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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袍服下摆捞起,在腰间别好,右手成勾,全身贴于石壁上。黑暗中,岳大官人屏住呼吸,两眼闪着幽光,倒是颇有几分黄之飞鸿的架势。
脚步声近了,火光是发自来人手中擎着的一支火把,明明灭灭之间,沉重的呼吸声已清晰可闻。
借着这乍然出现的光线,岳陵匆匆打量了一眼,这才发觉,原来自己现在身处之处,正好是一个丁字路口。暗道通到这儿,已然到了尽头,顶着的,却是一条横向的甬道。
悄悄向前靠了靠,将身子小心的藏在一处略凹的缝隙上,便在那人显露出大半个身形的一霎,右手忽的闪电般探出。
锁喉扣!
醉八仙拳中的一个必杀分式,三指成握,拇、食二指环扣,直取咽喉要害。
触手处,来人显然毫无防备,浑身大震之下,但觉咽喉剧痛,不待反应,岳陵臂上用力,死命向里一拖,已是将人拖了进来。
火光一闪,猝然遭遇袭击,那人手中的火把哪还拿得住,呼的便往地上落去。与此同时,另一手中捧着的一捆东西,也同时掉落。
岳陵心头一惊,来不及细想,左手如电伸出,已是堪堪将火把捞起。同时,右脚急伸,在那捆东西落地前,险之又险的刚好将其接住。只是便在接住的同时,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剧痛。
闷哼一声,一手死死的掐着对方的脖子,将其按在墙壁上,低头看去,不由的低低咒骂了一句。
费了半天事,用脚接住的,原来竟是几根儿臂粗细的木柴。这冷不丁的落下来,他伸脚去接,不啻于被这些木棒狠狠敲在胫骨和小腿干上,那滋味又哪能好受了?
尽量轻的将木柴放下,这才借着火光打量抓住的这个俘虏。一看之下,却是不由微微一愣。
此人年纪大约在三、四十岁上下,深目高鼻,脸型瘦削。嘴唇微微外翻,显得有些丰厚。一双蓝眼睛,此刻满是震骇恐惧之色,两手使劲的扒着岳陵锁住他咽喉的手,嗓中呜咽着,满脸的哀求之意。
整个人全身被一件黑色的长袍,腰间系着麻绳,脚下打着赤脚,汲着一双破烂的草鞋。草鞋前端露出的脚趾上,满是黑垢污秽,浑身上下,都散着一股难闻的怪味儿。
“我操!是个印度阿三!”
岳大官人后世见识的多了,一眼就看出这人应该是个印度人,不由的低声咒骂了起来。
“你…..,我日!你的,大叫的不要,我的问题,好好回答的,明白?不然…..”
不明确这位印度同学是否精通外语,岳大官人目光凶恶的盯着这个可怜的人,吐出了一串他自认比较标准的“外语”。及到最后,话音儿一顿,手上的锁喉扣又猛的微微一收,以示威胁之意。
印度同学初始听的满面迷茫,显然完全不明白这位汉家大侠说的是什么。只是到得最后,瞅着这位主儿凶神恶煞般的神态,又感受到喉咙上的力道,便是猪也明白什么意思了。不由的拼命点头,眼中露出哀哀的神色。
岳大官人很满意自己的发挥,扣住对方咽喉的手,便微微松开几分,沉声问道:“你的,说,今天抓来的女子,在什么地方的干活?”
印度同学大口的喘着气,两眼呆滞而慌张的望着他,简直快要哭了。
“@¥%@@%¥…………!&**……*”两手急急的摆着,口中努力的吐出一大串叽里咕噜的话语,岳大官人呆呆的听着,半响,终是转成一脸的失望。
你妹的啊,这么命苦有木有?好容易抓了个舌头,以为可以问出点线索来,谁知道偏偏抓来个阿三。这个印度语…..,擦勒,貌似岳大官人学富五十车,才高八百斗,就是这古印度语,实在是没学过啊。
砰!噗通!
“靠你妹儿哟!”
暗道中,两声闷响响起,同时传来一句古怪语调的骂声。火光中,岳大官人满面的悻悻,一边甩着手,俯身拖着被一掌击晕的印度同学,向来路深处走去。
白费劲儿了,眼下只能将这倒霉蛋儿先藏起来,再想别的法子了。选了个大些的缝隙,看看大小差不多,这才将火把往地上一插,把人塞进去。
只是刚要起身,忽的一顿,想了想,又将人拖了出来,动手将这人的黑袍扒了下来,随即低头看看自己脚上的靴子,又再看看对方那双烂草鞋,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片刻后,一个一身黑袍,黑帽兜头的家伙,汲着一双草鞋,从新在火光中现身。只是与先前不同的是,此人草鞋中的两只脚,却是白皙光滑,皮娇肉嫩的紧…….
“我操,好臭啊!不讲卫生不是好孩子,这算惩罚你的!”某人对着只穿着短衣,静静躺在地上的人狠狠的竖起了中指鄙视着,一边皱着一张如苦瓜般的脸,举着火把走了出来。
将地上的木柴重新抱了起来,走到路口处,探头左右看看,眼见没人,这才轻吁一口气,在兜帽中把头一低,沿着通道一路往前走去。
走不多远,前面亮光渐盛,岳陵微微抬头,偷眼看去,却见从这里开始,两边墙壁上,已是每隔一段距离,便插着一支火把。突突跳着的火光,将四周照的通亮。
目光所及处,显然是个房间,隐隐有食物的味儿传来。看着眼前的景象,再看看手中抱着的木柴,他心中一动,不由扭头看看身后来路,心下已是恍然。
那阿三打从另一端而来,手中却抱着柴禾,眼前又极可能是一处厨房,那说明另一端如果不是柴房之类的,就必然是一个出口。这里既然还设有厨房这种设施,显然里面应该有不少人,这往下去,可要多加小心才好。
想到这儿,不敢多停,将木柴夹在肋下,伸手将兜帽拉的更低一些,这才重新抱好柴禾,低头向里走去。
“拉米尔,你在磨蹭什么,就拿这么点柴禾,却费了这半天功夫。快快,赶紧帮手,要来不及了。今天可是活佛宴请贵客,耽误了事儿,可小心大执事的责罚。咦?进屋了,你还扣着帽子做什么?”
一脚踏进房中,偷眼看去,这里果然是个厨房。厨房占地不小,四周挨着墙壁,摆满了各式食料。
屋中右角落那儿,一溜儿排开几个灶台,里面热气蒸腾着,正不知煮着什么。灶台旁,还有个大大的烤架,上面一只剥了皮的黄羊,正烤的吱吱作响,不时有大滴的油脂落下,便引得炭火腾起一片火苗。
大灶前,一个也是一身黑袍的喇嘛,正举着一个大木勺在锅里搅动着,听到身后脚步声,头也不回的嘟囔着。只是半响没听到回应,这才扭头来看,见了岳陵遮的严严实实的模样,不由惊诧起来。
岳陵不理他,微微转身察看,却见这厨房左首边露出个门户,目光所及处,只能看到一道台阶向上延伸而去,想必这里就是通向上面主体的门户了。
除此之外,房里还有几个不带门的小房间,里面横七竖八的,堆着各种物品。米面布袋、篮筐杂物,还有一些动物毛皮等等,凌乱不堪。
“你…..你不是拉米尔!你是谁?”眼见岳陵不理自己,那人大是惊诧,目光微一打量后,忽的猛然惊觉起来,不由霍然转身,大声叫了起来。
岳陵直到此刻,才缓缓抬起头来,冲着那人天真的一笑,呲牙道:“拉米尔吗?他说鸟语说的我心烦,让他睡觉去了。你不说鸟语,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