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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含烟的大眼中倒影着他那晦暗不明的瞳眸,白薇咬咬唇,将手中的红花攥成了紧紧的一团。
他识药懂医术,倘若被他瞧见她手心里的东西,他不会不明白。
柳母将一切收拾妥当就见那夫妻二人贴的极近,她当即就悄悄出了房门,随手将门关好。
新婚小夫妻,如胶似漆一点才对。
他将那白皙绵软的小手握在掌心,缓缓拉向了自己的身子。
他天生力大,她怎么能敌得过他的力道?
柳淮山已经轻柔极了,可她却始终拧不过他。
粉拳被他舒展开来,一大把红花赫然入目,看的他心惊肉跳。
“你就那么不想生下我的孩子?”
她手中的红花直接被他扔掉,细嫩的下巴被他骤然抬起,四目相对,她别扭的别过头去。
铁钳一般的大手猛地揽住她那弱柳一般的腰肢,她趔趄一下,倾身扑到了他怀中。
“不是这样的。”
白薇伏在他的肩头,气息微喘。
“你不知道这东西用久了会伤身么?”
柳淮山赤红着眸子,觉得心尖在滴血,强硬的扯着她上了楼。
“不要,你放开我,放开我!”
盛怒下,他红着眼睛将她抵在房间的墙上,水灵的大眼氤氲着浓浓的雾气,她双手扶着冰冷的墙壁,抽泣不止。
良久,他终于放过她,径自下了楼去,整理好衣裳,便出了房门。
白薇衣不蔽体,双手抖动着将衣衫穿好,两行热泪自那细嫩的面颊缓缓流下。
如今铺子刚刚起步,她还不想生,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她两世为人皆没有母亲,她生怕她也会如同她们那样,还没亲眼见到孩子就撒手而去。
他果真如了她的愿,白薇忍着身子的不适,收拾了一地狼藉,用冷水洗了把脸,缓缓下了楼。
正好她刚开门坐堂郎中便来了,白薇顿觉好险。
她瞧着用来烧烤的东西不见了,知道他这是去街上摆摊了。
柳母在镇上的时日不短,这镇上的地方基本都能找得到,约莫着晌午十分,她老人家才回来。
“闺女,中午想吃什么,娘给你做。”
早上的时候她特地瞧了一眼,厨房里各种各样的吃的都有,二儿媳真是过日子的好手,一切都料理的井井有条。
正说着,柳母闻到了一股香味。
“娘,我已经做好了。”
前面排队诊病的人络绎不绝,但药铺和居住的地方两不相扰,柳母愣了一下,这才瞧见桌子上摆着的饭菜。
“你这么忙还做这些,娘来做就行了。”
柳母连忙拉着她坐下,白薇顿时倒吸一口冷气,引得了她的注意。
“怎么了?是不是那臭小子欺负你了?”
柳母连忙起身,俯身挽起了她的衣袖,瞧见那皓白的腕子红了一片。
“不是他,只是死我不小心碰了一些,若不是刚才疼起来都没注意呢。”
白薇抿唇笑了笑,率先给她盛了一碗排骨玉米汤放在手边。
他本不是有意的,她也不想怪他。
她的皮肉生来就细嫩,不禁碰,稍微一用力就看起来红红的,倒是让人心生怜惜。
“娘,你先吃着,我出去看看。”
“诶,好。”
柳母应着,却什么都吃不下,总觉得这小夫妻俩像是有事瞒着他。
柳淮山怕常吃的人不好找,所以每次都在一个地方摆摊,白薇心里有些吃不准,但是没想到他真的还在原来的地方,她远远的瞧着,他好像刚要收摊。
“我帮你拿。”
她一俯身差点撞上他的头,柳淮山闻到那股独有的馨香,心神一荡,抬头一看真的是她。
“不用了。”
他将所有东西收拾在一起,扛在肩头朝着家中走去。
柳淮山生的健硕高大,走起路来也是极快的,白薇很快被落在后面,刚要快走几步,下身却一阵肿痛袭来。
他似是想起了什么,立即停住了脚步。
“走吧。”
她缓步跟上了他,低声唤了一句。
那柳枝般的细腰,走起路来似能拧出水来,引得街上不少男人频频侧目,挪不开目光。
柳淮山回头瞪了过去,那些人立马吓得灰溜溜跑了。
两人到了家中时,柳母并未动筷子,依旧在等着他们。
“你们回来了,快来吃饭。”
柳母迎上去,一手拉着一个坐在桌前。
气氛一时变得僵持起来,白薇本以为他出去散散心就会好了,没想到他依旧不冷不热的。
他吃饭一向很快,扒拉了一碗饭便转身离去。
白薇细细咀嚼着饭菜,心绪紊乱极了。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柳母抬头一看,正将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映入眼帘,心中顿时泛起了嘀咕,心想是不是她的到来影响了夫妻俩的感情。
可是昨天儿媳妇明明很热情,柳母擎着筷子,一时想不明白了。
白薇听见这话连连摇头,“娘您别误会,不是的,没有吵架,只是最近他太累了而已。”
柳母想了想,觉得也是,夫妻俩各忙各的,别说是镇上了,就算在是村里也不是那么好生存的,压力肯定很大。
她那儿子本就少言寡语的,娶了媳妇后才开朗一些,想必是最近太累了。
柳母想明白一切后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只想着接下来尽全力帮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夜色渐浓,柳淮山将门锁了,照常给她烧了洗澡水。
白薇本以为他生气了,便不会那么体谅照顾他了,实在没有想到他还是这么贴心。
越是瞧见他对她这样好,她心里就越是过意不去,早知道他会这样,就应该早点和他商量一下的。
“夫君,天儿这么热,一定累坏了吧,去泡个脚松泛松泛吧。”
白薇调配了一个泡脚的方子,想着用热水泡泡,定能祛除燥气和乏累。
她站在他身后,清脆的嗓音若黄鹂出谷,悦耳动听。
他只是将东西接了过去,却没有说什么,照常将洗澡水给她提了上去。
白薇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毕竟是她先前没有和他商量,子嗣是大事,白天他说的话她听进心里去了,他无非是不想她常吃那种药,怕伤了身子。