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华小说 www.jinghezhi.com,最快更新农门悍妻:拐个王爷来种田 !
元宝死死的咬住下唇,倔强的瞪着他不说话,拿眼神跟他对抗。
“臭小子,你瞪我也没用,你爹他在成亲当天跑了,抛弃你娘跟你们俩跑了知道吗?”景年嗤了一声,伸手掐他脸:“听明白了吗你?”
元宝小胸口剧烈的浮动着,红肿着一双眼睛,低头一口咬住了景年的胳膊,一边咬一边喊:“爹爹没走,爹爹没有抛弃我们,没有!”
“臭小子!”景年疼的大喊了一声,怀里的是个孩子他又不能动手,一手扣住他脑袋:“松口,你给我松口听到了吗?”
“你胡说,我爹爹没有抛弃我们。”元宝咬着人,口齿不清。
“你……你这小崽子……”景年疼的直抽凉气,怀里的小家伙就跟被人逼疯了一样,就是不松口,他也急了,低吼道:“你不承认也没用,你爹就是不要你们了。”
子车婴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拍拍元宝的背,温声唤道:“元宝。”
元宝就跟只小狼一样,咬住了就不松口,好像是非要逼着景年承认兰辰没有抛弃他们一样。
“你让他松口,我打人了啊!”景年疼的抽抽,这小子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铜钱在顷澄怀里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泪珠子蹭蹭往下掉,声音都哭哑了,声音也越来越大。
季冷颜冷静的从屋里头走出来,就看到元宝在景年怀里不知道在干什么,景年急的跳脚要叫嚣着要打人,子车婴在旁边劝了也没用。
子车婴听到声音,回头。
对面。
她一步步走了过来。
大红色的嫁衣,火一样红的耀眼,血一样红的夺目。
粉黛微施,媚而不俗,贵气天成,把身后洁白的雪色都染上了独属于她的色彩。
身后,韩花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在原地跺着脚,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劝她。
白羽看着面前的女人,她没有跟他想的一样,歇斯底里,痛哭流涕,甚至连最起码的伤心都在她面上寻不到,淡定冷静的让人心悸。
季冷颜走到景年面前的时候,子车婴后退一步,眼底深处多了几分心疼之色。
“元宝,松口。”季冷颜拍了下元宝的脑袋:“你又不是元帅,咬人做什么?松开了。”
景年咬牙低咒了一句,看着她冷静到不正常的样子心都跟着凉了一下,这副样子太不正常了,跟本就不是在成婚当日被抛弃的弃妇形象。
元宝听话的松了口。
季冷颜把他从景年怀里抱过来。
元宝红着一双眼睛,下嘴唇都被他给咬破了,流着血,眼眶里头都是亮晶晶的泪珠,却努力的不让眼泪流下,梗着声音期待的看着她:“娘亲,爹爹会回来的对吗?”
跟上次一样,爹爹会回来的,肯定会回来的。
才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抛弃了他们,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季冷颜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脏那块空了好大一块,冷风和着雪穿胸而过,冷的她像是站在了冰窟窿里一样,对上儿子期待的眼神,她扯唇点头:“对,爹爹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她像是在安慰元宝,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会回来的。
会回来吗?
今天是他们成亲的日子。
这么重要的日子啊!
他到底是有什么事儿?非得今天走了不可?
就不能晚走一天吗?哪怕就一天?
就算要走,就不能提前跟她说一声打一下招呼吗?
上次的时候,他好歹的还留了信,这次什么都没有,就这么凭空的消失了。
“娘亲不哭。”元宝声音哑的厉害,伸出冰凉凉的小手摸上她的脸。
季冷颜怔怔然伸手摸了下脸,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泪水流了满颊,使劲的擦了一下,对着元宝笑:“娘亲没哭,爹爹会回来的,咱们再等等。”
兰辰不可能抛下她走的,今天是他们成亲的日子,是他日日盼着的日子,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铜钱抹着眼泪,被顷澄抱到了她身边,抱着她的胳膊给她擦眼泪:“娘亲~~”
子车婴看着她的模样,眼底神色越发深邃,不忍再去看,避开了视线。韩花看他们娘三在雪里头站了那么久,季冷颜又只穿了一件嫁衣,薄的厉害,她身体又畏冷的厉害,赶紧跑过去拉着她进了屋:“小颜,咱们再等等,兰辰会回来的,他不会离开的,他那么盼着要成亲,从
你们在一起之后他就天天的盼着要成亲,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的。”
她嘴里头这么劝着,心里头也是知道,能在这么紧要的时候离开,这人肯定是回不来了。
吴三存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握了握拳头,大声道:“我再带人去找找。”
“吴大哥。”季冷颜抬头看着他:“不用去找,他又不是小孩子,还能在外头迷路不成?”
她一开口,就觉得嗓子眼哽的厉害,眼前雾气氤氲着,就算身处暖烘烘的屋里头,还是觉得凉气不住的往身体里头倒灌着,冷的厉害。
“小颜。”韩花看着她的样子,担心的唤了一声。
“我没事,韩花姐,我再等等,今儿不是还没过去呢吗?我会等他回来的,他肯定是有事,他会回来的。”季冷颜说着说着,不由抱紧了双臂:“我还是去屋里头等吧,这里怎么这么冷。”
“小颜~~”韩花不忍心去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咬了咬牙,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兰辰这一走,哪里还有回来的可能,今天可是他们大婚的日子,哪天走不好,偏偏要等到今天?
季冷颜进了屋,元宝跟铜钱也要跟进去,被韩花给抱住了:“铜钱,元宝,你们在外头等好不好?让你娘亲自己待一会。”
“我还当她多洒脱呢!”景年看着季冷颜落寞的背影,摇头叹息:“敢情也就是个为情所困的痴儿!”子车婴皱眉,不悦的瞧了他一眼,眼看着季冷颜关上了厢房的门,眼底神色复杂,最终低叹了一声,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