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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四哥的表情应该会很精彩吧。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顾婉静的声音传来：“寒川，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老是不……”
她说到一半，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孩子，愣在了原地。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小五微笑着朝她打招呼：“漂亮阿姨，真巧啊。”
想起之前的事，顾婉静嘴角不自然抽了抽，她到现在都没明白这两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欧阳昔会愿意把那么大一个商场，拱手送给他们。
而如今，他们又坐在了慕寒川的办公室里。
慕寒川没去计较他们是怎么认识的问题，只是没什么表情的看着顾婉静，道：“你来做什么。”
“过几天是我爸爸的生日，你有时间陪我一起去吗？”
“嗯，告诉许清时间，让他安排。”
顾婉静重新扬起了笑容：“好。”
这时候，坐在沙发上的余墨突然跳了下来，朝她的方向跑过来，叫了一声：“妈咪。”
顾婉静皱了皱眉，正想要避开的时候，却见余墨绕过了她，扑在了门外人的怀里。
小五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看着书桌前的人：“好日子到头咯。”
慕寒川：“……”他总是想抽这个小鬼是怎么回事？
“小五，出来。”
清清冷冷的女声从门口传来，小五立即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朝慕寒川挥了挥手，表示自己要走了。然而比他想象中更快的，慕寒川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冰冷，大步朝门口走去。
顾婉静一头雾水的看着这一幕，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门口，余笙将余墨抱在怀里，正要走的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却出现在她面前，用力抓住她的手腕，眸子里的情绪剧烈翻滚，带着滔天的怒气，仿佛要将她吞没。
“这是你的孩子？”
余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不然？”
他像是没有听见一般，重复问道，语气里带了一丝狠意：“这是你和周亦衍的孩子？”
余墨道：“叔叔，你弄疼我妈咪了。”
慕寒川下意识松了松手，可现在的他，完全无法冷静。
要他怎么接受她和别人有了孩子？
她怎么能，怎么敢！
“回答我。”慕寒川紧紧盯着她，像是要从她眼里看出什么似得。
余笙瞥了一眼他身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慕总裁有什么资格让我回答你？你未婚妻还在那里等你呢。”
说完，她甩开他的控制，抱着余墨就走。
小五看完了好戏，连忙追了上去，路过慕寒川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他就说吧，他会后悔的。
看着那道日思夜想的身影，如今却抱着她和别人生的孩子，慕寒川只觉得胸膛里的怒火快要将他燃烧殆尽，所有的理智，全部烧成灰烬。
他捏紧了拳头，正要追出去的时候，顾婉静走上来，轻声问道：“寒川，发生什么事了？”
……
坐在车上，小五知道余笙生气了，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好在一路有余墨调节着气氛，总算平安到了家。
小五刚想钻进他三哥的房子时，就被余笙提着领子拽了回来，她道：“小墨乖，先去房间玩儿，妈咪有事要问小五哥哥。”
“好的哦，妈咪拜拜。”
等房间门关上，余笙才抱胸看着小五：“说吧。”
小五干笑了两声：“姐姐，我刚刚受到了惊吓，现在该回屋休息。”
“你不说我就直接问你三哥。”
“……”他挠了挠头，“好吧，你想问什么。”
“你们为什么会被慕寒川带走，他的人为什么……”余笙眯了眯眸，才一字一顿的开口，“说他是你四哥。”
小五嘿嘿两声：“我也不知道啊，可能他看我太可爱了，想认我做弟弟吧。”
余笙：“……”
她早该想到的，为什么周亦衍三年前会出现在她身边，那么不遗余力的帮她，她之前一直怀疑他有什么目地，可始终都看不出个什么，而且，他并没有打算对付慕寒川。
小五是周家最小的孩子，周亦衍是他三哥。她之前一直忽略了这一点，现在想想，所有的一切才联系了起来。
原来如此。
慕寒川就是老爷子口中，遗落在外的第四个外孙。
小五看她的模样，就猜到她已经知道了，小嘴撅起：“姐姐，你能不能先不要告诉他们啊，三哥有他的打算，如果提前说了的话，会有很多麻烦的。”
余笙揉了揉他的头发：“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和他说小墨的事。”
“我发誓，他绝对不知道小墨是他……他一直认为小墨是三哥的儿子。”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等他走后，余笙才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现在的事，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她不知道她做的到底对不对，是否该参与周亦衍和慕寒川之间的纠葛。
可她现在，好像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推开卧室门，坐在余墨旁边，问道：“小墨，妈咪带你离开这里好吗？”
余墨抬头不解的看着她：“要回爹地家吗。”
“不，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
“妈咪不带爹地一起吗。”
余笙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墨很喜欢爹地么。”
余墨乖乖点头：“可是小墨更喜欢妈咪，只要和妈咪待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
余笙将他搂在怀里，微微闭眼，她真的欠这个孩子太多太多了，隔了一瞬，才道：“小墨乖，妈咪跟你开玩笑的，我们不走。”
周亦衍回来的时候，小五已经自觉揪着两个耳朵，乖巧的站在他面前，诚恳的道歉：“三哥，我错了。”
周亦衍倒是很少见他这副模样，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才道：“你又做什么事了。”
“今天四哥把我和小墨找去了，然后姐姐去找我们了，她……可能知道了四哥的事。”
“……”
见他不说了，小五连忙躲得远远的：“三哥你别打我，我知道错了。”
“我打你做什么，她知道也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