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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偷看过姐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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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早上,陈观喝汤后去找李福来借摩托车,准备上县城去。

    李福来正在家里喝汤,听陈观说要借摩托车,疑惑地问:“观子,你会骑么?我咋没见你骑过摩托车呢?”

    陈观笑着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那摩托车和自行车一个道理,只不过是用汽油发动机带动而已,讲究的是平衡。我想着,摩托车要比自行车好骑!”

    李福来一下就笑喷了!

    陈观也不难为情,厚着脸皮说到:“你教我一下不就行了?”

    李福来本来想送陈观去县城,但他家开着磨坊,走不了,想想陈观说的也有理,这摩托车学一会儿就能骑,确实没啥大不了的。

    山里娃都是憨大胆,从小到大,下河摸鱼,上山砍柴,摸人家的鸡蛋、摘人家的果子、听新婚夫妻墙根、趁人不注意偷看大姑娘小媳妇洗澡,摔跤打架,干的事儿多了去了。干坏事了、办错事了,被老爹追着揍一顿也就过去了。陈观好一点,是独苗,陈++学智又性子绵,很少打他。李福来就不一样了,与其说是吃饭长大的,还不如说是被他爹用棍子、巴掌揍大的,那胆子大着呢!

    李福来放下饭碗,推出摩托车,先给陈观讲了怎么点火、油门、刹车、循环档,然后就发动着,带着陈观在村子里溜达了一圈,就让陈观上车,自己在后面看着。

    陈观发动后,挂上一档,李福来在后面抓着后座,歪歪扭扭跑了一阵,就让李福来撒手,挂着一档跑了一圈。等挂上二档后,感觉车一下轻了,也更平衡了,心里有底了,连着挂三档、四挡跑了几圈,感觉顺溜了,就对李福来说了声“我走了”,骑着摩托就出了村。

    五龙峪到龙湾镇25里,龙湾镇到县城40里,骑摩托车的话,最多一个半小时就到。

    刚出村口不远,就见一个女的提着个小包站在路边招手。陈观一看,我晕,咋遇到白爱晓了呢?

    陈观给镇派出所打过电话后,白爱月又找徐忠厚给龙湾镇的书记、乡长做了工作,白爱国、白保国弟兄两个只被拘留了三天就放回来了,不过退赔了多收陈观家的钱,白保国还退赔了多收村民的3000元电费。

    这段时间陈观沉醉于练武之中,白爱月带着白爱国、白保国连着两个晚上来找他都没有见着。

    偷鸡不成蚀把米,白爱国、白保国回来后被徐忠厚、白爱月数落得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最让这弟兄两个难受的是,听妹子说,他们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出来,还是陈观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派出所打了求情电话。要不然,他们不但要被拘留15天,还得被立案调查经济问题。白爱国、白保国弟兄两个算是彻底没脸见人了,天天不是下地干活就是躲在屋里长吁短叹。

    山里交通不便,没有公路,也没有公共汽车,村民到龙湾镇赶集,基本都是靠步行两个小时抵达的,搭顺风车很正常。三轮车、摩托车,就是牛拉的架子车都有人坐。

    陈观停下了车,白爱晓一看就笑了:“是观子兄弟啊,好巧!捎姐一程,我进城办点事!”

    白爱晓上身穿了一件白短袖,下身穿了件牛仔裙,两条长辫子辫梢都用兰绒线打着蝴蝶结,把自己打扮得象个女学生一样,青春靓丽,干净利索。

    实际上白爱晓只有24岁,正是青春年华。只不过她结婚早,又早早的孀居,农村人保守,就把她当寡妇看待。

    别看白爱国、白保国弟兄两个对陈观下黑手,心狠的很,对自己的两个妹子却好的很。白爱晓只是他们的堂妹,孤苦无依,放在有些亲情淡漠的家庭,那只是当亲戚看待。白爱晓却不同,吃穿用度和白爱月都一模一样。这一点,白爱国兄弟还真的有当年白家大地主白德礼的遗风。

    五龙峪因为有五龙河,家家有水,男男女女从小都干净,不象有的农村,因为缺水,汉子也好,婆娘也罢,成年累月不洗澡。也就是因为干净,五龙峪的小伙子、姑娘出门都精神。

    陈观心里琢磨,省城的美女也好,大学的校花也罢,包括田秀和白爱月、白爱晓姊妹两个,原来漂亮女人都是会打扮的,是时尚的。象白爱晓、白爱月姊妹两个,从小衣服都穿的干干净净,手啊、脸啊、头发啊都洗的干干净净,明明是深山区的村姑,身上却不带一丝泥土味,青春靓丽,招人喜欢。要是这姊妹两个当年都能考上大学,怕是也能称得上校园里的校花了,毕业分配铁定能留在大城市,不会象自己这样被踢回到明水来。

    陈观心里想着,嘴上热情的招呼到:“爱晓姐,上来吧,我正好去明水城,顺路!”

    白爱晓“哎”了一声,似乎不在意陈观和白爱国弟兄两个最近才发生的矛盾,一点都不外气,高高兴兴的上了摩托车,坐在后座上。

    陈观拧动油门,车子继续前进。

    跑着跑着,陈观突发奇想,这摩托车虽然是机械的,没有马的柔软感,但是奔跑中也是有起伏感的,试试能不能边骑车边蹲马步。

    陈观依照蹲马步的要诀,脚踩脚蹬,双臀微微提起,虚坐在摩托车上,身子随着摩托车的颠簸而起伏,骑的越来越自如。

    陈观骑的舒服了,后座上坐着的白爱晓却受罪了。

    白爱晓坐在后座上,本来两手就没处搁,只能抓着摩托车后座,身体往后仰,力图保持与陈观的距离,坐的很难受。偏偏陈观不体会白爱晓的难受,还虚坐在摩托车上,起起伏伏地蹲马步,弄得白爱晓越来越不自在。

    山路本来就坑坑洼洼,摩托车颠来颠去,几次都差一点把白爱晓摔下去。

    白爱晓不知道是咋想的,反正是犹犹豫豫、颤颤惊惊地抓住了陈观的衣服,这下陈观老实了,也蹲不成马步了,只能老老实实地骑车。

    陈观老实了,白爱晓可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意,开始说话了:“观子,分配的事儿定了没?”

    陈观这是第一次骑摩托,说实话并不是很老练。只不过他憨大胆,双臂又有力气,越骑越顺溜而已。白爱晓坐在后面,抓着陈观的衣服,说话不费劲,陈观一张嘴,迎面就是风,只能简单回答:“没呢!”

    “要是能分到县城一个好单位就好了,我们也能跟着沾光。”

    “听天由命吧,去哪都中!”

    “观子,你上班后一个月能发多少钱?”

    “不知道!”

    “观子,你就不应该回明水,留在省城多好?回明水糟蹋人才呢!”

    “没办法,不回来不中!”

    “观子,你找人说说,要是分不到县城,分回咱龙湾镇也中。离县城近,离家也近,比分到大山里的乡镇强。”

    “再说吧,我谁都不认识,只能服从分配。”

    “观子,你要是分回龙湾镇了,可别不认识姐。到时候,有啥事儿说一声,咱村里人都帮你。”

    “嗯!”

    “观子,说起来咱是一家人,是关紧亲戚。我老姑、白家大小姐白雪绒是你的大奶奶,这是你爷爷陈德大承认的,全五龙山区人都认可。她可是巾帼英雄!”

    “嗯。”

    “观子,你承认不承认,你爷爷实际上最爱的是你大奶奶白雪绒?”

    “不知道,爷爷可能喜欢白奶奶,也喜欢我奶奶。”

    “都是你奶奶!”

    “嗯。”

    “观子,咱是亲戚。你以后当官了,得照顾姐姐,不能欺负姐姐一家。你要是欺负姐姐一家,就是对不起你大奶奶!”

    陈观心里直叫:我晕,这白爱晓咋还琢磨这事呢?是不是一个人太孤独了,晚上躺床上睡不着,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都能想起来琢磨一阵儿啊?这事儿,白爱国兄弟怕是都没想过,白爱月可能也没想过,啥时候轮到白爱晓来操这份闲心了呢?

    “观子,找对象没?”

    “没!”

    “观子,省城的女子漂亮吧?”

    “有漂亮的有不漂亮的!”

    “观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没想过!”

    “观子,姐不信你就恁老实,大学四年难道就没有看中一个姑娘?”

    “没有!”

    “观子,你骗谁呢?全村人都说你正派、老实,俺可是知道,你坏着呢!你小时候偷看姐洗澡,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要不是看你小,平时也怪好,俺早就告诉大人们了,让学智叔把你揍个半死!你说,姐冤枉你没?”

    陈观心里狂吼,天神啊,这都是哪年哪月的事情了,白爱晓咋能知道呢?

    “观子,你给姐老实交代,你过去是不是一直偷偷喜欢姐?”

    额滴神啊,这世道咋成这模样了?白爱晓咋能这样问呢?

    白爱晓确实没冤枉陈观!

    陈观十四、五岁的时候,有段时间晚上睡觉想入非分,早上醒来一柱擎天,特别渴望女人。那个时候白爱晓正是十六、七岁的年纪,鲜花一样,一颦一笑,都让陈观的心颤颤悠悠的。也不光是陈观,十里八乡多少小伙子梦里都惦记着白爱晓呢!一个偶然的机会,陈观发现白爱晓暑假时每天晚上都会关门洗澡,确实捅破窗户纸悄悄的看过几次,只不过都没看到过正面,光是那光洁的脊背,都已经让陈观夜里不知道做了多少粉色的梦。

    陈观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白爱晓原来早就发现了,而且今天当面揭穿了!

    陈观心里正在狂汗的时候,前面就是一个坑,一个刹车不及,摩托车就从坑里面蹿了过去。白爱晓惊叫一声,一把抱住了陈观的腰。

    白爱晓这一抱,陈观就感到了后背传来的异样,两团高耸的玉峰在他的后背上随着摩托车的颠簸起伏,弄得陈观差一点把车把松了。

    过了一会儿,路平了,白爱晓脸红了一下,松开了紧抱着陈观腰子的双手,依旧改成双手抓着陈观的衣服。

    山路弯弯,山路弯弯!

    白爱晓可能是害羞了,再不和陈观说话,陈观总算是可以安安生生地骑车了。

    转过一道大弯,安详宁静的龙湾镇出现在了山下面,远远的,明水河就象一条洁白的玉带,飘洒在肥沃的明水河川里。

    陈观知道,到了山路最危险的大陡坡了,经常有车在这里出事故。

    陈观松开了油门,连踩循环档位,将档位降到一档,时不时踩一脚刹车,把速度降下来,好安全下坡。

    一到大下坡,车头朝下,坐在后面的白爱晓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又贴上了陈观的后背。这次,白爱晓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轻声喊了声“观子”,双手就紧紧地抱住了陈观的腰,脸也贴在了陈观的后背,任由陈观身上传出的男人阳刚气息往鼻腔里钻。

    这是大下坡,陈观来不及喊白爱晓松手,也来不及多想,只能两眼目不斜视,双手握把,小心翼翼地驾驶着摩托车,任由白爱晓两团高耸的玉峰在自己的后背上随着摩托车运动而来回摩擦。

    下了大坡,到了龙湾镇,上了去县城的柏油公路,陈观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第一次骑摩托远行最难熬的路段过去了,把摩托车档位重新调整到四档,享受速度带来的快感。

    白爱晓再也没有松开环抱陈观腰子的双手。

    陈观因为被白爱晓揭破当年的溴事,脸都窘的通红通红,一声不吭,只管埋头驾车。

    两个人也都不说话,任由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

    到了明水城,陈观不好意思和白爱晓多说话,按她说的地址把车骑到了一家美容美发店门口,等她下了车,加大油门就要跑,白爱晓喊住了他,告诉他说这家店的老板是自己在龙湾镇认识的姐妹,捎信让她来帮忙,她今天先来看看情况,晚上还要回去。

    陈观自以为脸皮足够厚,关键时候才知道自己还面嫩的很,白爱晓说话的时候,陈观连敢看她都不敢看。等白爱晓一说完,陈观加大油门就跑,白爱晓在后面喊到:“观子,下午回的时候来这里接我!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