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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帆借着背篓的掩饰,把空间里的人参放在柜台上,打开布包让伙计查验。
伙计看清布上的东西,倒抽一口气,忐忑地说:“这东西我做不了主,你先等等,我去叫人。”说完便转入后面的小门里。
这人参还是空间里她挑的最小的年份,其它不是有千年份的,就是万年老参了。拿出来,还不吓死人。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匆匆的脚步声从里面传来。人没见到,就听见急迫的声音。
“东西呢?东西呢?可别等不及人就跑了。”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突然站在柜台前,打量布包里的东西。
“多好的东西!怎能就用布包着,怎么着也得用紫檀木盒装着,这得多埋汰呀!……呃…”老人一脸的痛心疾首,胡子翘了翘,抬头间看见王一帆时仿佛噎住了,没了声音。
王一帆抽了抽嘴角,还紫檀木,没拿块破布包着就已经很好了。
老人家喘了口气才找回声音“咳咳咳…小姑娘,这是你的人参吗?”
“是我的东西,你们多少钱收?”她平静地问道。
“这个…”老人望了望四周,“我们进里屋说去。”
王一帆也瞧见外面渐多的人流,知道老人是为她好。包好人参,跟着他走进里面。
不大的里间充斥着中药味。地上或多或少散落着一些正在炮制的中草药。看样子这老人应该是药铺里的中药师。
“这人参已有百多年的参龄了,在我这,只能给你500块,你拿去省里卖,价钱可能会高点,你可以考虑下再决定卖不卖。”老人态度很诚恳。
王一帆是不可能去省里卖人参的,不说路途遥远,一天不能走个来回。就是家里,她也怕出什么变故。其实这个价位已经到了她的底线,她考虑到这些,便决定卖了。
“我能不能换些工业票、布票之类的票据,钱可以少点没关系。”这些东西有钱都找不到,王一帆也拿不准他愿不愿意换。
“可以。”老人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点点头同意了。
“谢谢爷爷。”王一帆喜不自胜,连忙道谢。
“以后再有好的药材可以还来这里找我,我姓胡,你可以称呼我胡老。”
“好的,胡爷爷!”王一帆该有的礼貌还是懂的。
能做成这单生意,胡老也很高兴,乐得胡子又翘了翘。
最后,王一帆拿着五百块钱和一沓各种各样的票据离开了药铺。
县城供销社,王一帆看着颜色贫乏的布料,实在是挑不下手。
“你,就是傻站着那个,你还买不买呢,不买就走开,别浪费时间。”里边的售货员见她犹豫,朝她吼道。
王一帆很是无语。今天销售站的人又不多,用得着这么急不可耐的赶人吗?
她懒得跟销售员辩驳,各挑了十几尺的蓝色、黑色、白色棉布料,又扯几尺绿色碎花的确良布料,嗯,的确良给小凤做个裙子正好。
又打了些油盐酱醋,找了个大一点的铁锅,要了一些纸笔,最后还抓了一大把水果味的糖果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结账的时候把以为她买不起东西而朝她吼的销售员惊掉了下巴。
哼!让你瞧不起人,早晚被人辞退。王一帆腹诽着。王一帆不知道的是,这个销售员也确实如她所想在几年后得罪了有权势的人被辞退。也算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了。
她买了一堆的东西,最后塞满了背篓还不够,连手上也抱着东西。即便如此,她也是举重若轻,丝毫不受影响。自从突破以后,她的力气又大了不少。现在就是叫她举头牛,她也能眼都不眨的举起来。
王一帆在路人惊诧的目光中离开了县城。一到没有人烟的路上,她便迫不及待的催动灵力,飞奔回家。快到村子时,王一帆是避开人多的道路,抄小路回的家。
她敲了敲门。里面响起稚嫩的嗓音:“是谁呀?”
“是我,快开门。”
“开门,快开门,是姐姐回来了。”是小凤迫切的声音。
吱呀一声,门一打开,王一帆就被扑了个满怀。还好她把一些东西放进了空间,不然岂不是抖落满地东西。她一把抱起扑了她满怀的小凤,走进屋里放她坐在椅子上。
“小凤,你在家有没有乖乖的?”她嘴里问着小凤眼睛却看向小龙。
“姐姐,我可乖了,你有没有给我买好吃的呀?”小凤嫩嫩的声音,能萌死个人。
“当然有,姐姐给你们买了好多好吃的。”王一帆把背篓里的东西扒拉出来,其中还有一块两斤重的野猪肉和两条排骨,这都是从上次猎到的那只野猪身上拆下的,她把它一直放仓库里,也没卖掉,既保鲜也省了肉票和钞票,一举两得。野猪肉去了皮,看起来和家猪也没什么差别,龙凤胎想来也发现不了。
王一帆给他们抓了几块水果糖,喜得他们合不拢嘴。她一边把一堆东西归整好,一边听龙凤胎唠叨一早上发生的事情。
“姐,早上对面来了几个人住下了”小龙说。
“知道是谁吗?”她随口问道。
“不知道呢,那几个人我都不认识,在村里也没见过”小龙有点好奇,“不过是村长爷爷带着他们过来的。”他还是扒门缝边才看见的。
村长带来的?该不会是下乡的知青吧。这也是有可能的,这么多年,小王村除了嫁进来的女人,她就只见过那个下放改造的老头,也没见过村里来什么外人。或许是小王村太偏僻了,不过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处,至少那些红卫兵就很少过来闹,来过两次没弄到什么好处就再也沒出现了。
她虽然也好奇来的会是什么样的人。但是现在也不是打听这个的时候。等把东西都归整好,已经快接近晌午了。王一帆花了半个多小时整顿了一桌大餐。一小锅灵米饭,还有糖醋排骨、番茄炒蛋、酸菜肉丝、地三鮮、冬瓜丸子汤,四菜一汤都快把桌子放满了。
“小龙、小凤,如果有人来问,咱们平时都吃什么,你们怎么回答呀?”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王一帆突然想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