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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靳梦雪独自驱车离去,半晌的功夫,蒲少凌才缓过劲来。
“过河拆桥!不仁不义!不是看在我和你老祖宗他娘的有过一段感情的份上……算了。”蒲少凌闭上嘴,看了看遥遥深入天边的那路途,觉得还是省点力气吧。
原本是杀了这几个蟊贼后打算扬长而去的蒲少凌,现在是有了充足的时间来善后。
在处理尸体前,蒲少凌把四个蟊贼的周身搜了一遍,得金项链两条,金戒指两个,蒲少凌先给自己戴上一条金项链,戴上一枚金戒指。另外的收起来。
四个蟊贼身上有些油光的票子,蒲少凌敏锐的感知这些八成是纸币,便装进了裤子口袋。
其余打火机、皮带和手表等物件,蒲少凌很是觉得实用。勒上这皮带要比自己的那不伦不类的半腐朽军用皮带强多啦。
在那“瘦猴”的身上,蒲少凌搜出来一把匕首。一扎见长,二指而宽,外壳上赫然印着“袍哥鱼肠剑”五个鎏金繁体汉字。
蒲少凌对此还是有见识的,这是袍哥帮派的掌门信物,为历代扛把子所持有。那把“鱼肠剑”,便△∧,是他们的镇门之宝,更是稀世利器,绝对的珍宝。
拔出匕首,一道阴冷寒光闪过,匕首通身碧翠如玉,上似乎有水波粼粼而过,吹毛断发。蒲少凌暗喜,真货!便插入后腰皮带里勒紧。
“看来这帮人还真是有点道行的,可惜是有眼不识泰山,敢跟我杠?唉,现在的这些人,也都太不讲究了,套话暗语什么的都不管不问了,那在当年,这三言两语的一对上,便都是自家兄弟了。什么世道!”蒲少凌一边忙活着,一边嘀咕着。
善后,蒲少凌用从死人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把两个小腿处绑紧。这漫漫长途,还有的走呢。
就这么着的“十一路公交车”行驶着(步行),一直走到了烈日当空。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现在又想起来靳梦雪的所作所为,蒲少凌恨的牙咬咬。
要是没车也就算了,走就是了,可明明有坐车的机会……
蒲少凌拖着疲惫的步伐,暗狠狠的道着:“好你个黄毛丫头!算你狠!不过……或许这都是命中注定吧?命中注定我要被你们‘祖孙’俩给伤害?”
想到这里,蒲少凌“噗嗤”的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咦!奇迹出现了!前面有个黑点,越来越近!不错,是车!呀!还不止一辆!军车!亲切!
须臾之后,蒲少凌就又开始沮丧了起来,这车队是和自己的路线完全背道而驰的啊。
放弃了希望,蒲少凌颓废的神情,溢于言表。
当那十几辆军车从身边呼啸而过之际,蒲少凌眉头一皱,猛然一个回头望去,同时,一声女音的似乎挣扎喊叫声,正巧的进入了蒲少凌耳中。
从那军车后敞篷洞开处望去,几个身着迷彩的大兵正握着酒瓶子对吹。
车内一个大兵看见了蒲少凌,竟竖起中指挑衅起来(虽然蒲少凌不懂那意思,但是看对方的面部表情,知道不善)。
而那车后的敞篷里,分明一个女儿身的,正被几个大兵给围堵着……
难道是……不可能!难以置信!
自最后一次的一九六九“珍宝岛”一役后被冰封了也不过四十多年(年历已从靳梦雪那里打听出来),这四十多年里,咱人民的军队就变成这个样子啦?
直觉告诉蒲少凌,这支军队肯定有问题。
难道他们一路劫取民女?
难道他们不是政府军?
难道……糟糕!难道是靳梦雪……
车队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扬尘,蒲少凌立刻决意改变方向,回头追去!
只有这一条公路,很容易就能侦查到他们的栖息位置,除非他们连夜兼程,那就完了!
所幸的是在夜晚时分,蒲少凌终于在一低谷凹地处发现了白天见到的那支军队。
匍匐爬行到居高临下的一隐蔽处,下面,篝火燃起了十几堆,把下面的情形照的挺亮。
果然是有女人!
还不止一个!
那几个营帐外的女人,外衣已被剥去,身上只有胸罩和裤头,蒲少凌看的有点迷离。
几个半裸的女人拿着酒瓶,不时与凑上来的士兵们干杯、拥抱、跳舞。
“群魔乱舞啊!”蒲少凌何曾见过人民军队如此景象过。
一百多年的战斗历程,见过近代各时期各个政权的武装队伍,在蒲少凌心中,只有打败国民党的那支队伍果然是人民的军队,那纪律和军风,都是以往不可比的。
难道这才多长时间,就堕落成这样啦?就和当年的国民军一个样啦?
这不是自取灭亡吗!
这样的军队,如何抵御外寇入侵,如何保国安民?
蒲少凌心中一时愤愤而起。
篝火上的烤肉香味飘了过来,蒲少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势必要亲自一去。如果靳梦雪在那里……看来又要有一场屠戮之战了!
蒲少凌整理一番之后,从正面直接走了下去。
“谁!”哨兵喊话了。
“自己人!”蒲少凌立刻大声回答。
同时,蒲少凌发现,这哨兵的位置太过靠近军营,如果遇有敌人夜袭,等哨兵发现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而且,只有明哨,没有暗岗。
“你是谁!”哨兵喝问道。
“自己人啊!”蒲少凌依旧是大声的回应。心中暗自笑道:连个口令都没有。这是军队?还是山匪?还不如解放初期的那些土匪。
蒲少凌一边回应着,一边把双手高高举着,示意自己没有威胁。
哨兵和蒲少凌的对话声早已惊动了军营里的其他人,只是那些大兵居然一个个的都漠不关心,只把双眼和双手停留在那营中那几个女人的身上。
“干什么的!”总算是走过来一个“军官”模样的。
“自己人。”蒲少凌把脚上穿的军靴伸了出去,暗自庆幸没有把鞋子换了。
“什么自己人!找死来着是不是。”军官呵斥道。
“叨扰了。”蒲少凌摊开一手掌,露出一个金戒指。
“军官”笑了。
“请请请,里面说话。”军官变色的突然而又不出蒲少凌意料之外。
“迷路了,闻到肉香,便过来啦。”蒲少凌聊着。
“好说,为人民服务嘛!”军官戴上那金戒指,满心的欢快。
蒲少凌被那“军官”带入一个营帐中,里面的几案上可谓“酒池肉林”,案子后面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长官”,敞开着胸脯,身边竟然还有两个女人伺候着。
至此,蒲少凌已有了两个判断:第一,靳梦雪肯定不在这里了。因为以靳梦雪的绝色,如果她在这里,还有那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伺候的份?
第二,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便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了,因为先前的那“军官”所表现出来的恭敬让人一目了然。
“肥头大耳”把手中的猪蹄丢在桌上,拿起抹布擦了擦手,接着,他竟然视若无人的拉过一旁的一女子的手,放入自己的裤裆内……
然后便是很“平静”的问道:“这小子谁个?”
带蒲少凌而至的那“军官”回道:“不知道,说是迷路了,闻到肉香跑过来的。”
肥头大耳闻言,慢条斯语的道:“操!一个要饭的你也给带过来?拉出去毙了。”
“是!”
“等等!”蒲少凌立刻急吼吼叫到:“我有见面礼!”
闻言,肥头大耳摆了摆手,已拉住蒲少凌的两个卫兵松开了手。
蒲少凌从屁股后面的裤口袋里摸出一条金项链,赶紧的奉上去。
肥头大耳的眼睛却看着蒲少凌脖子上的那条和手上的那枚金戒指,蒲少凌明白,这“猪头”是个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欲壑难填的家伙。
瞧这情形,今番是栽了!
“肥头大耳”笑了笑,道:“拉出去毙了!回头把他身上的东西都取来。”
“是!”
“自己人!”蒲少凌挣扎着叫道。
“哦?什么自己人?”肥头大耳眯缝着眼,有气无力的道。似乎他已然感觉到了什么兴奋的状态。
肥头大耳身旁另一侧的那女子,也把手掺入了他的裤裆,加入了“摩擦愈加激烈起来的战斗”。
“大家都是军人,咱们是兄弟。”蒲少凌近乎绝望的在求生。
“哦?你是军人?”肥头大耳有所反应了。
“蓝州区1786野战部队三分队坦克营,编号7985,现役。”蒲少凌知道现役的好使。
“哦!你还是现役的?”肥头大耳猛然的一个起身,裤子掉落。
只见,他赶紧的把裤子穿好,立刻离席冲了过来,当即朝着蒲少凌身旁侍立的那“军官”吼道:“看你都办的什么事!自家兄弟来了,还不给座!你怎么汇报的情况,差点把自己人当间谍给毙了,你呀你!”
蒲少凌一颗悬着的心踏实了,看这情形,自己是过关了。
肥头大耳立刻一脚踹开了还拉着蒲少凌的两个卫兵,吼道:“出去,都滚出去!”
转脸,肥头大耳笑脸相对的朝蒲少凌低声细语道:“来来来,咱兄弟喝酒,赶紧压压惊,刚才啊,都是我那属下太过鲁莽了。”
蒲少凌也是连忙的谄笑道:“首长辛苦了,理解理解。”
“哈哈,有点意思。来,坐。”
蒲少凌坐在了几案一侧,肥头大耳的下首。
肥头大耳立刻分了一个女人过去,让去伺候蒲少凌,当那女人五颜六色的“魔爪”搭在蒲少凌身上时,蒲少凌一点胃口都没了。想想刚才她那爪子还在这“猪头”男人的裤裆里……
“来,赶紧来一杯,压压惊,压压惊。”肥头大耳很是客气的不行。
“首长,我敬您!”蒲少凌恭敬的道。
两人共饮一杯,干尽杯中酒。
“吃吃吃,吃啊,别客气,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迷路,兄弟受苦了吧?”肥头大耳给蒲少凌递过一盘驴肉。
蒲少凌吃了第一口,便收不住了。
“哈哈,慢点慢点,酒肉有的是。”肥头大耳道:“兄弟怎么跑到这里来啦?”
“回家探亲的,路上被黑车给卖了。”蒲少凌是一通百通,百年造诣,智慧自然不同凡响了。
“操!这些开黑车的,对现役军人都敢下手啊!”肥头大耳愤慨道。
“首长,你们这是要去执行任务啊?”蒲少凌脱口问了一句。
“啊,哈哈,嗯,是啊是啊。绝密的,不能说不能说。那个……你也是知道规矩的,就不要多问了。既然来家了,就敞开了吃喝玩,这些妹子,可都是自愿来劳军的,当然,她们可都是正规的公关,健康的很。”
说完,肥头大耳给两个女人使了个眼色,两个女人立刻朝蒲少凌缠绕了过去,瞬间便一红唇印在了蒲少凌脸颊上。
蒲少凌尴尬的应和着。
肥头大耳:“怎么?兄弟这是嫌她们太胭脂俗粉了?还是怕破了军规啊?我想,你这金链子,来路也不是那么正吧,啊?啊哈哈……”
蒲少凌嘿嘿的一笑,道:“首长都发话了,还有什么军规,规矩那还不是您定的。我这是饿得慌,等吃饱了再……哈哈……”
说着,蒲少凌在一女人的下巴处捏了一把,淫笑声声喋喋。
肥头大耳似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今晚让你尽兴,兄弟,你碰到我,可是前辈子修来的大福气啊。”
蒲少凌连忙的道:“这是八辈子才能修来的。”
肥头大耳起身,道:“我去撒泡尿来着,兄弟,你慢慢享受啊。”
蒲少凌连忙起身立正,一个军礼道:“首长自便。”
蒲少凌这一正规的军礼,彻底打消了“肥头大耳”神情中的最后一丝疑虑。
走出帐外,先前那“军官”就连忙的迎了上来,附嘴便嘀咕道:“怎么处置?”
肥头大耳连忙“嘘”了一声,俩人走到僻静处,肥头大耳点燃一颗烟,吐出一口烟圈,道:“伺候着呗。”
那下属“军官”做了一个手势,道:“干脆宰了就是,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
“达明,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明白了?那小杂毛可是现役军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出了纰漏,你我谁兜着?”
潘达明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道:“吴司令高见啊!”
吴建军掐灭烟头,道:“好生伺候着,今晚只要他敢沾‘荤’,那他身上也就有腥味了,总不至于到处乱说。这事也就当没有发生过了。”
潘达明:“那现在?”
吴建军:“你给我看住了,监视死了,如果发现不对路子,那就来个干脆的,一了百了。”
潘达明:“是!”
吴建军提醒道:“不过,最好是大家都好的结果,现在上头一直指示,任务什么的完不完成,还有的余地,要是捅了篓子,可没有人给你擦屁股!”
潘达明:“明白!”
吴建军看了看潘达明,拽着猪头,晃晃悠悠的自行去了。
帐内。
蒲少凌是知道的,自己要是不沾点荤腥,恐怕是脱身不了。
蒲少凌也在给自己的荷尔蒙找着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