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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赵嘉悦,你狼心狗肺就狼心狗肺,还要编得这么好听,想糊弄谁呢?”
赵嘉悦张嘴想要反驳,突然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除非她直接撤销上诉,让警察局立马放人,否则说什么都是错的。
那又何必浪费口舌。
“你既然这么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
赵嘉悦转头看向窗外,刚好瞧见一片叶子被风卷着上下翻飞。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那片叶子,被逼飘来飘去,始终无法安然着陆。
小时候,她住在乡下。家里堂兄堂弟堂姐堂妹,热热闹闹的。可没有人愿意跟她玩,因为父辈的纠纷,因为爷爷***重男轻女。
她习惯了那样的孤单,却在考完高考之后被接到南城。
一家四口,本该其乐融融。可姐姐不喜欢她,父母也跟她不亲近。她始终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
明明是个有家的人,她却总像无根的浮萍一般漂泊不定。
好不容易遇上夏奕骋,有个让她觉得安心的小窝,家人却始终不肯放过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好哇!”
苏志平突然不知道从哪来拉出来一把水果刀。
冬日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落在刀面上,让它看起来雪亮锋利得可怕。
“妈,你想干什么?”
夏奕骋在门外听到动静,立马冲了进来。
“有我在,你根本没有机会出手。所以你最好放下,否则警察来了,又得定你一个蓄意伤人的罪名。”
苏志平抓着刀柄,刀尖对着自己的胸口。
她今天是豁出去了。
“赵嘉悦,你要是不肯放过你姐姐,那就是姐妹相杀。我这个做***也没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就要将刀尖往里推。
“老婆,你别这样!”
赵国强扑过去想抢她手里的刀。
“你也别过来!你再靠近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这样的阵仗,房门又开着,门外的人都忍不住探头探脑。
夏奕骋飞起一脚。
“砰——”门关上了。
苏志平吓得手一抖,刀尖真的在胸口划了一道,疼得她倒抽一口气。
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血从从里面渗出来。
赵嘉悦大惊失色。
“妈,你快把刀放下!你别这样!”
夏奕骋面色阴沉,却不为所动。
“赵嘉悦,别劝她。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勇气捅进去。”
苏志平在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赵嘉悦很好对付,可夏奕骋是个油盐不进的混蛋!
咬咬牙,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苏志平用力地往里推了一下刀尖。
她当然知道这样死不了,甚至伤不到心脏,她不过是用苦肉计罢了。
“妈,你别这样!妈,我答应你了!我答应你了!”
苏志平跟赵国强对视一眼,喜出望外,却还是抓紧那把水果刀。
“你真的肯撤诉?那你立马给警察局打电话,说你不告了!”
赵嘉悦闭上眼睛,用力地吐出一口气,心底鲜血淋漓。
她算是明白了,如果她不撤诉,父母会用尽各种办法跟她耗一辈子。
她屈服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心灰意冷。
这一次,就当还他们的生养之恩吧。日后,只希望他们好好的。
夏奕骋见她这样,心疼却没有吭声。
这是她的人生,她的家人,她有权利做出决定。
赵嘉悦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向夏奕骋。
“你帮我跟警察局说一声,我们撤诉,行吗?”
“你考虑清楚了?”
“嗯。”
很快赵国强夫妇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欢天喜地的走了。
“妈!”
他们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赵嘉悦突然出声。
苏志平脚步一顿,然后拉着赵国强飞快地跑了,显然是怕她反悔。
赵嘉悦苦笑连连,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喃喃道:“我只是想提醒她,记得挂号处理一下伤口,感染了会很麻烦的……”
眼泪无声地落下,很快被面上就多了一个个深色的点。
这些点组成一个狰狞的图案,仿佛一个怪兽嘲笑着她的可怜可悲。
耷拉着脑袋的瘦小身影,那样楚楚可怜,连它周围的空气都透着沉重悲伤。
夏奕骋在床沿坐下,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到怀里来。
“你生气了吗?”
她哭得不能自持,却仍不忘问他。
“我私自同意撤诉了。你是孩子的爸爸,你也有权决定要不要放过杀害他的凶手……”
“没什么好生气的。我之所以要告她,也不是为了冤冤相报。而是像你说的那样,她若是没有得到惩罚,就不会反省,将来可能还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赵嘉悦急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抬起头来。“那怎么办?”
夏奕骋抬手轻轻地给她擦去眼泪。
“撤诉不代表就这么算了。无论如何,她必须付出代价。”
……
“叩叩叩……”
季诺敲门而入。“萧总,夏奕骋撤诉了。”
萧擎抬起头来,锋利的剑眉微微挑起。
“赵小姐的父母三番四次到医院闹腾,今天还拿出刀来以死相逼,赵小姐只好同意撤诉。”
“赵欣怡还在医院里吧?”
“当然。”
你老下手那么重,没把人打死已经是万幸了,一时半会都好不了。
“吩咐医生,让她在医院里多住一段日子。还有,让她住得舒服一点。”
季诺默默地替赵欣怡擦了一把汗。夏奕骋跟赵嘉悦放人了,这儿还有位大爷卡着呢。
“萧总,你做这些,赵小姐也许根本就不知道。”
季诺也很无奈。他们一向桀骜不驯的萧总,居然变成了一个苦哈哈的暗恋者!作为追随崇拜了他多年的下属,这种感觉委实太酸爽了。
萧擎剑眸一眯。“所以?”
季诺犹豫着要不要退后几步,以免死得太难看。
“我只是觉得这种默默在背后做护花使者的悲情角色并不适合你。”
“你的意思是,我该做点什么?”
比如,直接开抢?
季诺立马摇头。“你若做了什么,事情也会很麻烦。”
“哦?”
“破坏军婚是犯法的。而且,赵小姐很可能会恨你一辈子。”
季诺知道,萧总对赵嘉悦有太多美好的幻想与寄托,所以他才会这般小心翼翼,变得完全不像那个雷厉风行、不顾一切的冷酷帝王。
可这样的委屈,以他萧擎的性格,又能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