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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葱葱的雨林很安宁。风,轻梳着林木,叶,无声地飘落,一层层的树叶和松针把地面铺垫得像柔软的地毯。午后炙热的阳光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一过滤,整个林子变得明暗相间,荫荫凉凉的,如同一幅静止的油画。
对面的灌木丛边缘的野草在轻轻的晃动。此刻似乎没有什么风,应该是有狙击手埋伏在那里。
我带领着魏致远和小花他们,静静的伏在树荫下隐蔽好自己,和我们对面的狙击手比着耐性。我们10个人已经在这一片丛林中转了两天,寻找圣战军的新基地。
近来在我们不断的打击下,圣战军的前进基地损失殆尽,被赶到了距离我国与洪沙瓦底联邦共和国的边境线120公里以外的地区。失去了就近补给,圣战军的活动频率降低了很多。可是就在三天前,国安部特勤队的1分队一天之内连续伏击了两支圣战军的小分队。从圣战军的战士每人只携带一天的干粮和负重30公斤的情况推断,他们应该在距离我国边境线大约65公里范围内有一个秘密前进基地。不拔掉这颗毒牙,不但刚刚平静下来的国境线上又要枪声四起,对于我们下一步的计划也非常不利。
对面的狙击手好像已经受不了炙热阳光的烧灼了,打算转移阵地了。苏晟睿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微笑着举起了加装消音器的05式狙击步枪等待着。野草剧烈的摇晃着,苏晟睿屏住了呼吸。目标出现了!一只野猪在我们的目送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对面的雨林。“妈的!浪费我们的时间。”苏晟睿狠狠的骂道。我淡然一笑,有时候就是这样!
魏致远带着何飞和林烨磊,穿过草地冲进了对面的雨林。不久,雨林中传来了两声悦耳的鸟叫声,这是魏致远发出“安全”的联络信号。
这是雨林的边缘地带,阳光可以透过不太稠密的树冠照在地面上,所以各种附生植物和绞杀植物生长得非常茂盛。随处可见直径三、四十公分的木质藤。地面上的植物生长的非常茂密以致于道路非常难走。魏致远和何飞大汗淋漓的,在队伍的前面开路。
半个小时后,各个层次的树冠封顶了,阳光被遮挡在绿色海洋的外面。这一片雨林中光线昏暗,视线模糊,闷热潮湿,没有了阳光哺育,草本植物变得非常稀少,路也好走多了。
没有人说话,只有从林作战靴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天慢慢地黑了下来,从林里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了。我们开始戴上夜视仪行军,树干在夜视仪里闪烁着诡异的绿光。丛林里一片寂静,没有鸟鸣,也没有从林动物活动的迹象,树林里失去了往日夜间的喧闹。这片树林里肯定经常都有人在活动,圣战军的秘密前进基地应该就在这个区域。
突然,尖兵何飞站住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咚、咚”远方传来了微弱的伐木声。我指了指声音的方向,带领众人慢慢的走了过去。
眼前豁然开朗,还在建设中的圣战军的秘密前进基地出现在我们面前。他们在约1000平方米的林间空地上修建了一个木质货场,上面的军火、物资堆积如山,都铺上了雨布以保护物资不受雨淋。货场中间位置生长着一棵高达30多米的大树,在树冠的平行位置,在树冠和树冠之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钢丝,钢丝上面覆盖着丛林迷彩色的伪装网。我不由得暗暗佩服圣战军工兵们的伪装作业能力。难怪我们的无人机空中侦察和卫星侦察都没有发现这个秘密前进基地。
防御工事是环绕着货场修建的。呈正方形,用圆木建了四间每间大约10平米的两层木屋,四面墙壁上均开有射击孔,在两间木屋之间还建有机枪掩体。用木制的吊桥把整个防御工事连了起来。
几名圣战军的工兵头戴矿工灯,在用绞盘把一棵刚伐倒的大树吊起来,准备修建一个机枪掩体。只有一名哨兵懒洋洋的趴在机枪上警戒。看来损失了两支分队,并没有引起圣战军应有的警惕。
我们在距离圣战军大约300米的地方隐蔽了下来。我和小花、魏致远商量了一下,决定凌晨三点发起攻击,因为这是人最疲倦、最想睡觉的时候。还有六个小时,安排好哨兵,我们在水足饭饱后睡着了。
圣战军的哨兵怀里抱着AK-74步枪,头一点一点的在打瞌睡。我们分成两队,魏致远带领一队,脱了丛林靴攀上了工事。我和小花带领一队,在地面上掩护着魏致远小队跟进攻击。
魏致远穿着袜子慢慢的前进,吊桥发出微弱的吱吱声。哨兵好像听见了响声,抬起头四处查看。魏致远出手了,“嗖”的一声,他掷出的匕首刺入了哨兵的咽喉。接着便是人影一闪,魏致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了过去,扶着哨兵的尸体放在地上。一挥手,后面的队友们展开战斗队形冲上了吊桥。何飞、陈雨泽、陈慕青、林烨磊连续占领了四个机枪巢,抄起机枪瞄准着四个角上的木屋。我带领着其余的队员脱下靴子,向木屋悄悄的包抄过去。
剩下的圣战军约有一个班的兵力,分成四个小组在木屋里袒胸露怀睡得正香。利剑小组的成员们都到位了,我的耳机里连续传出了三声沙沙的声音。“攻击”我对着耳麦大喊一声,光着脚冲进了木屋。两挺M249机枪架在射击孔的胸墙上,AK-74突击步枪杂乱的挂在墙上,房顶中间吊着的电灯发出惨白的光线,圣战军的战士们象死猪一样沉睡着,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降临。
我高声喊道:“不许动!我们是中国边防警察(为了掩饰身份,我们一般都会这么说。)!”圣战军的战士们没有出现我想像中的混乱,还在继续睡觉。我有点纳闷,他们不会是聋了吧?这时其中一个嘟嘟囔囔的说:“犀牛!你这个混蛋。明天早上我一定告诉队长,让他抽你四十藤条!他妈的!一班哨都还没站下来你就搞了三次,你累不累呀。还不快滚到哨位上去!”我哭笑不得,魏致远冲了上去,给了他一脚:“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我们是谁?”四名圣战军战士慌忙爬起来,傻愣愣的看着我们。
“看什么看!没见过中国帅哥呀。给我排好队,后面的人按住前面人的肩膀。出去集合!”魏致远把俘虏押了出去。我耳机里传出三声安全的报告声,战斗很顺利的结束了。
我站在吊桥上看着顶替刘俊驰担任爆破手的雷雨指挥何飞、陈雨泽、陈慕青四处安放炸药。魏致远和小花、张梦琪持枪看守着围成圆圈乖乖蹲着的俘虏们。我对魏致远说:“问一下谁是他们的队长。”话音未落,从我身后不远的灌木从里,“嗖”的一下窜出一个人影,箭一般的飞快跑向丛林。一名圣战军战士连忙说:“报告长官,那个人就是我们的队长。”我从吊桥上一跃而下,飞快的向丛林里追去。苏晟睿举枪想打,我连忙喊道:“不要开枪!我去追!”我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这样的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