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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动作一僵,然后摇了摇头,除了现在不那么想吃饭外,她的胃口挺好的。
傅恒初瞥了眼她还拿着一半面包的手,说:“也对,我记得正常情况下,你能吃完两片面包一杯牛奶,继续。”
秦蓁默默把半片面包放回自己盘里,心想:套路真深。
傅恒初看着她委委屈屈的模样不由微微一笑:“要是实在吃不下就不吃了。”
又不是孩子,家长说什么就是什么!
傅恒初发现自己下意识地把秦蓁定义成孩子时,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看来秦蓁的那个关于老不老的问题,对他影响颇深。
当然,一脸郁卒的秦蓁并没发现他复杂的心路历程。
最终,那块面包没吃,而是掰碎喂了院中的锦鲤。
傅恒初本想提醒她不能随意喂食,但见她开心,也就任由她去了。
鱼重要,太太更重要。
二人用完早餐,分道扬镳。
重新挂名宋氏的新公司与傅氏并不在同一方向,秦蓁当初选址,首选考虑便是避开傅氏,所以两地离得有些远。
秦蓁一进公司,就看到一脸喜悦的陆邵,陆邵最近正为陆煜枫安排的程度密集的相亲宴犯愁,露出这样轻松的神色倒是少见。
心中隐隐有了猜测,秦蓁问他:“是不是萃取香精的事情?”
陆邵点了点头,现在的宋氏在以往的基础上,对经营项目进行改良,除了原来香精业务,陆邵买下花田的另一个目的是为了能萃取出一种新型的对人体无害的香精,很明显,现在已经成功了一步,而且是离目标很近的一步,或许在不久的将来,香氛也会成为宋氏的另一项业务。
为此,二人去了一趟山上的工厂。
陆邵选择恢复宋氏的香精产业,有部分原因是宋家人天生嗅觉格外灵敏,他们可以轻易地分辨出每一种香型的不同,虽然不是调香师,但是已经足以媲美。
秦蓁和陆邵有幸都继承了宋家人的这点优点,但秦蓁从来都不敢让陆邵亲自试验,因为他的哮喘遇到刺激的气味便会发作,即使宋氏的香精气味温和,她也不愿意让他冒险。
对此,陆邵倒没有过分坚持,科研团队里多得是能人,送到他这里的,都已经做过严格的测试,再不济,也是秦蓁把过关的。
新型香精的萃取结果比秦蓁想象中的还要好,或许是因为陆邵选址的问题,香精融合后,涣发出来的香气格外地纯粹。
秦蓁和陆邵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到了笑意。
测试了新产品出来后,已经将近中午,下了大半月的雨正好停了,天气仍旧阴沉,但已经隐隐有几分明朗的趋势。
或许正如傅恒初所说的,雨就要停了。
陆邵见状不由感慨:好兆头。
秦蓁点了点头,可是不知为何心突然跳得厉害,就像是那日从梦中惊醒的那样,很不安。
特别是在离开前,在隔壁的影视基地看到苏酒酒的时候,这种感觉更甚。
陆邵注意到她的视线,也微微拧紧了眉心,本来像苏酒酒这样的大明星是不会出现在这种小影视基地里,但不知为何,她前阵子突然接了部小制作的剧本,剧组看中这片外景,在这里会有为期半个月的拍摄,因为怕秦蓁不开心,所以他并没有说。
苏酒酒并没有看到秦蓁二人,她拿着一叠厚厚的剧本认真研读,身边只带了一个助理,无论谁跟她打招呼都是一脸笑意。
秦蓁不由想起外界对苏酒酒的评价,演技好、人品好、为人低调亲和。以前她觉得这不过是经济公司为她打造的形象标签,但此刻看着苏酒酒认真工作的模样,她才意识到外界所言非虚。
就算秦蓁与苏酒酒清楚地站在对立面,也曾经对她冷嘲热讽,但也不得不承认,苏酒酒的优秀。
一只手盖到她的肩上,陆邵捏了捏她的肩膀,脸色复杂。
苏酒酒和傅恒初的关系,他大概是知道的,看到秦蓁露出这样的神色,不免有些担忧。
秦蓁回了神,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我既然选择相信傅恒初,不至于连这点自信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她的笑容在陆邵看来格外难看,所以后者并不怎么相信她的言语。
“我们下山吧。”秦蓁不再解释,矮身坐进了车里,对车窗外的一切视若无睹。
陆邵看了眼背影,眸色深了深后,也坐进车内。
身后的景致渐渐被甩至身后,秦蓁握了握拳,才发现自己手心不知何时湿了一片。
第二日,果然是大雨初晴的好天气。
久违的阳光破云而出,扫清了所有人脸上的阴郁。
下了大半个月的雨,大家都快憋坏了。
刘姐扫了院子的落叶,把能晒的东西都搬出来晒了,去潮气。
秦蓁昨天在山上多吹了风,今天头疼得厉害,索性今天是周末,便直接在家里休息了。脑壳里突突地疼,车祸终究还是落下了后遗症,现在的她多吹点风,或是头发湿了没吹干,便会头疼得厉害。
“又头疼了?”傅恒初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身后,将她极力忍痛的样子瞧了清楚。
那阵剧烈的疼痛已经缓了过来,秦蓁对上傅恒初关切的眉眼,道:“不太疼了。”
傅恒初脸上却有些不佳,“蓁蓁,如果实在不行,不要急于上班。”
秦蓁几乎立刻反驳:“这跟上不上班没关系,我的身体我清楚,傅恒初,你不要总拿上班来说事好不好?”
她的脾气来得有些莫名,有些不可理喻。
傅恒初本只是关心秦蓁的身体,此刻未免沉了声:“蓁蓁,你想上班,我从来没想过去阻拦,但是一切都是以你身体健康为前提。如果哪天你的身体确实不适合上班了,我也不会像现在这种放任而之的态度。”
秦蓁本就头疼得烦躁,闻言瞬间起了火,“所以呢?你打算把我像金丝雀一样圈养在傅家吗?”
傅恒初看着她,冷声道:“如果万不得已,这也不失为一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