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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殿下”娜仁托娅仰着高贵的头颅,微笑着点了点头,对着二殿下道:“劳烦二殿下相送。”
“是”上官瑾荣拱了拱手,翻身上马,对着众人道:“你们留步,还请大统领相互。”
大统领抱拳道:“二殿下请。”
上官瑾翔面带微笑似乎并不觉得有何冒犯之处,只是那身后之人才能明显看到那攥紧的双拳,条条青筋突出,只恨不得将那三人拉回来重重打倒。
不急不急,便让你们再蹦跶两日,这天下终究是我上官瑾翔的。
“回宫”上官瑾翔挥手转身,嘴角带着一丝讽刺的微笑,上官瑾荣独自回京,恐怕我那亲爱的三弟也遇险了,很好。
马车中娜仁托娅不安的搅着帕子,原本的骄傲淡定不过是为了压下场面,现在身边均是亲信之人,自然不用掩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裳,云裳也没见消息,难道……”娜仁托娅紧张的问道,右手扶着肚子,大口的喘着气。
冰莲赶忙上前替娜仁托娅顺气,柔声道:“小主放宽心,定然不会有事的,我们刚刚回京,待明确了再想办法,小主现在最重要的是保重身体。”
“是呀,小主这一路舟车劳顿,万万不可再伤了身子。”冰菱担心的看着娜仁托娅渐渐平缓的神情,心中稍稍安定。
“对,我要镇定。”娜仁托娅深深吸气,努力平静下来,思忖着对策,可现在自己并不清楚状况,要如何是好呢。
大统领看了看马车,心中的疑惑更重,催促马儿快走两步赶上上官瑾荣道:“二殿下,恕微臣冒昧,二殿下知晓京城情况为何还要冒然入京,难道三殿下他不曾……”
“三弟?”上官瑾荣勒马问道。那神情不像有假。
大统领双眉紧皱问道:“二殿下路途中未见三殿下和云裳公主?”
“大统领何出此言?”瑾荣皱眉问道,眼中带着几分茫然。为何问到了瑾琪与云裳,难道瑾琪也牵扯其中,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二殿下并未遇到三殿下与公主。”大统领低声道:“三殿下与云裳公主昨日连夜出城寻殿下,刚刚没见,还以为殿下另有它法,现在看来,恐怕三殿下与云裳公主也遇到了麻烦。”
“云裳和三弟,他们……”瑾荣双眉紧皱思忖着眼前的一切。大统领现在所言到底何意,是担心自己和三弟他们,还是说这只是烟雾。如若自己以谋逆论罪,最有可能立为太子的便是三弟,他又怎么可能自断前程。“既然大统领担心,便早些去寻找吧,只是不知原来大统领与三弟关系如此密切。”
“二殿下日后便知。只是现在,请二殿下多担心。”大统领目含担忧的看着上官瑾荣,对于这位二殿下,自己其实并不熟识,但观其为人,又得三殿下这般重视,应是可交之人。大统领拱了拱手,给上官瑾荣留下一点个人的空间退了下去。
娜仁托娅从车窗中看着越来越近的宫门心中的担忧更甚,一入宫门,恐怕上官瑾荣便会被扣押起来,自己能够帮到他吗?
“二殿下请留步。”刚入午门,一对侍卫冷面而立,看着面容平静的上官瑾荣,眼角不带一丝波澜,“请二殿下移步刑部。”
“二殿下还未将和修容送至宫内,既然至此当然应该禀告皇上。”大统领微笑看着这对侍卫,在这皇宫重地出了禁军和天痕,到还没人敢带刀来回,这些人是大胆无知,还是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本官奉命行事,还请大统领莫要抗命。”侍卫丝毫没有客气的回到。
“我到很是好奇,您是奉的谁的命令,在这皇宫之中不得佩刀不知你可知晓这个规矩?”大统领冷声问道。
“本官奉刑部尚书、大理寺卿、督察院三公之命前来擒拿二殿下,还请大统领莫要与逆臣同伍。”侍卫并不买账争锋相对,在他的眼中,这位二殿下只是一个将死之人,而大统领虽然是皇上近臣,但到底不会影响到自己的官路,面子上过得去便行了。
“本宫随你前去。”上官瑾荣见状对着大统领拱手道:“多谢。”
“殿下小心。”大统领皱眉道,目送二殿下随侍卫离开,偏头看了看乾清殿的方向。
难道皇上已经认定了二殿下的罪状?已经三司会审,还有可能扭转吗?
二殿下占足了优势完全没有必要谋逆,更何况皇上并无立太子的意思,何必……大统领摇了摇头,皇家之事,有哪里是自己能掺和的,只是三殿下与云裳公主到底在何处。
“殿下,二皇子正被带去天牢,是否好好招待?”
上官瑾翔嘴角带着一抹嗜血的笑意,冷冷笑道:“这天真是春暖,天牢恐怕闷热,可要小心招待着。”
“是,殿下真是细心,下官记下了。”刑部尚书眼中带着一丝期待,看着上官瑾荣远去的身影,那挺拔的身姿,似乎并未受到任何的影响。高傲的依旧是个皇子最尊严的模样。只是到了天牢,刑部尚书冷笑着咋啦咂舌,到了哪里便没有皇子,只是死囚。
三司会审只要没有明的伤口,便是动些刑法有能如何。更何况,大殿下可是说了,要小心招待着。
“本宫尚有些事,尚书大人先请吧。”上官瑾翔笑着说道。
“是,下官先行告退。”刑部尚书在上官瑾翔注视的目光中躬身退下。
“大人,刚刚大殿下是什么意思?”
“天牢闷热,二殿下又是个尊贵的,自然不能受热,这天牢中哪里最凉快?”刑部尚书坏笑着问道。
“最凉快?”
“你看看,哎,水牢!”
“水牢!这天气!”
“鬼叫什么,这天气在水牢不是正合适吗?”刑部尚书上前重重给了随从一下,示意他不要乱叫。“这刚刚出宫,别乱嚷嚷的。”
“是,是,大人说的是,小的知错了,小的这就回去准备。”随从赔笑着回道,心中不觉嘀咕,这虽说是春天,可是这水牢可也不是闹着玩的,天牢本就阴暗潮湿,到了晚上裹上一个厚棉袄都嫌冷,更何况是水牢之中。看来大殿下是不想让二殿下活着出天牢。哎,也是,谋逆之罪,二殿下又怎么能活的下去。
随从匆匆赶回刑部,刚好瑾荣也被带到了天牢之中,因是皇子又为定刑,便给安排了个还算干净整洁的牢房。皇子服被除,只剩下一套略显单薄的中衣。却不见丝毫落魄。
“哎,你们怎么能二殿下安排这么个地方呢。大殿下说了这牢里热,别热坏了二殿下,请二殿下移步东边。”侍从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是尚书的意思?”牢头看了看瑾荣,不确定的问道。
“要不然呢,都快些,省的大人回来要挨骂,到时候你可别拖着我。”侍从不耐烦的说道。
“是是,现在就去。”牢头不敢得罪,对着瑾荣道:“二殿下请吧。”
瑾荣微微咬牙,到现在不见三司会审,更不见父皇问话,难道便这样定下罪行了?不行,自己到无事,可母后、信国公府上下一百多号人的性命均在自己手中。自己不能有事,既然还没有三司会审,所幸不会死,那便还有一丝希望。
狱卒们毫不客气的将沉重的石锁拷与瑾荣脚上,推入刺骨的脏水之中,水牢之中的水并不清澈,充斥个阵阵熏人的臭味,隐隐有老鼠的尸体泡在水中,脏水刚好没过瑾荣的鼻尖,只有仰着头才能保证呼吸,沉重的石锁使得瑾荣行动不便,为了保留体力,更不好做其他法。
“二殿下,这是最好的地方,你看,没有蚊虫叮咬是不是好的很。”随从笑盈盈的问道,看着原本倜傥的皇子成了如今的模样,心中不知到底该作何感想,但隐隐的快意,让他颇觉兴奋。
“看来二殿下觉得我们饶了他的清修,走吧走吧。让二殿下静静。”随从笑嘻嘻的说道,转身对着牢头道:“小心招呼着,莫让二殿下觉得无聊。”
“是,是,大人放心。”
“嗯”
牢头赔笑着将随从送走,木门紧紧关上,这一隔似乎便是一个世纪。在水中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瑾荣看着外面渐渐便暗的光线,努力保持着平稳的呼吸。自己不能放弃。
-含章殿-
“如何?”娜仁托娅焦急的问道。
“小主,皇上不见小主。”冰菱焦急的回到,这一回宫,便匆匆去见了太后,只是太后现在也不便处理,只能叹了叹气,嘱咐了娜仁托娅两句,左不过是养好身子,顺利生下皇孙。
后宫之中现由白贵妃掌权,从大殿下的态度来看,断然无用。而现在皇上也不见小主,这可怎么办。
“小主,莫急,我们现在刚刚回宫,什么都弄不清,特殊时期也不便出宫,但奴婢相信,二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冰莲虽然心中着急,但也知晓,现在娜仁托娅是最重要的时刻,这段时日的劳顿,让她再也受不住任何打击。
“可是……”娜仁托娅皱眉道。
“小主,有小姐在,还有三殿下,三殿下武艺高强,小姐聪慧过人,不会有事。”冰莲拉过娜仁托娅的手柔声安慰道。
“贵妃懿旨,和修容接旨。”公公尖锐的声音兀的响的,震的众人一惊。
“臣妾领旨。”娜仁托娅跪拜道。
“和修容舟车劳顿,本宫心中甚是担心,念其即将诞下皇子身子亏空,特许至分娩之前在宫中好生休养。和修容接旨吧。”公公冷笑着看着双目圆瞪的和修容,心中并不见半点同情。
娜仁托娅微微抿唇,道:“臣妾谢贵妃娘娘恩典。”
冰莲扶起娜仁托娅,接过懿旨道:“有劳公公”
“嗯”公公甩了甩浮尘,转身离开。也懒得去接冰莲递来的荷包。
“小主。”冰菱小心将娜仁托娅扶着榻旁,担忧的看着兀自出神的娜仁托娅。
娜仁托娅不觉苦笑道:“看来我真的无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