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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很快过去,头天晚上都没有睡好的两人这夜里倒是都睡了个好觉。
清早居沐儿迷迷糊糊的被龙二拍了两下屁股。她皱眉头呢喃表达不满,龙二却道:“不起来伺候,可别怪我没唤你。”
居沐儿猛地一下惊醒过来。对了,她要伺候相公起身的。
她坐起来,眼睛还有些睁不开。龙二把腰带递到她手里,自己站在床边张开双臂等着。
其实所谓伺候,不过是意思意思让她绑绑腰带扣扣衣扣,她没弄好他转头就自己重系下。一开始只是逗弄她,享受一下使唤她的乐趣。可是逗着逗着,倒成了两人间的一种习惯。
若是清早没把睡得正香的她折腾起来奴役一下,他心里就老大不舒坦。看她迷糊着揉眼睛倒回去继续睡的满足模样,他会愉悦得想笑。可昨日里他才知道,原来他这媳妇儿要是没被他唤起来,心里也会不舒坦。
这个认知让他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于是他把腰带递过去,看她摸摸索索地扣上了。这个伺候的过程好像太快了,龙二不满意,他偷偷解开腰带,道:“没扣上,掉了。”
居沐儿一愣,摸着腰带又扣了一次,这次拍了拍,确认没问题。结果手还没松开,那腰带又松开掉在她手里。
居沐儿又呆了呆,那表情让龙二咧着嘴无声笑起来。
居沐儿再扣了一次,一边扣一边道:“这腰带再扣不上,定是二爷胖了。腰圆得束不下,这事可怎么办才好?”
龙二的笑意僵在脸上。
居沐儿唠唠叨叨继续说:“置办新衣裳新腰带也是要花银子的,越胖花费的布料就越多,使的钱银就越多,这可怎么办才好?”
龙二没好气地大声道:“爷不胖。”
这回那腰带稳稳地系在了腰上,再不松开了。
居沐儿满意地摸了一圈腰带,又道:“辛苦二爷了。”那语气听起来相当同情龙二,以及那勒着不合适腰带的腰,“要不要我吩咐厨房,少给二爷做些大油的菜,多吃些素的?”
她真是体贴的好娘子,对不对?
龙二咬牙切齿:“爷不胖。”
龙二夫人点头,双臂抱着他的腰身,用安慰的口吻道:“是不胖呢,一点都不胖。”
龙二“哼”了一声,这刁钻媳妇儿,就会拐着弯编派他。他把她丢回床上,扭头走了。
身为爷们儿,绝不恋战,来日方长,看谁比谁强!
走到门口,龙二忍不住转回头来看了她一眼。她闭着眼睛嘴角含笑,抱着被子呼呼大睡。龙二看着看着,真是不甘心。
当日事当日毕,爷们儿不能示弱!
龙二大踏步走回来,一把将居沐儿翻了过来,露出她的小翘臀,伸掌啪啪啪不重不轻地打了几下。
居沐儿大吃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打完了。虽然不痛,但她还是啊啊地大叫几声,带着哭腔控诉:“二爷打人!怎么可以打人!”
龙二哈哈大笑,心满意足地走了。
居沐儿听得他关门的声音,舒了一口气,这下终于可以放心继续睡了。
要哄得爷高兴,还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啊。
龙二吃了早饭,没有着急出门,他先去找了龙三。
龙三夫妇带着两个孩子正在吃早饭。龙二将龙三叫了出来:“你给聂承岩去封信,邀他和笑笑来咱家做客。”
龙三一呆:“是要给谁瞧病吗?”
聂承岩是医城百桥城的城主,与龙三情如兄弟。他的妻子韩笑是举国闻名的神医,与凤舞也曾同历劫难,所以两对夫妇的交情相当不错。
龙二与聂承岩因为药材生意的事有些不对付,所以当他忽然想让聂承岩带着韩笑过来,龙三第一个便想到是谁得了重病。
“没人得病。”龙二瞅了一眼在屋门那儿探头探脑的凤舞,道,“就是想让笑笑来给沐儿把把脉。她手脚凉得很,也不知身子骨适不适合有孕。”
“有了?”偷听的凤舞嗓门挺大。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她,她脑袋一缩,装没出现过。
龙三明白龙二的意思,若只是调养身子,怕他是不会惦记着千里之外的韩笑,想来是更紧要但不方便说出口的事。他当下一沉吟:“我得想想怎么说,阿岩那脾气,可不是我让他来坐坐他便愿意来的。”
“他肯定还惦记着二伯的仇呢。”凤舞在屋门后忍不住又发表了一下见解。
龙二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屋门,对着龙三向屋门方向努努嘴暗示了一下。龙三明白那意思,他使唤不动聂承岩,就由凤舞去游说韩笑。依聂承岩把韩笑捧在手心上的德行,若是韩笑要来,聂承岩自然也不会拦着。
龙三点点头,应承下来。可这两兄弟虽然没说话,凤舞却也是机灵的,她忽地探出头叫道:“二伯,我可以直接找笑笑哦,你要不要求求我?”
龙二的回答是直接扭头便走,气得凤舞在后头跺脚。
龙二走得很快,有老三帮着他,他不担心凤舞捣乱。而且凤舞虽调皮但也是个有分寸的,他知道她一定会帮他把韩笑请过来。
办妥了这事,龙二上了马车,去了邻镇。那里藏了一名制作奇巧暗器的高手。
龙二用十两金向他订了一根木杖。他要求此木杖外表与一般盲人手杖一般,但须结实砍不断,内里还要暗藏匕首和细镖暗器。那人经验老到,龙二只说了一遍他便明白,当场画了图纸与龙二确认。龙二很满意,留下金子后便赶回了京城。
中午,龙二与礼部尚书和乐司府的人吃了饭。席上确认皇上已经下了旨意,要组成孩童琴师队与西闵国的娃娃琴使们切磋交流。礼部和乐司府正为此事犯难。
龙二听得心中暗暗高兴,宽慰了几句,又给他们出了些主意,然后趁机叮嘱了他们安排的时候要把宝儿放在后头。
礼部尚书和乐司府的人答应了。
龙二却是知道这样还不算稳妥,他也没指望一顿饭就能把这件事摆弄妥当。他道:“我也知道这事棘手,其实最后事情圆不圆满,还得看西闵国的琴使是不是识相。现在斗琴还未开始,事情都还有回旋的余地,若是弄得剑拔弩张的,到时势必相互不好看。不如这样,我来做东,大人们将西闵国琴师代表和我国的琴师代表都叫上,大家欢聚一堂,相互认识认识,把关系弄融洽了,面子上都过得去,最后自然好说好散的。”
乐司府的转头看了看礼部尚书,心里暗道:“这剑拔弩张的情势,可不就是龙府的娃娃当众挑衅留下的不好看吗?这龙二爷倒是会做人,明明是他着急要化解此事,偏说得像是他送了礼部个大便宜似的。”
田尚书倒是明白这里头的利害关系。这事情里礼部就是个左右为难的,办不好背重责,皇上怪罪不说,龙二心里头肯定会记上仇,其他的官员也会看他们的笑话。所以龙二做不做东,这人情他都是要接的。
接了办不好不行,不接办不好也不行,反正左右都是不行的。若是不接,之后可能还会落得个“当初不按我说的办,如今果真是不成吧”的埋怨,倒不如就领下这情了。
田尚书心里一琢磨,遂点点头,连声道谢。
龙二满意了,于是定下了三日后翠湖游船会,让礼部和乐司府事先拟好邀请的单子,他好做安排。
龙二从酒楼出来后,又去了府衙。邱若明正在翻看居沐儿和丁妍珊被劫一案的卷宗,一些事他百思不得其解,见得龙二来,忙迎请进来。
龙二过来果然还是问搜捕劫匪的进展。邱若明摇头,嘴上说的还是那一套:已派出人手严查,城门也封了,绝不能让他们再逃出去。
“他们也许根本没逃。大隐隐于市,不知大人在城内会不会查到什么线索?”
“搜索两日,还未有发现。”邱若明也觉得此事让自己脸上甚是无光,口气半点也好不起来,“昨日龙二爷问的毒药问题,我又复查了一遍。这三年京城里中毒身亡的案子共有十三宗,但与那八个匪类身中之毒并无相同。这毒性表现之前我便报了皇城御医馆,待他们查出所用何药,也许才能有新发现。”投毒之人暂时是查不到了,只能寄希望于毒药的来源。
龙二原也没指望他今日就能破案,只是过来给他点脸色看看,让他担负些压力罢了。当下听了也就点头虚应,然后告辞回府去了。
这一日又奔波一天,颇费心力,却没什么进展,龙二在马车上疲惫闭眼,忽觉烦躁至极,只怨这车子行得太慢,真想一睁眼便能看到他家沐儿对他笑。
这一路走一路怨,终于是熬回了龙府。
回到府里,居沐儿正在他们的居院里教宝儿弹琴。宝儿的娘抱着小俏儿在一旁一边嗑瓜子一边夸宝儿弹得好。
龙二靠着棵大树,看着那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