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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绵绵密密而走,似无停歇。阴阳二气中,阳气自在体内圆转如珠,阴气却奇妙的通过肌肤的相接,竟而丝丝缕缕的透进怀中玉人体内,绕走一圈后,再归入本体。
只是这股气息每次回归,总带着一丝犹如烦躁的气息,似是渴望着某种宣泄。
岳陵不觉中,神识内沉,一周天后,忽的心头灵光显现,刹那间已是慧觉在握。
体内之气的运行轨迹,分明就是当日习春所传的吕祖双修功法。那天无论他如何催动,却并无半分动静,但今日受陆芜菁体内气息相引,又在这欢喜佛的某种神秘力量下,终是有了反应。
密宗双修与道家双修,其实殊途同归,分别不过在于起初的入门宗义不同,所以,也便导致了两种功法,一流于纵欲,最终形成低下的纯为男欢女爱的辅助手段。而另一派,却因修持艰涩,渐渐失传于世间。
但这两套功法,都是强调阴阳二气的调合。而男为阳,女为阴,各具本身之气,自成一脉。如岳陵这般,机缘巧合之下,却是本体自成一个循环,自身二气齐备的,那阴阳相合之术,如何能对他有用?
而今日能有此异动,不但是受了药物的不断刺激的后果,也是压制欲望过久的结果。这便如厚积薄发的道理一样,一点一点的积压,总有个临界点。
更巧的是,他在这种情形下,偏偏又抱着陆芜菁闯入了这泥婆逻教的神坛里。这神坛修筑之法,自有其道理,便像后世世人所见的教堂,为何穹顶高耸,殿堂深远一般,其实不过都是暗合一种心理暗示的作用。
包括那尊欢喜佛,其中每一道雕痕,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无不包含着这种暗示。
在这般多的元素激发下,这才使得岳陵不知不觉中,潜意识受了牵引。从而引导着体内气息自行演变,说起来,他所得并不多,却让陆芜菁大为受益。
不但因而缓解了淫毒的侵害,还因岳陵无意识的导引,使得自身之气外出,而进入她的体内。这便如一个高手,强行为她筑基一样。也正因如此,才让她那丝将昧不昧的灵智稳住,再次说出话来。
岳陵在那一瞬间,福至心头,已是顿悟了其中的关窍。抱着陆芜菁向前,围着那欢喜佛转了两圈,忽的探手向那佛像底座摸去,面上不由现出喜色。收回手来,再转到那佛背后,轻轻敲了两下,心中已然有了定计。
再次回身,走到门边上下左右打量一番,眼中露出坏笑。伸手从壁上掰下一盏灯火,探头出门看看,哈哈大笑道:“摩喀巴,老子请你吃烤驴,还请笑纳啊。”
说罢,再不犹豫,一扬手便将灯火远远抛了出去。灯火出手,也不管结果,急忙缩回身来,猛吸一口气,照定门边四处全力拍去。
轰!轰轰!
炽烈的光亮耀起,同时传来第一声轰响,那是外面灯火落入油中引发的瞬间爆燃而至。但是后面两声,却是尘土飞扬,轰隆隆之声不绝入耳,正是这神坛门户处,被岳陵挥掌推倒立柱,门户坍塌所致。
这门户一倒,登时便将里外隔绝,那火便如何烧的猛烈,一时半会儿,却也是伤不到里面的人了。
岳陵劈倒门户,脚下倒纵而起,几个起落便奔到那欢喜佛之后,扬手对着大佛背后一处凹陷处捣去。这一下,那佛像整个都微微颤动起来,随即,却在咔嚓声中,应声在后背处破开一个大洞。
岳陵面上大喜,顾不上簌簌而落的泥沙,打横抱着陆芜菁便钻了进去。
一进入这大佛肚里,顿时眼前便暗了下来,陆芜菁得了岳陵体内之气的缓解,此时虽仍是欲火不消,但神智却渐渐开始恢复。感觉到明暗变化,抱紧了岳陵脖颈之际,不由幽幽叹道:“子鸿,子鸿,咱们可是入了地狱吗?”
岳陵钻进佛像中,便伸手不断在四处摸索,待到试到一处所在,面上顿时一松。此刻听到陆芜菁说话,一边继续催动内息,一边眉花眼笑道:“这可不是地狱,似你这般美人儿,又似我这般英俊少年,哪肯去地狱那破地儿?宝贝儿,咱们这便要往天堂去了。”
他口中说着,已是将陆芜菁放了下来,双手只几下便将两人衣物去了,就那耸挺饱满处摸去。
陆芜菁这会儿虽恢复了神智,但却仍是半昏半醒的,哪知道岳某人的天堂地狱是另有所指?还只道真个如自己感觉般,双双成了同命鸳鸯。
既是死了,她那心结也再没了意义,再加上淫毒未解,早已情动多时,被岳陵这一下子拿到了要害处,不由的顿时骨软筋酥,颤颤的全身不可自抑的抖动着,便只这一下,竟而奔向了巅峰。
“死了死了,好人儿,这可要死了……”黑暗中,雪白的肌肤宛如泛起了荧光,腻香四溢,令人闻之欲醉。再加上这呢喃的哝语,岳大官人忍了许久之处,早已是怒张如戟,犹如要炸了一般。
俯身含住那雪峰上一点樱红,另一手却顺着那如缎似绸的肌腴而走,过平原涉溪谷,直扣津门。这一探,只觉滑凝如浆,秋水潮涨,早已泛滥成灾。只是心旌摇动之余,隐隐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值此剑及履及的关键时刻,哪还顾得上多想?
舍了口中的樱桃,抬起头向上轻咬玉人元宝也似的耳垂,俯身相就,将那宝贝抵上门前,低笑道:“且别急死,这才刚开始呢,哥这便带你去飞了….”
口中说着,腰腹微挺,顿觉陷入一片温热泥泞之中,紧紧暖暖的,好不舒畅。
陆芜菁一波未去,酣畅中忽觉一火热刚硬之物抵入,恰似油锅中又添了碗水,登时不由的绷紧了身子,头颅不可自抑的使劲的后仰着,下身却无意识的向上逢迎。
岳大官人只觉满怀的软腻温香,不由低吼一声,复一挺,已是霎时间闯入一个新天地。
身下陆芜菁随着这一下,不由的浑身猛一哆嗦,欣长的脖颈也猛向后仰,口中一声吟喔唱出,暗影中,便犹如一只中箭的天鹅。
瑰丽的花儿开满了山谷,尚不及感受那伤处的疼痛,天鹅便在随即而来的大浪中震颤起来。
风急雨骤,浪翻涛涌,花儿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正不知人间几世………
似天边无尽的梵音禅唱,又似赤足踩入了泥泞,不知多少时候,终是渐渐平息下来。
黑暗中,粗重的喘息中,幽幽响起一声如泣如诉的低叹,婉转千廻,带着说不出的满足慵懒。
空气中,有着似腥不腥的气息,充斥着一股**的味道。暗影中,那低叹声又起,这一次,却是满足中带着哀伤。
“我终还是害了你,还是害了你,只望苍天开眼,让你下一世荣华富贵,不再受半分苦楚,我便沦入畜生道,也是无怨无悔了…….”
“嗤”
随着那哀怨的语声,一声笑却将那气氛破坏无余。男子得意的笑声响起道:“菁儿可不是太贪心了?咱们这一生还没享受完,却就打算起下一世来了。”
“啊!你…你说什么?”男声话音儿落下,略略静寂了片刻,陡然女声惊惶的响了起来。
黑暗中,芜菁姐姐忽然瞪大了眼睛,慌不迭的翻身坐起,也不过美好的身段暴露在空气中,就那么死死的抓住身边人的胳膊。两手一阵摸索试探,只觉触手温热,却哪有半分死人的冰凉,一时间,不由的顿时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