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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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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意不代表可以忽视,席郗辰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人,他善于隐藏,性情冷淡,却也工于心计,又带着点形于外的霸气,他是天之骄子,世人愿意追捧他,因为他足够优秀也足够完美,这样一个人完全不需要从我身上试图得到些什么,我不是傻瓜,他多次的接近若只是为了让我难堪已经说不过去,但若是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般,他试图想要改变与我之间的关系,伴随着某种因素,而那个因素是我绝对地拒绝去猜测的,那么,局势又该如何把握与掌舵……可事实上,简安桀与席郗辰永远都不可能和平相处,排斥他,那种排斥是带着厌恶与仇视的……其实结论早就摆在那里了不是吗,分歧的路根本不必多走,我所要做的就只是墨守成规而已……

    “姐姐。”熟悉的讨好声打断了我略显混乱的思路,转身完全没有意外的看到那个已经整装钻进被窝里的小孩。

    从阳台跨进内室,“如果我说我不欢迎你,你会出去吗?”

    预料之中的摇头。

    摆摆手有点无力,出了房门,下楼时看到佣人在打扫卫生,随口问道,“席郗辰呢?”

    “席先生回房了。”

    抬头望了眼二楼的那个方向,走到厨房拿了矿泉水,倒了三颗药丸服下。

    “简老先生明天会回来,吩咐小姐若是可以,希望小姐呆在家里。”

    我顿了一下道,“知道了。”抚着额头,揉了揉眉心准备上楼去,走了两步又停住,转向身后的佣人笑道,“其实你不必叫我小姐的。”

    行至二楼楼梯口时我又不由自主停了下来,心想不知这个时候让他帮忙把简玉嶙拎出房间是否可行,毕竟前一刻自己与他还在饭桌上冷言相向来着,更何况……想了一下还是走到了席郗辰的房门口,站立一会后形式性质地敲了三下,过了良久门才被拉开,我一愣,因为显然地,他刚从浴室出来,只穿了一条黑色长裤,半裸着上半身,半湿的黑发凌乱而低糜,甚至胡乱落在前额的几丝刘海还在溢出细小的水珠,与平日的严谨形象相比多了三分不羁三分性感,老实说,非常,非常的让我不习惯……我想自己来的真的不是时候。

    他看到我时也有些轻微的惊讶,幽深的黑眸一闪,片刻,转身走至床沿拿起一件的白色衬衫套上,“有事?”淡然道。

    “简玉嶙在我房间。”意思再明白不过,而我相信他也明白了,雅然转身不多作停留。

    “——可以谈一下吗?”

    脚步略有停顿,“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叶先生是M-SHANG旗下艺人我想你应该有听说过。”

    心微微一颤,步子硬生滞住。

    “近期内,”席郗辰的口气像是在斟酌着如何表达,又像是在压制着某种突如其来的涩然,“他可能会有诸多麻烦。”

    “我不知道原来席先生也爱管娱乐圈的事情。”

    顿了一顿,他道,“成业是M-SHANG的上家。”

    我转身,隔着三四米的距离与他对视,“干吗跟我说这些?”我指的是叶蔺。

    “你会想知道。”

    “那么多谢你的自以为是了。”

    “简安桀——若是给彼此机会,我们可以和睦相处。”

    和睦相处?

    不想再搭理这些毫无意义的话,决定转身回房,至于简玉嶙他爱拎不拎。

    结果还未等我跨出脚步席郗辰竟已走到我面前全势挡住了我的去路,心口不由一惊,此时席郗辰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复杂,带着某种浓到化不开的忧郁与决绝,“期限,给我定的罪,期限是多少?”

    深吸一口气,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不寻常注视心脏不由收缩着,不规则的心率让我一时觉得气闷难挡,“谁有那么大的能耐给席先生定罪?”

    “有,简安桀,你知道,你一直都有……”被湿漉的头发半遮的双眸幽深而狂乱,闪烁着隐匿的危险……这样的眼神太过混乱,也太过灼热,像是一种到达极限的肆虐!不安与惊慌激颤全身,想逃,却是无从迈开脚步,像被定住了般僵立原地不得动弹。就在一瞬间,温柔而霸道的触感席卷而来,呼吸被夺去!耳朵的刺鸣让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嘴唇像被羽毛轻柔而耽溺的掠过,颤粟倾压全身,过多的惊吓让我一时无法呼吸,喘息的刹那,细腻的舌极具侵略性的侵入微张的双唇,清冽的薄荷味瞬间充斥着整个感官系统,不是简单的浅尝则止,凶猛地吮吸,掠夺,疯狂而又带着点偏执,他的右手滑入我的发中扶住,渐渐加深这个吻,辗转搅动……浑身的细胞像受了蛊惑般无从反抗,脑海中乱成一团理不出丝毫头绪,腰上的力量加重,身体已经全然贴上了那副滚烫的半裸身躯,呼吸越来越急促……

    “简,简小姐,席先生,你们……”

    我不知道我们是如何结束这个吻的,事实上,在这个吻结束的五分钟里我仍处于绝对的混乱状态,是的,混乱!而,更让我痛恨的是,我可以在强吻下推开叶蔺,却没有推开他!

    “林妈,麻烦你去简小姐的房间把玉嶙带出来。”朦胧中听到的低沉嗓音已经恢复一贯的冷慢,只是隐约间多了一层暗哑在。

    感觉有人牵起我的手,一惊,将其奋力甩开,退后好几大步,那双牢牢锁着我的眼犹如一潭深渊,波涛暗涌,深不可测。

    急促的呼吸尚未平息,心亦在不由狂跳,该死的!这一切都该死了!猛然推开身侧的佣人冲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