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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上任,有些波折,但也成功解决。萧准想着先了解城西情况,再开展工作。不过,张老汉竟然打来了电话,约他见面。
张老汉的老宅在城西莲花村,不太远。萧准让老鼠开车,载他去莲花村。一听是莲花村,老鼠脸色变了变,不过马上又笑着道:“好嘞!”
半路上,老鼠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萧准聊天,萧准随声附和。最后,老鼠眼珠一转,道:“所长,您去莲花村找人还是?”
“找人!”萧准也不避讳,道:“怎么了?”
“问问!”老鼠干笑了一声,道:“随便问问。”
虽说是随便问问,可明显老鼠很紧张,尤其是进入莲花村后,抓着方向盘的手不住乱动,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
而且,萧准还发现,村民们一见警车就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冷冷盯着。人少时还没啥,到了村中央,全是人,而且所有人行注目礼。
下棋的老人、骑自行车的年轻人,正在梳头发的少妇以及举着弹弓正准备打碎警车玻璃的光屁股小孩。
要不是小孩的母亲及时制止,估计那粒玻璃珠早砸在警车的玻璃上了。老鼠吓的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挂满脸。
萧准很奇怪,这些村民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仇恨,难道警察惹他们了?不过就算雷庆这群无法无天的人惹了他们,老鼠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啊!
难道这群农人还敢袭警不成?况且,两人在车里,就算袭警一脚油门也走了啊!
萧准指点着老鼠向张老汉家开,老鼠盘算着路径,吓的嘴唇发抖,道:“所长,您这是要去找谁啊?”
“找谁怎么了?”萧准有点不耐烦道,周围有鬼啊!瞧把你给吓的。
“不是,你看看后面!”老鼠指了指后面,萧准一扭头,吓了一大跳。车后跟着几百个村民,手里都拿着家伙。什么叉子、铁锹、榔头、木棍,有些年轻的干脆一手抄一个板砖,面色不善的叼着烟。
“什么情况?”萧准叫道。
车缓缓开到张老汉门前,不缓不行啊!前后左右全都是人,也不说话,也不打你,就是盯着你。那眼神,满是愤怒和怨毒,就跟恐怖电影似的。
萧准下了车,看了看四周,实在不明白村民的敌意从何而来。老鼠是不敢下车,他对着萧准伸出一个大拇指,佩服的点了点头。
当当!
萧准叩门,兽环砸在木门上作响。
吱呀!
门打开,是一名高挑的女子,梳着马尾。穿着白色的太极练功服,柔滑的缎子料。她冷冷盯着萧准,满满的都是仇恨。
“乡亲们!”女子喊道:“这人是我爹的仇人!害死了我哥!”
此言一出,莲花村的村民直接围了上来,一个个的凶神恶煞,萧准毫不怀疑下一刻,他就会被围殴致死!
“胡闹!”张老汉的声音传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声音绵长有力,震的人骨膜生疼。
“这人是我干儿子!乡亲们都回去吧!”张老汉的声音再次传来,道:“萧准!你进来吧!”
闻此言,众乡亲狐疑的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便如潮水般散去了。一瞬间,刚才还摩肩接踵的街区,空荡荡无一人。
萧准向门内迈步,可女子脚一跨,手一推,他只闻到一股淡淡的少女之香,身子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废物!”女子冷冷说了一句,转身进屋。
“呃…”萧准皱了皱眉头。纵云手?太极的?这么厉害!
此时老鼠也下了车,他笑嘻嘻道:“哎呀!所长啊!你不早说您是张老太爷的干儿子,吓死我了!”
萧准斜了他一眼,想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想想这小子贼眉鼠目必然不说实话,也就懒得搭理他了。
庭院内,张老汉一身白色缎衣,正在悠然的打着拳,拳势缓慢,却大势威猛,隐隐有一种大宗师的味道。
见萧准前来,张老汉缓缓收功,深深吐纳三次,接过女儿递过来的白色毛巾,擦了擦,笑道:“走!屋里坐!”
萧准进屋,老鼠也屁颠屁颠跟在身后,刚准备进屋,女子横在门口,银牙一咬,道:“滚!”
“呵呵!”老鼠陪着笑,道:“是!是!二小姐!”
“小柔!”老汉眉目一皱,道:“怎么说话呢?”
张柔冷冷靠在门口,就是不让老鼠进来,老鼠也识趣,向萧准打了个招呼,就滚回车里去了。
进屋的萧准打量着室内,张老太太的死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客厅内,只有一张张老太太的遗像,微笑着,很安详。
张老汉坐下,也让萧准坐下。随后,张柔端着茶具进来,恭恭敬敬的给自己老父亲倒了一杯。
“喝茶!”
张柔冷冷道,茶杯茶具叮当摔在桌子上,倒是吓了萧准一跳。不过,萧准也没在意。如果她是张昭的妹妹,那么对他抱有敌意,也无可厚非。
“谢谢!”萧准端起茶品茗,可淡淡的茶香里有着一股诡异的味道!茶中只怕还有其他佐料!他放下杯子,不再去喝。
而张柔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失望,她怨毒的盯着萧准,咬牙切齿,道:“你会有报应的!人渣!”
说完,进了里屋。
“我老来得女,很是溺爱,后来送她出国,刚回来!”张老汉叹了声气,道:“她没见到老太太最后一面,有怨气!你别在意!”
“恩恩!”萧准点了点头,一下失去两位至亲,确实让一人崩溃。不过,这姑娘也太狠辣了些,鬼知道她在茶里加的什么。
“我今天叫你来也没别的事,有一样东西送你!”张老汉说着,拿出一块木牌。木牌古朴,雕工精湛,一条条飞龙傲盘。
其中刻字,龙飞凤舞。萧准凝眸一望,看了良久,方才看懂,上书:武!
木牌看起来有些年头,应该是老物件儿,而且品相如此之好,说不准能卖很多钱。萧准哪里好意思要,摆了摆手,道:“这太贵重了!”
“我听说你当了城西派出所的所长,这个东西虽不是古董,不过在江湖上还有点地位!”张老汉硬塞给萧准道;“有你用的着的地方!”
“好了!”张老汉站起身,道:“我有点累了!要休息一下!”
张老汉明显苍老了很多,他也不管萧准,进了里屋,躺在了床上。张柔走出来,冷冷道:“怎么?还想留下吃饭啊?”
“呃…”萧准笑道:“饭就不吃了!”
张柔送萧准出门,萧准临走前,她问道:“你是城西派出所的新任所长?”
萧准点了点头,张柔冷哼一声,道:“祝你好运!”刚欲转身,她又回头道:“茶里有毒!帮你排排肚子里的脏东西!”
咕噜噜!
萧准肚子一疼!要不说最毒妇人心呢!竟然下泻药?妈的!这什么泻药?喝了一口就这样了?
萧准迈步就想往里跑,他要用厕所啊!可小姑娘砰的一声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