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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沁筝着实喝的有点多了,有句话叫做“找不着北”,她这会儿是连家门都找不着了。
“呃……”
趴在顾青森背上,舒爽的打着酒嗝,就差没有打呼噜了。
顾青森又好气又好笑,这三年天天为这丫头Cao心,担心她会吃苦受罪,她倒是一点没让他“失望”,刚一见面,就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这种时候,顾青森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庆幸一下,幸好小不点这副样子被他给撞上了?
这还是这次,以前呢?在他不知道的这三年,小不点曾经这样喝醉过多少次?喝醉的时候,又是被谁给“抱”着?
顾青森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但这种苦涩的感觉,他只能往肚子里咽,半点怨不得人。
把人直接弄回了家,放在*******的那一刻,顾青森产生一种错觉——似乎这三年的空白期都不存在,小不点不曾离家出走。
“……嗯……”
*******的小东西开始哼哼,不舒服,睡的很不舒服!怎么这么热?
“怎么了?不舒服?”顾青森解开领带,随意的往地上一扔,衬衣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露出一段光洁的脖|颈,喉结一滚,有不知名的情愫暗生。
“热!”
江沁筝闭着眼毫不客气的说到,嘴里嘟嘟囔囔的,伸手便撕扯着衣服。
顾青森的yu火早在“夜色”就已经被她撩起了,现在哪里还受的了她如此撩拨?
再说,他们是什么关系?合法的福气关系!享受夫妻生活,那也是天经地义的!
顾青森弯下腰,罩在江沁筝身上,一手握住她的小手,一手去解她的衣服,薄唇开合:“热吗?那我帮你脱了,嗯?”
语调上扬,挑|逗意味在空气中张扬开。
衣衫尽落,一室旖旎,缠绵缱绻……
**
“嗯!”
江沁筝迷迷糊糊的醒来,觉得头疼的要命。刚坐起来一点,又立马跌回了*********好晕……”
揉着惺忪的睡眼,江沁筝慢慢看清了所处的环境。
这什么地方?不对,这不是她的公寓啊!咦……这地方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啊!”
江沁筝惊悚的叫出声,这个地方!她怎么可能不认识这个地方?她这辈子就是忘记了老家在哪里,也不会忘记了这个地方!这这这……
江沁筝闭上眼,再睁开。还在这里?再闭上,再睁开……江沁筝要哭了,怎么还在这里?
看来她是病入膏肓了,做个梦都能做的这么真实,而且……还不愿意醒过来!
正当她准备使用杀手锏——捏大腿“疗法”时,房门被推开了。
顾青森走了进来,身上只松松罩着见睡袍,腰带系的松松的,胸膛基本遮盖不住,不但如此,一溜眼看下去,八块腹肌简直耀眼!
“嘿嘿嘿嘿……”
江沁筝傻笑两声,嘀咕到:“MD!居然做Chun|梦了?!”
顾青森看她这呆兮兮的傻样子,心情愉悦。
“这么说,你做Chun|梦的对象,是我?”
顾青森在chuang沿上坐下,深情的看着江沁筝。
“……”江沁筝。
不对啊,做梦这么真实?大叔还会和自己说话?
顾青森抬起手来,拨了拨她凌乱的发丝,“告诉我,还有没有其他人出现在你的梦里?”
被他碰触过的地方,瞬间如遭电击!
“啊!”江沁筝惊叫一声,几乎是滚下了chuang!
这这这……太惊悚了!
居然不是梦?尼玛,反射弧要不要这么长?
“顾青森?”
江沁筝跌落在地上,犹自不肯定的问着。
顾青森皱了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很好,还记得我的名字,我以为,你跑了这三年,把什么都已经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严厉!冷酷!这种态度……真的是大叔?!
江沁筝捂着太阳Xue,想了半天,只记得自己昨天陪XX医院的医生出去吃饭,主要是沟通好关系,好让他们用自己的药品,好像后来喝的有点多。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是怎么爬到顾大叔的*******来了?
江沁筝一闭眼,暗自骂自己——要不要这么不要脸?这种主动上杆子的行为,还要再来一次?而且还是对同一个男人!真是没意思极了!
手忙脚乱抓起衣服,说到:“那个,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
“哼!”顾青森冷笑,“穿衣服还需要让我出去?”
想当年,她第一次来这里时,不是无所顾忌的把自己给脱了个精光?
江沁筝脸也冷了,甩着脸色说:“你什么意思?说我贱,是这个意思吗?”
顾青森没想到会惹来她这样的误解,态度立即软了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是夫妻,原本也不需要避讳这些。”
“哼……”江沁筝冷哼,“夫妻?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我要是没记错,我已经在离婚协议苏上签字了!我们早就没关系了!”
江沁筝抓起衣服冲进了浴室,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身上酸软的很,还点点遍布着红痕……靠!江沁筝忍不住低骂,昨天晚上竟然又被他给吃了?
除了酸软倒是没觉得不舒服,看来事后顾青森还帮她洗过澡了——这个人倒是还和以前一样体贴。
穿好衣服出去,顾青森已经不在卧室里了。
江沁筝下了楼,刚走到楼梯口,便听见餐厅里顾青森的声音:“过来吃东西。”
这熟稔的口吻,算怎么回事?江沁筝没有理会,径直朝门口走去。
身后脚步声靠近,手腕被牢牢钳住。
“去哪儿?”
顾青森阴沉着一张脸,显然很不高兴。
江沁筝疑惑:“我回家啊?呆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顾青森轻点着下颌,“好。本事了!现在一张嘴这样会气人!这不是你家吗?你离家出走这么久,还有理了?”
“……”江沁筝。
这个人年纪大了,性格也变霸道了!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这样强?她离家出走?分明是她被扫地出门好不好?
决心不再和他废话,江沁筝猛的挣开手腕,拔腿就走。
“江沁筝!不要惹我生气!不许走,你再走一步,信不信我真的打你?”
江沁筝微愕,“顾青森,你是不是以为,昨天晚上我们睡过,我就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个上了chuang也不会结果的年代?
要是上了chuang就能天长地久,我还至于这么惨?”
“啪”!
一巴掌,狠狠的打在江沁筝脸上。
“……”江沁筝。
“……”顾青森。
顾青森的右手高举着,他震惊于自己的行为,但后悔显然没用了。
“对不起,筝筝,疼吗?我……我不是想打你!可是,你不应该那样说自己,怎么能说出那么不自爱的话?”
“自爱?”江沁筝重复着,笑了,“对啊,我就是这么不自爱,你管得着吗?”
她这样一再撇清和他的关系,顾青森恼了,“我还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你说我管的着吗?”
“……”江沁筝大惊,还没签字,为什么没签字?不是想要和她离婚吗?她都成全他了,他现在这副纠缠不清的样子,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过,江沁筝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吓着的,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些日子,不是白混的。
心里翻江倒海,面子上却是冷静无比。
“那也没什么关系,你要是愿意,我可以马上向法院提起诉讼,分居两年以上,你说法律会怎么判?”
“筝筝!”
顾青森拉住江沁筝,“你别一见面就对我这样,我们好好谈谈,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好好跟我说说。”
“说什么说?我没什么好说的,你别表错情了。”江沁筝根本不给他面子。
“对了,几点了?”拉过顾青森的左腕一看,“啊!要迟到了!我还有事,就不跟你闲聊了,想必你也很忙,那我们就各自忙吧?”
“你忙什么?”
顾青森依旧拉着人不放,开什么玩笑,好容易找着的宝贝,怎么可能就这么让她走了?
“你好奇怪啊?”江沁筝没什么耐心了,“你说我忙什么?忙着挣钱,养家糊口,填饱肚子,我不像你顾教授,只要舒服的坐在办公室里,门外等着送钱的人自然排成队……”
她说的本是事实,可听在顾青森耳里却是另外一回事。
他想,这些年,她一定过得不好。
昨晚上她在“夜色”喝成那样,到底是做的什么工作?不管是做什么工作,以后都不准去了!
“嘭”的一声,顾青森长胳膊伸过来,将江沁筝刚才打开的门又关上了。
“顾青森,你够了啊!我要上班!不上班,等着饿死啊!”
“我养你!”
顾青森理直气壮,非常坚定。
江沁筝白他一眼,确定这个人是脑子有问题。
“放开啊,我好好说的时候,你放开啊!”
“我好好说的时候,你最好好好听话!”
**
江沁筝受不了了,她觉得这个时候,她就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没法和顾青森讲道理!她记得以前,这人没这么不讲理啊!怎么突然就这么不讲理了?
“哎呀!”
她痛苦的抱住脑袋,却被顾青森高高的抱起来。
江沁筝死命挣脱,却还是没有得逞。
“顾青森!你放开我!你这算什么?我要是要走,你还能一天24小时看着我?好吧,你就算看的了一个24小时,你还能成天成天的看着?”
这人长没长脑子?他们早就结束了!
顾青森好容易将人压制住,一听她这话,面色一变,许久沉声笑到:“你倒是提醒我了,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你跑!”
两个人一番挣扎,到了后来,是越闹越厉害。
顾青森原先并没有真的用力气,小不点看着还和以前没两样,就是一小屁孩,他又怎么舍得真把人怎么样?
可是,小不点江沁筝则是在真的玩命!
她当年是怎么走的?因为顾青森受了多少委屈?
不可能因为突然重逢,顾青森态度强硬就能抹杀了一切!有句酸溜溜的话叫做,终究回不到过去,江沁筝现在心里面就是这么想的。
“你闹什么?就不能安安静静……”
“啊……”
顾青森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竟是被江沁筝狠狠咬了一口在肩膀上。
江沁筝乘着这个档儿便往外跑,顾青森一时愣住,立马站起来追,结果,悲剧了。
江沁筝跑的太过匆忙,竟然踩空了阶梯,直直的摔了下去。
“啊!”
她这一声惨叫,可比刚才顾青森那一声要凄厉的多。
顾青森脸色一变,跟紧跳下去将人抱起来,“怎么了?让你听话,不要乱跑,你说你,怎么越大越不听话?”
“……”江沁筝抱住左腿,疼的说不出话来。
顾青森一看,情况不太好。“真摔着了?摔着哪儿了?我看看……”
江沁筝疼的冷汗直冒,也不挣扎了,哆哆嗦嗦的说到:“左腿,左腿……好像断了……啊……呜呜……”
一个没绷住,哭了起来。那真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还外带满头大汗。
顾青森小心翼翼的抬起江沁筝的左腿,因为他手法正确,江沁筝倒没觉得格外的疼。顾青森看了看情况,叹息到:“已经肿起来了,看来是骨折了!”
“什么?”江沁筝欲哭无泪,要不要玩儿这么大?她只是想逃离“魔掌”,老天爷是不是不长眼啊?
“别怕,先进去,我打个电话,让医生来。”
顾青森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可是心疼的很。
要知道会出这样的意外,刚才不该那么逼着小不点。怎么摔断腿的不是他呢?
江沁筝这会儿是想动也动不了了,只能任由着顾青森把她抱回屋内。
顾青森打了电话,请了专门的骨科医生来。
他毕竟是神经外科专家,对于骨科,只能是略知,而不是精通。
医生检查的结果是:骨裂、轻度骨折。
“哼……”江沁筝疼的直哼,“还真的断了!”
“需要手术吗?”顾青森皱眉问。
那医生点点头,“最好是手术。”
“手术?”江沁筝好歹也是个医学院的学生,“我不要!有没有那么严重?!”
“那……顾老师、师母,你们自己商量吧?商量好了,给我个准信。”
那医生倒也识趣,看完了情况,采取了一些急救措施,又开了点药就急忙走了。
“哎,等会儿啊!谁是你师母啊!一把年纪的,不要拉着人乱叫啊!”江沁筝拖着短腿义愤填膺的捶着沙发,被个三十来岁的大男人这样称呼,真的很烦躁!
十分想炸毛!
医生哭笑不得,他也不愿意对个小姑娘这么喊啊!可是,刚才顾教授明明就在电话里说,师母摔伤了!
顾青森朝他挥了挥手,总算是把这医生给解救了。
**
“真不愿意手术?”
“不愿意!”江沁筝拖着断腿,非常坚定。要在腿上划个口子,以后一定留道长长的疤痕,很难看的。
顾青森垂下眼,在想办法。
他也不想让小不点开刀,最好是能找个固本培元的办法。
最后,总算是联系上了一位老中医。
“哼、哼……”江沁筝拖着断腿,躺在顾青森怀里哼哼,渐渐有气无力。
她其实并不想窝在他怀里啊,可是腿断了,不能动,能让她怎么办?迫于.Yin.威,只能委屈求全一次。
老中医来了,不但是老中医来了,还同时进来一大家子人!简直是太壮观了。
“筝筝,筝筝呢?”
最先冲进来的,便是苏慈恩。
苏慈恩刚才接到儿子的电话,还以为是儿子在开玩笑,他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怎么儿子一次意外竟然给撞见了?但听他说的有模有样,又急着要找中医师傅,这不信也信了。
“人呢?”
顾青森让开身子,指了指楼上。
顾铭琛、顾青林和中医师傅这才跟了上去。
顾青森瞪了一眼他弟,“你凑什么热闹?”
顾青林不以为意,“怎么是凑热闹呢?上面那是我嫂子不是?妈说了,全家都得来,以表示对嫂子的无限敬爱!”
说着,欢欢喜喜的上了二楼。太好了,小嫂子回来了,家里终于不用再死气沉沉的了。
中医师傅仔细检查了江沁筝的情况,点点头说:“可以不用手术,不过,中医嘛,讲究养……时间当然会长一点。”
“会不会瘸啊!”江沁筝托着腮帮子,可怜兮兮的问。
苏慈恩拉住儿媳的手,安慰到:“不会的,韩老师的医术,是可以放心的。”
“哼……”小不点还是很担心。
中医师傅也笑了:“青森媳妇儿放心,韩叔不会让你变成小瘸子的,不然青森还不跟我急眼啊!”
这个老中医和顾家关系不一般,年纪和顾铭琛差不多,是顾铭琛的至交,不然也不能这么随叫随到。他这会儿一口一个“青森”媳妇,直叫的江沁筝涨红了脸,又不好反驳。
对于这一点,顾青森很满意。
老中医开了一些内服外敷的药,吩咐到:“青森媳妇,虽然是不用手术了,可是,腿既然是断了,罪还是要受的,内服的药,让青森每天给你熬了吃。
但这外敷的药,可就受罪了,一是泡着用的,一是覆着用的,用的时候,会很疼,你得忍着。”
江沁筝理解的点点头,只要不变成瘸子,怎么都好。
老中医不放心,又嘱咐顾青森:“青森,看着你媳妇点,她要是脾气不好,你也忍着,我这药,确实受罪。”
顾青森在一旁直点头,他哪里有不让着她的地方?只要她不是吵着要走,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也行啊。
送完老中医回来,顾青森见父母、弟弟都在围着筝筝说话,气氛太融洽,熨帖的他心头暖暖的。
苏慈恩他们待到晚上才走,甚至还把家里的保姆都叫来了,给江沁筝熬了大骨汤。
临走前,苏慈恩告诫儿子:“这回可看紧了,媳妇是你自己的,没人能帮你看的住!”
“要不要……”顾青森犹豫,“要告诉梁教授吗?”
梁教授指的自然是梁筝——江沁筝的亲妈。
苏慈恩叹了口气,“我已经告诉她了,她现在在美国,这一阵子估计忙,你做好准备,你这个丈母娘,可是不怎么喜欢你。”
顾铭琛也跟着叹气,顾青林却是很乐观:“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把小嫂子搞定,丈母娘什么的,那都是浮云!”
这回,顾青林没遭来白眼,苏慈恩反而点点头:“你弟弟说的对,只要筝筝没问题,你丈母娘一定会顺着她。毕竟,梁筝没养过筝筝,只要是筝筝喜欢的,她一定会同意。”
顾青森严肃着脸,认真的点点头。
他会对她好的,他一直都是要对她好的。
迫于无奈,江沁筝只好在*******躺着,过起了挺尸般的生活。
真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以前吧,顾青森也没少这么照顾她,可那个时候,她觉得理所应当,然而现在……她总感觉不自在。
比如这会儿,她憋了半天,也没把嘴里那句话给憋出来。
“要什么?”顾青森倒是观察的细致,看出她有事儿。
“……”江沁筝摇摇头,不好意思说。
继续憋了一会儿,实在是憋不住了。
“那个……”
“要什么?”
“上厕所……”声音很小,表示非常害羞。
又不是夫妻关系了,这种事情,真的是不好麻烦。
“呵呵。”顾青森心情却很好,弯下腰将小不点抱起,直接上了浴室,放在马桶上,非常自然的要给她脱.裤.子,江沁筝慌忙拦住他。
“这个,我有手,自己可以。你转过去。”
顾青森盯着倔强的小不点看了看,终于还是转过了身。
虽然行动有些不方便,但小不点还是自己完成了生理需求。
“喂……”
方便之后,觉得通体舒畅。
“什么?”顾青森转过身,装傻。
“……”江沁筝。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方便好了,要给抱回去。
眨眼睛,再眨眼睛。
顾青森破功,笑了,将人抱了起来,无奈的摇摇头,跟小不点斗,他怎么可能有胜算?但是,小不点这样和他生分,做什么都要背着他,真的是很不乖。
“你不用去上班吗?”
江沁筝躺回********表示疑惑。
她是断了腿,想去上班也不能了。可是,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一直待在家里,不用去医院啊?那么多手术不用开啊?从几个月前开始排队的患者都不用看啊?
科室不用管,大学课程不用教,学生不用带啊?
真是,满脑子都是疑惑。
“我刚才已经跟院长请过假了,我三年都没休年假,现在开始一次休了。”顾青森说的轻描淡写。
“……”江沁筝。
她怎么会忘记了,院长是他爸!校长也是他爸!
等等,那么,这个人的意思就是,现在开始要和她形影不离 ,成天泡在一起吗?
咦……小不点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看见梁念冬?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是顾青森的媳妇?这……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看她一脸懵懂的样子,顾青森想,这小脑袋瓜里又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了。
“想什么呢?说出来听听。”
“嗯……你老婆呢?”江沁筝还真问了。
“嘁!”顾青森乐了,“我老婆不是你吗?”
“……”江沁筝觉着和这人无法沟通,略捉急,“那什么,我是不是应该要走了?待会儿,梁念冬要是回来了,是不是不太好?”
顾青森皱眉,“梁念冬为什么要来这里?我又为什么要和她扯上关系?”
“嘿!”江沁筝要炸毛了,“……”
想想还是什么都没说,算了,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说来又有什么用?
顾青森突然俯身将人抱住,“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是……我和梁念冬没有在一起。我当年说过,我喜欢的是你。现在,我要说,我喜欢的还是你。
你不在的时候,我也没有喜欢过别人。”
江沁筝下颌挂在他肩膀上,脑子里一片浆糊,有点晕。
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别告诉她,她跑了这三年,到头来,真是误会一场!
江沁筝摸摸小腹——有什么误会?就算这当中有什么误会,但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也不能说是和顾青森没有关系。
“顾青森。我不想呆在你这里,让我回去吧!”
顾青森一愣,低头看着江沁筝:“认真的?”
江沁筝点点头,“认真的。”
顾青森心里一堵,问到:“有人在等你吗?”
“……”江沁筝没明白什么意思,呆呆的样子,迷糊而可爱。
顾青森又笑了,“那就是没人?”
“……”江沁筝好像明白过来了,张大了嘴,“嗯……啊,没人。”
“那就乖乖在这里住着,你这样子,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身边离不了人。”顾青森柔声说着,“好吗?”
*
江沁筝还真在顾青森家住下了,要说她在桑城,还真没有人可以照顾。
司马和棠希遥都出国了,她要想确保这条腿不残废,只能依靠顾青森了。
不过,养伤是一回事,她并没有打算要和他和好,一点也没有!
顾青森刚才出门了,有个重要的峰会要出席,时间不长,来回就两小时。走之前特意抱着江沁筝上了厕所,又喂的饱饱的,千叮咛、万嘱咐的,真是很不放心。
“要不,我还是不去了。”
顾青森泄气,怎么办,好想把小东西拴在裤腰带上。
江沁筝扶额,把顾青森给赶了出去。
想想这些天来的相处,江沁筝忍不住抱着被子笑了。
不是错觉……不是错觉,大叔是真的对她很好,比以前还要好。
她又不是小孩子,能感觉的出来。
无所事事,躺着躺着,迷迷糊糊的像是要睡着。
不过,耳边却听到一阵响声,悉悉索索的,似乎就在这房子里!
“嗯?”江沁筝一下子惊醒,“不会吧?大叔走之前,难道没锁好门?有小偷进来了?这青天白日的,哪家小偷这么猖狂?”
“嘶!啊!”江沁筝拖着条断腿,也动不了,只有干着急。
谁知道,这时候房门把手一转动,眼看着小偷就要进来!
“不是吧!”江沁筝惊着了,这么倒霉?一会儿是不是还得和小偷殊死搏斗一番?想想自己目前这个状况,小不点觉得,她可以直接投降。
房门被推开了,邵婷走了进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都吃了一惊。
江沁筝愣了,小偷居然是个小美女?!好好的一姑娘,做点什么不好?大白天的入室盗窃?
邵婷更是吃惊,她是回来替顾青森取一份文件的。顾青森说是在医院办公室,可是压根没有,所以她就到他家里来取。
顾青森家的门锁,全部换成密码锁了,邵婷作为他的学生监助理,因为工作需要,也经常出入这里,所以知道门锁密码。这乍一看见江沁筝躺在********自然吃惊。
“你!”
“你!”
双方都指着对方。
“我告诉你啊!你别过来!我打得过你的啊!”
刚才决定要投降的江沁筝,这会儿还挺坚毅。
邵婷微愕,说到:“我是来拿文件的,书房没找到,所以来卧室看看,你……是顾老师的亲戚?”
咦?顾老师?
江沁筝听着这称呼,看向邵婷:“你怎么进来的?你顾青森什么人?”
语调非常的霸气并且……不友好。
邵婷笑了:“自然是按了密码进来的,我是顾老师的学生,也是他的助理。”
哼!学生还助理!那不是她以前的位置吗?居然还知道家里的密码?!江沁筝捏紧了小拳头,要炸毛了。
邵婷拿捏不住江沁筝的身份,只好笑到:“我找了文件就走。”
说完在卧室柜子里沙发边翻了翻,还真找到了。
邵婷朝江沁筝挥了挥手中的文件夹:“我找到了,顾老师还在等着我……那,我就先走了!”
“哈……”
邵婷走了之后,江沁筝一口憋着的恶气才吐了出来!
“顾青森,你个王八蛋!”
说什么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MD!全部都是放屁!
她怎么会又相信了他?以前他就一直在骗她?她被他害的还不够惨吗?
不行,得立马离开这里!
她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躺在这里?
真是什么也顾不得了,江沁筝拖着一条断腿,果断的跳下了chuang,“啊!”
疼得她是撕心裂肺!
腿上传来分明的“吱嘎”声,江沁筝知道,这恐怕是不好了,刚刚才对上的骨头,这会儿恐怕又重新裂开了!啊啊啊!要不要这么惨?
简直惨绝人寰!
即使是这么疼,江沁筝还是坚定不移的往外爬。
爬到门口的时候,绝望了,这怎么能爬的出去?爬出去了,又能怎么样?这个样子,一定爬不到小区门口,还怎么跑?
江沁筝狠狠捶向那条断腿,“都是你不争气!这种时候,跟我掉什么链子?”
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江沁筝心想,不会是那个“狐狸精”又回来了吧?简直太气人了?没看到她这个正室在这里躺着吗?
不对,仔细听的话,脚步声不是一个人,像是有两个人,边走还边说着话。江沁筝竖起耳朵听,咦!其中一个,好像是婆婆苏慈恩?
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小偷或者小.三怎么都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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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筝?”
苏慈恩和梁筝一上来,便看到江沁筝在门口趴着,赶忙冲过来,扶起她,“这是怎么了?青森才出去这么会儿,你这是……不是又想跑吧?”
江沁筝紧抿着嘴不说话,心事正被说中,她就是要逃跑。
“哎,先不说了,先上*******躺着。”
苏慈恩和梁筝一起,好容易把江沁筝弄上了chuang,这男人和女人的体力就是不一样,顾青森是轻轻松松抱起她放下,这会儿苏慈恩和梁筝两个还是疼的江沁筝龇牙咧嘴。
“哟,这腿……”苏慈恩一看,情况不妙,立马掏出手机给韩老中医打电话。
江沁筝这才看向梁筝,觉得此人略面熟,一定是在哪里见过。
梁筝才刚下飞机,立马就联系了苏慈恩。知道筝筝摔断了腿,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一定要马上见到人。
这会儿被女儿这么盯着看,却又心虚了。
“啊!”江沁筝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你不是……Catherine教授吗?我还听过你的课……在S大,您给过我一张名片,您还记得吗?”
梁筝早忘了那个时候的事,被江沁筝这么一提,也不免吃惊:“你……就是那个时候的小姑娘?”
“嗯嗯嗯!”江沁筝笑的一脸天真。
梁筝心里一痛,那个时候,她居然和女儿就那么错过了?!
“咦?Catherine教授,你怎么会来这里?”江沁筝看看还在打电话的苏慈恩,明白了,“啊……你是***朋友是吗?我妈也是麻醉专业的……”
梁筝握住江沁筝的手,点头说到:“对,你妈妈,也是麻醉专业的。”
“……”江沁筝。
这个Catherine教授,好奇怪啊,为什么要拉她的手?还有,说的话怎么也怪怪的,听不懂。
“韩老师马上就来。”
苏慈恩打完了电话走过来,“你这孩子,也怪我,我应该来陪着你的,现在疼不疼?”
江沁筝老老实实的点头,顾青森虽然坏,可是婆婆没有错,她不能使小性子。
梁筝直盯着江沁筝看,越看心里越无法平静,没想到她的筝筝,都长这么大了,小模样生的这么漂亮,娇俏可人的很。
“呃……”江沁筝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梁筝力气太大,她也没有得逞。
Catherine教授果然是吃国外的粮食的!力气这么大!
“筝筝……筝筝……”
梁筝一时控制不住,握着女儿的手,落下泪来。
江沁筝懵了,求助般的看向苏慈恩:“妈……这,怎么回事啊?”
“这……”苏慈恩语塞,支吾着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筝筝,Catherine教授的中文名字,叫做梁筝。”
“噢。”江沁筝点点头,心想她要知道Catherine教授的中文名字做什么呢?
“……”
大家都不说话,期待的看着江沁筝。
江沁筝愣了一会儿,慢慢回味着。
梁筝?筝?!
爸爸活着的时候,曾经告诉过她,妈***名字里,也有个筝字,她的名字,是妈妈起的,可见,妈妈其实是很爱她的。之所以会离开,一定是迫不得已。
苏慈恩曾告诉她,妈妈是她的学妹,苏慈恩是麻醉专业的,那么,她的妈妈也是麻醉专业的。
Catherine教授!梁筝!麻醉学专家!
江沁筝觉得头好疼,比腿上的伤还要疼!
她是倒了血霉了吗?怎么人生狗血的事情,全部都让她一人给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