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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豪变成了瘸子,李奎进了监狱,这是大圈成长初期最先出事的两个骨干成员,而在以后的日子里随着大圈的发展壮大,就必将会面临接二连三的状况,一个团体走向辉煌的时候,真会应了那句话。
“一将功成万骨枯”
大圈最辉煌的那个年代里,也是曾经有不知多少人,倒在了他们前行的道路上。
第二天,刘子豪和曹宇手术结束后苏醒过来,安邦被冯智宁搀着来到两人的病房,房门前他的手放在门上忽然犹豫了下来,李奎进了监狱不过是少了几年自由,刘子豪的腿瘸了,这却是一辈子的事,这对于一个才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来讲,无疑是一场致命的打击。
“哎······”安邦叹了口气,摇头苦笑,这种事如果是放在他的战友身上他的接受度会很高,因为他们上战场之时就知道,人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两回事,缺胳膊少腿什么的这在正常不过了。
但放在刘子豪的身上,他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邦哥?”病房里的人似乎察觉到门口有人就招呼了一句。
安邦轻轻推开房门,冯智宁扶着他进来时曹宇和刘子豪都醒了,两人都并排躺在床上,歪着脑袋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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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邦的脸上挤出一副笑容:“小宁,给我搬一把椅子”
刘子豪的一条腿被绑着吊了起来,上面缠着纱布,身上多处重伤,将他人包裹的非常严实只有脑袋露了出来,曹宇的状况稍好一点,多数都是皮外伤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啪”安邦伸手拍了拍刘子豪的胳膊,说道:“子豪,抱歉了,说声对不起什么的那都是放屁,无论什么代价都换不回来你一条腿,哥答应你,以后大圈好起来的那天,咱们兄弟都不分彼此”
刘子豪强笑了笑,眼中攥着泪说道:“邦哥,说实话我见过进社团最后结果比我还惨了不知多少的人,有多少大佬落的家破人亡死于非命,我这瘸了一条腿还算是能接受的”
“啪,啪”安邦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以后事上看,我好了你和曹宇也差不了”
曹宇叹了口气说道:“邦哥,社团里的人有什么下场我们心里都有数的,没让人给乱枪打死,已经算是不错了,你不用在意”
刘子豪指着安邦说道:“你看你,比我还惨,都差点瘫了”
安邦摇头说道:“那不一样,我是领头的,就得要承担,无论是什么结局那都是我的问题,但你们不一样,你们是跟着我吃饭的······你等着,这两天我就给你们两的场子给找回来,昨天晚上下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我挨个收拾他们一遍”
当天早上,王莽就派了人去屯门,屯门是越南和印度人的聚集区这里掺杂了大量的外来人口,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偷渡来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做黑工还有混日子的,主要是以收保护费,贩毒还有偷拿抢盗和养站街女为生,所以屯门是香港人口最多也是最混乱的地方,算是三不管区域。
其中屯门有一个屯门城寨是社团不愿意进来皇家警察也不愿意管,政府处于半放弃状态的复杂地方,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香港这个大都市中另外一个世界。
王莽派人去屯门侦查,就是打算摸一下越南人的底细,曹宇和刘子豪重伤加瘫痪,这件事必须得找回来,不然大圈的名声恐怕就会一落千丈了。
当晚,去打探消息的两个人叫邓锦州和小九,这两人都是生面孔,因为当晚他俩和杨学清都喝多了倒在了酒吧里没有参加那场乱战。
晚上的时候,两人回来了,给王莽带了一个不算是太好的消息。
“莽哥,我们查到了,之前来酒吧闹事被老班长给扎了肺叶的那个人叫阮富良,他是那伙越南人里的头子,阮富春的亲弟弟,送到医院后人差点没死了,对方明显就是来寻仇的”小九说道。
王莽靠在椅子上,翘着腿皱眉说道:“寻仇是正常的,有打有杀的没毛病,主要是这伙越南人是什么武力配置,人有多少啊?”
“至少有过百人了,他们都聚集在屯门的一个区域里,这些人特别抱团我和锦州在那个区里逛了一圈后发现,越南人平时出门身上都带着刀,还有几个也带着枪,他们对于外来人非常的警惕,我俩去的时候好几次都差点露了”
邓锦州接着说道:“那一片有一个医馆是看跌打的,今天白天的时候,医院里明显人多了一些,我扫了几眼,身上都是刀伤还有军刺给扎的,估计就是跟我们昨晚交手的那几个”
“别的不管,能找到正主就好了,你俩这样拿着电话再过去一趟,给我盯死了,再有越南人去看跌打就跟上他们······”
当天晚上,小九和邓锦州就又返回了屯门,去医馆外面蹲着,准备把昨晚动手的人给揪出来。
养和医院,病房里,刘子豪和曹宇刚被医生换完药,两人闲聊了几句之后药劲上来人就有点发困了。
“叮”电梯门打开,两个带着棒球帽的男子出来后拿着两捧鲜花奔着护士的值班柜台就来了。
“医生,麻烦问下,昨天我们有两个朋友受了刀伤,其中一个可能被车子给撞击过伤的很重,他们两个拄在哪个病房?”
护士抬起头,不满的说道:“现在已经过了探视的时间了,你们明天再过来吧”
其中一人温和的笑道:“我们这也是刚得到消息才赶过来的,医生您帮个忙查一下,我们也不打扰病人休息,把花放下就走,绝对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可以么?”
护士无奈的翻着病历本,说道:“往那边走,第五间病房就是了”
“谢谢······”
两个男子拎着花,顺着护士指的方向走到病房门口后看见两张病床上都躺着人,其中一个腿被吊了起来,人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其中一个推开房门,另外一个跟着他进来后,两人从手中的花里各抽出一把尖刀站到了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