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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娟一直远望着金旗,心中满是惊讶。没想到他居然来参加献宝斗宝;没想到他随随便便掏出的怪泥砚里面真藏着价值九百万的宝贝;没想到拍卖即将成功而他将成为银奖得主时这家伙要撤拍了。她心里忐忑起来,猜不透他究竟想干什么。坐在一旁的父亲在低声问:“娟儿,此人也是你的追求者之一?”
凤娟连忙摇头:“是朋友,才认识不久的朋友。”
“今天是你邀请他的?”
“是的,没想到他会参加斗宝。”
“这年轻人不简单,浑身有股超然之气,随便间就有不战而屈人的威压。他的田黄之印是件好东西,而且藏在泥砚之中大有匠心,令人惊喜。现在又想玩什么新花样,到也有趣。看,张帅同意了,听他说出什么花窍来。”
父亲的夸赞,凤娟听得美滋滋的。不知为什么仅仅见了一次,交谈不到一小时,自己心里就留下一个淡谈的却又忘不掉的影子。这家伙从长桌上捧起田黄之印朝自己这边走来,哎,他这是要干什么?
金旗笑眯眯的像捡了个金元宝,手中捧着近五百克的田黄御印一步一步朝主桌走去。所有的人都惊奇地望着他,猜测着下面会发生什么。主桌上全是一派大家,除了凤娟外最年轻的就是四十多岁的张帅了,其他人都是年龄和财产同步增涨的老人。他们也好奇,想不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主持人饶有兴致地说:“金先生捧宝来到主桌前,这一桌坐着寿翁凤老、珠宝协会会长何老、珠宝协会副会长苍老、付会长秦少堂秦老、国家珠宝协会理事张帅张先生、省协会理事徐浩然徐老、同样是省协会理事的张子仪张老、还有我们美丽的凤娟小姐,莫非金先生是想把宝贝出售给其中某位?当然他们都是身价亿万的是人,但是并没收购的意愿呀。看,金先生站到了凤老面前,他开始说了……”
金旗对着凤老微鞠一躬,笑说:“凤老,我先自我介绍。姓金名旗,出身平平、工作平平,唯有运气尚可。偶然获得此宝,作为凤娟新识朋友,趁此七十大寿之际,我想这‘福寿田’三字最贴切不过,谨以此祝贺凤老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请您老收下。” 900万送礼了?大家惊,凤老更惊。他慌忙站起说:“当不起,当不起。金少万万不可。此物贵重如山,仅凭小女友谊,金少何必用如此重礼,我实实的当不起。”
“这有何当不起,在金旗心中凤老更重。田黄据说每日磨足底涌泉穴能滋阴补肾,凤老用乾隆玩印沐足岂不是一大快乐。请收下吧,大家都等着喝您老寿酒呢。”
凤老也是场面之人,一点没有小家子气。见大家都眼怔怔瞅着,一时豪情大起,扬声大笑说:“好,今天我且收下。来来,金少,我们一同赴宴痛饮三杯!”一把抓起金旗的左手向大厅外走去。
众人一时轰然,鼓掌叫好闹成一片。主持人高喊着:“斗宝结束金奖为翡翠佛雕,银奖为和田山子。请两位获奖者宴后来本人处领取奖金。现在诸位请移步左边餐厅,寿宴开始。”话音刚落悠扬、轻快的乐曲响起,浓浓的欢庆之意顿时四溢开来。
凤老硬拉着金旗坐在他身边,连干三杯才放过去。金旗心里连连叫苦,眼看着凤娟坐在邻桌不能交谈只能眼馋,心中那个滋味呀酸溜溜得厉害。那个何文豪就坐在凤娟身边,不时和美人交谈着什么,看他眉飞色舞所样子,心中那个滋味呀火辣辣得厉害。
凤老正忙着应付敬酒者,金旗自斟一杯刚想灌了,身边的张帅突然问:“金先生对张某有意见?”
金旗一愣,忙说:“决不!”
“那么为什么宁弃九百万而送人,不成全张帅。”
“一种心情,心情而已。我不忍看到价值翻番的东西贱卖了,宁愿作为礼物送给尊敬之人。其中之味我想张先生一定能够明白。我和张先生萍水相逢除了敬意绝没任何想法,若是有缘我想会有一天和张先生公平做生意,那时金旗会给张先生一个满意。”
“说得好。如此解释张某也能心安。金先生做些什么?”
“目前做些古玩、翡翠珠玉之类。”
“可有精彩之物,张某能有幸一饱眼福?”
金旗望着对方的眼睛,一刻才笑着说:“让我猜猜张先生心里所想好吗?”
张帅一惊,忙说:“金先生有特异功能?”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张先生除了大家熟知的国家珠宝协会常务理事这一职务外,还应该做些什么,否则岂能动则千万竟拍高价宝物。”
“好,金先生就来猜一猜。”
“张先生出身珠宝世家,目前北京家族仍然正在做珠宝生意。张先生目前正逢难处,希望能找到翡翠饰品可靠的货源,这次来河市主要是和姜老板协商翡翠件的供货事宜,可惜协商并没成功。于是张先生想到了常熟何家,因为一尊冰种阳绿佛雕拍出九百多万,说明常热何家应该有些好东西,所以准备到常熟走走,我说得可对?”
这次张帅是大惊失色了。这些情况外人不可能知道,特别是关于常熟何家的想法是自己刚才不久产生的,没和任何人讲,对方怎么会知道?他轻问:“这是特异功能,一定是特异功能!金先生请告诉我你真有特异功能吧?”
金旗哈哈大笑,说:“来来,先干了这杯。其实很容易猜到,张先生很不屑的眼光告诉我,你和姜老板有碍,这碍无非就是生意不成罢了。后来佛雕指出高价,张先生很注意何文豪,并且一边注视着何文豪,一边向秦少堂秦老问着什么,不用猜就知道张先生注意上了何家。究其因不会离了翡翠生意,推想上去不屑姜老板就是说明对其失望了。再顺着想一遍不就是我刚才所说的。”
张帅松了口气,仰脖喝了口酒,说:“幸好没特异功能否则谁敢和你说话。不过凭金先生推论的独到之处,不当警察可惜了。也罢,金先生是河市人能不能告诉张某谁是最佳合作伙伴,我特指翡翠饰品。”
金旗反问:“张先生没有玉件加工之处?”
“加工北京、扬州我们都有可靠基地,可惜缺得就是玉材。南下赌石屡赌屡输,甚至明料也常常吃亏上当,只能搞些中低档的明料回去应付。原来如意金楼是北京最出彩的珠宝店之一,因为没有高档翡翠件现今沦为二流。家父由此焦虑成病,家兄独上和田购玉又受骗摔伤腿,灾祸连连。我这次来姑苏本想凭多年关系,姜文苍好歹会割让三、四件上品,不料一口拒绝。金先生你真神目,一眼看准呀。现在我又该去何处觅上等翡翠原材呢?”说完,张帅连连叹息。
金旗不由心里一动,低声道:“张先生明天有空的话,小弟想请你吃饭,可好?”
张帅一愣,看了金旗一眼,目中露出欣喜,说:“我请我请,明天中午松鹤楼不见不敢。”
“好,不见不散。”金旗应着并且给了自己手机号码。两人高兴地干了一杯。
两人正喝得高兴,张帅推了推金旗说:“来找你的。”金旗回首一望凤娟正浅笑盈盈的向自己走来,手里还端着一杯酒。站起身来注视着袅袅婷婷近来的倩影心禁不住一阵怦然。
“旗哥,感谢之言不多说了,小妹敬你一杯,祝旗哥万事如意。”说着,浅浅一杯红酒倾入檀口,香舌轻轻舔了粉唇一下,很自然的动作看得金旗好一阵心猿意马。听听,自称小妹,尊称旗哥,称呼改得多嗲。金旗恨不得立即施展“目识境”欣赏欣赏可人之可心之体。哈哈,心里一阵偷乐,可惜不敢。
意淫了一刻才正色道:“我也敬凤一杯,祝你快乐、健康、美丽。”两人轻轻碰杯,一饮而尽。
不一会儿凤娟就被人喊走了,作为东道主确实够忙的。酒一直喝到半夜才散,金旗告辞离开吴宫喜来登时被李风喊住了。拉到边门墙角李风一本正经地说:“金兄弟,我请求你一件事,请你一定要答应。”
“什么事,鬼鬼祟祟的。说吧,能办一定答应。”
“今天你说的有关翡翠佛雕中有一团妖艳之绿的事千万千万别对第二个人说,行吗?”
“为什么?有什么秘密?”
“别问,知道多了有祸。我是好心告诉你,千万记住。”
“我告诉别人又如何,杀了我灭口?”
“哎,金兄弟我是好意,你别误会。犯不着去惹黑帮。”
“什么?黑帮?”
“你听过塔帮吗?新起来的,河市最厉害的黑帮?”
“没听过,李哥我可以不说,但你必须告诉我那团绿叫什么?否则……”
“好,告诉你。叫妖睛。”
“妖精?”
“不,妖睛。眼睛的睛。还算玩翡翠的,四大绝翠也不知道。”
“四大绝翠?李哥说说那四大绝翠,算小弟求你了。”
“四大绝翠是据说中翡翠之宝,其中之一就是你今天察觉到的那团妖艳之绿,叫‘妖睛’,四绝之二叫‘神芒’据说是白翡,发亮,亮如闪电,从未有人见过;之三叫‘仙霞’,是紫翡,紫色中折射出浓淡不一的九种紫光,同样仅仅是传说没人见过;之四叫‘魔焰’,是黑翡,恍如黑色火焰,据说曾有人见过。这妖睛、神芒、仙霞、魔焰全是翡翠中的圣品,传说通灵,是修真之人必争之物,价值连城。姜文苍也看出猫腻来,恐怕带来灾祸,便不过手高价出售了。所以金兄弟千万别再告诉他人,否则恐怕带来灾难,人心贪婪呀!我走了,兄弟保重。”
看得出李风心情沉重,步子蹒跚,恐怕同样受到了威胁。“又是塔帮,果然从明到暗潜伏下来;,必须告诫青衣帮小心报复。”金旗暗暗默念着。眼前不停地闪动着“妖晴”夺人心魄的绿焰,心想修真必争,莫非能助长功力或者是妖界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