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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儿子的能力,他还是很清楚的。
慕寒川想也没有就回答:“好。”
一年的时间,刚好够他解决掉盛氏,解决好所有的事。
等从慕宅出来的时候,余笙已经手脚冰凉,觉得像是在地狱走了一遭回来。
“你什么时候搬过来。”
等余笙重新有意识的时候,轿车已经开回了市中心,冷漠不带丝毫感情的男声,就在耳边响起。
她下意识的问道:“搬什么?”
慕寒川淡淡反问:“你现在是我未婚妻,难道不应该和我一起住么。”
老爷子虽然表面上相信了他,可这件事要是做的有一丝差错,按照他的性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余然的,余笙这个挡箭牌既然已经用了,那就要用到彻底。
“不、不用了吧……”
“晚上我让许清过来给你搬行李。”
余笙咽了咽口水,还真是强势的不容人拒绝。
天色微垂,晚霞披光。
余笙回家后在沙发上窝着看了一天的电视,但是电视里演的什么她全然没有看进去,说她在看电视,倒不如说她在发呆来得实际一些。
今天发生的事,不管从哪里看都像是一场梦,太没有真实性可言了。
导致她现在就算犯困都不敢睡觉,生怕还会有一场梦中梦。
“叩叩叩!”
敲门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余笙才反映过来,无精打采的跑去开门。
她家除了周西西偶尔会来之外就只有外卖了,但是她今天没有叫外卖,来的,应该是周西西。
余笙一边开门一边沮丧的说:“西西,我……”
“余小姐。”许清站在门口面带微笑的和她打招呼。
“……”余笙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却登时愣在了原地,“许清?”
“是的。”许清点头,看了看她身后,问道,“余小姐,我方便进去吗?”
余笙挠了挠有些凌乱的头发,侧身给他让了一个位置,面露不解,“不是……你怎么来我家了……我是说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儿?”
许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打量了一下屋子,然后说:“余小姐,少爷让我来帮你搬行李,你看你有什么需要带走的?”
“……”余笙的嘴角瞬间不自然的抽了抽。
“余小姐?”许清见她的样子有点奇怪,不由得出声问道。
“真的要搬吗?”她在做着最后的恳求。
“余小姐,这是少爷的意思。”说着,他像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恭敬的唤道,“不对,现在应该叫少夫人了。”
许清说着,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大有余笙不搬家他就走了架势。
听到少夫人那三个字,余笙头又晕了晕。
虽然说者无意,但是听者有意。
她上午到底是脑子当机到了什么程度才会答应这个荒诞无边的要求!
“余小姐,可以搬了吗,少爷还在楼下等你?”许清的话一出,余笙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要死啊!
许清的笑有些不自然,怎么在家里还能摔倒?
余笙站稳,一脸正经的看着许清:“能不搬吗?”
“是少爷吩咐我来的,如果余小姐不想搬的话,可以下楼去跟少爷谈谈。”
余笙:“……”
让她现在去找他,她又不是嫌自己死的快。
挣扎良久之后,余笙仰天长啸,背影萧索的走进卧室:“搬吧……”
月光清明,落地成霜,四下一片寂静,只偶尔能听到虫鸣声。
黑色轿车里,慕寒川如一尊雕塑似得坐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月光映在他脸上,添了几分冷霜的味道。
“少爷。”许清拿着行李箱站在车前,似乎有些为难。
慕寒川侧眸,声音寡淡:“人呢。”
“余小姐说她舍不得现在住的家,要再睡一晚再走,让我先把行李搬过去……”其实许清也觉得这个理由十分的蹩脚,也不知道余笙是怎么想出来的。
但是他的任务就是帮她搬行李,还真没有必须把她人也搬走这一说。
闻言,慕寒川沉默了一瞬才道:“上车吧。”
“是。”许清把行李放在后备箱后,才驱车离开。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他终归还是忍不住动了动身子问着慕寒川:“少爷,你做这样的决定,不怕余小姐知道会生气吗。”
慕寒川抬眼,声音冷淡:“你说的哪个余小姐。”
许清抿了抿唇,这不亚于任何一道世界难题啊!
他默了一瞬才道:“余然小姐那边,需要我派人过去保护吗。”
“不用,慕铮暂时不会动她。”他似乎顿了顿,才重新开口,“你觉得我做这样的决定,她会生气么。”
“……如果余然小姐知道你是为了她好的话,她不会生气的。”许清这次学清楚了,为什么那两个人都要姓于啊?“老爷现在已经想对她动手了,少爷这么做是做好的办法,只是……”
慕寒川问:“只是对余笙不公平,是么。“
许清虽然表示赞同,但他却仍旧恭敬的回答:“少爷多虑了,我会派人好好保护好余笙小姐。”
“我想要保护余然,那必定就有一个人会受伤。“
这件事之后,他会想办法弥补她的。
许清点了点头,他跟了少爷这么多年了,他经常处于危险之中。
生为慕氏集团的总裁,慕家唯一的继承人,少爷无时无刻不在有人想要他的命。
家族斗争,商场阴诡,这些东西,都只能少爷一个人承担。
许清知道,少爷他也会累,也会疲惫,但是少爷同时也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他到底背负了多少,没有人了解。
而如今,他有了想保护的人,有了软肋,自然就容易被人捏住要害。
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不能有任何差错。
余笙看着楼下那辆黑色轿车开车了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今天躲过了,那明天呢,她总不能躲一辈子吧?
真是不做死就不会死!。
“铃铃铃—”就在她正郁闷的时候,电话不知道又在哪里响了起来。
她忧伤的叹息一声后,到沙发去找手机去了。
“喂。”就在电话快要停止的时候,她终于在沙发的缝隙找到,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