势欺人,我倒要问问,这可是都督府的规矩?”
跟随胡姨娘出门的一众小兵心中纷纷哀嚎:完了完了,这下可全完了!
谁不知道都督最恨的就是仗势欺人了,这姑娘也是胆子大,竟然敢打上门来质问。
看来,他们一顿打是跑不了了。
胡姨娘这个蠢货,还叫嚣着:“你个乡下丫头,还敢质问起我了,对!这就是我们都督府的规矩!你能怎样?”难道还真敢打她一顿不成?
然而,她太低估了何云旗的胆子了。
何云旗一棍子就敲在她的胳膊上,“既然都督府是这么一个规矩,我今天就要好好板板这个规矩,也算为杭州百姓替天行道了!”
胡姨娘不成想她真敢动手,“嗷”得一声跳了起来,“你个贱人,真敢动手!”
何云旗冷笑一声:“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仗势欺人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然后又是一阵劈头盖脸。
旁边的卫兵都看呆了,一个卫兵喃喃地说:“这是哪家的女侠,太有气魄了!”这个胡姨娘在都督府可没少仗着都督的宠爱仗势欺人,连他们这些守门的卫兵都被刁难过。
另一个卫兵怼了他一下,“快别说了,小心被人听到。”
实在是何云旗的行为太过惊世骇俗,无论是胡姨娘的丫鬟还是小兵们,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其实何云旗下手并不恨,只不过是皮肉疼而已,两个淤青都不会留下来,不过胡姨娘皮娇肉贵的,挨上一棍子就跟要了她的命似的。
胡姨娘躲着躲着往都督府里跑了,何云旗今天誓要给她一个教训,于是提着棍子就追了进去。
有头脑清醒地要上前阻拦,被何云旗一棍子敲了下去。
能在都督府里当值的都是人精,见何云旗虽然穿着一般,但身上却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最重要的是她气势足,一时间猜不准她的身份,手中拿着枪也不敢开,只能跟在何云旗身后,喊着让她住手。
胡姨娘哭哭啼啼地往大都督的议事厅闯,这个时候,大都督应该正在议事厅办公。
“都督,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胡姨娘一脑袋就闯了进去。
欧阳厚仪脸都黑了,“我看你们都是皮痒痒了,我之前是怎么跟你们说的,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议事厅,你们就是这么当差的?”
两个卫兵上前就要拖胡姨娘,胡姨娘坐在地上抱着欧阳厚仪的腿,哭诉道:“都督,有人要打我,您可要救我啊!”
这时,柳副官来禀告:“外边有个姑娘,手里拎着棍子,让胡姨娘出去。”
胡姨娘瑟缩一下,“就是她,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我,打我就是打都督您的脸啊!”
欧阳厚仪冷哼一声:“肯定又是你做了什么,不然也不会让人找上门来。”腿一抖就将胡姨娘抖落在一旁,对柳副官说:“走,出去看看,谁敢这么嚣张,都打到我都督府来了。”
等一出门,欧阳厚仪一呆,何云旗见出来的人也是一呆,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怎么是你?”
柳副官说:“难道都督认识这位姑娘?”
欧阳厚仪没回答他的问题,上前夺过何云旗手里的棍子,“一个姑娘家,打打杀杀的成什么样子?”
何云旗哼了一声:“原来你就是大都督?”
欧阳厚仪将棍子递给柳副官,“不过是一个官职罢了,走吧,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何云旗看了一眼议事厅,不过门关着什么都看不见,“你还是问问你的那什么胡姨娘吧,她可说了仗势欺人是你们都督府的规矩,不仅唆使手下打我,还抢了我给父亲买的生日礼物。”
欧阳厚仪脸色一黑,抓住何云旗的胳膊问:“是谁打的,伤到哪里了?”
何云旗道:“幸好我练过几天,若是换做别人,早被打伤了。”
欧阳厚仪冷声吩咐柳副官:“去查查今天都是谁跟着胡姨娘出去的,谁动手了,动了哪只手,都给我剁掉!”
此话一处,何云旗唬了一跳:“你做什么要砍人手!”
欧阳厚仪说:“既然何小姐求情了,一人五十军棍。”
柳副官领命而去,大都督不随便下令罚人,一旦下令,都是他亲自盯着行刑的。
看何云旗还气鼓鼓地,欧阳厚仪勾勾唇:“打人打的累了吧,快跟我去喝杯茶歇一歇,至于胡姨娘,我会教训她的。”
何云旗这才缓和了脸色,跟着欧阳厚仪喝茶去了。
欧阳厚仪带她去了自己的房间,这是他的私密空间,出了几个心腹侍卫和丫鬟,就连几个姨娘都没有资格进来。
何云旗自然不知道这个规矩,边走边赞,“这里挺安静的,景色也不错。”
“你喜欢就好。”
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有丫鬟上了两杯茶,然后无声无息地退了下去。
“跟我说说吧,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么暴躁的,怎么今天就提着棍子打人了,幸好这里是我的底盘,若是换做别人,你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岂不是要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