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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你不过是个工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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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啊,那些晶莹的泪珠滴滴掉落,顺着脸颊从领口滑入了她的身体。

    冰凉的湿意触碰着她身上的肌肤,言欢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他要把自己送走,他要亲手将自己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

    他还真是大方。

    窗外淅沥沥的下起了春雨,第一场的春雨,来的这般的萧瑟。

    手机嗡嗡的震动,言欢仰起头,将眼眶里的泪水倒回眼中。

    拿过手机,她看到屏幕上的来电,点开后接通,“我考虑清楚了,我答应你,我现在就准备过去。”

    她转过头,看着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如今她就要彻底的离开了,那些过往,一遍遍的像电影放映的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永远都记得他出现在警局将自己领回家的一幕,只是那些曾经,早已经覆水难收。

    她没有收拾东西,只是简单的将自己的证件钱包等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关上房门,屋子里的一切都深深的印刻在她的脑海中。

    再见了,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

    从今起,他们之间再也没有情谊。

    从楼上下来,客厅里面没有人,言欢顺利的就走了出去,打开大门的瞬间,却是眼眸猛地缩了缩。

    眼前的男人,浑身携带着一股无法令人靠近的冷意。陆励成低垂着头,深邃的眼里覆盖了一层层尖锐的阴狠。

    猩红的狰狞,让她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双腿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微微的眯起了眼,看似轻描淡写,实则让人发寒,“欢儿,你这是要去哪?”

    “我……我想去看看琉璃。她受伤了,我……只是想去看看她,然后跟时雨吃一顿饭。”她忐忑不安的抬起头来,手指掐进在掌心里,强忍着心里的那股不安。

    低低的一声嗤笑,从男人的喉咙骨里溢出,不屑的意味浓烈。

    陆励成勾着那双狭促的眼尾,扯着唇,似笑非笑,“是吗?难道不是欢儿要离家出走,或者说要暗地里捅我一刀?”

    “不是,我没有。”

    言欢脸色猛地一白,心里的想法被人看穿。他如此直白的开口,平静无澜的淡然,却是一把不带血的刀子插在了她的心脏处。

    她迅速否认,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双唇,“你把我都送人了,难道还不允许我去见她们最后一面。陆励成,好歹我也跟了你这么长时间,难道还不能满足我这最后一个这么小小的请求?”

    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湿意,那般楚楚可怜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陆励成看着她这般的可怜模样,眼里黑白分明的眸,已经布满了层层的蛛丝,裹的密不透风,让人觉得窒息。

    他冷笑,“是吗?要不要我放给你听听?”

    男人取出自己的手机,打开电话的那一瞬间,属于她的声音跟着慕斯年的对话全都暴露。

    言欢脸色惊变,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双眼,那带着极度的愤怒恨恨的盯着男人,“你竟然在我手机上装了监听器!陆励成你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不成!”

    难道他就真的这么厌恶自己,非得要把自己送给其他男人吗?

    难道他就不能看在以往的那些温存而心慈手软放过自己吗?

    言欢的身体仿佛是被人挖开了一个大大的窟窿,此刻被风吹透,凉凉的空洞感侵袭了她的意识。

    “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你就不能对我心慈手软一点?陆励成你究竟有没有心啊?”

    男人像似听到了可笑的笑话,低低的嗤笑了一声。

    他掀开眼,带着讥诮的讽刺,“我可是商人,心慈手软是懦夫的表现,我这颗心,早就是黑的。”

    他步步逼近,将顾言欢锁在了他的胸膛中,“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这个大门半步,不然,我就让慕斯年永远都看不到明天的阳光!”

    “陆励成——”

    言欢尖锐的叫着他的名字,眼里全是惊恐的慌乱,“你已经害死了我父母,他们欠你妻儿的命也已经偿还清了。我们已经不欠你了,为什么你还要攥着我们不放。你已经毁了我,为什么还不放过慕斯年!”

    “你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害死了他一次不够,难道还要在害他一次?陆励成你就不为自己积点阴德吗?你就不为自己的子孙后代积点福吗?”

    她失控的朝着那个深爱的男人大吼,眼眶里的泪水唰唰的一直往下掉。

    他不但要把自己送到其他男人的床上,他还要再一次对付自己的最后的一个亲人。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残忍狠毒。

    言欢不禁在想,自己到底爱他什么?

    她怎么爱上了一个这样如财狼虎豹的人。

    “顾言欢,你给我闭嘴!”他阴鸷的眼,逼迫的锁在他的眼中,一把扣住了她的下颚,猛地低下头就咬住了她红色的唇。

    娇嫩的唇瓣被他咬破了皮,言欢吃疼的想要躲开,却是被他锁住了下颚,偏偏不能动弹。

    那熟悉的气息窜入她的全身神经,言欢有些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直到她被他禁锢在了墙壁时,那粗粝的指腹落在她柔嫩的肌肤上,言欢才猛地清醒,她张口恨恨的咬着他的唇,那浓烈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蔓延,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血液。

    她抬脚,使劲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的踹向了他,陆励成没有防备,疼的一下就松开了手。

    言欢趁着这个机会一把将他推开,眼里带着愤恨的浓烈厌恶。

    陆励成闭了闭眼,抬手擦了擦自己唇瓣沾染的血色,叫来了管家吩咐着不准让顾言欢离开半步。

    ……

    慕斯年在约好了的地点等着顾言欢,门铃响起,他见着是送外卖的女人,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狠戾的拳头一下就砸在了他的鼻子上。

    鼻梁骨都快被人给砸断,他连连往后退开了几步。

    鼻子上有温热的东西瞬间流了出来,慕斯年伸手一摸,一手都是鲜红的鼻血。

    “慕斯年,你有本事就堂堂正正冲我来,别将言欢牵扯进来!你买通鉴定中心的人制造假证明,如果让她知道,你以为她还会帮你?”

    陆励成几个大步就跨了上前,拽着慕斯年的衣衫,英俊的脸上毫无半分的温和。

    “有本事你就去告诉她,看看是她信你还是信我?你现在在她心目中的信用度为零。”

    “慕斯年,言欢不是你的铁盾,她承受不起你的利用折磨。如果她有什么,你一定会后悔的!”

    陆励成攥着男人衣衫的手指都紧了紧,猩红的眸子带着警告。

    嗤嗤的嘲笑出声,慕斯年邪肆的挑起那双风流的桃花眼,“她是我什么人,后悔心痛的夜只是你。”

    “混账!”咬牙切齿的怒骂了一句,陆励成一把甩开,随身摸出了一叠照片扔在了他的脸上,“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出来,她还活着。”

    看着陆励成离去的背影,慕斯年眯眼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照片,脸色瞬间惊讶。

    ……

    春雨唰唰的下个不停,一直到了傍晚时竟然开始打了春雷。

    言欢锁在自己的那间卧室,害怕的蜷缩着自己缩在角落。

    她害怕这样的天气,如今更是害怕,那个男人将她囚困在这里,她出不去,只能眼睁睁的等待着自己像物品一样被他送给其他男人。

    不只是饿的太久,还是太过伤心难过。言欢只觉得胃里一阵阵的不适,那种恶心的反胃,让她忍不住的想要呕吐。

    可是,她却又吐不出,只是难受的堵在胸口处,让她慢慢的绝望。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言欢惊的瞪向了门口处。她只是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就跳下床,光着脚板冲了过去。

    双手死死的拧住门锁,她只感觉手腕处一阵阵麻木的疼。

    门锁被人打开,房门被人强势的闯开。男人一身风雨的强势闯入。

    他低垂着头,头发微湿,眼里散发着如同野狼般尖锐的森冷幽光。

    言欢不由的往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欢儿,你做了些什么难道不知道吗?”他逼近,身高腿长的他一下就将她逼到了绝路。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真的背叛自己对付自己。

    陆家跟温家投入了近乎一半的身家刚拿下了政府的项目,负责人却是被检举抓到嫖娼包养,所有的项目被暂停。

    资金断裂被冻结,项目又被暂停。

    陆家跟温家此刻就是如履薄冰。

    而操控了这一切的幕后之人,他千算万算,却没想到竟然是家里养着的这个小东西。

    果然他是养了一条白眼狼,关键时刻,转头就是咬得他鲜血淋漓。

    身后就是那张大床,言欢无处可逃,想要从旁边逃过,却被他一手攥住,用力一扔就将她甩在了床上。

    她像一只小鸡,就这么随意被人丢弃。言欢皱着眉头迅速坐起身,男人阴郁的身影就覆盖而来。

    “陆励成你不要碰我,别用你的脏手来碰我!睡一个被你亲手送给其他男人的人,你不觉得自己很孬很恶趣吗?我不准你碰我!”

    她带着哭腔的嘶吼,“我这样肮脏的人,你就不怕送出去被人退货。不要碰我,我嫌太脏!”

    “放心,蔚蓝已经帮你约好了手术。”

    他眼里炙热似火,带着浓烈的情欲,言欢怎么能不清楚他此刻要做些什么。

    只是,这样的他让她觉得很恶心,又要睡自己又要将自己送给其他人。

    修长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睡了你又怎样?做个修复手术一样用,你,只不过是我手中讨好男人的工具而已!”

    心上被捅的窟窿渐渐扩散,言欢黯淡的眼光死寂。

    这就是她的价值,从开始他收养自己,就是等着这一天。

    她还自以为自己跟其他女人不一样,原来,她比其他人更不如。

    脑子里一遍遍响起李婷的那些诅咒,她觉得自己是傻到了极点。

    那个时候,只怕这个男人就像是看着一条宠物般的在嘲弄自己。

    她闭上眼,泪水从她眼角滚落。

    男人重眸暗了几度,他抿着唇,强势而又粗暴的进犯,一遍遍的折腾着她。

    身体变的不像是自己,言欢很疼,那种心碎的疼,身体上的疼,让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

    黑眸阴森,男人的脸上浮现着阴狠的戾气。他看着身下那死咬着唇的女人,清冷的面目,带着丝丝厌恶。

    胸口盘旋了一口恶气,陆励成捏着她的下颚,让她疼的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顾言欢,睁开眼看着我,看着我。”

    她不舒服的哼了哼,却始终是闭着眼,仿佛多看他一眼,都会是一种侮辱。

    男人恶劣的碰撞,使坏的抓着脆弱的柔软。“叫出来,怎么不叫!”

    言欢睁开了眼,清冷的眸子里带着淡漠讽刺的笑,“你让我只有厌恶,怎么能叫。”

    男人受到了严重的挑衅,他冷哼一声,随即却是像失控了的野马,朝着那最终点疯狂不停的驰骋。

    外面,风雨交加,湿透了整个城市,带着寒冷的凉意。

    言欢听着那些风雨敲打声,她想,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是不是就不会痛苦了。

    不知道到底持续了多长的时间,她也不清楚他到底尝试了多少种的花样。到了最后,她承受不住的昏睡了过去。

    言欢很累,她疲惫的撑不开有,只想着就这么一直睡下去。

    身上突然一凉,言欢被冷的从睡梦中醒来,她睁开眼,惺忪的眼前就映入了男人那张无情冷漠的脸。

    “起床,半个小时后离开上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言欢不安的眨了眨眼,她昨晚昏迷前才恍惚想起,自己生理期已经超过半月。

    她害怕的盯着她,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他冷蔑的扬了薄薄的唇,阴森无情,“蔚蓝替你约了修复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