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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醒了之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慕寒川也不是方简,而是……
“我说余小姐,你不就是出去出个差吗,怎么还自己躺医院来了?”欧阳决的轮椅正要就停在她的床边,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的剥着橘子。
余笙:“……”
她左肩还在隐隐作疼,实在没什么心思去应对这位难缠的主,双眼一瞌又重新躺尸。
欧阳决扔了一瓣橘子在嘴里,不满道:“余小姐,你把我当隐形人呢?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余笙觉得自己再不无视他,自己可能都要被他踹下病床了,正要睁开眼勉强回答一句时,病房的门却被打开,来人声音清冷如旧:“你来做什么。”
“关心一下你未婚妻的伤势嘛,你看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欧阳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调侃他的机会,自然不会放弃。
慕寒川斜了他一眼:“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出去。”
“……我是伤患啊,你就不能对我善良一点吗!”欧阳决说归说,还是摇着轮椅慢慢往外挪,留给他们小两口一个私人的空间。
等关门的声音响起后,余笙才试探着睁开了眼睛,看着床边站着的男人,不自在的咧嘴笑了笑:“慕总裁……”
慕寒川没什么反映,深黑着的眸子里笼罩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情绪。
病房里陷入诡异的沉默,只能听到时针发出的滴答滴答声。
余笙身心略感疲惫,为什么她会觉得欧阳决难缠?这儿还有个比他难缠一百倍的人在啊!
正当余笙准备以睡觉为借口下逐客令的时候,眼前的修长的身影微微一动,竟不请自来的变在了沙发里。
“……”余笙实在搞不明白他又是在闹哪一出,只是干干道,“慕总裁,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她话说出后,也没指望他能回答她,反正他是经常无视她的。
谁知淡淡的声音却在房间里响起:“准备怎么报答。”
余笙差点被口水呛着,她也就是客气客气,他还当真了?徐松明明是冲着他去的好不好,她只是做了一个无辜的替罪羊而已。
想归想,她还是没勇气说出来,只是毕恭毕敬的说:“有什么需要慕总裁尽管吩咐,我一定鞠躬尽瘁,死……就算了,好不容易才捡回这条命。”
慕寒川又没声音了,余笙偷偷瞄去只能看到他俊美的侧脸,好看的眉头微微蹙在一起,似乎在认真思考。
不是吧?他认真的?
余笙在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之前,又连忙补了一句:“像我这么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应该没有什么事帮的上慕总裁,所以这份恩情我会牢记在心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闻言,慕寒川微微侧眸:“声音底气很足,看来伤好的差不多了,正好有件事需要你去……”
“别,慕总裁!我伤口还疼呢。”急急吼出上半句后余笙小脸皱在了一起,声音也没有之前那么有力气了,似乎在向他印证自己的话。
慕寒川嘴角不明显的弯了弯,不再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太久的原因,尽管因为不想面对这尊冷面神而努力的想睡觉,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房间里的气温因为他的存在低了几度,就算是没开空调余笙也不觉得有多热,而是紧紧的裹着被子。
不断拉长的斜影在铺洒在半个房间里,和越来晚的时间遥相呼应。
余笙在落日的余晖下,而慕寒川就在暖光未涉及到的黑暗角落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一道生无可恋的叹息声从病床上传来,余笙从被窝里探出两个乌溜溜的眼睛,小声道:“慕总裁,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淡淡的黄色光芒映在她的侧脸上,使她脸上看起来没有那么苍白,脸部的线条温柔的似乎可以滴出水来。
慕寒川轻轻扫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甲板上你说我死了你会陪我死,是开玩笑的吧?”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了,一直盘绕在脑海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我从来不开玩笑。”
这个回答在意料之外,余笙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想问问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还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清冷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来:“因为你死不了。”
“……”原来如此,余笙又重新把被子盖在头上,她刚才竟然有些期待,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慕寒川淡淡的目光落在床上裹的跟蝉蛹似的物体上,一时竟有些失神。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房间里原本的光亮悄悄退了出去,只剩下深沉的黑暗和窗外隐隐的白月光。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慕寒川偶尔会来一次,不过都是万年不变的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
沉默之下,是一个人的寂寞。
每当这个时候,余笙就装睡,但该死的是却偏偏睡不着,好像只要跟他同处一室,她的就会莫名的紧张,心跳加速。
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现象的,余笙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受伤伤到神经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
好不容易等她可以下床走动的时候,脚刚刚触到地上病房门就被人踹开,她又连忙躺了回去。
欧阳决站在病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余笙,我要出院了。”
“恭喜欧阳总裁身体痊愈。”
欧阳决对她这份祝福似乎并不怎么领情,慢悠悠的道:“据我所知,慕寒川经常来看你?”
完了完了,他又吃醋了,余笙感到很闹心,她只是住个院而已,招谁惹谁了?
她平缓着声音道:“欧阳总裁,你不要误会,慕少爷他只是偶……”
“余笙,我们打个赌吧,如果说慕寒川之前是因为看我的原因来了医院再顺带看了看你,那我无话可说,如果我出院之后他还来看你就是我赢了,怎么样你敢不敢跟我赌?”
这都什么跟什么?
欧阳决势在必得的勾唇:“既然你默认那我就当你同意这个赌约了。”
语毕,欧阳决转身就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
余笙:“……”她为什么要跟他打这个荒唐的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