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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初突然关心秦氏的事情,让秦蓁有些诧异,“怎么了?”
“秦氏正在转型,或许换一个知名度比林西更高的女星会更有利于新产品的推广。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建议,你也可以当做没有听到过。”
秦蓁沉默了,傅恒初的提议她何尝不知。
只是……
“我何尝不想签苏酒酒那样顶尖的明星做代言人,但是想必你也清楚,秦氏的现状并不怎么乐观,拔不出那么大一笔代言费。”
秦蓁就事论事,苏酒酒这种咖位的明星带来的经济效益,绝非林西能比拟的。但秦氏目前拨不出这么大的一笔宣传费用,所以只能退求其次。
“酒酒?”傅恒初听到苏酒酒名字的时候,抬头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说:“太太还真是无孔不入?”
秦蓁不动声色地喝了口汤,“如果傅少愿意的话,我也不反对。”
傅恒初以痴人说梦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嗤笑:“我劝你还是绝了这个念头,因为就算是我开口,苏酒酒也未必会接秦氏的代言。”
他没说不帮,只说苏酒酒不愿。
一句话已将主谓关系分得清楚,那就是苏酒酒不愿意做的事情,他绝不会勉强她。
这是怎样的纵容和维护?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不再提及苏酒酒,一顿饭吃得还算融洽。
秦蓁收拾碗筷刚走进厨房的时候,她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谁呀?”她探出脑袋问傅恒初。
傅恒初正在斟茶,听见她问话,瞥了眼备注,答:“老爷子”。
“不用管他。”秦蓁说着,又把脑袋钻了回去。
傅恒初就真的不管了,一只手拿起杂志随意翻看,一只手端起刚斟好的茶,细细品着。
铃声第三遍响起的时候,他眼角余光瞥见手机被一只素白的手捞起。
秦蓁当着傅恒初的面毫不避讳地接起秦文博的电话。
老爷子打这通电话的来意很简单,他想让秦蓁在秦氏给秦非安排个职位,美其名曰为协助她管理公司,实则为变相监视。
秦蓁岂会不知他的想法?
等他说完后,才轻轻对着电话笑道:“爷爷,要不我把总经理的位置让给秦非坐,怎么样?”
秦文博被她的态度刺激有些恼羞成怒,隔着电话把她骂了一通后,终于说出他的决定。
从头到尾秦蓁都是笑吟吟地听着,直到对方提到“策划部”三个字的时候,她的脸色才陡然一冷。
“好,策划部。”
她说完,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把手机往茶几上一丢回了厨房。
不多时,厨房里便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傅恒初斟茶的动作顿了顿,视线落向厨房的方向。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见秦蓁背对着他,侧首不知在与刘姐说什么悄悄话,嘴角挂着的浅浅笑意,宜室宜家。
良久,傅恒初收回目光,他垂眸看了眼已经溢出茶水的白瓷杯,眉头不自觉地拧紧。
刚把茶盘拭干,秦蓁便又出现在他眼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蹙眉问:“你今天不打算午休吗?”
“嗯?”
“刘嫂说你中午一般不喝茶,否则便睡不好午觉。刚才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你喝了不少了,而且你喝的还是绿茶,还睡得着吗?”
“……”
傅恒初低头看了眼茶叶,果然是傅老昨天刚让人送来的西湖龙井。
而一旁,秦蓁说完已经拿起遥控器坐到的沙发上,打开电视看得津津有味。
听着夸张的配音,傅恒初瞥了眼电视屏幕,上面闹腾着正是某国产动画片。
秦蓁察觉到他的视线,异常无辜地摊了摊手,“这个时间点,找不到更有趣的电视了。”
傅恒初垂眸,淡淡地说:“十频道。”
秦蓁狐疑地切到十频道,下一瞬她顿时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喃喃着:“傅恒初,原来你好这口啊……”
傅恒初疑惑地看向屏幕,饶是自制力再好的他,此刻也不免嘴角抽搐。
因为十频道正好到了插播广告的时间,广告内容是一堆五颜六色的女人内衣……
倒是秦蓁已经正襟危坐地看起财经新闻,目不斜视地说:“嗯,男人嘛,我理解。”
傅恒初一瞬间只觉得哭笑不得。
这女人,上一秒你觉得她是个正儿八经的女强人,可下一秒,她又活脱脱是个泼皮无赖。
到底那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傅恒初收回目光,把茶盘收拾整齐,问:“你下午不去公司了?”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秦蓁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像今天这样闲在家里,倒是她来到傅家后的头一回。
“我不管,自然有人会管,人家愿意操这份心,我又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听见秦蓁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有些含糊不清。
似是想到什么,傅恒初看过去,果然看见秦蓁已经歪着脑袋,靠在沙发上睡了。
他蹙了蹙眉,不悦道:“上楼去睡。”
初春的天气还不太暖和,秦蓁抱着脚蜷缩成一团,睡得迷迷蒙蒙间,果断把他当做陆邵耍起赖皮:“不去,睡个沙发而已,这里又不止一条沙发,别这么小气!”
她顿了顿后,又咕哝了一句:“房间太大,冷冰冰的,睡得不舒服。”
傅恒初闻言愣了愣,为了方便他的起居活动,二楼的卧室除了几样该有的家具外,并没有一样多余的东西,确实很空旷。
他沉眉思索了片刻,抓起自己腿上的毛毯丢到她头上,“盖上,感冒了没人管你。”
秦蓁不满地哼唧一声,胡乱团了毛毯睡过去。
刘姐见状,回屋抱着一条干净的毯子,走到傅恒初面前,轻声说:“少爷,你也盖上吧,小心腿着凉了疼。”
傅恒初任由她把毛毯抖开盖到自己的腿上,看了眼秦蓁,问:“刘姐,咱们这小院似乎真的有些空旷。”
刘姐说:“少爷要是怕冷清,不如搬回主宅去吧,你擅自迁到这小院里,听说老爷至今还在气头上。”
傅恒初只笑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