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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玄师兄转头看了一眼花和尚,当下也还了一礼,客气道:“这位高僧太客气了,贫道应该感谢你们才是,还有这位英俊的小哥,你们二位冒死来搭救贫道的小师弟,贫道感激不尽,以后若是有用得着贫道的地方,贫道必当在所不辞。”
“客气了,白展也是我的朋友,我们两人之间有着过命的交情,我来援手也是理所应当的。”花和尚也客气道。
这时候,我那小师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手中的软剑一抖,便指向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那个血灵教的大师兄,气呼呼的说道:“道玄师兄,客套的话以后再说,这些血灵教的人太可恨了,把咱们小师弟打成了那般模样,今天这些血灵教的人都要将小命留在这里。”
你还别说,我这小师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长的一副人畜无害的绝美面孔,可是这一跟人动起手来,可真不含糊,一把软剑化作漫天剑影,拳脚跟不要钱似的朝着刚才的那个狗头怪物打去,直打的那狗头怪物鬼哭狼嚎抱头鼠窜,最后才被小师姐一剑穿心,结果了性命。
我这小师姐绝对不好招惹,我是真担心她未来的男朋友,如果将我这小师姐给惹火了,那得是怎样的一番凄惨的下场,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就不敢接着往下想了。
不过小师姐一口一个血灵教的叫着,让我颇为疑惑,这血灵教我以前看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只知道那老杂毛夏殇离是个修炼邪术的高人,还有他这一大帮徒弟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他们一帮人全都是血灵教的?
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道玄师兄和小师姐以及花和尚都提起了法器,朝着那受伤了大师兄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那大师兄原本还嚣张的不要不要的,这会儿却跟个缩头乌龟似的不断往后挪动着身子,朝着这破厂房的二楼看去,声嘶力竭的大声喊道:“师叔……您老人家还打算袖手旁观到什么时候?您再不出手,我们这儿的人都死光了!”
这一声大喊,让我们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颤,我靠,这又是什么情况,原来这破厂房里竟然还有他们的人,对付我一个刚入道门一年多的人,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吗?
霎时间,我们这边的人全都朝着二楼的方向看去,这刚刚抬起头来,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了,整个空旷的大厂房里突然阴风四起,空气在一瞬间就阴冷了很多,冻得我打了一个寒战。
然后,从破厂房的四周似乎弥漫起了一层淡淡的黑气,朝着我们这边滚滚而来,就连头顶上的几个临时安置的灯泡也变的忽明忽暗,将整个气氛烘托的无比诡异。
“大家小心了,这里有血灵教的高手!”道玄师兄大喝了一声,如临大敌一般,身子往前一冲,挡在了小师姐和花和尚的面前,小师姐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脸色十分肃然,朝着厂房的二楼不停的打量了起来。
在黑雾翻滚之中,一个阴仄仄的声音突然响起:“真是一群废物,这么一大群人,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还要劳烦老娘过来给你们擦屁股,夏殇离那个老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教的你们,就没有一个让人看的上眼的。”
说话声中,这破厂房里突然又响起了一阵儿婴儿凄厉的啼哭声,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空气中的炁场陡然收紧,让人的呼吸都变的沉重起来,这婴儿凄厉的啼哭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让我感觉极为难受,又是相当刺耳,即便是我捂住了耳朵,这声音一样狠命的朝着耳朵眼里钻,体内的气血一阵儿汹涌的翻滚,竟让生出一种极为负面的情绪来,感觉自己活的没有任何意思,还不如一死了之的感觉,甚至于有一种冲动,想要将火精赤龙剑拿起来,一下抹了自己脖子的感觉。
那婴儿的啼哭声愈加的响亮刺耳,我都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了,鬼使神差的就将手凑到了火精赤龙剑那里,一把将它拿在了手中。
而二虎是我们所有人当中抵抗力最差的,他是一点儿修为都没有,在听到这种声音之后,他突然就大喊大叫了起来:“啊……鬼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说着,二虎低着头,像头牛似的就要朝着身后的墙壁撞去,却被那紫剑少年一把扯住了胳膊,一个手刀下去,正好打在了二虎的脖子上,二虎身子一晃,当即就晕死了过去。
那紫剑少年的脸色极为苍白,似乎也有些无力承受这婴儿凄厉的啼哭声,面容一阵儿扭曲,突然间就盘腿坐在了地上,将那把紫剑横在了双腿之间,掐了一个奇怪的手印,就如老僧入定一般。
而我也愈加的无法承受,不知不觉中,就将火精赤龙剑凑到了我的脖子旁。
我这是在干什么?
猛然间,我的心口一疼,似乎有所醒悟,那强大的灵觉力再次帮了我一把,我连忙将火精赤龙剑放在了地上,也掐了几个手诀,开始默念静心口诀,不让这婴儿凄厉的啼哭声钻进我的耳朵里。
当我一连念了两边静心口诀之后,再次睁开眼睛,才发觉那婴儿的啼哭身越来越小了,对我的影响也没有先前那般厉害,只是心中还是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厌世之感。
然后,我的视线再次落在了道玄师兄和小师姐等人的身上,他们显然也不好过,一个个脸色铁青,摆成了一个金山角的阵势,抬头朝着二楼的方向看去,但是二楼却什么人都没有,他们在看什么呢?
还有,刚才那个阴仄仄的声音又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呢?那个阴仄仄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有些不男不女,更是听不出来年纪,不过刚才那个大师兄喊这个声音的主人为师叔,想必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藏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