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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叔,你做了这么多好事,肯定不会走霉运的,好人必定有好报。”
廖叔似乎没听见,拿出两本线装古书对我道:“从现在开始我传你请运术,而这两本书便是最重要的请运法门。”
两本书书名皆是以篆体写就,连蒙带猜倒也能看出名称,第一本是《连星风水诀》,第二本是《破灾镶星术》,廖叔指着第二本书道:“所谓镶星有两种含义一是请运求吉,比如说教人破解霉运的法门,或是拜神求道寻求旺势临身。第二就是劫运,将别人的好运求来,给你或是别人所用,串子你得记住一点,劫运者是为妖,所以当你使用这一门法术时就不是人身了。”
“而镶星术最好就是配合连星风水使用,二者是1 1>2的关系,请运中最难的就是劫运,而劫云最难的就是以风水局劫运,比如说你家遭遇的那场截运风水局,从技术上看分为三个步骤,首先是骗,骗你爷爷相信风水局中是块好地,愿意在上修建祖屋。第二是连,必须有青龙山这样自然形成的地貌与其遥相呼应,产生联系。第三是求,求山里可以捕捉一条灵气足可影响山脉形式的超级蟒蛇。”
“三者缺一不可,但三者中任一都是极难获得,却要三而合一,做成这样一种截运风水局的难度可想而知。”
“确实如此,而且我爷爷在其中倒霉了几十年,却始终坚持相信他选的地是最好的,廖青的骗术一点不比他的风水术差。”我恨恨的道。
廖叔道:“请运师完全有别于别的阴阳法术,咱们这行必须博采众家之长,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什么风水秘术、算命法则、甚至江湖骗术、偷盗之术都要学点,请运这行里没有大师,咱们就是利用各种手段,达到为人转运求财的目的。”
接下来廖叔开始传授我两本书里的记录的一些常态知识,学了之后我才知道风水术、请运术并没有我想想的那么复杂,龙穴砂水向五门基本都是有迹可循的,而险山恶水与龙脉吉穴即便不懂风水的人也可以一眼分辨,区别只在于风水师近观一点可知全貌。
而请运术基本就是两点,第一是根本没啥作用的念经祈祷咒语,也就是玄门最唬人的符箓印三招,其实屁用没有。第二就是真正坏人风水、截人运道的阴鬼之术,而第二条又细分为三大类,第一类是髡刑劫运术。第二类是风水劫运局。第三是天官术。
关于“天官术”廖叔并没有说太多,只告诉我这是一种下三滥的求寿门道,让我不要偏听偏信。
但是人性的最大弱点不是贪婪,而是明知道欲望有罪,却无法克制内心衍生出的欲望,所以这注定在不久的将来我要学习被廖叔叙述为“下三滥门道的天官术。”
当然此乃后话不提,眼下我重点要学的还是名为“请运”实为“劫运”的手段,也就是进一步练习我之前所掌握的髡刑六式和锻炼对于山势地形的观察能力。
或许是因为天赋,这两门我学的并不吃力,而且进步极快,我精进的程度甚至让廖叔都感到吃惊,他对我道:“看来你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材料。”
又或许是修炼秘术对于人体会有一定的影响,我逐渐发现自己的心情变的有些阴郁,经常心情不是很好,具体表现出来的状态就是懒的说话,尤其懒的和人说话,除了廖叔、洛奇我看到人立刻就会产生反感的情绪。
所以我尽量不与外人说话,更甭提说心里话了。
以前我对任何人都不设戒心,现在我看到任何人,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人到底会不会对我构成威胁?
说实话,看到人我有一种看到鬼的感觉。
我也不明白为啥会这样,后来和洛奇聊天时告诉我:“这是修炼秘术之人的正常反应,即便是再单纯的人随着法力的增强也会变成一个口蜜腹剑的老帮菜,而且人一旦踏入江湖,也必须有一颗防人之心,否则死都不知道是咋死的。”
一直过了半个月,在廖叔身上并没有丝毫意外状况发生,我始终高悬的心便逐渐放松了。
一天中午吴彪来到理发店,他通报了案情,田林案件盖棺定论,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灵泉市所破获杀人数最多,性质最恶劣的连环杀人案之一,而由他一手造成的七起凶杀案也一并结案处理。
吴彪已经是市局副局长呼声最高的候选者,这个位置几乎是手到擒来。
他笑道:“廖先生,遇到你之后我破获了好几件大案子,比我之前二十多年警察生涯破获的大案要案加在一起还要多,你是我的贵人。”
廖叔笑道:“这也是你自己的努力,而且像这种功劳还是越少越好。”
“没错,越少越好。”说这句话时吴彪的表情似乎有些奇怪,四人聊天的小圈子忽然有些冷场。
沉默片刻吴彪从怀里掏出一副手铐丢在茶几上道:“廖先生,有些话我真的不想说出口,所以希望你能配合。”
要是半个月前我早就炸锅了,但此刻我却冷静异常,暗中观察廖叔反应。
对于吴彪的行为廖叔似乎并意外,只是平静的问道:“他醒过来了?”
“是。”吴彪的回答也很干脆。
‘能不用手铐吗,我不会跑到。”
吴彪二话不说收起铐子道:“我觉得这东西对廖先生也没啥作用,如果你真想跑,我们谁也拦不住。”
廖叔起身后对我道:“串子,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一笔孽债,昏迷了几十年的人还能醒来就是我运气到头了,不过这也不是坏事,至少有一个人不再受苦。”说罢廖叔起身跟着吴彪出了屋子。
我两目送着廖叔上了警车洛奇道:“赶紧准备钱,准备捞人。”
我叹了口气道:“别做无用功了,廖叔被捕就是因为被廖青夺了运,破灾镶星术有明确记载,劫云之人无局可解,至少走三年霉运,轻者家财散尽,重者身遭横死。”
“廖哥会背到何种程度,你能推测出吗?”
“不能,包括廖叔在内没人能知道自己背运到何种程度,所以咱们要做最坏的打算,假设廖叔进了监狱,他能遇到的最坏状况是什么?”
洛奇想了想道:“无非两种,一是被狱卒迫害。二是被监狱里的犯人伤害。”
“前者可能性不大,所以廖叔最大的威胁就是后者,洛哥,你有把握搞定廖叔所在监狱的老大吗?”
“没那个本事,我认识那两人也就在东北还行,但他们就算在黑道有一手,监狱和黑道也是两码子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我坐下了点了支烟尽量让自己乱成一锅粥的脑袋平静下来,仔细考虑为廖叔善后的办法,“皇天不负有心人”,抽了五支烟后让我忽然想到了他……
于是我打电话给龙鹏让他带几个兄弟,手持凶器,来砸理发店。
“兄弟,你是不是嗑药嗑晕了?”他惊诧的道。
“鹏哥,这个忙你能帮忙吗?”
犹豫片刻道:“好吧,你可得和廖先生说清楚,这是你要求的。”
“放心吧,连累不着你。”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龙鹏带了三个手下,拎着钢管进了理发店,那表情咋看都不像是砸场的,我急了道:“别那么娘炮,动手吧。”
他略微摇了摇头对手下道:“甭犹豫了,给我砸。”
丁零当啷一通乱砸中,那位帅哥带着手下出现在理发店的门口,看到我不动声色的坐在沙发上,他立刻就明白了什么,不露声色的微微一笑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