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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克和朱钢重回包业菊家里,准备寻找出包业菊手写的旧信或者文本,他俩来到卧室,朱钢在包业菊生前经常的使用的大衣柜里找;小克在她的小书架里找,小克认为她把书信藏到书架里的可能性比较大。
书架放在矮柜之上,一共有放有三层图书,大部分都是中外经典侦探小说和文学名著,大约两百本书,三层图书呈阶梯形摆放,那么第二层和第三层下面应该是空的。
小克把第一层的图书搬走,果然看见第二层和第三层下面是空的,里面放着23本日记本,日期是从上世纪40年代到90年代之间写的,每篇日记下面都有包业菊的签名,这让小克惊喜,因为这些日记可能当作样本,和包业菊写给黄晨露的信进行比对。
小克和朱钢把23本日记带走,回到松荫县公安局,把包业菊的信交给交给文检师,进行鉴定。两天之后,文检师就把鉴定意见书交给朱钢,他确定日记和信的字迹完全相同。因此。包业菊死于自杀就铁证如山了。
为了感谢1号重案组神速的破案,尤其是吴江从一条洞口上壁的划痕中指明侦查侦察方向,在两天之内就把包业菊案侦破,朱钢和曾局长请吴江他们4人吃饭。
虽然,只是在县局食堂里宴请,但是,因为酒精的作用,特别是各位参战刑警高涨的热情,气氛非常好,1号重案组的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开心。
本来吴江他们吃完晚饭之后,车晓林要把他们送回省城,因为松荫县到省城只有350公里,走高速不用4小时。
但是,曾局长竟然授意车晓林多向重案组各位敬酒,因为县局刑警有12位参加宴席,而重案组成员只有4人,他们根本挡不住3:1夹击,最终他们4人都喝到七八分醉,而车晓林以不敢酒驾为由,把他们安排县局办的内部宾馆里睡觉。
曾局长一是诚心诚意要让他们4人喝个痛快;二是想让他们在松荫县多留几天,让县局刑警多向重案组成员学习,加深感情。
所以,纵容下属向他们敬酒,结果他们酒后许下豪言壮语:以后只要松荫县局有案子走入死胡同,他们则有求必应,拔刀相助。这种承诺让朱钢和曾局长喜笑颜开。
为了表达诚意,曾局长和朱钢多开了一个房间,让朱钢陪罗进;曾局长陪吴江,小克和吕莹莹睡一个房间。
朱钢为了多向吴江和罗进学习,俩人来到吴江和曾局长的房间,四人一起聊案子,一直聊天凌晨1点才各自回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朱钢就被110指挥中心的电话吵醒,指挥中心说水门村的一栋民房里死了一个女童,要求县局立即派人前往现场勘查。
朱钢一听,瞬间睡意全无,把罗进叫醒之后,来敲曾局长和吴江的门,吴江起来开门,朱钢把要出现场的警情告诉他们,曾局长请求重案组所有人留下来帮助他们破案。
吴江觉得女童意外死亡不知是事故,还是案件,又担心省城有案件,在犹豫之中,曾局长看到吴江为难之状,马上打电话给江一明,请求他们留下。
江一明便叫吴江、小克和吕莹莹留下协助他们,但是罗进必须回省城,因为有个流浪汉死于天桥底下,要罗进回去尸检。
于是,吴江、小克和吕莹莹留下,车晓林和陈理各开一辆警车向水门村进发。吴江、朱钢和县局法医郑祖华同乘一辆车,小克和吕莹莹坐陈理的车。
吴江叫朱钢把水门村的情况简单地介绍一下。
朱钢说:水门村位于松荫县西部,它与邻省交界,松荫河从此村入口,进入松荫县,所以名叫水门村。村子不大,大约2000人口,离县城30公里,因为人多地少山少,大部分青壮年都出外打工,所以,留下的多数是老年人和少年儿童。
车子在204县道往乡道驶去,一路都是水泥路,虽然不宽,但弯路和上坡不多,他们很快就到了水门村,朱钢打电话问乡派出所民警现场在哪里?对方叫他们一直往前开,村北的最后一栋房子就是。
水门村比起古坪村落后许多,它位于海拔600多米的山窝里,呈半弯月开排开,前面是松荫河,背后是牛栏山,村里大多是土坯房,只有四分之一是砖混新房,街道也杂乱脏腑,警车驶过,卷起一片片纸片和塑料袋,像色彩不一的蝴蝶。
村里行人稀少,成群结队的鸡鸭猪狗在街道上横行,一幅凄凉破败景象。吴江无法理解:水门村和古坪村相距只有20公里,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村主任和穆阳乡派出所所长站在现场门口等候他们,这是一栋矮小的土坯房,后面是山,前面是农田,脱落的土墙说明房子已有50年以上,它离最近的民房将近100米,家里住着一位65岁的大爷和死者李香。
所长和村主任与吴江他们握手寒暄,然后自我介绍,村主任名叫门德清,所长名叫刘西征,介绍完之后,大家进入现场。
现场已经被穆阳乡民警用警戒带封锁,众人穿戴好帽子、手套和脚套,铺好勘查踏板之后,进入现场。
现场是死者李香的卧室,墙上张贴着十几张鹿晗的照片,桌子上摆着各种布娃娃和纤维制造的动物,茶几上放着四年级的课本。
由于现场比较狭窄,大约12平方米,容不下更多的人,所以,只有县局民警进入现场进行勘查。吴江、小克和吕莹莹观察现场的外围,也叫延伸现场。
李香死于卧室的床上,她稚嫩的脸苍白如雪,一头长长秀发散落在粉红色的床罩上,脸微微朝外,眼睛睁着,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她穿着一套短裤和无袖睡衣,睡衣显得凌乱,上面有很多皱褶,好像是死前的挣扎留下的,衣襟被撩到肚脐上面。
陈理对她进行拍照,从不同的角度拍了15张之后,让郑祖华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郑祖华仔细地看着她的脸,她颜面呈暗紫红色,皮肤和眼结合膜点状出血,嘴唇和指甲紫绀,是典型的捂死征象。
他脱下李香的裤子,没有发现精液,但是外阴和屁股下的床罩是湿润的,应该是被尿液所洇,这进一步地验证了她是被捂死的。
朱钢走过来问:“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能确定吗?”
“应该是被人捂死,已经形成浅淡的尸斑和尸僵,可以判断死者死于昨晚11点到今天凌晨1点之间,如果经过尸检之后可以缩小在1小时之内。”郑祖华虽然是基层法医,但是他已经干了20年,非常有经验,朱钢很信任他。
“有没有被性侵的迹象?”
“表面上没有,因为死者yīn道和外阴没有发现精液,要做出准确的判断还得经过尸检以后才能确定。”
“谁会在深更半夜跑到死者的家里来捂死她呢?即使对她父母有仇,也不应该在小孩身上泄愤呀。你确定是他杀?”朱钢问。
“当然,死者是无法捂死自己的。”
在他们勘查现场的时候,吴江和小克向门德清了解死者的情况。
门德清说:“死者李香是李正飞和妻子汪红师的长女,他们还有一个9岁的儿子,因为他们都在东莞打工,把女儿扔在家里,托付李正飞的父亲李同田抚养。
“李香正在读小学4年级,本来放暑假她要去东莞和父母相聚,但是,不知为什么没有成行,没想到竟然死了,太可惜了,李同田第一个给我打电话,我立即赶到现场,发现李香已经冰凉了。
“我从小到大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真是心痛啊。我站在她卧室不知所措,呆了好久,终于醒过来,打110报警,然后把卧室门关上,守在门外,怕现场被破坏。”
“门主任,你做得很好,如果现场被破坏,会严重影响我们的侦查工作。”吴江说。
“难道说李香是被人杀死的?我还以为她想不开喝农药自杀呢。”门德清不可思议地望着吴江。
“对,李香死于他杀,你知道谁和李家有仇吗?”
“我今年42岁了,一直生活在水门村,从来没有听说过李正飞和谁有仇,可怜的孩子啊,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要杀你,都是我这个主任做得不好,害得你这么小就离开了人世,你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人生……”
说完,他眼睛红了,一只手重重地拍着胸口,非常悲痛的样子,好像死去的是他亲生女儿似的,如果他不是表演,那么,他是一个悲天悯人的好村主任。
“李香死于昨天深夜,这时大家都睡觉了,大门和李香卧室的门应该从里面栓上了吧?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呢?会不会是李同田讨厌李香,把她杀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