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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院长钟淇滨出来解释,谭某二话不说,就把钟淇滨打了两巴掌,钟淇滨当即说道:“老子不干这院长了,看谁来管你们这乱摊子。”
当天,钟淇滨就逃之夭夭,“不理朝政”了。
医院没有了一把手,找其他副手没有用,谭才智干脆带人把死者抬到了卫生局,到卫生局静坐,堵住了卫生局的大门,要求局长出面解决问题。
谢彤这一天刚好迟到了一会,被堵在了卫生局大门的外面。她正要往里挤,却被一个人拉住了。
谢彤一看,是中学的同班同学张春兰。张春兰结婚早,曾经找谢彤办过准生证。她把谢彤拉到一边,说:“听我的,今天就别上班了。”
谢彤说:“为什么?不上班会扣钱的,还要挨批评。我们钟局长管得很严。”
张春兰小声说:“今天这阵势,你看你们局长还管得着你吗?我和你是同学,所以当你说实话,你们局长今天可要吃大苦头。”
谢彤说:“怎么回事?”
张春兰说:“这次死的是我的一位亲戚,表舅,我是被拉来凑人数壮声势的。不过,这里面有二三十号人,都是专业团队。他们是专门负责搞医闹,为死者维护权益,索要赔款,他们从中拿提成。”
谢彤说:“死者入土为安,何必要这样?能够赔多少?最后还不是便宜了这个专业团队。”
张春兰说:“我们也不愿意搞这些,不过这次很划算,他们不但不提成,连生活费都不要。”
“那他们疯了,图什么?”
张春兰说:“学雷锋嘛!顺便教训一个人。”
“教训谁?”
“当然是你们局长。我听他为头的谭才智说,一会等你们局长一来,先群起攻之,打他一顿再说。他们还说,公安局方面也商量好了,到时候参加打的人会成功地逃离现场。所以说,你就不要进去了,等会场面一混乱,你被误伤了就不划算了。”
谢彤说:“”谢谢你,老同学。那我就不上班了。不挨打也不来,我最不喜欢看死人的场面了。晦气!”
她急匆匆地离开,联系钟成。
她把知道的情况告诉钟成后,说:“钟局长,你今天千万不要上班,不要掉进他们挖好的坑里了。”
钟成说:“不去肯定是不行,我是局长,别人可以回避,我责无旁贷。别说是坑,就算是地雷阵,今天也要闯一闯。”
谢彤急了,就说:“那怎么行?你千万不能去。你又不会降龙十八掌。”
钟成笑道:“你这么关心我,我好感动哦!”
谢彤记起上回开的玩笑,说:“那当然,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这几天本来是大姨妈来的日子,却没有来,我可能怀孕了。你要当爹了。所以你千万不要冲动,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守寡了。孩子也没爹了。”
钟成一直怀疑那天晚上虽然和谢彤睡在一起,但是却并没有和她发生什么,今天听她又这么说,他还真心有点紧张,他说:“这节骨眼上,你就别吓唬我了。那今天我可能就要牺牲了,你能不能说句实话,我那天到底有没有动你?”
谢彤说:“动了怎样?没动又怎样?”
钟成说:“动了,我就了无遗憾。毕竟,我得到过。还有可能留下后代了。没动,那我觉得呢还是要动一下。古代男子上战场前都会赶紧结婚,目的无非是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留下终生遗憾。你要不要成全我一下?”
谢彤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你今天把危机度过了,今后你什么时候真想我了,我,我会考虑的。不过,你今天是绝对不能来机关。不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挂上电话,钟成急忙想对策。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很显然这不是偶发事件,这是又一场阴谋。医闹一般是在医院闹,怎么会闹到卫生局里来,明摆着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个时候本来是可以指望公安局的,但公安局控制在张刚名手里,他只会害自己,不会帮自己。真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怎么办?如果自己现在去现场,虽然自己身手不错,但双拳不敌四手,难免要挨打。如果不去,就是渎职。何况避而不见,做缩头乌龟,虽然可以免得一时之祸,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报警是必须的,他让办公室的人先报警再说,张刚名绝对不敢不出警。但是指望他保护自己是不可能的。
再然后,他联系周大贵,让他组织人员,混入现场,一旦医闹专业队动手,就让他们将对方制服。
周大贵说:“行,这次我多出点钱,请一些高手出马。那些搞医闹的,都是乌合之众,应该很容易对付的。要不这样,我干脆派人去把他们哄走得了。”
钟成说:“这可不行,他们有公安局支持,我们如果先动手,张刚明的人就会出面。违法的事成本太高,我们不能做。我看,这样行不行,你亲自出马,选精兵良将,混在他们中间,等他们动手的时候,就以劝架的名义把他们控制住,记住,是控制住,而不是打他们。让他们不能打我,就是胜利了。”
周大贵说:“好的,我马上组织人马,等我布置好了,你再进去。我再请两个专业保镖保护你。”
卫生局这边,警察已经到了,但是他们只是在一边站着,并没有打算驱逐医闹者的打算。
几个妇女在卫生局的院子里烧起了纸钱,一张“还我命来”的横幅挂在了办公楼上,有人在静坐,有人在喊口号。有喊“草菅人命,庸医害人“的,有喊“还我命来,赔偿损失”的。有喊“局长出来,为我们主持公道”的。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一批来看热闹的人很特别,他们一个个虎背熊腰,看上去非常壮实。这是周大贵请的人。
周大贵布置完毕之后,就通知钟成,可以来了。
一会儿之后,钟成从车上下来了。谢彤看见钟成还是来了,非常着急。不过,当她看到钟成的左右都有一个彪悍的男子之后,稍微放宽心了一点。
钟成一道,闹事的人就围拢了过来。谭才智挥了辉手,十几个人就冲了过来,可是,之前进来的那些壮汉们却把他们死死地拽住,并且说:“好说好商量,不要打人。”
嘴里说不要打人,他们手里却在用劲。那些个准备打人的家伙都被掐得嗷嗷直叫。
这时警官出面了,他们拿着警棍对那些壮汉说:“你们在干什么?想打人啊!”
其中一个壮汉说:“我们没打人,我们在劝架。警官,我们在帮你维护治安。”
警察看了也没办法。
钟成旁边的保镖手中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话筒,说道:“大家请安静,大家请安静,钟局长来了。钟局长来了,下面请钟局长讲话。”
钟成接过话筒,说道:“同志们,我是卫生局局长局长钟成,今天由我来主持解决问题。首先,我代表医院慰问家属,并对患者的死亡表示遗憾和歉意;鉴于患者的死亡可能与医疗行为有关系,因此医院愿意再核实后承担相应的责任。为了表示诚意,还可以叫财务先行支付少量的慰问金。
下面,我们就开始具体的谈判。我只选择病人家属中的2人作为和我见面谈话的对象。要求是直系亲人中能听得懂话,也有决策能力和地位的人。人选由病人家属按标准推选,多一个人也不见。人多嘴杂容易吵架,意见也很难统一,无助于问题解决。大家说是不是?
围观的群众都说是。只有那些职业医闹在喊:不是,不行,我们都要参加谈判。
钟成对着那些喊不行的人说:“我知道你们是职业医闹,我告诉你们,你们说不行没用。
我只和死者家属对话。谁是死者的儿子?请站过来!”
死者的儿子走了过来,钟成对他说:“你们来闹,无非是想弄点赔偿,你请这么多人来,是需要成本和代价的。”
谭才智大声说道:“我们都是亲友,不要钱,零成本。”
钟成说:“你们真的是亲友吗?”
“是啊,我们就是。”
钟成对围观的人说:“各位围观的同志们,我们做一个当场测试,看一看他们是不是真正的亲友。好不好?”
围观的人见有好戏看,就说:“好,好!”
谭才智硬着头皮说:“你想怎么测试?”
“请死者的儿子叫出你们的名字,叫的出来,就是亲友,叫不出来,就是职业医闹人员。”
死者的儿子和谭才智面面相觑,谭才智说:“亲友还有假的吗?钟局长,你不要转移话题。”
钟成说:“你才是在转移话题。大家伙说是不是?”
钟成充分动员群众,搞得谭才智十分被动。死者的儿子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袭击钟成的计划没有实现,现在又被发现不是亲友,谭才智恼羞成怒地说:“我们就是职业医闹,我们是来维护正义扶助弱者的。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