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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啊儿子,终于也有你为女人疯狂着急的样子了么?
傅夫人扫了自家儿子一眼,从小他就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冰冷模样,这大概跟家庭教育也有关系吧?她跟自己的先生对这个儿子从小就很少亲近他,就算亲近了说话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所以大概时间长了,孩子就养成了孤僻的性格。
甚至后来傅夫人想,大概这孩子以后都不知道什么是着急和疯狂了吧,没想到顾清歌的到来,居然让他改变了这一点。
总归是自己的儿子,就算平时不亲近,但还是血浓于水的,傅夫人心里很欣慰,但欣慰过后却又很担心。
医生让他们签合同,说明顾清歌现在很危险了。
“你会突然过来,说明你已经知道整件事了。”傅斯寒突然开口。
傅夫人闻言回过神来,点头:“是,我是知道了。”
傅斯寒眼神冰冷地望着她。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她是你的妻子,你作为一个男人保护不了她,这是你自己的过错。”傅夫人毫不留情地指责了他一句。
听言,傅斯寒一顿。
顾清歌是他的妻子,而他作为一个丈夫居然保护不了她,这的确是他的过错。
而且……那颗扎进胸口的子弹,她还是替他挡的。
“算了,我也不说你什么。”傅夫人深吸一口气:“不过你们也别以为事情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清歌从嫁进傅家开始到现在受过几次伤,相信你自己比我这个当妈的还清楚。我这个当妈的没教过你什么,不过还是要跟你说一句,作为一个男人,要有责任心。你是选清歌,还是选另一个?”
傅斯寒一时沉默了,他当然知道母亲的意思。时源最近的动作那么大,看来她也已经知道自己在找那个女人的事情了。
“我只是想找到那个人而已。”
“找到以后呢?”傅夫人索性勾起唇,轻笑地睨着他:“儿子,你能告诉我,你找到那个女人以后打算怎么安置她吗?还有清歌,你打算让两个女人一起为难?”
“……”傅斯寒蹙起眉。
“看你这样子,是还没想好了?”傅夫人长叹一声:“那我这个当妈的,劝你还是收手吧,你这样做只会让几个人一起痛苦而已。”
因为她已经看出来,自己的这个儿子喜欢上清歌了。
如果真的让他找到那个女人,到时候痛苦的不仅仅是两个女人,还有他傅斯寒自己!
所以目前的情况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得逼他儿子做出决定!
“如果你还想继续找那个女人,很简单,祈祷清歌今天死在里面,以后你连考虑如何安置她的事情都不用。”
听到这句话,傅斯寒一脸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舍不得是吧?”傅夫人睨了他一眼,然后轻哼一声:“既然舍不得,就祈祷医生把她救活,然后别再找那个什么女人了。”
时源听到此言忍不住上前几步,小声地转告:“夫人,傅少已经命令我取消这次的行动了。”
听言,傅夫人不禁看了傅斯寒一眼,眼神带着求证。
“取消了?真的?”
傅斯寒抿着薄唇不说话,傅夫人思索了一下,跟时源对视一下,时源用力地点头,她才确定下来。
“看来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说完,傅夫人抬手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的丝巾,轻叹了一声:“既然如此,我就先回了,时源,一会有消息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好的夫人。”
傅夫人走后,时源心虚地看了傅夫人一眼,心里想着,刚才自己忍不住说了实情,傅少该不会怪他吧?
可是看傅斯寒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很长时间了,都不知道累的吗?
于是时源忍不住开口道:“傅少,后面有椅子,要不您去坐会儿?”
没有收到回应。
“要不……”
他第二个提议还没有说出口,就收到了冷冽的瞪视,时源立即住了嘴,步子往后退了几步。
于是两人一直在等,等得时源都觉得这时间实在慢得有些煎熬。
他这个当手下的人都很担心少奶奶的情况,别说傅少自己本人了,唉。
希望少奶奶可以吉人天相,逢凶化吉。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时源等得都有点崩溃了,再看看傅斯寒,依旧保持着原状站在那里,还是一副一动不动的样子。
时源心里叫苦不迭,怎么这么长时间?少奶奶不会有事吧?
正当他心里纠结的时候,急救室的灯灭了,如同雕塑的傅斯寒也终于有了反应,他抬起头,垂在双侧的手握紧了几分。
急救室的门刚打开,医生走出来拉下口罩。
“恭喜你们,手术很顺利,病人已经没事了。”
话落,傅斯寒感觉自己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了地,紧握在一起的手也跟着松开了,只不过没有人看到他的掌心一片模糊。
时源也是松了一口气,“幸好啊,真是老天保佑。”
说话一副老人家的语气,时源再看了看傅斯寒,刚想说话的时候,傅斯寒却直接转身离开。
“傅少?”时源快步追上去:“您去哪儿?”
“你留下来处理事情,找人照顾好她。”
“那您去哪?”不知道为什么,时源总有一股很不详的预感,他太少看到傅少这个样子了。所以很恐慌。
傅斯寒步子顿了一下,然后回过头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怎么?我的事情需要你来管?”
时源一惊:“不敢。”
“走时我如何跟你说的?让你看好她?人从医院跑了?去公司就算了,还成了现在这样?”
不用照镜子,时源都知道自己现在肯定面如土色,他咬了咬牙:“是我有负您的所托,傅少,您惩罚我吧!”
“惩罚?呵。”傅斯寒冷笑一声:“我现在没空,你把人给我看好了,如果再出问题我拿你是问。”
“那……”时源忍不住,冒着生命危险再一次问道:“傅少,您不会是要去找傅敬年吧?”
话音刚落,一记如刀般凌厉的视线朝自己射了过来:“不该管的事情就别管。”
“傅少!我只是担心!”
“担心?呵。”傅斯寒脸上一片嗜血之态,“伤了我的人还想这么继续逍遥自在下去?没机会了。”
“那您……”
“看好她。”
丢下这句话以后,傅斯寒便大踏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