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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一天一页,我除了在段祥龙赌博的时候观察他,就是一遍遍重播段祥龙以前赌博的录像资料,从头看,从他赢钱看到他输钱,又看到他赢钱……
我聚精会神地看着录像资料,除了看段祥龙,还注意观察周围的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甚至包括发牌小姐和场边的工作人员……
不知来回反复看了多少遍,我始终没有看出什么门道。
我此时大脑已经完全进入了往我的境地,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越看不出来我越不肯放弃,我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性格又开始张扬,我就不信段祥龙是神人,我就不信找不出他的猫腻。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地上的烟头越来越多,监控室里烟雾弥漫,我又一次重头开始看录像资料,开始对段祥龙翻牌前后的资料进行对比。
我不仅对比段祥龙的细微动作,还对比周围人的所有细节,同时开始思考着段祥龙的性格和做事方式,探寻着这其中所有人的活动规律……
我不停地转换着思维方式,注意力渐渐锁定在几个轮番发牌的发牌小姐身上,观察着她们发牌时段祥龙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以及下注的筹码大小……
漫长的思索和观察之后,我脑子里突然一亮,一拍脑门,玛的,是了,问题就出在这里,我似乎应该是找到段祥龙的猫腻所在了!
我长长出了一口气,仰头重重叹息了一声……
我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走出了监控室,看看时间,整整一天一页过去了。
我糅了糅酸涩的眼睛,心情有些沉重,还有些抑郁。
李顺正坐在门口走廊里的椅子上抽烟,见我出来,站起来迎过来:“兄弟,辛苦了,一直没睡觉吧。”
我冲李顺勉强笑了下,点了点头。
“那……结果出来没有?”李顺迫不及待地问。
我心里又犹豫了一下,接着缓缓摇摇头。
李顺脸上露出极其失望的神色:“怎么搞的,怎么还没找出来?”
我点燃一颗烟,平静地看着李顺。
李顺烦躁地来回走了几步,然后站住,看着我:“那……下一步需要做什么?”
我等的就是李顺这句话:“我想和场子里的工作人员单独谈话……每个人都谈谈话。”
李顺眼神一震,看着我:“你……你是怀疑我们内部有内奸?出了内鬼?”
李顺大脑的反应速度够快的,我又犹豫了一下,接着又摇摇头:“不是,我是想从和他们的谈话里捕捉关于段祥龙的蛛丝马迹。”
“哦……”李顺眼里又露出一丝希望:“好,我马上安排这事,是你自己谈还是我和你一起谈?”
“我自己!”我干脆地说。
“靠,把我也当外人?不让我参与?”李顺不满地说。
我不说话,看着李顺。
“好好,就听你的!”李顺看我这副神态,妥协了,接着就去安排。
安排场子里的人谈话,其实不过是我的一个幌子,我的真实目的是只和其中一个人谈,但是,我不想让李顺看出什么,也不想让李顺知道我的意图,因为我知道李顺一旦知道内情后的狠辣手段,我这时不由又动了恻隐之心,想放那人一马。
我想放一马的那人,并不是段祥龙。
下午,场子里的工作人员一个接一个走进谈话间,我一个一个和他们交谈。
其实谈话内容很简单,我只是简单问几个和段祥龙无关紧要的问题,然后就让他们出去。
我心里当然明白,段祥龙的事情,不能扩散的范围太广,能让工作人员知道的尽量保密。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三号发牌小姐,一个不到20岁身材窈窕面容姣好打扮时髦的小姑娘。
这位才是我真正谈话的对象。
这四个从缅甸来的发牌小姐是李顺通过老秦挖来的,每个人的待遇都不低,月薪都在一万元以上,这还不算赌客的打赏,赌客的打赏其实更多,能达到工资的若干倍,遇到运气好的时候,一天就能收入接近万元。
三号进来,冲我微笑了下,然后弯腰鞠躬,声音很甜很脆:“易哥好——”
“小姑娘,坐!”我笑了下,指指我对面的沙发。
三号坐下,看着我,眼神很明亮。
发牌小姐不是谁都能干的了的,没有敏捷的反应和聪明的脑瓜子是无法学会的,智商都是不低的。
“小姑娘,你家是哪里啊?”我放缓语气问她。
“云南腾冲!”她说。
我一愣,原来和我是半个老乡。
“家里都有什么人啊?”我继续问。
“家里有父母,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弟弟都在上学。”女孩继续说。
“哦……父母都还好吗?”
三号眼神黯淡下去:“不好……阿爸得了白血病,一直在住院治疗,阿妈几年前出了车祸,吓身瘫痪了,常年躺在chuang上,生活不能自理。”
我一听,心里涌起巨大的同情,说:“哦……这样啊,那你家里的生活。”
“两个弟弟要上学,阿爸要治病,为了不让弟弟辍学,为了给阿爸治病,我才出来打工的,先去了金三角,在哪里学会了做发牌手,然后又到了这里。”三号说:“每个月赚的钱都往家里邮回去。”
我点点头:“你真是个好孩子,年纪轻轻就承担起了一家人的生活和负担,你爸妈有个好女儿,你弟弟有个好姐姐……”
“谢谢易哥!”三号说。
我话题一转:“知道我叫你来谈话是干什么的吗?”
三号神色有些不安,接着低声说:“不知道!”
我点燃一颗烟,看着她:“我想你应该知道。”
三号到底是见过场子的,神色迅速镇静下来,看着我笑了:“易哥,你说的是什么啊,我真的不知道呀——”
我笑了下,不想和她绕弯子,掏出一副扑克牌,直接了当说:“阿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看我的手。”
说着,我开始发牌,同时故意放慢了速度,做了几个动作。
三号一看,脸色唰地煞白,眼里露出惊惧的神色。
我明白她为什么惊惧,因为她明白我是为什么找她谈话的了,她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她更知道场子里对内鬼的惩罚规矩。
“噗通——”她突然跪到我跟前,眼泪哗哗地出来了,声音颤抖着:“易哥——你饶了我,你帮帮我,我再也不敢了。”
说着,她呜呜地痛苦起来,抽噎着说:“我是想多赚钱给阿爸治病,我昏了头,易哥,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压低嗓门厉声说:“不准哭——坐起来!”我怕外面的人听到。
三号老老实实坐回去,我掏出纸巾递过去:“擦干净眼泪!”
然后我说:“说吧,那个段祥龙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三号犹豫着,不说话。
我说:“你不说,好吧,那我没法救你了,你出去吧——”
“我说,易哥,我说——”三号开口了:“前段时间我出去逛街,不知怎么,就遇到了那个段祥龙,他请我去喝茶,喝茶的时候,他给了我10万块钱,要求我在发牌的时候……
“然后他还说,以后每次他赢了钱,都会按比例给我抽水,直接打到我的银行卡账户上……我一时糊涂,就答应了他。
“易哥,我错了,你一定要救救我,千万别告诉老板,如果老板知道了,我就死定了。”她满脸带着乞求的神色。
我心里叹了口气,果然如我所料,果然就是她干的。
我此时很矛盾,我想整治段祥龙,却又不想把这个小姑娘牵扯进去。
我知道,如果此事告诉了李顺,段祥龙会被狠狠整治一番,会被狠狠宰上一大笔钱,但是,这个小姑娘的命运却也是不堪设想,很可能莫名其妙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叹了口气,看着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场子里的所有人都进来谈话吗?”
“不知道!”
“其实我真正要谈话的人就是你,他们只不过是幌子,成了你的掩护而已。”我说:“我要是不想救你,也就没这个必要折腾大家都进来谈话了……赌场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如果这事被老板知道,最起码,你的一只手就没了……这是轻的,再重了,你的人就没了。”
她是何等聪明的孩子,一下子就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松了口气:“谢谢易哥,易哥,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我再也不敢了。”
我说:“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干了,我这就辞职回去,回家伺候爸妈!”
“辞职?有那么容易吗?”我说:“这里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你想走就能走?”我说:“还有,这个节骨眼上,你提出辞职,岂不是自己暴露自己?”
“那……易哥……我该怎么办?我不走,段祥龙还会继续找我的,我要是不配合他,说不定他会把我……”她说。
这确实是个问题,走,李顺这边无法交代,自我暴露,不走,段祥龙那边也难应付。
“要不,我将功赎罪,等段祥龙再来的时候,我利用他和我之间的合作,把他套进去。”她又说。
我摇了摇头:“不可,那样,段祥龙输急了说不定会狗急跳墙,你暴露地更快,你等于把两方都得罪了,你的下场会更惨。”
“那……怎么办?”她看着我,眼神有些无助,我看着这女孩子明亮的眼神,突然想起了云朵,想起了云朵的父母和弟弟……
我想出了一个主意,对她说:“我有个办法能救你,但是,你要吃点苦头……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