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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死,就不会死?”武长东脸色难看至极,冷冷的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后,盯着她的脚,“那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蓄意伤人,这回证据确凿了吧?在场所有长眼的人可都看见了,你不会再抵赖了吧?”
这话出,绕是陆宗信都轻皱了下眉,这个局可不好破。
陆修璞就更是焦灼了,他虽不喜陆拂桑的自作主张,但她毕竟顶着陆家人的身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于是,他呵斥了声,“拂桑,你干什么呢?还不把脚拿开?”
陆明瑾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他想到老爷子给他的提点,要他跟她处好关系,此刻,不就是买好的最佳机会?“爸,拂桑肯定不是故意的,她是……”
他原本想借由不小心这个梗把蓄意伤人的事给唬弄过去,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拂桑截了过去,慢悠悠的道,“我确实不是故意的,我是诚心的。”
陆明瑾一脸不敢置信,她这是疯了?他给她努力洗脱罪名,她怎么还上赶着钻呢?
“你,你真是太嚣张了!”武长东听后,气的不轻,不过心里在得意的冷笑,就怕她再抵赖呢,承认了好啊,背地里打他弟弟,没抓到把柄,但现在,证据确凿了吧?
谁知,就听陆拂桑无辜的反问,“我哪里嚣张了?”
这回,李玉静没忍住,咬牙切齿的控诉道,“你踩在我小叔子的腿上,还大言不惭的说你是诚心的,这还不够嚣张?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陆拂桑表情更加无辜了,“这是嚣张吗?我难道不是助人为乐?”
“你,你说什么鬼话?”
李玉静被她胡搅蛮缠的话给刺激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陆拂桑嗤笑的瞥了她一眼,“说你蠢,还不承认,你这么快就忘了他刚才说的话?你忘了不要紧,我可以再给你重复一遍,他说‘你有本事你来啊,你毒哑了我啊,你让我开不了口啊’,如何,我没说错一个字吧,武局长?”到最后,她是看着武长东的。
武长东的脸上瞬间惊疑不定。
陆拂桑微微一笑,“武局长真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出门身上都带着微型摄像机,呵呵,这是您的癖好呢还是现在公务人员的标配?”
武长东闻言,心里顿时一震,表情僵硬了片刻后,才强行镇定的挤出一句,“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带那种东西?”耍赖他也会啊,反正她不敢强行搜身。
陆拂桑确实也不会那么做,她只是震慑他一下而已,他承认还是不承认根本不重要,反正在场的人其实都已经相信他是带着了。
果然,陆修璞父子的脸色就非常的难看了。
见状,自觉有点心虚的武长东就赶紧转移话题,冷起脸来质问道,“就算我弟弟说了这样的话,又能证明什么呢?你别再胡搅蛮缠了。”
陆拂桑讥笑,“我都说道这份上了,你们都还没明白?他哭着喊着让我这么做啊,我觉得毒哑他有点残忍,再者我手里也没毒药,所以,就只能选择这种方式让他开不了口了,虽然有点麻烦,但总归还算有效果,你们看,现在他不就是开不了口了?”
说完,她还像是要验证她的话一样,脚下有了点力,果然,武长海没发出什么动静,没办法,他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见状,其他人的表情也是……一言难尽。
只有陆婉看了,脸上勾起笑意,那是报复后快意的笑,有些瘆人。
武长东一副见鬼的样子,“你,你真是……”
陆拂桑挑眉,“我如何?我说的够清楚了吧,我是听到他强烈的需求,才勉为其难的帮一把,当然,我做的也不是特别完美,嗯,手里没准备能让人变成哑巴的药,这是我的失误,他若是还有这方面的诉求,我以后倒是可以讨到了送到你们武家去,放心,不收钱。”
武长东阴沉的盯着她,显然被刺激的真火了,“四小姐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小,我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了,那么现在,你可以高抬贵脚了吗?”
再让她踩下去,他弟弟的腿都甭想要了。
“可以。”陆拂桑很痛快的收回脚,“既然不需要我帮忙,那就算了。”
武长东冷笑着,“帮忙?这一幕但凡长脑子的人见了,都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蓄意伤人也不是小罪名,四小姐可想清楚怎么善后了?”
陆拂桑翻了个白眼,“咱们三观不合,沟通起来可真困难,我坚持是助人为乐,你非要诽谤我是蓄意伤人,既然各执一词,那不如就报警吧。”
“报警?你确定?”
陆拂桑摊手,“不然呢?咱们谁也说服不了对方,只得让警署的人来决断了,孰是孰非,咱们法庭上见,我实在不愿跟你们撕,忒掉价。”
“你……”武长东被这话给堵的不行,谁愿意撕了?他更显掉价好么,显得好像是他多么无理取闹、不依不饶的跟个娘们一样。
“如何?到底要不要报警?”陆拂桑不耐烦的问。
武长东不说话,他在心里飞快的掂量着,报警,是不妥当的,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传出去会遭人笑话,一个弄不好还会影响自己的仕途,但是不报,这个亏吃的可太特么的憋屈了,其实他心里很明白,就算报警了,警署的人来了,这也是件扯不清的事,警署的那帮子人惯会和稀泥,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这事八成就揭过去了。
见他沉默着,陆拂桑扯了下唇角,一副下逐客令的姿态,“如果不报,我们也没什么可谈的了,我还有事要去忙,你们就请便吧。”
说完,就想走。
武长东哪能就这么让她走了,立刻喊了声,“等等!”
陆拂桑转过身来,“还有事?”
踩那一脚还不够,非要逼着她再虐一场?
武长东忍着悲愤,“你就这么走了?”
陆拂桑反问,“不然呢?”
武长东切齿道,“我弟弟身上的伤,就白白受了?”
陆拂桑无语的提醒,“你又绕回去了,不是一进门就说了?你弟弟的伤与我何干?你说是我打的,你得有证据好么?随便乱说话,我是可以告你诽谤的。”话落,她转头问一直看戏的陆明瑜,“二堂哥,诽谤他人依着咱们国家的律法可以判几年?”
陆明瑜被拉下水,无奈的道,“依着律法,三年之内。”
“那要是在职的公务人员呢?”
“那就重了点,三到十年。”
陆拂桑点了下头,表示明白了,再次看着武长东道,“都听见了?我二堂哥可是雍城有名的律师,他说的话不会有错的,所以,你是准备要被关进去几年吗?”
再次被点名的陆明瑜暗恼自己为什么偏偏是个律师呢?看吧,无辜躺枪。
武长东面色变了变,很快就又冷静下来,“你若真要证据,我也有,昨晚别墅里的监控可是一直开着的,把事情的经过拍的一清二楚。”
闻言,陆修璞都替陆拂桑紧张起来,虽然他不以为她有那个本事能潜入武家去揍人,但心里其实早已认定这事就是她干的,反正脱不了干系就对了。
然而,陆拂桑一脸平静的道,“那太好了,既然有监控在,那就让监控说话,那东西虽是个死物,却比人的嘴巴负责人多了,至少不会冤枉人。”
“你……”武长东被嘲讽的差点气炸了。
陆拂桑才不管他,继续道,“你带来了吗?放给大家看啊,或者喊了警署的人,直接呈交给他们当证据?”
武长东努力平复着自己的额情绪,他不能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辈给激的乱了分寸,“我没带,但是我看了,监控里拍下凶手进了我弟的卧室。”
“是吗?那凶手长什么样?”陆拂桑嘲弄的问,她就不信负天这么坑他自己,揍了人后会不把监控处理干净?想诈她?呵呵……
武长东阴沉的道,“他蒙着脸,看不清长相。”
陆拂桑配合着“喔”了一声,“原来看不清长相啊,那怎么就断定凶手是我呢?”
武长东就等着这话呢,“我弟弟认识你,就算你蒙着脸,他也能知道是你!”
反正监控坏了,怎么说都是他们了,他弟弟是受害者,这总不假,就算闹到明面上,这事最后掰扯不清楚、不了了之,那也不要紧,反正最丢脸的人也是陆拂桑和陆家,一个女人半夜三更的潜入男人的房间,还揍得那么狠,这话题,足够毁了她的名声,以后,雍城的男人谁还敢娶她?不但是她,陆家的女儿都得跟着陪葬,谁也甭想再谋取什么好姻缘了。
他们一开始打的主意就不是非要把陆拂桑给判刑,而是毁了她的姻缘,身为陆家女,一旦没了价值,那下场可想而知,看当年的陆润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