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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会儿,我伸出手,抚摸着冬儿的脸颊,深沉地看着冬儿:“冬儿,你对我很重要,你懂吗?”
冬儿看着我,明亮的眼睛有些发亮,点点头:“我懂……小克,你对我,同样很重要。”
我微笑了,然后主动给冬儿夹菜:“来,吃菜——”
不知不觉,一瓶红酒被我和冬儿喝光了,我们吃饭,吃完饭,冬儿去洗澡,我收拾饭桌,洗碗。
收拾完餐具,我上了chuang,靠在chuang头,听着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想着这几天的惊心动魄的经历,想着被冬儿收仓的50万的银行卡……
我到现在想不明白李顺为何轻易放过了段祥龙,我也不知道李顺到底单独和段祥龙谈了些什么。
但是,有一点我知道,李顺不是傻瓜,他这么做,必定是有自己的考虑的,必定这其中是一个巨大的计谋,他必定是在利用段祥龙,抑或,是他和段祥龙在互相利用。
还有,李顺给了我50万的奖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字,这说明,我为李顺帮的这忙,价值远远大于50万,甚至十倍都不止。
李顺不自己直接给我这50万,而是通过小五,这意味着什么?这说明他不想和我直接谈钱?不想和我面对面谈崩了?不想当面给我难看?
他借小五的口让我必须收下这50万,无疑是将我更加牢固地绑在了他的战车上,让我愈发无法脱身,虽然我不在他那里做事,但是,却是他随时可以使用随时可以差遣的一个得力干将。
我明白,有了这50万,今后,我跟李顺的交道还远远没有完,以后,或许会有更多的事情落到我头上。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感到了几分沉重和压抑,不由想起了秋桐和冬儿,想起自己对她们编造的谎言。
冬儿和秋桐不知不觉中,成为我生命里难以取舍不可割舍的女人,现在的我,对她们撒谎,是我十分痛苦十分尴尬的事情,但是,我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郁郁思考着自己的经历,思考着自己生命里经历的女人,思考着自己做过的和正在做的事情,我蓦地发觉,自己的性格中存在着一个巨大的软肋。
我努力思索着自己的软肋,世间的人,每个人都有软肋,而我的软肋是什么呢?
曾经,我一直想让自己做一个豪爽直爽心宽之人,可是,我却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陷入了细腻悱恻婉转的纠葛,不论是人生还是情感,我都让自己在纠结中产绵不休……
正苦苦想着,冬儿洗完澡穿着睡衣进了卧室,上了chuang,依偎在我的身旁,伸手抚摸着我的胸脯,柔声说:“小克,我的小克克,发什么呆呢?”
冬儿的手芊芊细滑,柔弱无骨,在我的肌肤上轻轻游动着。
我看了下冬儿,伸出右胳膊,环住冬儿的肩膀,冬儿用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手随意放在她的胸前,隔着薄如蝉翼的睡衣抚摸着她的小兔子……
我对冬儿说:“你有软肋吗?”
冬儿靠着我的肩膀说:“有啊,谁都有……生理上有,心理上也有。”
我说:“那……你有没有发现我的软肋是什么?”
冬儿抬头看了我一会儿,沉思着。
“说——”我说。
“我觉得,你的软肋是……”冬儿迟疑了一下,接着说:“你的软肋就是看不透、舍不得、输不起、放不下。”
冬儿的话让我的心里一震,我看着冬儿:“此话怎么讲?”
冬儿不再看我,看着前方,缓缓地说:“这么说吧,看不透,你所经历的人际中的纠结,争斗后的隐伤,让你看不透喧嚣中的平淡、繁华后的宁静;舍不得,你曾经的精彩,不逮的岁月,让你舍不得居高时的虚荣,得意处的掌声;输不起,你那曾经的情感之失,让你输不起一截人生之败;放不下,对于那已经走远的人与事,你放不下早已尘封的是与非。”
冬儿的话让我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人生的智慧有好多,我学会了多少呢?
我心中阵阵迷惘,是啊,我难道真的看不透、舍不得、输不起、放不下吗?
我喃喃地说:“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置乎?”
冬儿说:“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我看着冬儿,似乎觉得冬儿此话另有含义。
冬儿看着我怅然若失的神态,莞尔一笑,轻轻亲了我的唇一下,接着她的唇游滑到我的耳畔,添着我的耳廓,娇喘着,低语着:“宝贝,好了,不要想这么多了……今晚是我们久别重逢的美好良宵,好好度过,好好享受,不要辜负了良辰美景。”
而此时,我却没有任何生理上的充动,我的心早就到了另一个世界,我的脑海中涌现着很多的事情和思绪。
我怀里抱着冬儿,感受着她的温香软玉,心里却在想着心事。
多么美好的世界啊。我的脑子里突然涌出这种凄凉和悲怆的感觉!
人生,竟然是如此充满乐趣,在彼此的相互爱抚中,在互相暧妹的眼神中,在这身体一次一次地合了再分,分了再合的冲撞声中,将人性最为美妙的旋律演绎到了最高境界。
冬儿使出浑身解数来满足我。爱他,就给他,这是多少女人不变更的座右铭,我此刻感觉,冬儿应该也一样,她愿意为我付出全部,所有的一切。
我能感觉得到,冬儿一直在迎合,虽然她的动作不是很熟练,幅度也不大,但却是清晰的,她仿佛在向我展现自己的一切,包括身体,包括深爱。
这种惊天动地的较量,使得那原本就不怎么结实的大木chuang颤悠颤悠地晃荡着,并发出阵阵“吱吱”的声音,伴随着二人的节奏,活象是在演奏一曲伴奏乐。
激晴,总是在最猛烈的冲撞中进行尾声,身体上已经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我和冬儿,心理上却像进入了一个极乐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只有爽快,只有幸福,只有我们两个人。
在这种肉裕的搏杀中,我懵懂觉得,我是深爱冬儿的,而冬儿,也是深爱我的。
冬儿在我的怀抱里甜蜜地睡去,很快进入了梦想。
而我,此时却毫无倦意,我熄了灯,睁大眼睛看着无边的黑暗,听着远处火车进站发出的汽笛声,心里突然感到了巨大的空旷和虚无……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仿佛觉得自己在万米高空,踩在柔软的云朵上,脚下是无底的深渊,我随时都有可能堕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洞里。
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悲凉,一阵凄苦,一阵惆怅,还有深深的忧郁。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看着眼前的黑暗,我的眼前浮现出了秋桐的影子,浮现出她美丽的笑颜和温存的目光,浮现出她凄苦的身世和坎坷的经历,浮现出她无奈的现实和冷酷的明天……
我心里轻轻叹息一声,忽而,眼角湿润了。
第二天,我去公司上班,我又见到了我的美女上司秋桐。
见到我,秋桐笑了,笑得很开心。我直觉,秋桐的开心是真的,是发自内心的。
“易克,假期结束了,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新的征程又开始了。”秋桐明亮的眼睛看着我,笑着说。
我看着多日未见的秋桐,她的风采依然,神情依旧,五月的春天里,她似乎显得愈发美丽清爽动人。
“不好意思,秋总,我回来晚了。”我对秋桐抱歉地说。
“哎——易克,别这么说,本来春节你就没回家,这次回家多陪陪父母,尽尽孝道,也是应该的。”秋桐说。
听着秋桐的话,我心里暗暗惭愧,要是秋桐知道我这几天在宁州做的事情,不知道会怎么想我。
“这几天在家里很忙吧,看你脸色都不大好。”秋桐又说。
我听了,心里更局促了,我在宁州那几天本来就没休息好,回来后昨夜又和冬儿大战,起色看起来自然是不好的,但是这又是不能和秋桐说的,我支吾了一下,然后转移话题:“秋总,这几天公司里事情忙不?”
“还可以吧,呵呵……”秋桐笑着说:“你弄的那个考察报告,集团党委领导批示了,孙总和董事长都看了,做了批示。”
“哦……领导怎么批示的?”我看着秋桐。
“嗯……领导的批示嘛。”秋桐拖长了声音,带着一丝官腔,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领导都很欣赏哦,呵呵……领导说思路很明晰,带有很强的战略指导性,可以说是今后发行工作的一个战略方向,董事长要求经营委组织人员要对这个启示录进行认真研讨,结合当前集团和发行工作的实际进行研讨,适当的时候,可以逐步落实。”
“哦……”我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不过,领导还说了,要注意兼顾经济效益,要本着量力而行的原则进行落实,要在集团和发行公司能力所及的范围内进行。”秋桐又说。
“这是什么意思?”我说。
“就是牵扯到投资问题呗。”秋桐说:“集团每年拨付给发行公司的钱虽然多,但是都是有预算和计划的,超出预算的部分,集团一般是不会再拨付的,也就是说,如果落实这些计划,集团可能不会额外再拨付钱了,需要发行公司在自己的年度预算内自筹或者挤出来。”
“哦……”我点点头:“那你是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