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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么？
在来之前，顾卿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听澹台寂络提起，脑中瞬间过了无数种答案。
就算知道了那个人是谁，又有什么用呢？去质问为什么让澹台寂络来么？质问为什么要澹台寂络来看自己的笑话吗？有什么意义吗？
如果不知道呢……
澹台寂络看顾卿尘一脸茫然，摇了摇头，径直拉过顾卿尘的手腕给她号脉。
“你——”顾卿尘惊讶的看着给自己把脉的澹台寂络，他做的自然极了，让她都无处挑错。
顾卿尘见澹台寂络紧皱的眉皱的更深了些，一直悬着的心也跟着往上升了些，又见他的眉赫然舒展，自己也跟着轻松了一些，无法明喻自己的心，但顾卿尘知道，那是一种没有答案的信任。
“你是大夫？”犹豫许久，顾卿尘才问出口。
澹台寂络挑了挑眉，银眸盯着一脸小心翼翼的顾卿尘，他当然知道她这份小心来源于哪里，说来可笑，他一个身患无法治愈的疾病的人，会走上这条路，
“你近日情绪过大，体内所埋的元昊已经有苏醒的迹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人攻击逐星堂的人，就是为了这个。”
元昊？顾卿尘一脸疑惑：“元昊是什么东西？”
澹台寂络做了个深呼吸，身为圣女，竟然连自己身体都不知道，难怪那人要他多注意她些，“上次和你说的地下王朝的领导者可还记得？若是他的野心大到要毁灭圣女的地步的话，那么圣女的元昊，他就势在必得。”
无数疑问在顾卿尘脑中徘徊，既然澹台寂络愿意开口，那么她索性就一次性问个清楚：“请你告诉我一切。”
许是没见过这么认真的顾卿尘，澹台寂络有一瞬间呆愣，干咳两声，偏过了头：“看在那人的份上，罢了，顾卿尘，听好了，每一任圣女体内都会有隐藏的元昊，有些会直接显现暴露在外，有些要靠外界刺激才会激发，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武力方面，我刚把了你的脉，你并无内力，所以元昊应该还没有到苏醒的阶段，不过我也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正在你身体里乱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你自身的情绪提前了元昊的出现。”
“那么，这元昊是好还是坏呢？”
澹台寂络冷笑两分：“若是坏的话，你觉得圣女的身份地位，在金陵还会这么高么？”
“如此说来，那地下王朝的人是怕我体内的元昊被激发，无法掌控我？”
“你想得太简单了，历任圣女在拥有完整的元昊都会经历一些苦难，没有人能够轻轻松松得到那些东西，明白么？”澹台寂络瞟了眼顾卿尘，见她垂眸，有些不解。
“所以，是有人故意在激发我体内的元昊是么？可那是为了什么呢？”
“自古圣女只有圣子能够感应的到，南宫瑾那个家伙，为了保护你，将一切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怎么会让你知道其中的事情？”说起南宫瑾，顾卿尘明显听到澹台寂络语气上的变化，不由心中一怔。
“澹台，让你来的人，是南宫瑾对么？”
“你自己心中都已经确定了，何必再问我？”澹台寂络冷冷看了眼顾卿尘，换了个姿势坐。
顾卿尘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当初南宫瑾的话却不停的在脑海回放，他叫自己不要再沾染上鲜血，他叫自己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他叫……
澹台寂络久久没有听到顾卿尘再回答什么，凝神去看她：“那些人会找上逐星堂，势必有人透露了有关你的消息，你仔细想想，知道你身份的人，有谁？”
顾卿尘摇了摇头，她实在想不到会有谁知道，知道她是圣女的人，只有忠叔，任和，南宫瑾，顷夜，桃夭，这五个人，要说她最不信任的，应该是南宫瑾，可照澹台寂络这么说来，他倒是第一个排除了嫌疑……
“地下王朝的人，各个都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听到风吹草动，认定世上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情，所以，你要做好准备。”
“找到圣女的话，他们会做什么呢？”顾卿尘意识涣散，如果南宫瑾一直是在保护她的话，那么他和顷夜说的又是什么事呢？
“杀了她。当然，如果是在正经历元昊过渡期的话，更好。”澹台寂络说话从来都不喜欢拐弯抹角。
顾卿尘突然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明明知道那个答案，却还要通过别人的口中再次提醒，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性质？“那我现在还真是危险。”
澹台寂络神色复杂，若不是南宫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也不会如此……“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
顾卿尘想了想，问：“南宫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要你来？他不可以自己来么？”
“他似乎以为，你是不乐意见到他的。”澹台寂络说这几个字时，一直观察着顾卿尘的表情，见她面露尴尬，就知道是真的。
“我……”一时，顾卿尘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不是不乐意见他，而是当时，她确实不知道这个情况。
“顾卿尘，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对于容亲王妃这四个字，你还有什么看法？”
顾卿尘蓦然冷了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可知道，圣女是从来没有婚嫁的，你是第一个，别人的妻子。”澹台寂络欣赏着顾卿尘的转变，看她这样，似乎很有成就感。
身心洁净……
竟是这个意思么？
顾卿尘嘲讽的笑挂在了嘴角：“那看来我很荣幸。”
“该说慕容君烨下手快，在你刚及笄就把你娶了去，南宫都没来得及。”澹台寂络也笑，就是不知他嘴角的笑是何意。
“是么？”顾卿尘声音冷淡，似乎对这些并不好奇。
“南宫应该跟你说过，不要对容亲王说你的身份，容亲王，可是个不简单的人，能在那场宫变中生存下来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澹台寂络最后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