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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了。
她以什么身份去看他？有什么资格？
幸好，这种念头及时被打断了。
这时候，她的电话响起，是学校老师打来的：“是余墨妈妈吗，余墨和周北寒同学在学校里打架，请你立刻过来一趟。”
“打架？”余笙只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两个？”
“是这样的，余墨和一年级的孩子打架，本来老师发现了这件事制止了他们就算了的，谁知道周北寒同学又去打了一年级的孩子，现在事态很严重，你尽快过来吧。”
“……”直到电话被挂断，余笙都还反映不过来。
小墨怎么会和人打架？还有小五……
“小笙，怎么了？”
听见她的声音，余笙连忙回神：“小昔，我得去学校一趟，你先回去吧。”
欧阳昔看着她的背影正想要开口的时候，却看见医院门口慕寒川和顾婉静一起出来，顿时瘪了瘪嘴，哼了一声后，转身离开。
学校办公室里。
顾骁虽然才一年级，却是学校里有名的小霸王，因为是顾氏集团的小少爷，所以备受宠爱，吃的一身肥膘，看上去也比同龄人高了一个头，还壮实，几乎没人敢惹他。
人送外号，顾小霸王。
起因是中午休息的时候，他带着他的一干小弟，去幼儿部搜刮民脂民膏，但余墨不给，加之这个孩子长得粉雕玉琢的，吸引了不小女同学的目光，顾小霸王当然不高兴了，加之余墨不肯让他搜刮，他就找着借口打了他。
谁知道余墨虽然年龄小，但没他看上去那么好欺负，两个孩子瞬间打成了一团，正好也被赶来的老师看见了，把他们拉开了，也就没什么。
幼儿部的老师因为他家里的背景，也就没责罚他。
过了没多久，小五同学，也就是周北寒来给余墨送水果，看到他脸上的伤后，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去找顾小霸王，一顿胖揍后，顾小霸王被打成了顾小王八。
这下，他不依了。
然后就把事情闹大了。
余笙和欧阳昔赶到的时候，顾小霸王正坐在校长室里吃水果，而小五和余墨则站在一边，两个孩子脸上都挂了彩。
余笙只觉得气血上涌，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主任就开口了：“余墨妈妈了，你看看你两个孩子把这个同学欺负成什么样子了，对方的家长正在赶来的路上，这件事只怕是道歉的话，不好解决。”
“不好解决？”余笙冷笑，“我有说过要道歉了吗？”
主任被她说的一愣。
余笙走到他们面前，蹲下身，帮他们两个把脸上的伤口稍微处理了一下才道：“为什么要打架。”
小五神情轻蔑，瞥了顾小胖一眼：“打了就打了，男子汉大丈夫，没有借口。”
她又问小墨：“告诉妈咪，为什么要打架。”
余墨皱了皱眉才道：“妈咪你别怪小五哥哥，他是为了帮我出气才打架的。”
“妈咪不怪小五哥哥，那你告诉妈咪是怎么回事好么。”
余墨沉默了一瞬，才缓缓开口：“他枪妈咪给我买的书包，我不给，他就说我没有爸爸，还要打我，然后我就和他打起来了。小五哥哥看到我受伤了，就去找他……”
余笙没注意到身后，有人的脚步一顿。
校长看到来人后，站起身：“顾小姐，慕先生。”
顾婉静没有理他，只是奔向在吃葡萄的顾骁，惊呼一声：“骁骁，谁把你打成这样了？”
“姑姑。”看到她后，顾小胖挤出了几滴眼泪，模样看起来甚是委屈，朝余笙的方向指了指，“是他们打我的，我好疼啊。”
余笙站起身，淡淡看了顾小胖一眼：“你确定是他们先打你的么。”
顾小胖被她看的有些害怕，朝顾婉静身后躲了躲，嘟囔道：“姑姑，我怕。”
“咳咳。”这时候，校长清了清嗓子，找存在感，“既然双方监护人都来了，那我还是说两句吧，小孩子在学校打架是正常的事，只是这次存在周北寒同学高年级欺负低年级的同学，我看资料上填写的余小姐不是他的亲属，由于事关重大，可否联系到他家人？”
“我就是他家人。”
“余小姐，我们要的是具备法律效应的监护人……”
小五皱眉，有些不情愿的开口：“我爸妈都死了。”
校长：“……呃，没有其他监护人了吗？”
“我三哥有事不在这里，四哥不认我，任何事我自己能承担。”说着，他看了门口的人一眼，眼里满是失落。
校长有些汗颜，这孩子命运还真是多舛啊。紧接着，他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资料：“那……余小姐，我看余墨资料上只添了母亲这一栏，不知道他父亲在哪里，这件事……”
“他父亲死了。”
余笙话音落下后，整个办公室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从进门开始，慕寒川就只在意余墨说的那一句话“他说我没有爸爸”。
可周亦衍，不是他父亲么。
此时，他抬眼看着余笙，黑眸里情绪深沉而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婉静见过余笙两次，一次是在商场，一次是在慕寒川的办公室。
她顿了顿才道：“这件事就是小孩子不懂事，只是个误会而已。余小姐是小昔的朋友，既然如此，我也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了。”
顾小胖闻言，扯了扯她的裙子：“姑姑……”
“你爸爸在公司忙，让我处理，这件事我说了算。”
校长闻言，开心道：“余小姐，顾小姐都不追究这件事，你们道个歉就完了。”
余笙反问：“我为什么要道歉？难道在校长眼中，谁的权势大，谁就有理，谁无权无势，就是谁的错吗？整件事你问过起因经过吗，就判定是我们的错？”
校长只觉得她不识好歹，顾家这边都不追究，她就道个歉怎么了，要知道顾家现在背后的大树可是慕氏集团，要是得罪了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这时候，慕寒川往前走了两步，淡淡开口：“我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