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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碗盘相碰的声响,白芷回身一看,发现白薇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边,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莫不是她刚刚已经瞧见了她殷勤的样子?
白芷心虚的将碗筷摆好,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见白薇转身再次去了厨房才暂时将心放进肚子里。
她认识白薇这么多年,以前只知她能吃苦,更能忍气吞声,却不知道她是只默默咬人的兔子,以前发生了种种,让她打心眼里对她惧怕。
柳淮山和白薇几乎一同走到桌旁,两人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姐,姐夫,你们的生意一定很不错吧?”
白芷颤巍巍的坐下,盯着桌上那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胃口大开,顿时看直了眼睛。
白薇自小命苦,白李氏瞧着多出来的孩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口口声声说她是丧门星,一传十十传百,这话便传了出去。
在未见到柳淮山之前她觉得张树还不错,起码吃穿不愁,在村里除了那刘有财就是张家最有银子了,可是如今一看,简单的一顿晚饭竟比人家财主家过年都丰盛。
白芷傻了眼,举着筷子每样都尝了一下,香的恨不得将舌头吞下肚里。
“还好,勉强度日。”
白薇抿唇一笑,见坐在对面的柳淮山并没有吱声。
白芷听见她这么说,心里越发的不平衡起来,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这明明很好,她这么说就是炫耀!
可是她不知道,如今的现状还远远没有达到白薇的预期。
柳母深知那姐妹俩水火不容,便也不多嘴,只是闷头吃饭。
白芷虽然心里不痛快,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化悲愤为力量,愈发的风卷残云起来。
柳淮山一直不曾言语,更不曾抬头看白芷一眼,只是默默的吃了饭便离桌了。
白芷一边帮白薇收拾桌子一边窃喜,柳淮山虽然不曾搭理她,但也没有理白薇,看来她臭名昭著,上次又被那个大肚子的年轻姑娘闹了一通,这对新婚夫妻的日子似乎没有那么甜蜜了。
“屋子已经收拾干净了,你快去休息吧。”
白薇从二楼下来时柳母已经抢先将碗筷刷洗干净,白芷正靠在椅子上津津有味的嗑着瓜子,唇角延展出一抹灿然笑意,像那吃到糖的孩子似的。
耳畔突然传来白薇的声音,白芷吓得浑身一抖,手中的瓜子散落一地。
“好!”
她心虚的应了一句,被她突然吓了一跳,此时竟有些浑身无力。
白薇向下一看,柳淮山竟又雷打不动的在帮她烧水,心中一暖,转身回了房。
柳母收拾完一切便回屋做纳鞋底去了,此时一楼只剩下烧水的柳淮山和心潮澎湃的白芷。
“姐夫。”
白芷俯身捡起散落一地的瓜子,动作缓慢,不知她何时解开了胸前的扣子,伴随着她的动作,丰满的两团若隐若现。
柳淮山回头一看,立即将头转回。
“去休息吧。”
明着听起来像是关切的话语,却刚硬冰冷,白芷攥着手中的瓜子缓缓起身,火热的眸子盯着蹲在地上的高大男人,却依旧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原来你是关心我的。”
她颤巍巍的走过去,厚着脸皮蹲在他的身旁,故意柔声说着。
“当然,你是白薇的妹妹,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我只当你是孩子,是妹妹,不会记仇。”
锅中的水已经渐渐冒起了热气,柳淮山示意她赶紧躲开,白芷不情愿的挪了一下,却突然大叫出声。
“好疼,姐夫,我这里好疼啊!”
柳淮山刚要舀水出来,却听见她惊呼不止,回头一看,她正扒着自己的衣襟贴过来。
“你在此等候,我去叫你姐下来。”
柳淮山疾步上楼,推开门房门。
房中,白薇正解开腰带,褪下衣衫,映入眼帘的正是一片柔嫩雪白的肌肤,柳淮山喉结滚动一下,微微垂头。
“夫君,怎么了?”
本以为他这就提水上来,岂料他两手空空,白薇敛好衣裳,连忙迎上去。
“白芷被热气熏烫到了。”
白薇点点头,下了楼。
白芷伤的刁钻,他并没有看,柳淮山没有跟着她下楼,而是坐在桌前,静静等候。
家中娇娘子好似上好熏香,满屋子都是她身上的芬芳,柳淮山深深迷醉,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刚才的旖旎,只想的心颤。
白薇下楼时间坐在椅子上的白芷一脸菜色,淮山好端端的烧水怎么会烫到她身上,难道?
“听说你被烫到了,烫到哪里了,我帮你瞧瞧。”
白薇一边说着一边打了冷水,拿了可以治疗烫伤的药膏预备着。
白芷眼珠子一转,略肥的手猛地扯开衣襟,露出了大片肌肤。
“方才柳大哥已经看过了,可是他没有药,只能麻烦姐姐下楼了。”
白薇一看,蜡黄的肌肤好端端的,哪里有半分烫伤的样子。
白芷本以为她会生气,岂料她却呵呵一笑,将药膏收了回去。
柳淮山如果真的想占便宜也不会上楼去找她了,她夫君的为人她深信不疑,只是这小蹄子有些闹人棘手。
“姐,我突然又觉得不疼了,我先去睡觉了。”
白芷唇角扬起,实在掩不住内心的窃喜。
白薇最了解她不过,压根就没将此事放进心里,将一楼的灯熄了,缓步上楼。
就在她将要上楼梯的时候,眼前突然光亮起来,细看之下,高大威猛的身躯立于她面前,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油灯,照亮了她脚下的路。
白薇咬咬唇,快走了几步,奔到他的跟前。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白薇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沐浴,可是却糊涂的将一楼的灯熄了。
“我去帮你提水。”
他似洞察了她的心思,转身欲下楼去。
白薇本不打算洗了,已经将外衫脱下,听见他要走,伸出藕臂紧紧的环住了他那健硕紧实的窄腰。
柳淮山双手腾在半空,颤颤的握住她那柔软细嫩的小手,将其从腰间拿开。
“那就早些睡吧。”
她身上本就是香的,只是习惯了而已。
柳淮山转身拿了一条被子,铺在了地上,俯身躺在了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