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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留财在楼道里大声喊,边喊边往里面走,一个门一个门挨着找陈观,陈观想不应声都不行!
郭占山生怕陈观走了两个协警会把自己办的很难堪,也不想去派出所做笔录,赶紧低声下气的说:“陈公安,好娃哩,饶我这一次,我记着你的好呢!”
不管怎么说,郭占山在处理贾耀民案子和王运来等人羊山矿口善后问题上还真配合了,而且他现在虽然是矿老板,但也不属于公职人员,弄到派出所去也不过是拘留几天、罚款了事!
陈观本想放郭占山走,但一想,自己以后的路子长着呢,一上来就徇私情,将来还咋办?但又转念一想,人来世上谁能没有朋友?朋友遇到危难时不出手相助那还是朋友么?可再一想,孙玉成的政治生命今天晚上就要终结了,崔莹捂不住此事,一定会报告县纪委的。说不定明天一早,县纪委调查组就会赶到桐花镇,展开调查取证。这还需要郭占山配合调查呢!
陈观脸一板,对两个协警说到:“让他< 交500元罚款,赶他滚蛋!”
说完,陈观又对郭占山说到:“从现在起,你不能离开桐花镇,手机要24小时开机,随叫随到!听见没!”
郭占山这一刻只想给陈观跪下来,忙不迭地说:“听见了,听见了!我一定随叫随到!”
陈观这才出了门,和赵留财一起去见崔莹了。
看见陈观,崔莹就问:“赵留财说你会医术,你到底会不会?”
陈观说谈不上会,略懂皮毛!
有大学问的人,或者是有大本事的人,都很谦虚,一般都会只说略懂皮毛的!
崔莹也顾不得许多了,说了声“跟我走”,就领着陈观等人再次走进了孙玉成所在的包房。
这间包房是院子里最大的包房,足够大,崔莹、陶海山、张磊、秦淮生和卫生院的几个医生站在里面不嫌拥挤。不过,其他干部们也都想看看陈观能不能治了“狗链蛋”,都蜂拥而入,屋子里一下就显得非常拥挤了,连门口都挤满了人,伸着脖子往里看。
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也没有啥羞人不羞人的了,陈观绕着大床转了一下,两手板着孙玉成和那小姐的躶体仔细查看了一遍,在那小姐右大腿股侧的环跳穴上找到了一根小半截还露在外面的针,拔了出来,拿在手上仔细的端详了半天,又仔细查看了那小姐身子下面的床单、褥子、和床垫,这才直起了身子。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崔莹一看陈观从那小姐身上拔出了一根缝衣服的针,又查看的那么仔细,就知道有门了,焦急的问:“能治不能?”
陈观这才像模像样地说到:“这确实是一种怪病,也就是民间常说的狗链蛋!具体成因应该是这样,孙玉成太激动了,用力过度,而这个小姐似乎是性事经验不足,有点恐惧和紧张,而这枚缝衣针可能是缝褥子时遗落在褥子里的,由于两个人折腾劲儿过大,阴差阳错,把针给震露了出来,扎进了小姐的腿股间的环跳穴,这一刺激,小姐吃疼,肯定是大喊一声,浑身痉挛,yīn道随即极度痉挛,将孙玉成****前端的****给套住了。相比孙玉成发觉后害怕了,使劲拔,越拔不出那小姐越紧张,yīn道痉挛就越厉害,使yīn茎guī头血液循环受阻、造成****肿胀,彻底卡死在里面了,拔不出来了!”
孙玉成嘶哑着嗓子喊:“就是这样,赶紧帮帮我!”
陈观没理他,又补充到:“其实,这枚缝衣针只是起了助推剂的作用。从两个人的情况看,孙玉成是强行进入,这个小姐又太紧张,就算没有这枚缝衣针,也照样发生狗链蛋的事情。只不过可能会发现的晚一点而已!”
陈观说话中****长****短的,听得崔莹的脸都发烧!幸亏这是晚上,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床上那两具赤裸的肉体上,灯光再亮,也没人注意崔莹的脸是否发烧!
陈观分析的这么透彻,崔莹焦急的催问:“你说咋治吧!”
陈观说有两种治疗方法,一种是现代医学的治疗方法,把两个人送到大医院去,实施手术。缺点是孙玉成的****可能得被切除,或者小姐的子宫得被摘除!而且还得赶紧去,晚了,这小姐支持不住,一定会死!另一种是传统中医治疗办法,能保证男女性器官不受损!
孙玉成又喊开了:“陈观,我用传统中医治疗,千万别送医院,你行行好吧!”
崔莹又焦急的催问:“你能治不能?”
陈观点点头,肯定的说:“能!”
屋子里的人全都长出了一口气!
崔莹就说:“那就别啰嗦了,赶紧治吧!”
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陈观眼一翻,竟然说到:“我凭啥救他?他把我坑的还轻么?崔书记,你知道不知道?我上午气的跑到羊山矿口,在穆成留下的竖井旁瞎转悠,神志不清。要不是两个护矿队员发现了我,拦住了我,我现在可能都已经沉尸矿井了!你说,我为啥要救他?”
崔莹不吭声了,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
是啊,孙玉成坑的陈观背了20万元债务,陈观凭什么救他?要知道,陈观连工资都还没领过呢!
陈观说完,甩手就走!
陶海山拦住了他,说到:“陈观,咱不和他一般见识!医者仁慈心,还是救救他吧!”
陈观停住了脚步,转身看了一眼孙玉成的躶体,恨恨地说到:“要想让我救他不难,他得答应我的条件!”
屋子里的干部们马上就想到陈观这是要趁机敲竹杠了!
果然,陈观说到:“为了解决王运来矿口的善后问题,我向孙玉成请示后,以个人名义向郭占山借了20万元,交给王运来发给了民工们。回来后孙玉成矢口否认曾经表态同意,导致这20万元债务压到了我身上。这20万元,孙玉成必须还我!而且不能用公款,咱私对私,他得用自己的钱还我!另外,我得收诊金!我这医术是从小吃苦受累学来的,不是凭空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收诊金对不起祖师爷!书上记载,我的祖师爷在宋代的时候给人治病,一指断生死,诊金从来都是千金!有钱你看病,没钱你滚蛋,少啰嗦!因此,我给孙玉成看病,诊金最少20万,少一分都不行!只要孙玉成给我40万元,我立马让他得救!他不给的话,就等着让外科医生切除他的生殖器去吧!”
明明是苍生诀上记载的医术,陈观却说是自己从小吃苦受累学来的,而且还编出了个一指断生死的宋代祖师爷!
谎话说得和真话一样,陈观这小伙,真能编!
看个病要40万!饶是屋子里的人已经意识到陈观要敲竹杠,也没有想到这竹杠竟然敲得梆梆响!
孙玉成嘶哑着嗓子喊了声:“你休想!”
陈观肩膀一耸,两手一摊,做了个美国佬惯用的表情动作,嘴里说了声“0k”,扭身就走!
崔莹跟着走了出来,劝陈观到:“小陈,就是让孙玉成掏钱,也得有个尺度,40万太多了,他哪里有那么多钱?这样,我去告诉他,要他承认曾经表态同意你以私人名义借款、签合同的事情,就行了!你看怎么样?”
陈观眉毛一扬,把崔莹的话顶了回去:“不行!他是不是曾经表态同意,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羊山矿口已经是我的了,我一定要自己赚回那20万,还给郭占山!而且,他都成这样了,检察院和纪检委的人能放过他!我就要他用个人的钱赔我!你放心,他的钱多着呢!你看看今晚的情况,就知道他多有钱、多无耻了!我非得要他个人掏钱不可!”
崔莹这才嘿然不语!
一会儿工夫,孙玉成就嘶哑着嗓子嚎叫开了:“陈观,你够狠!我愿意掏钱!快来给我治病吧!”
张磊走了出来,忍俊不住,脸上都是笑意,对崔莹和陈观说到:“行了!赶紧给他治吧!”
陈观摇摇头:“不行,他现在就得让人把现金拿来,我概不赊账!”
崔莹觉得陈观有点不近人情,但转念一想,孙玉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掩饰不住,可以不向社会上公布,但不能不向县公安局、政法委、纪检委报告,很快这几个单位都会派人过来,说不定还会成立联合调查组,一旦发现什么线索,恐怕就会查抄孙玉成的办公室,冻结他的存折,陈观到明天上班后再想要到这笔钱,就难入登天了!
崔莹当即对张磊说到:“按陈观说的办,让他找人拿现金来!”
张磊只好进去把陈观的要求对孙玉成又说了一遍!
孙玉成恨的啊,只想用手枪直接把陈观崩了!可惜他还爬在那小姐肚皮上下不来呢!
孙玉成不傻,今晚他已经丢人丢到家了,在桐花镇算是彻底臭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赶紧拔屌走人,希望能够不让事态进一步扩大、发酵,把他丢进去!那,这辈子就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了!
张磊一说完,孙玉成就说行,然后就嘶哑着嗓子说请领导们帮帮忙,让财政所先把现金拿来,他一治好,能行动了,马上就想法借钱还给财政所。
这都到啥时候了,孙玉成还再耍花招!
张磊马上就说那你等着去水泉医院动手术吧!
孙玉成被逼得实在是没办法了,这才让喊李毅过来!
李毅这顿饭吃的实在是代价太高了!
本来,吃过饭后李毅和张志远两个就应该回去了,但是都是年轻人,此时又没有出台公安干警不准去歌厅唱歌的规定,孙玉成又是所长,李毅和张志远自然是要跟着到桃花岛歌舞厅唱歌了!
年轻人血气方刚,又自以为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是跟着所长来的,李毅在小姐的挑逗下也把持不住自己了,开始动手动脚、搂搂抱抱、揉揉搓搓了。眼看就要进入实质阶段了,幸亏李毅年轻,刚结婚时间不长,心里还充盈着妻子的爱,最后关头保持了一丝清醒,没有入港。就这,当李通带着两个协警冲进房间的时候,那小姐已经是衣衫不整、脸上潮红一片了。
此刻,李毅正蹲在墙角,接受李通的询问呢!
李毅被带到孙玉成包房的时候,看见孙玉成赤裸的肉体和那小姐的躶体连在一起,这才明白今天为啥倒霉了!
孙玉成让李毅的耳朵对着自己的嘴,轻声交待了几句,李毅就去翻腾孙玉成平时夹着的那个包和裤兜,找出了两串钥匙,转身就走。
出了包间门,崔莹含住了李毅,说他不能一个人去,万一回头孙所长说自己的东西丢了不好办,让镇政府办公室主任和镇监察室的同志和李毅一起去。
人到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李毅连一句废话都没有,带着镇政府的三个人一起走了。
桐花镇太小了,大概只过了半个小时,李毅他们就回来了,提了个包,看上去沉甸甸的。
李毅向崔莹报告说,包里是40万,一分都不少!
这可是晚上,银行都不开门,一会儿工夫,李毅他们竟然能从孙玉成住室拿来40万现金,这比陈观开口敲竹杠时要40万还令人震惊!
干部们的脸色都变得极其复杂了,要知道,他们绝大部分人都是指靠着工资苦巴巴的过日子呢?而孙玉成,仅仅是个派出所长,就能随随便便从住处拿出40万现金来!
赵留财直接就喊:“这孙玉成他妈的就是个大贪官!桐花镇的钱都让他装进自己腰包里了!”
马上就又人附和,吆喝着镇党委要是放过孙玉成,就是违背中央反腐倡廉精神!书记、镇长还不如回家卖红薯呢!
崔莹的眼睛里闪现了一丝狠辣的厉光!
崔莹让李毅把钱拿进去给孙玉成。
片刻,屋子里就传出了喊陈观的声音。
陈观的嘴角漾起一丝邪笑,对崔莹说了声“进去吧”,率先走了进去。
陶海山就说:“孙玉成,陈观来了,你说咋办吧!”
孙玉成嘶哑着嗓子喊到:“钱给陈观!陈观,我欠你的都还清了!看病的诊金也给你了!你赶紧开始吧!求你了!”
陈观从李毅手里接过了提包,一沓一沓仔细地数了一遍,这才大声对崔莹、陶海山、张磊以及屋里屋外的干部们大声说到:“各位领导和同志们都看清楚了,这40万元的20万,是孙玉成坑害我的钱,我要拿来还给郭占山!另外的20万元是我给孙玉成治病收取的诊金!自古以来,医生看病都要收取合理的诊金,天经地义!之所以收这么多,不是我敲诈勒索,也不是借机报复。而是孙玉成这病很难治,一般人治不好!收多一点是对祖国医学成果的肯定!”
说完,陈观就把提包交给了张磊,请他先替自己拿着!
接下来,陈观开始给孙玉成治病了。镇卫生院的医生们全都挤了进来,瞪大眼睛,看陈观如何治这疑难怪病!
谁也没想到,陈观给孙玉成治病,却并没有在孙玉成身上下手,而是重新找到了那根缝衣针,掏出打火机点着,把缝衣针烧了烧,这才猛地一针扎向了那小姐的人中。
那小姐“啊呀”一声惊叫,从晕厥中醒了过来!
陈观拔出针,抓起小姐的一只手,用针在她的五个手指头肚上依此扎去,直把那小姐疼的眼泪长流,嚎啕大哭!
一只手扎完,陈挂又抓起了那小姐的另一只手,再次用缝衣针依此扎去!
十指连心,那小姐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到了手指上,疼的哭爹娇娘!
就在那小姐的哭声中,陈观直起了身子,放下了缝衣针,双手抱着孙玉成的腰子,大喝一声“起”!
奇迹发生了,那小姐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到了手指上,在陈观的大吼声中,子宫一松,孙玉成的尘根就拔了出来,整个人都被陈观抱起来了!
屋子里响起了一片惊呼声!
崔莹羞得再也看不下去了,小腰一扭,走出了包间。
陈观把孙玉成放到了床上,抓起床单搭在了那小姐赤裸的身体上,大声说到:“孙玉成,你听清楚了,你付了诊金,我治好了你的病,按劳取酬,咱们两个两不相欠。以后再敢害我,对不起,你拿一千万来,老子都不治你!”
说完,陈观拍了拍手,从张磊手拿过了提包,说了声“我先回去洗洗手”,就告辞走了,竟然是直接回派出所的住处去了!
卫生院院长感叹道:“原来是这么治的,我咋没想到呢?这钱挣的也太容易了!”
陶海山嗤之以鼻,冷笑道:“现在让你治,你也治不了!你能把孙玉成一下抱起那么高么?你知道那一针扎下去应该扎多深多浅么?”
张磊也悠悠叹道:“江湖一点诀,说破不值钱。想不到啊,这陈观还真的是高人!”
留下孙玉成再屋里穿衣裳,陶海山和张磊都出去了!
崔莹在院子里等陶海山和张磊,见二人出来,就说:“不能让孙玉成跑了!从现在起,让杨兴旺派人控制他!咱们回去立即开党委会,研究这么处理此事!”
陶海山犹豫了一下,问崔莹:“直接控制不太好吧!是不是向县公安局和县纪委报告一下,请纪委处理吧!”
崔莹低声说到:“孙玉成的住处有保险柜,里面有不少存折,还有现金!”
陶海山马上就改口了:“好,我同意。咱有镇纪委,有权力双规他!”
结果,孙玉成穿戴整齐,低着头走出包间的时候,杨兴旺、李通领着雷治民、张志远就堵了上去,直接就说:“孙玉成,接镇纪委通知,请你跟我们到镇纪委去向组织说明问题!走吧!”
雷治民和张志远一左一右架着孙玉成的胳膊,出了院子,向镇政府院子去了!
这一幕,桐花镇政府机关的干部们全都看到了!他们知道,曾经的镇派出所所长孙玉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