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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我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努力抬头朝门口望去。
“里面有人,快冲进去。”我刚说完,外面就有人高喊了一声,之后门被猛的踹开,一拨人凶猛的冲了进来。
我大惊,立即意识到有危险,于是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艰难的半坐了起来。
这群人冲进来之后立马将我团团包围住,我从这些人的穿着上一眼就判断出这些是罗门人。
草!罗门人怎么找到这个地方来了。
“天啊,果然是张栓柱。快去通知司马长老,张栓柱在这儿。”一个领头的发现我之后当即便兴奋的叫嚷了起来。
而其余的人发现是我之后,都吓的倒退了两步,虎视眈眈的盯着我。
司马长老?司马长老是谁?
“张栓柱,你最好乖乖举手投降。”那领头人怒吼道:“这次我们罗门倾巢出动,你根本没可能逃脱的。”
妈的,真够倒霉的,躲到这个地方来都能被罗门人给找到。
现在我毫无退路,没别的办法,只能硬拼了。我一边让冥妻诗韵赶紧去找张莹莹等人来帮忙,一遍想办法拖延时间。
“哼,有种来杀我啊。”我冷笑一声:“我连老祖真魂都能弄死,天谴我都不怕,就凭你们几个小喽啰,想捉我?”
“张栓柱,你别太狂了。”虽然我一番言语的确把这帮人给震慑住了,但领头的还是故作镇定的骂道:“这次罗门最强的长老都出面了,你必死无疑。”
我正纳闷儿最强的长老是谁的时候,门口忽然又来了一拨人。领头的赫然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佝偻着身子,走路都有点颤颤巍巍。
在看见那白发苍苍老者的时候,内心莫名产生了一种熟悉感,好像曾经在哪儿经常见到。但具体在哪儿,一时之间却也想不起来了。
“张栓柱,总算找到你了。”他的声音沧桑遒劲,有点沙哑,不过能看出来他非常激动,激动的声音都在颤抖!
“司马狂!”听到这声音,我脑海中下意识的蹦出了这个名字。再看那容貌,竟果真和司马狂有几分相似之处,只不过是衰老之后的司马狂。
“你……你是司马狂?”我大惊:“你他妈怎么老成了这逼样。”
“草!”司马狂狂暴的骂了一句:“还他妈不是拜你所赐?咱俩命格相同,老子替你承担了部分天谴,要不然你早就魂飞魄散了。张栓柱,老子要你付出代价。给我活捉了他!”
司马狂替我承担了部分天谴?这家伙也真够倒霉的?
有司马狂给他们做底牌,众人当即便一拥而上要捉我。
我只好强忍着身上的痛苦,从床上跳下来便和这帮人战斗了起来。
这些道士都是黄阶道士,实力不怎么地,尽管我受伤颇重,但这帮人依旧不是我的对手,一时之间他们也伤不了我。
“滚开。”司马狂狂暴的怒吼一声,一拳砸飞了一个道士,直朝我攻了上来。
糟糕!我的心脏瞬间突突狂跳起来,我现在伤的很重,对付那些小喽啰尚有些力气不足,若对战上司马狂,怕是我吃不消啊。
正在我头疼的时候,房顶忽然破开了一个窟窿,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直接住了司马狂一招攻击,将我护在身后。
赫然是张莹莹。
张莹莹扭头对我说道:“张栓柱,你快走,罗门的大部队正朝这边赶来,到时候我们三个怕是没法护住你。”
我一时间焦急万分:“一块走,他们人太多,你扛不住。”
张莹莹冷哼一声:“的确扛不住,但你尽管放心,只要你逃了,罗门是不敢拿我们怎么着的。”
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墙猛的一颤,倒塌了一部分,张泰山叼着烟,懒洋洋的看着我:“喂,小子,还愣着干啥,赶紧跟我走吧。”
他不由分说,一把将我拽了出去。墙外面停着一辆SUV,他把我扔到车后座,便开车匆忙离开了。
我心中挂牵张莹莹,担心她的安危,而张泰山则慢条斯理的安慰我让我不用紧张,有我爷爷在,罗门不敢拿他们三个怎么样的。
张泰山一路开车带我来到了村后大河边,张莹莹似乎拦住了罗门的人,所以并没有罗门人追来。
下了车,我便看见曹离正在湖边端坐。瞧见我们之后,曹离立即走上来说道:“张栓柱,我已经替你找到了一条船,你坐这条船顺流而下,到了南方,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等着我们,罗门的势力没扩展到南方,你会安全的。等解决掉了这里的事之后,我们会去找你的。”
我满脸担忧的看着两人:“你们真的会没事儿?别骗我。”
张泰山不耐烦的道:“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滚蛋,老子好久没痛痛快快的厮杀一场了,别耽搁老子时间。”
看张泰山态度决绝,我也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上了船。
张泰山和曹离又开车杀了回去,我朝村庄的方向望去,发现村庄已经火海连天了,惨叫声不绝于耳。
船快速的顺流而下,村庄渐渐的从我视线中消失。我心中的担心却依旧强烈。
我杀掉了罗门老祖,不知道罗门门主还会不会给爷爷面子,放过张泰山等人。
虽然不清楚这三个人的真实实力,可我觉得三个人肯定不会是罗门的对手。
顺着水路一直前行了七八个钟头,我估摸着离罗门的地盘少说也得有上百公里了,罗门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这个地方来,我也松了口气,便叫停了船家,准备在这里等张莹莹等人的消息。
船家笑着告诉我,说这里已经是武汉地界了。
没想到我竟从北方逃到了南方地界,估计罗门再怎么强大,罗门的势力都延伸不到这里来吧。
我给船家付了钱之后,船家就离开了。
站在河岸边上,簌簌的河风吹的我浑身发冷。
冥妻诗韵小心翼翼的抱住我的腰,说道:“夫君,我感觉前方不远处有村庄,不如你去那村庄借宿一宿吧,你现在身子单薄,若是再给大河风给吹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我觉得张莹莹等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这里来,在这里干等着也不是办法,于是就让诗韵带路,去那座村庄。
村庄不大,距离大河也就两三公里的距离。村庄里随处可见晾晒的渔网,看来村庄里的人都是以打渔为生的。
村子破败不堪,死气沉沉的。刚踏进村子,我就觉得情况有点不对劲……好像有一股阴气在村庄蔓延。
我提高警惕,继续一步步的往前走。
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寂静无声,应该是村民都休息了。
我发现村庄尽头有一户人家还亮着灯光,于是准备去那户人家借宿一宿。
而在我走到第三户人家门口的时候,那户人家的门却忽然被打开了。
这突兀响起的吱呀开门声把我吓了一跳,我于是连忙望向门口。
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走了出来,冲我淡淡笑笑,之后坐在台阶上,哼着小曲儿奶孩子。
深更半夜到门口奶孩子,这女人肯定不对劲。
我仔细打量了女人一眼,借着清冷的月光,我发现这女人脸色苍白的很,毫无血色。她哼唱的声音也凄凉无比,听的人心里发毛。
“天啊,有鬼!”冥妻诗韵的声音忽然在我耳畔响起。
“冷静,你是鬼,你怎么也怕鬼?”我故作镇定的说道:“你怎么知道她是鬼的?”
“你看她怀中的孩子啊。”诗韵战战兢兢的说道。
我的目光立即集中在女人怀中的孩子身上,而这么一看,我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就炸了。
她怀中的孩子,脸皮已经腐烂掉了一部分,眼珠子凸了出来,落着几只绿头苍蝇,而婴儿的嘴却被黑线给死死的缝死了,因为吃不到奶,他急的摇头晃脑,甚是恐怖。
“草,真他妈倒霉。”我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倒霉,加快了速度往前走。
不过刚走到前边一户人家,那户人家的门竟再次被打开了,又有一个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的抽旱烟。
那老头儿的脖子被斩断了一大截,只有一块皮肉连接着脖子和身子,他每抽一口烟,浓烈的烟雾都会从喉咙里冒出来,看得人毛骨悚然。
这该不会是一座鬼村吧,我怎么这么倒霉,刚逃离虎口,又进了鬼村。
我看也不看他,直接加快速度便准备离开。
可没想到我刚往前走一步,老人家却忽然开口了。他的声音沙哑僵硬:“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咧,你来这儿做啥子?”
“抱歉。”我不想惹是生非,连忙道歉:“我无意中路过此处,若有打扰,还望多多包涵,我现在立马就离开。”
“嘿嘿。”老头儿诡谲的冲我笑了笑,一仰头,脑袋就耷拉到后背上了,可他却依旧在讲话:“进来的人都出不去咧,你留下来吧。”
“为啥出不去?”我问道。
“活人进来,得死在这儿才行。”老头儿的语气忽然加重了几分。
结果老头儿刚说完,整座村庄接连响起了吱吱呀呀推门的声音,然后各家各户都走出了一道人影来,坐在自家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